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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身安乐2-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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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武艺,巨阙又锋利,别说开锁,便是破门而入,也易如反掌!只是他如今心下存疑,不知那妇人是何方神圣,又怎生成了骥儿“娘亲”,便不甚敢轻举妄动。略想了一想,便抱了孩儿,一个鹞子翻身,却是径直窜上屋梁,脚尖点了屋脊,不出一丝声息,悄悄将屋上瓦片掀起几块,向内窥视。只见屋内灯火通明,点着秦始皇陵前的长明烛,悬着武则天墓内的琉璃灯,灯下有一张小桌,桌前坐着一个妇人,看样子似是困了,甚是无精打采,却不去睡,只伏在桌上。
  那白玉堂窥视多时,辨不出妇人面貌,心焦起来,便又向前探了探身子,将瓦洞挖的大些。不想瓦洞一大,灯光便透出,他怀中骥儿被灯光晃了眼,却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孩子一哭,便顿见那妇人一个激灵,立时站起身来,叫道:“骥儿!”
  那妇人惊醒,白玉堂倒不怕。他一身武艺,手中又有兵器,便是来上他百十个兵丁,也不在话下,更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然而这孩子一哭,却叫他急出一身冷汗!须知他在卞京也和骥儿混过几日,知道这小不点有个认生的毛病,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一哭起来,除非庞昱出马,否则休想让他消停!再加之白玉堂一个大老爷们儿,又不曾成亲,却怎会哄孩子!若是大点的还好说些,几指封了|穴道,便立时教他哭也哭不出来,然而骥儿尚不足半岁,小孩子家家气血还未全,他又怎敢下手!更是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如此哄又哄不停,封又封不得,外加那屋里妇人听得孩子哭声,更是抓门挠窗,哭叫不休,不得安生!直将个白玉堂逼的无所适从!实在无法可想,遂一狠心——管它娘的!眼看这妇人既是牵挂骥儿,料必不会起甚邪心,况且她一个妇人家,便是身怀武艺,又能利害到哪里去!便一咬牙,提起真气,一个倒挂金钩,却是立时闯开窗棂,从檐上直直的冲进屋子里去,翻个筋斗落地,巨阙横在身前,厉声道:“噤声!休得吵嚷!”
  却说白玉堂虽是武艺在身,然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不知那妇人庐山真面目如何,总要防备。便故意厉喝,想吓住她。然不料他方才入室,脚尖尚未站稳,却只见那妇人怔了一下,随即便一跃而起,张开双臂猛地扑了过来,口内叫道:“展昭!!”
  见那妇人扑过来,白玉堂原本吃了一惊,便本能的要挥剑格挡。然忽听那妇人叫出展昭名讳,却猛然反应过来,真气一滞,硬生生煞住巨阙去势,擦着那妇人裙幅险险而过!然而他抱着孩子,动作不便,又顾着收招,慌忙之间未及躲闪,便堪堪被那妇人扑了个满怀!便只见那妇人一双玉臂紧紧环着他颈子,整个人伏在他怀中哭道:“展昭!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吓死我了!”
  那白玉堂被妇人搂着,只觉鼻端阵阵馨香,而面颊相贴,肌肤相触,更觉如羊脂软玉一般。且此时此刻,此身仍处险境,却忽有个姣花弱柳般的妇人投怀送抱,虽是将他认成了旁人,却仍引人无限遐思,饶他是风月老手,却也禁不住脸红!顿时只觉那一颗七窍玲珑心咚咚撞得如小鹿一般,竟是不自觉地伸手要去揽那妇人腰身!
  然而他指尖尚未触到那妇人肌肤,怀里孩子却不知怎么的,又“哇”的一声嚎哭起来。孩子一哭,白玉堂激灵一下,猛然省悟!顿时再不敢怠慢,便急推开妇人,厉声道:“你是何人,怎——”话未说完,却忽就着灯光看清那妇人面容,顿觉熟悉,却是隐隐在哪里见过!再仔细一辩,登时大惊!当啷一声,竟是连巨阙也丢了,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单手指着那“妇人”鼻尖,结巴道:“你、你、你……”
  只见那眼前美妇虽是如花似玉,貌比天仙,然而那相貌白玉堂却没来由的熟悉——可不正是庞昱!此时却是也认出了白玉堂,瞠目结舌道:“白玉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展昭的衣服!展昭呢?”
  庞昱这厢目瞪口呆,另一个也不比他好多少!便只见那白玉堂直直的指着庞昱,竟是连话也说不囫囵!好容易反应过来,愕然道:“庞昱?!你这是……”
  眼看白玉堂惊愕,庞昱便也顾不上什么了,赶紧接过骥儿,柔声哄得安静了,又将自己怎样和展昭奉旨查案;公孙先生怎样出馊主意叫自己男扮女装——还是扮孕妇;二人怎样到的常州;展昭怎样入了宇文府,自己和骥儿怎样被那小黑煞强抢入府;自己又是怎样设计拖延,怎样被囚在此,之后又是如何,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原来那玉面虎在庞昱这头碰了一鼻子灰,只得一肚子闷气去找姬妾陪酒。然而说来也怪,未见庞昱之时,众姬妾美若天仙,一见庞昱,只觉个个丑如鬼魅!便将那一腔邪火尽皆撒了在姬妾身上,摔盘砸碗的泄愤。喝了几杯闷酒,想想不甘,竟借着酒劲,又来纠缠!遇庞昱拼死反抗,那玉面虎竟是以骥儿性命要挟,看看支持不住!幸而前厅传来口信,说是有贵客到访,须少主亲自前去迎接,才险险解了庞昱燃眉之急,免了一场大难!却也是不敢再大意,亦不敢上床去睡,只穿戴的整整齐齐,将鱼肠揣在怀里,坐在桌前,却待糊弄过这一夜罢了。不想也是机缘凑巧,恰恰遇到白玉堂前来打探,又恰恰教他遇上骥儿,反倒歪打正着,顺藤摸瓜寻了来!只是这白玉堂此时身着展昭官服,手中巨阙亦是展昭的,庞昱也是一时慌乱,不曾细辨,便堪堪将这白耗子当了展昭,扑了个满怀!按理说这本是错上加错,然而谁知也是他二人该有这一段缘份,这么一错,竟引出一段剪不断,理还乱,错综复杂的不了情来了!这本是后话,此时暂不赘述。
  却道那白玉堂本就是个暴躁性子,眼前原容不得人恃强凌弱,作威作福。听庞昱这般一说,顿时怒发冲冠,气得咬牙切齿!当下便提了巨阙,转身便要去取那宇文义人头!然庞昱却恐他一时冲动,惊动一园人等,打草惊蛇,况他身上穿的又是展昭的衣服,若出了人命案子,难免连累展昭,便死死拖住,只不教他去!然那白玉堂性子执拗,又正是满腔怒火,怎肯听他!二人正在拉扯,却忽听屋外乱哄哄闹将起来,又有人喊道:“杀人啦!有刺客啊!”
  作者留言 本来应该我同学更,但是那家伙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只好我更……= =
  还好我知道密码……= =

  虐螃蟹= =

  作者留言 咳咳……==《告御猫》至此结束。
  下一单元便进入《红豆案》,所有在《告御猫》里交代的不清不楚的事情,将会在《红豆案》这个单元的开头交代清楚……==


  红豆案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啊……轻点……痛……”
  “好痛……”
  “啊……白玉堂……慢点……拜托……慢一点……”
  安乐侯庞昱青丝散乱、面色酡红、樱唇微张、玉臂轻垂,在白玉堂怀里发出阵阵呻吟。
  “小昱,忍一忍!”
  “不、不行,白玉堂,停……啊,停停停,痛……啊!白玉堂,停下!白!玉!堂!”
  “小昱,再忍一忍!马上就到县城了!”
  “在这样下去没等到县城我就要死了好吗……”庞昱有气无力的瘫在马背上,只觉头晕目眩,腰间阵阵针刺似的痛,心里更是窝着一团闷火——那个该死的宇文义!竟然下令把他扔进水牢,好吧,自己承认被扔进水牢确实是因祸得福免了一场火劫,可是免了外热却免不了内热——自己还没等那两人来救就已经发起高烧来了!而且——而且那个该死的展昭!庞昱愤愤地想着——要知道起火的时候水牢牢头吓丢了魂扔了钥匙逃跑,他左捞右摸好不容易才从水里把钥匙拣出来,又费了死劲才把牢门打开,虽然发着高烧,却也还是可以自己跑出去的。可谁知道往外跑的时候却正好撞上那个从外面跑进来的展昭!本来水牢甬道就是个上坡,还满地青苔不是一般的滑,那家伙又是练武之人一身肌肉,虽然急煞了车,可能管什么用!顿时就把他撞的顺着下坡路一直滚到水里,结果虽然万幸没呛着却导致风寒未愈又添外伤——扭伤了腰,一动就钻心的痛!还有——还有——这个该死的白玉堂!明知自己是个伤病员还把马飚的这么快,担心颠不死自己啊!!
  “白——玉——堂!!!我说你跑那么快是赶着带我投胎去啊——找大夫也没有这么急的啊——我早说了我不要紧不要紧好歹到天亮再说嘛你死活不听你看眼看要下雨了吧——白玉堂——哇!”
  庞昱话音未落,便见头顶阴云密布的天空突兀的划过一道蓝白色闪电,一声霹雳,黄豆大的雨点便劈劈啪啪砸了下来。那雨来的甚急,不过几息之间的功夫,已经磅礴成雨帘,便见白玉堂略略放慢了些速度,一低头,扭腰俯身,将自己的貂裘脱下来覆在了他身上,挺身一抖马缰,郦驹马再次在雨中撒丫子飞跑起来。却听白玉堂喊道:“小昱!马上就到县城了!”
  “不行!”庞昱见那雨着实不小,头顶的黑云几乎要压下来似的!貂裘防水,暂时还可保无虞,然那白玉堂身上却已淋得透湿,落水耗子也似,便喊道:“不行!这雨太大了,貂裘也挡不住!再说你身上都淋得透了,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雨再说吧!”
  “小昱!”白玉堂打马飞奔,道:“三更半夜,道上荒凉,哪里有躲雨的地方!还是暂且忍忍,到了县城再说罢!你可别张嘴,小心呛进雨水去!”
  “白玉堂!”那白玉堂不说便罢,谁知他这么一说,庞昱却是更气!伸脚踢腿的嚷道:“你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我说等到天亮再说吧,你非不干!倒不如留在袛园,好歹还有能躲雨的地方!哪用的着搞到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哎——停停停!前面好像有座破庙!”
  “有庙?”那白玉堂此时也觉得这雨恁大,加之又是逆风,雨水迷眼,甚是难行,倒不如避一避再走。又见庞昱虽发着烧,精神却还算好,嘴里更是罗罗嗦嗦抱怨不绝,便知他该无大碍,心下稍宽。听说有座破庙,立时拉马提缰,四下环望,问道:“哪儿?”
  “那不是?”庞昱眼尖,抬手一指。白玉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不远处有座小庙,影影绰绰,时隐时现,掩在雨帘之后。便抬腿一夹马肚,郦驹立时掉头,却是直奔那小庙去了!
  那小庙离白庞二人本有一段距离,被雨帘遮住,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待到跟前,却见是一座土地庙。那庙甚小,且年久失修,甚是有些破破烂烂,连屋顶都塌了一半。所幸尚有片瓦遮头,避雨还算足够。那白玉堂把骊驹拴在庙前门柱上,将庞昱打横抱进庙中,捡了一块尚算洁净的干燥地方,轻轻放他躺好。自己却将庙中几根干草拢到一起,从怀中掏出火镰,生起一堆火来,待火着旺,便三下五除二,扒了个光光的脊梁,寻几根枯枝叉着衣服烤火。又搂过庞昱,将他身上貂裘掀开,却是伸手便要来解他衣带!
  庞昱大惊,忙拼死护住道:“干什么!干什么!”
  “小昱!”白玉堂见他不配合,边伸手去扯,边道:“淋的透湿,不脱下来烘烘,怎好?仔细内热外寒,又弄出甚么症候来!”
  “不行,那也不行!”庞昱奋力反抗——开玩笑!虽然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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