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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专宠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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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站起身,叫了春梅春兰一起又看了看,确定这一身确实再素净不过之后才准备出门。
屋外,来引路的竟然是立嘉容身边的小秦子。
一看见福儿,小秦子就笑呵呵的上前行了一礼。
“夫人初来乍到,对王府不熟,奴才是来引路的。”
福儿忙笑着说,“怎敢劳烦秦公公,叫个丫头来就是了。”
小秦子眯着眼睛笑,“奴才是负责内院的,给夫人引路也是奴才的差事。”
福儿对春梅使了个眼色,春梅笑着递给小秦子一个荷包,小秦子大大方方的接了荷包,神色并无什么变化。
福儿也不在意,立嘉容身边的贴身奴
中有一株梅树。想着冬日里暗暗梅香袅袅来的滋味,福儿还真有些期待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院子不大,关上院门可自成一片天地。
出了院子,福儿发现整个王府差不多都是四四方方的格局,显得规规矩矩的,一路行来,下人们都很有规矩,默不作声的做着自己的活儿,未曾有扎堆聚众的样子。
福儿仔细观察着,从她的院子到王妃的正房,路途不算近,也不远。但愿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她安安分分,希望王妃不会为难她。
小秦子很是周到,一路上都低声说着王府的事,福儿也渐渐听明白了,这确实是小秦子的差事。
立嘉容每个月初一十五必会宿在王妃的正院,除此之外也会在王妃正院宿上两天左右。侧妃杨氏那儿会宿上三天,庶妃刘氏和黄氏每个月两天,想来她也差不多。剩下的两个侍妾则是看立嘉容的心情。
福儿大概算了算,四、三、二……总共加起来才在后院宿上半个来月,这立嘉容还真均衡啊,完全按照后院女人们的身份留宿,不偏不倚。这样自然也不会发生争宠之类的事。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立嘉容才只得了一个儿子?
小秦子又介绍说,立嘉容身边有两个贴身奴才,他是负责内院,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外院的小方子。立嘉容的书房是重地,平日里立嘉容出了内院,他就负责看管书房,小方子贴身伺候。若是回到内院,小方子就去看管书房,他则贴身伺候。
“夫人日后需要什么,尽可以来找奴才。”
福儿顿时心里明了,一个管内一个管外,看来这王府里,不管内外,真正做主的都是立嘉容。
王妃……只怕没什么实际上的大权吧。
这倒是和福儿原本心中所想的事情大有出入,按照这世间大多数府上的规矩,当家主母才是内院说一不二的人物,这容王府还真是奇葩。
不知是立嘉容疑心太过,还是和王妃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不管是哪一方面,对福儿来说,都不会受到什么过大的影响。
小秦子一边说着一边觑着福儿的神色,见福儿神态平静,静静的聆听,不时的点点头,心里一动,小声的说。
“前几天大公子又受了风寒,侧妃娘娘心急如焚,夫人今日去只怕见不到大公子了。”
又?是说立嘉容的庶长子身体不好吗?她只是一个庶妃,论起来身份地位还比不上这个庶出的长子,她去请安见不到也是正常的啊。
福儿奇怪的看了小秦子一眼,点点头,“多谢秦公公。”
小秦子不动声色
的受了福儿的谢。
到了正院,院里的奴仆恭恭敬敬的把福儿迎了进去,福儿心里明白,这群奴仆真正恭敬的人是小秦子,果然没错呵,立嘉容才是王府真正掌权的人。
昨日虽然已经敬过茶,但是当时天色已晚,又闹腾腾的,众人面上都过的去。今天的请安,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不管王府后院真正归谁管,王妃总是最高的存在,请安是必须的。
福儿进屋的时候,王妃苏氏已经在和侧妃杨氏说笑了,看见福儿进来,苏氏笑盈盈的招呼着。
“陈妹妹来了。”
小秦子早已请过安退下了,福儿正了脸色,微微敛裙,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大礼。
“妾身陈氏给王妃娘娘请安。”
苏氏似乎很满意,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得意。
“妹妹怎的还行这般大礼,以后不用这么讲究了。”
苏氏虽说不讲究,可福儿却没打算真的不讲究。谢过了苏氏,福儿站起来对着杨氏行了蹲礼,杨氏还是如昨晚一样,表现的很亲热。
还是如昨晚一样,福儿和刘氏、黄氏互相见了半礼,又受了袁氏和王氏的礼才坐在了她的位子上。
都见了礼,在苏氏的招呼下,都坐下开始用早饭,根据座位来看,三个庶妃中,刘氏是最早进门的,黄氏次之。
王府后院的女人们似乎关系很好,福儿插不上话,只暗暗的观察着府里的每个人。
苏氏今年二十三岁,和立嘉容同岁。出身临安侯府嫡系,世家名门,容貌出色,画着精致的妆容,看上去很是雍容华贵,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像是一个完美的雕塑,只是偶尔听到杨氏提到大公子的时候眼中会闪过淡淡的恨意。
杨氏今年二十岁,与福儿见过的那个杨冰玉,也就是敏王妃族中一个堂姐。父亲是个三品文外官。杨氏生的很像江南的姑娘,扶风弱柳的身子,眉目婉约,说起话来声音柔柔的,看着很不像生过孩子的母亲,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是雾蒙蒙的。在选秀的时候,杨冰玉的明艳给福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杨氏给人的感觉就柔弱许多。
刘氏和黄氏年岁相当,十九、二十的样子,刘氏是个武将之女,身材高挑,体态适中,长相不甚出众,但是双眼神采奕奕,看着很是精神。黄氏是个县令之女,一直低垂着头也不搭话,似乎感觉到福儿在看她,黄氏微微侧头看了福儿一眼。
福儿当即就怔住了。
黄氏生的很美,可以说生的太美了。
福儿想不出用什么话可以形容黄氏的美,她只觉得黄氏那一眼,轻飘飘的,就勾
住了她的心神。
“黄妹妹真不愧是当年能让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物,瞧瞧陈妹妹,看的眼珠子都直了。”杨氏拿着帕子,掩着嘴轻笑,风姿卓越。
福儿被惊了一跳,反射性的看了黄氏一眼,却只看见黄氏一头乌黑的青丝。
“杨妹妹莫要取笑黄妹妹了,她性子羞涩,玩笑不得。”苏氏笑着解了围。
福儿很快就看见杨氏眼里闪过的莫名亮光,她匆忙垂了头,不敢再抬头。
杨氏轻哼了一声,隐隐透着笑意,“姐姐这话妹妹就不懂了,黄妹妹本就生的天香国色,旁人看丢了魂儿也是平常,妹妹只是说了句大实话,可没有取笑黄妹妹的意思。”
福儿偷偷暼了眼身边的黄氏,发现黄氏不动如山,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
“坐了这么一会儿大家也累了,众位妹妹们散了吧。”
苏氏一句话断了杨氏剩下的话头,福儿也跟着众人鱼贯出了正屋。
杨氏走在前面,待出了院子,福儿正等着杨氏离开的时候,杨氏突然转身走到低眉顺眼的黄氏身前,手指轻抬掐住了黄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
福儿愣住了。
黄氏垂着眼睛,并不反抗。
杨氏端详了黄氏良久,突然嗤笑了一声,眼光一扫,冷冷的看了福儿一眼,甩袖离去。
福儿被杨氏那一眼看的浑身冰凉,直到春梅担心的喊她才回过神来。
避子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春兰有些不高兴的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个婆子。
“夫人,这是刘嬷嬷,是分到咱们院子里来的。”春兰说的时候有些不忿。以前在陈家,她是专门负责福儿吃饭和穿衣的事情,原本没想过王府会安排小厨房,昨晚看见小厨房她还有些高兴,结果今天就派了个婆子来,三言两语下来她才知道小厨房并不能用。
可是这吃食上的事儿能随便交给别人吗?还得跟夫人说一声,趁着新婚跟王爷求求情,让小厨房开火才是。
那刘嬷嬷生的普通,身材壮硕,福儿看了一眼,不错,衣服洗的干净不说,手脸也干干净净的。
不等福儿问,刘嬷嬷已经跪下磕了个头,“请夫人安,奴婢原是正院的二等婆子,得了王妃的命前来伺候夫人,奴婢是惯做粗使活计的。”
正院的……
福儿有些疲倦的点点头,“起来吧。”
没想刘嬷嬷却并不起身,而是继续说,“谢夫人,”她看了眼春兰,“夫人身边的春兰姑娘热心,只是对王府不熟,有些误会。夫人容秉,根据府里的规矩,各院的小厨房平日只是用来烧水,并不开火,一应吃食都从大厨房送来。各人有各人的份例,若是超出了份例,则需要主子们赏些银子。”
福儿有些意外的看了刘嬷嬷一眼,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番后,才点点头,“刘嬷嬷请起来说话。”
刘嬷嬷这才起来,笑着问,“夫人还想知道些什么?”
福儿看了刘嬷嬷一眼,她在府里这样一眼抹黑的瞎走也不成,还得早些熟悉才行。这刘嬷嬷不管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既然她表现出了这样的想法,自己也该趁势了解了解府里的状况。
福儿这么想着,就决定试试这个刘嬷嬷。问道,“我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不知爷是每个月固定时间过来还是随着爷的心情?府里有什么避讳的吗?”
刘嬷嬷笑笑说,“王妃娘娘一个月的月钱是五十两,侧妃娘娘的月钱是四十两,夫人的月钱是三十两,两位姑娘的月钱是十两。大公子的月钱是三十五两,大公子现在和侧妃娘娘住在一起,每个月的月钱都是由侧妃娘娘代领。府里每个月的吃食和四季的衣裳等一应物资都有定例,不需要花钱,夫人一年有十二套衣裳,四季各有三身。若是想添置,就得另外给银子。爷除了初一十五必会去正院以外,去其他院子没有定例,全看爷的喜好。
至于府里的避讳……”
刘嬷嬷沉吟了一下说,“爷的书房是重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爷有需要会吩咐下去。凡是擅自送汤送水的,一律按照家法处置。”
福儿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爷留宿后,是王妃吩咐人给避子汤吗?”
刘嬷嬷没想到福儿会问这样的问题,吃了一惊忙说,“夫人这话可不敢再说。爷的子嗣单薄,正是需要开枝散叶的时候,什么避子汤……咱们府里从不会有。”
福儿点点头,“我只是随便问问。”
刘嬷嬷扑通一声跪下了,“夫人,奴婢既然被分到了夫人院里,生生死死可都是夫人的人了。夫人可万万不能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凡是定要以爷为先。咱们爷最是磊落,可见不得脏事儿。”
她这一番话,不但吓到了刘嬷嬷,连春梅春兰也被吓了一跳。
福儿沉思了一下,冷了脸,“我不过随口一问,你们不必担心。”
她扫了一眼三个人,冷声说,“我只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只要你们做好份内的事儿,其他时间怎么打发都可以,只是不许出这院子,外言不进,内言不出,谁要是嚼着舌头招了祸,我第一个不饶她。”
缓了口气,福儿又放柔了语调,“你们既然跟着我,安分守己,我自不会亏待你们,若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是那轻易被人踩了头的人,你们可听明白了?”
三个人忙跪下,“奴婢们一定本本分分伺候夫人。”
挥挥手,福儿也有些乏了,回身歪在暖炕上,只觉得从心到身都说不出的累。
春梅走在最后面,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伺候着福儿歪下,悄悄的退了出去。
福儿此刻躺在床上,心里一阵乱糟糟的。
她还不想生孩子,可是在这府里,又有什么瞒得过立嘉容?既然立嘉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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