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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乐美·道林·格雷画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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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美国姑娘为什么不能留在她们自己国家里?他们不是老在告诉我们美国是女人的天堂吗?”“是的。正因为是天堂,所以她们就要跟夏娃一样使劲往外跑。”亨利勋爵说,“再见了,乔治舅舅。我要是再呆下去就会赶不上午饭了。谢谢你给我的资料,我正需要。我一向喜欢了解我新朋友的每一件事,而对老朋友却什么都不想知道。”

  “你要到哪儿去吃午饭,哈利?”

  “到雅佳莎姑母家去。我约了我自己和格雷先生去。他是最近才受到她保护的。”

  “唔!告诉你那雅佳莎姑母,哈利,别再拿她那些慈善捐款什么的来麻烦我。我腻味透了。那个慈善婆婆以为我除了因为她灵机一动就开支票再没有事可做。”

  “行,乔治舅舅,我告诉她,可是不会有用处的。慈善人物已经失去了人的一切感觉,那是她们与众不同的特点。”

  老爷子很赞成地啊了一声,拉铃叫仆人送客。亨利勋爵穿过低处的围廊,走进伯林顿大街,转身向巴克利广场走去。

  道林?格雷的父母的故事原来如此。虽然语焉不详,那故事却激动了他,令他感受到了一个差不多是摩登的奇特的风流艳史。一个美丽的女人因为一种疯狂的热情而破釜沉舟铤而走险。几个礼拜疯狂的欢乐,然后便被一桩可怕的罪恶切断了。好几个月无声无息的痛苦,于是在痛苦中诞生了一个孩子。母亲被死亡攫走,孩子在一个没有感情的老头子的虐待之下过着孤独的生活。是的,这背景很有趣。它让孩子受了苦,却也似乎让他变得更完美了。在存在过的每一件精美事物的背后都有着某种悲惨的东西,最卑微的花朵在饱受苦难之后终于开放……他在昨天晚餐时多么迷人。在俱乐部里他坐在他对面,因为又高兴又害怕,嘴唇略张,眼露惊讶,红烛的阴影照在他那觉醒的奇迹般的脸上,给他傅上了一层更浓郁的玫瑰色。和他谈话像是玩着一把精美的小提琴,他对琴弓的每一接触每一颤抖都有反应……对他施加影响有种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那是没有任何活动能比得上的。把自己的灵魂反射进某个美好的形象,让它在那儿小作勾留;听见自己聪明的见解产生回声,而且加上热情和青春的音乐;把自己的气质当做是一种微妙的流体或是奇特的香味灌输给别人,那可真是叫人快活———说不定是在像我们这样封闭的庸俗的时代里最叫人赏心悦目的事。这时代以粗野的肉欲为乐,追求着粗野的平庸……他在巴西尔的画室里巧遇的这个小伙子是个惊人的典型,至少可以塑造成惊人的典型。他温文尔雅,年轻纯洁,具有希腊的大理石为我们保留下来的丰姿。可以把他塑造成任何东西,可以成为巨人泰坦,也可以成为玩具。可是这样的美却注定了要凋萎,真是可惜!……而巴西尔?从心理学的角度看来他又是多么有趣!对艺术的新态度和观察生活的新模式全都那么奇怪地从一个可见的存在引起,而那存在自己却一无所知。在暧昧的森林中居住、在旷野里无人看见处行走的沉默的精神现在突然无所畏惧地露了面,像个山林的女仙。巴西尔的灵魂一直追寻着她,一种惊人的观察力已在巴西尔的灵魂中唤醒,现在美妙的东西只在他那观察力前显露;事物的形象和模式仿佛更精美了,获得了一种象征的价值。仿佛它们自己是某些更为完美的形式的模型,体现了那形式的影子。这一切多么奇怪!他想起了历史上某个相似的东西。是不是柏拉图,那位艺术的思想家,首先分析过它?① 不是米开朗基罗在小诗似的系列中用彩色的大理石把它雕刻了出来?可是在我们的国家,它却很陌生。是的,他要努力对道林?格雷起到格雷在无意中对那幅惊人的肖像的作者已经起到的作用。他要设法支配他,实际上他已经做到了一半。他要让那美妙的精灵归于自己。这一个死亡与爱情的儿子身上有着叫人神魂颠倒的东西。

  他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房子。发现已经走过了他姑母的住宅一段距离,便笑了笑,转过身来。他走进那略觉幽暗的大厅时,管家告诉他他们用餐去了。他把帽子和手杖递给一个仆人便往饭厅走去。“跟往常一样,又迟到了,哈利。”他的姑母叫道,摇着脑袋。他信口编造了一个理由,在她的身边坐下,然后看看在座的人。道林从桌子那头向他不好意思地欠了欠身子,同时一阵快活的红晕悄悄地涌上了他的面颊。他对面是哈尔雷公爵夫人,一个性情温雅,和蔼可亲,令人敬佩的太太,很受认识她的人喜欢。她个子特别大,若不是有公爵夫人身份,她这样的女性会常被当代的历史学家描写为“健壮肥硕”。紧挨她右边坐着议会里的激进派汤玛斯?伯顿爵士。此人在公众生活中跟随他的党魁,在私人生活中跟随最好的厨师。用餐跟保守派一起,思想跟自由派一样,按照一个众所周知的聪明准则办事。她的右边是特莱德利的阿斯开因先生,一位有相当魅力和修养的老先生,他
  ① 上面的说法确实像柏拉图的思想。柏拉图的“理念论”认为现实世界之外另有一个理念世界,现实世界是模仿理念世界而来,是理念世界的影子;而文学艺术又是模仿现实世界的,是现实世界的影子。因此文学艺术是影子的影子,模仿的模仿。

  已经形成了一个默不作声的坏习惯。他曾向雅佳莎夫人解释过,说他在三十岁以前已经把话说完了。他的邻座是范德律尔太太,他姑母的一个老朋友,在妇女中完全是个圣人,但是邋遢得可怕,令人想起一本破破烂烂的圣歌集子。他感到幸运的是她的另一面坐着佛德尔勋爵,一个非常聪明的中年庸才,无聊得跟部长在下院发表的演说一样。她一本正经地跟他谈着话。而那正是他说过的真正的好人总要犯谁也改不了的错误。

  “我们正在谈可怜的达特莫尔,亨利勋爵,”公爵夫人隔着桌子向他快活地点着头,叫道,“你认为他真会娶这位迷人的小姐吗?”“我相信女方已经下定了决心向他求婚,公爵夫人。”

  “多么可怕!”雅佳莎夫人叫了起来,“真的,应该有人出面干涉。”“我听可靠的权威说她的爸爸开了一个美国匹头店。”汤玛斯?伯顿爵士摆出傲慢的派头说。

  “我舅舅已提出个说法:他做的是猪肉罐头,汤玛斯爵士。”“匹头!美国匹头算得什么东西?”公爵夫人举起她的大手,不理解地说,把“算得”念得很重。

  “美国小说。”亨利勋爵回答,取了一块鹌鹑肉。

  公爵夫人一脸迷惑。

  “别管他的,我亲爱的,”雅佳莎夫人悄悄说,“他说的话从来就没有意思。”

  “刚发现美洲的时候,”激进派国会议员说,于是提出了一些烦琐的事实。正如每一个要想彻底说清问题的人一样彻底摧毁了他听众的兴趣。公爵夫人叹了一口气,使用起她女主人可以插嘴的特权说:“我倒真希望根本没发现美洲!”她叫道,“现在我们的姑娘们失去了机会。太不公平了。”

  “说不定就根本没有发现美洲,”阿斯开因先生说,“我倒宁可说只不过侦察了一下美洲。”

  “哦,可我已经看到了美洲土著居民的标本了,”公爵夫人含糊地说,“我得承认她们大都非常漂亮,穿得也很不错。她们的衣服都是从巴黎来的。我倒希望我也有钱那么办。”

  “他们说美国的好人死的时候就到巴黎去。”汤玛斯爵士格格一笑。对于幽默他有一大柜子陈年老货。

  “真的吗!那么美国坏人死了又到哪儿去呢?”公爵夫人问。“那就到美国去!。”亨利勋爵喃喃地说。

  汤玛斯爵士皱了皱眉头。“我担心你的侄子对那个伟大的国家怀着成见。”他对雅佳莎夫人说,“我游遍了美国———都是由当地官员派车送的,在这一类问题上他们都非常和善。我向你保证,游一趟美国就是受一次教育。”

  “但是,为了接受教育是否非得看看芝加哥不可呢?”阿斯开因先生担心地问道,“旅行可叫我受不了。”

  汤玛斯爵士挥了挥手。“特莱德利?阿斯开因的世界都摆在他书架上。我们讲求实际的人喜欢看世界,不喜欢读世界。美国人是非常有趣的人,绝对地理智。我认为那是他们的与众不同之处。真的,阿斯开因先生,他们是些绝对理智的人。我向你保证,美国人决不乱来。”“太可怕了!”亨利勋爵叫道,“绝对的暴力我能忍受,但绝对的理智我却受不了。对理智的使用有些不公正之处。那是刺向了理智以下的地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汤玛斯爵士说,脸微微地红了。“我明白,亨利勋爵。”阿斯开因先生带着微笑喃喃地说。“矛盾悖论目前很流行……”子爵附和道。

  “那难道是矛盾悖论吗?”阿斯开因先生问道,“我不这么想。过去也许是。矛盾悖论是通向真理的道路。要检验现实得要让它走走钢丝看看。让真理做一做杂技演员我们就好对它做出判断了。”“天呀!”雅佳莎夫人说,“你们是怎么讨论的!在说些什么呀!我肯定我是怎么也弄不明白的。嗨哟,哈利,你真叫我烦透了。你为什么要劝我们可爱的道林?格雷先生放弃东区的工作?我向你保证他会非常有价值的。他们会喜欢他的演奏的。”

  “我要他为我演奏。”亨利勋爵微笑着叫道。他往餐桌那头一看,看到了明亮的眼光在回答。

  “但是白教堂区的人太不幸。”雅佳莎夫人说下去。

  “我对什么都可以同情,只是苦难例外。”亨利勋爵耸耸肩说,“对苦难我不能同情,太丑陋,太可怕,太令人难过。当前时代对苦难的同情里有一种东西病态得可怕。应当同情的是颜色、美和生活里的快乐。生活的痛苦越少谈论越好。”

  “但是东区还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汤玛斯爵士庄重地摇摇头,发表意见。

  “正是如此,”年轻的勋爵回答,“那是个奴役的问题,可我们的解决办法是设法逗奴隶们笑笑。”政治家敏锐地望着他。“那你建议怎么加以改变?”他问。亨利爵士哈哈大笑。“除了气候之外,我不要求改变英格兰任何东西,”他回答,“我满足于哲学思辩。但是十九世纪因为浪费了过多的同情已经破产。我倒愿意建议用科学来挽救危机。感情的好处是领着我们走邪路,而科学的好处却是没有感情。”

  “但是我们却有这么严重的责任。”范德律尔太太怯生生地插上一句。

  “严重得可怕。”雅佳莎夫人表示同意。

  亨利勋爵望着阿斯开因先生,“人类把自己看得太严重,这是世界的原罪。若是|穴居野处的人懂得笑,历史就会是另外一种样子。”“你的确是很叫人安慰。”公爵夫人尖声说,“我来看你亲爱的姑母时,一直很觉得内疚,因为我对东区的事完全不感兴趣。以后我就可以望着她的脸不感到脸红了。”

  “脸红显得妩媚呢,公爵夫人。”亨利勋爵说。

  “年轻时脸红才妩媚,”她回答,“像我这么大年龄的老太婆脸红就太不像话了。啊!亨利勋爵,我希望你告诉我怎样才能使青春重现。”他想了想。“你想得起你年轻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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