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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乐美·道林·格雷画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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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下的重大错误吗,公爵夫人?”他隔着桌子望着她,问道。

  “有许多呢,我怕是。”她叫道。

  “那就再犯一次,”他庄重地说,“要使青春重现再干干那种傻事就行了。”

  “好一个有趣的理论!”她惊叫道,“我得实践实践。”“好一个危险的理论。”汤玛斯爵士抿紧了嘴唇说。雅佳莎夫人摇摇头,却也觉得有趣。阿斯开因听着。

  “的确,”他继续说,“那是生活中一个伟大的秘密。现在大部分人都生活在一种爬行的常识里,直到死亡,却发现人们决不后悔的事是犯下的错误。可惜发现时已经太迟。”

  哄堂大笑。

  他故意拿这个念头变戏法,时而让它直冲云霄,改变形象,时而让它跑掉,再把它抓住。他用幻想把它变得五光十色,用矛盾悖论给它长上翅膀。《愚蠢颂》①就像这样在他嘴里翱翔,成了哲学。而哲学本身
  ① 《愚蠢颂》:原是荷兰学者依拉斯谟斯(一四六六—一五三六)的作品,是对他翻译成拉丁文的《圣经?新约》的评注。

  又年轻起来,为疯狂的欢乐音乐所振奋,仿佛披上了它那带有酒痕的袍子,戴上了常春藤的花环,在生命的山峦上像酒神的女祭司一样翩翩起舞,嘲弄着迟缓的塞里奴斯①,说他太清醒。事实在她面前像山林里受到惊吓的鸟兽一样逃散。女祭司那雪白的脚踩在巨大的榨酒器上,聪明的莪默?伽亚谟②坐在旁边。她踩得冒着泡的葡萄汁淹没了双脚,踩出一浪一浪的紫红泡沫,往黑色的酒坛子边沿外泼啦泼啦地飞溅。这是个即兴发表的不同凡响的高论。他感到道林?格雷的眼睛盯着他,意识到听众中有他正想迷住的那个人。这想法仿佛更激发了他的聪明,使他的想象尤其五彩缤纷。他聪明机智,想入非非,信口开河地发挥着,说得他的听众如醉如痴,跟着他的调子哈哈大笑。道林?格雷像个着了魔的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嘴唇上一个接一个涌起笑容,眼神却越来越暗淡,从惊讶变做了严肃。

  最后,现实以一个穿着当代号衣的仆人的形象进入了屋子,报告公爵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夫人装出失望的样子绞着手。“多么扫兴!”她叫道,“我得走了。我要到俱乐部去看我的丈夫,带他到威利屋去。他要在那儿去主持一个荒谬的会议。我若是迟到了,他准会发脾气,而我戴了这顶帽子可不能吵架,这帽子太脆弱,一句粗话也能毁了它。我非走不可了,亲爱的雅佳莎。再见,亨利勋爵,你很招人喜欢,却可怕地败坏着道德。对你的看法我是提不出意见的,这我相信。你得找一个晚上来跟我们一起吃饭,星期二怎么样?有空吧?”“为了你我可以取消跟任何人的约会,公爵夫人。”亨利勋爵深深一躬,说道。

  “你可真是太好了,也是太不该了。”她叫道,“那就记住,一准来。”于是她像一阵风一样出了屋子,雅佳莎夫人和另几位夫人紧跟在她后面。

  亨利爵士重新坐下,阿斯开因先生转了回来,坐进他旁边的椅子,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你滔滔不决讲的尽是书,你自己为什么不写一本?”

  “我太喜欢读书,就不想写书,阿斯开因先生。我确实想写一本小
  ①

  ②

  塞里奴斯:希腊神话中的一种森林神,形象为欢乐的胖老头,常是满头戴花,骑一头驴子。

  莪玛?伽亚谟(OmarKhayyam):《鲁拜集》的作者。波斯人,是个宣扬沉思内省、及时行乐和美酒的诗人。

  第 四 章

  一个月以后的某天下午,道林?格雷在五月市场①亨利爵士住宅的一个小图书馆里,靠在一把豪华的扶手椅上。这图书馆有它特殊的风格,很迷人。高高的橄榄绿洒花的橡木墙裙,奶油色的腰线,浅浮雕的天花板,砖红洒花地毡上铺着银色的长穗波斯地毯。一个精巧的缎木桌上放着一座出自可罗地安之手的小雕像,旁边放了一本法文的《小说百篇》②,是克拉微丝?夏娃专门为伐路瓦家族的玛格丽特王后③装订的,上面绘满了王后自己选定的金色雏菊图案。壁炉架上有一排蓝色的大瓷花瓶,插满鹦鹉郁金香。伦敦夏日的杏黄|色的阳光透过铅制窗格射了进来。

  亨利勋爵还没有到。按他的原则他总是迟到的。他的原则是:守时是时间的盗贼。因此那小伙子有几分不高兴,他只用没精打采的手指翻动着一本有精美插图的《曼侬?勒斯科》④———那是他从书架上找到的。规矩而沉闷地滴答着的路易十四时代的时钟令他厌烦。他有一两次甚至想走掉。

  他终于听见外面有了脚步声,门开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哈利!”他嘟哝说。

  “怕不是哈利吧,格雷先生。”一个尖细的嗓子回答。

  他急忙掉头一看,站了起来。“请原谅,我还以为是———”“以为是我的丈夫吧,可来的是他的妻子。我对你很熟,看过你的照片。我觉得我的丈夫有十七张。”

  ①

  ②

  ③

  ④

  五月市场:伦敦西区上流社会住宅区。

  原文为法语。下文五仿部分若无特别说明,均为法语。

  伐路瓦家族的玛格丽特王后:法王亨利四世的王后。

  《曼侬?勒斯科》:普瑞佛斯长老(一六九七—一七六三)写的一本小说,出版于一七三一年。写一个青年和一个浪荡妇女恋爱,后那妇女因为爱情和遭到磨难,性格转为善良,在美国死去。

  “没有十七张吧,亨利夫人?”

  “那么,就是十八张。那天晚上我在歌剧院还见你跟他在一起。”她说话时神经质地笑着,用她蒙得像勿忘我的眼睛望着他。她是个怪人,一身衣服总像是在生气时设计好,到大发雷霆时才穿上的。她对某个人怀着一种不寻常的单相思,于是满脑子幻想。她努力把自己打扮得与众不同,却总弄得衣冠不整。她名叫维多利亚,狂热地喜欢上教堂。

  “那是在罗亨格林歌剧院吧,亨利夫人,我认为。”

  “是的,是在罗亨格林,我最喜欢瓦格纳的音乐。声音很大,可以一直聊天,别人听不见你说的什么。真是了不起的好处。你不这样想吗,格雷先生?”

  同样的神经质的断断续续的笑声从她那薄薄的嘴唇上发出,手指开始玩弄一把玳瑁柄的长裁纸刀。

  道林微笑着摇头。“我怕我不会那么想。我听音乐时从不说话———至少在听好音乐时如此。音乐糟糕的时候用谈话声把它淹没倒是一种义务。”

  “啊!那是哈利的意见之一,是吗,格雷先生?他的意见我一向是从他的朋友那儿听见的,那是我了解他的唯一途径。可是别以为我不喜欢好的音乐。我崇拜好音乐,但也怕它。它叫我太浪漫。我简直崇拜钢琴家———有时候同时崇拜两个,那是哈利发现了才告诉我的。他们对我有些莫测高深,也许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吧。好钢琴家都是外国人,是吗?哪怕是生在英格兰的过了几年也都变成外国人了,是吗?他们真是巧妙,是艺术的光荣。他们把艺术变成了世界性的东西,对不对?你还没有参加过我的舞会吧,格雷先生?你一定要来。我养不起兰花,可在外国人身上却也不怕破费。他们能赋予屋子诗情画意。可是———哈利来了!———哈利,我来找你,要问你一件事,可又忘了———我在这儿发现了格雷先生。我们俩谈音乐,谈得很投机呢。意见很一致,不,我觉得意见不一致,不过他非常逗人喜欢,我很高兴见到他。”“我很入迷,亲爱的,很入迷。”亨利勋爵扬起他新月一样的黑眉毛望着他们俩,很觉有趣地微笑着说,“很抱歉,迟到了,道林。我到华尔多街去看了一段古董绸缎,花了很多时间讲价。现在的人什么东西的价钱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它们的价值。”

  “我怕我得走了,”亨利夫人突然发出一声傻笑,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我答应过和公爵夫人一起坐车出去的。再见,格雷先生。再见,哈利。我看,你们俩是要坐车出去吧?我也要去坐车了。也许我会在桑伯利夫人家见到你们。”

  “我相信会的,亲爱的。”亨利勋爵在她背后关上了门。他的夫人像个在外淋了一夜雨的极乐鸟一样飞出了屋子,留下了一股淡淡的赤素馨香水味。然后勋爵点燃一支雪茄,往沙发上一倒。

  “千万别讨一个有干草色头发的女人做妻子,道林。”他喷了几口烟,说道。

  “为什么,哈利?”

  “这种女人太多情。”

  “但是我喜欢多情的人。”

  “根本就不要结婚,道林。男人结婚是因为疲倦;女人结婚是因为好奇:双方都难免会失望的。”

  “我不认为我有结婚的意思,哈利,因为我爱得太深———那是你的警句之一。我在把它付诸实践。你所说的一切我都照着实践呢。”“你爱上谁了?”亨利勋爵沉吟了一下,问道。

  “一个女演员。”道林?格雷红了脸回答。

  亨利勋爵耸了耸肩。“这样的初次亮相怕太平淡了吧。”“你要是见了她就不会这样说了,哈利。”

  “是谁?”

  “她的名字叫西比尔?苇恩。”

  “从没有听说过。”

  “谁也没有听说过,可是不久就会听说的。她是个天才。”“我亲爱的孩子,没有一个女人是天才。女性是装饰性的性别,她们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一提,只是说起话来很迷人。女人代表了物质对心灵的胜利,正如男人代表了心灵对道德的胜利。”“哈利,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亲爱的道林,我这话很真实。我现在正在分析女人,因此我应当知道。这个题目并不像我估计的那么深奥。我发现,归根到底只有两种妇女:平庸朴素的和多姿多彩的。平庸朴素的女人很有用。你要是想获得正经人的名气,只须带她们去吃吃晚饭就行了。第二种女人很迷人。可是她们都犯一个错误:为了想看起来年轻就涂脂抹粉。我们的老奶奶也涂脂抹粉,那是为了想在说话时显得聪明。脂粉与精神以前是两位一体的,现在不同了。只要能让自己比女儿还年轻十岁,她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谈话嘛,在伦敦只有五个女人值得交谈,而其中又有两个不能进入上流社会。好了,你来谈谈你的天才吧!你认识她多久了?”

  “啊!哈利,你的意见叫我害怕。”

  “别管那个,你认识她多久了?”

  “大约两个礼拜。”

  “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我可以告诉你,哈利,但是你一定得同情我。毕竟,我如果没有碰见你,是不会认识她的。是你使我充满了一种疯狂的欲望,要想了解生活中的一切的。我遇见你之后许多天脉搏里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动。我在公园里闲逛时,沿着皮卡迪利散步时,总喜欢看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而且带着疯狂的好奇心猜测着他们的生活情况。有些人很叫我入迷,有些人叫我充满恐怖。空气中弥漫了一种美妙的毒素。我对激动人心的东西有一种强烈的爱好……哦,有一天晚上七点左右,我决定出去冒冒险。我觉得我们这个巨人样的灰色的伦敦城既然有众多的人口,有肮脏的罪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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