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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玛拉雅山的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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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几个印军见没动静,站了起来,晃了晃手电筒,要欣赏一下刚才的战果。
  “打!”吴元明的枪口首先喷出了一溜火舌。沈定湖、王确云的冲锋枪也刮风一般响了起来。
  敌人像受了惊的兔子,回头便跑,
  晚了,愤怒的子弹雨泼般倾泻过来。
  枪声停了,一个受伤的敌人还在高一声低一声的痛苦地喊叫着,他大概是刚才那伙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了。
  敌人被激怒了,三个地堡里的轻、重机枪,一齐向他们这个小小的阵地倾泻着子弹,堑壕前的泥土、石块被打得四飞进溅。
  突然,一颗手榴弹落到了堑壕里,尾部“嘶嘶”冒着青烟。
  沈定湖手急跟快,抓住手指弹又扔了回去。“轰”的一声,手榴弹在敌人的头顶爆炸了。
  吴无明高兴地喊起来:“打得好,就这样干。”
  敌人的地堡离战士们的堑壕大近了,只有十凡米;还不如篮球架到中线的距离远,手榴弹从拉弦到爆炸大约需要五秒钟,所以扔过来的手榴弹大都还没炸。
  吴元明和战友们一气扔回去十八个榴弹,他们每人携带的四颗手榴弹都还没舍得用呢!
  忽听背后一声响,又是敌人扔过来的手榴弹。
  吴元明慌忙去摸,咦,怎么不见冒烟?
  终于他摸到了,是一块石头。
  “咚,”又是一声响,沈定湖赶紧摸,摸到一截松树根。
  敌人没手榴弹了,就用这些东西乱扔起来。三个战士身上每人都挨了几下子。
  什么军队什么板眼,硬是一群流氓。
  印军开始打炮了。炮弹掠着树梢,吱吱怪叫着落下来,把堑壕前后炸得烟雾弥漫,后边主阵地上也是一片火海。
  吴元明忽然明白了,大声说;“小沈、小王,敌人想攻占择绕桥,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三个人分了工,一人封锁一个地堡。
  地堡里的敌人一露头,一梭子子弹马上就飞过去。
  桥西这个小阵地成了敌人眼中的芒刺,他们开始实施集中轰炸了。
  炮弹雨点一般倾泻下来,堑壕早巳夷成平地。三个战士的耳朵都被爆炸的巨响震得流血。浓烈的黑烟和滚滚的热浪呛得他们喘不过气。
  又是一声巨响,吴元明只觉得右腿一颤,便酸麻的失去了知觉,他知道自己受伤了,迅速抽下腰带,将腿根部狠狠扎住。
  急救包和衣服都被烧焦了,像晒干的红薯干贴在身上,一动,就扑束束地掉下来。
  炮声停了。
  硝烟散了。
  择绕桥还在。
  阵地没有丢。
  吴元明抹了把脸上的灰土。两个战友从土里钻出来,顽皮地向他眨眨眼睛。
  月亮露出了皎洁的脸。
  山林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克节朗河水还在唱着那首永不厌倦的歌。
  三个战士却听不到了。
  永远听不到了。
  他们的耳膜被震裂了。
  天放亮了。
  印军地堡枪眼里,伸出一个黑糊糊的布包,布包绑在一根木棒的顶端。布包上插着一根引信,正“嘶嘶”冒着蓝色的火花。
  敌人要炸桥,把三个战士困在桥西。
  吴元明欲扑上去,可是猛一使劲,没站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他猛拍了小王一掌。
  小王会意地纵身跃出堑壕,扑向药包。
  吴元明和小沈的冲锋枪,同时封住两个地堡的枪眼。
  小王抱住药包,一把扯掉了导火索,接着和地堡里的敌人争夺起药包来。
  敌人抓住木棒用力往里拉,小王挟住药包死劲往外拽。
  这种“拔河”比赛简直是战争中的奇观。
  小王个头不高,力气也不大,使上全身吃奶的劲,仍然拽不出来。
  死神就站在旁边,多延续一秒,清醒过来的敌人就会打死他。
  “快放手,”吴元明着急地喊。
  他不知道,小王耳朵也听不见。
  小王好象已将一切抛置脑后,圆脸憋得紫红,拼上性命也要赢得这场拔河的胜利。
  吴元明灵机一动,大喊:“扔手榴弹。”
  小王听不见,也不理会。
  地堡里的敌人吓坏了,慌忙松了手。
  小王没防备,一个后仰摔在地上。
    炸药包脱手,顺势落到河里。绑炸药包的木棒,一多半竖在河面上。
  从此,这木棒就直立在择绕桥下的急流里。
  它成了印军越过麦克马洪线,向中国武装进犯的铁证。
  如果哪位读者有兴趣,路过择绕桥,尽可以查证一下这木棒的来历。
  六
  次日,中国外交部代表声明,强烈抗议印度军队越过麦克马洪线,向驻守在克节朗河择绕桥头的边防哨所进行猛烈的炮击。打死打伤边防连长刘道臣等七人。这是继朗久、空喀山事件后的又一次严重的军事挑衅.中国军队将保留还击的权力,并警告印度政府,严玩火者,必自焚。”
  印度外交部照会,抗议中国军队越过麦克马洪线,悍然向印度边防哨所进攻,开枪开炮打死官兵十三人,伤二十六人。这是中国政府有意恶化两国关系,妄图霸占印度领土的又一罪行。
  两国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各说各的理。
  世界舆论倾向何方呢?
  “中国军队敢出兵朝鲜,和美国军队硬碰。太好战了。”西方的记者说。
  “中国军队镇压了西藏军队的反抗,嗜武成性。”不了解内情的记者说.
  “印度是个弱国,怎么敢和社会主义阵营的中国打仗。”不结盟国家的记者说。
  一个时间内,中国似乎有些孤立。
  他们不是别有用心,便是在凭空猜想。
  其实,只要到择绕桥头转一圈,那根直立在克节朗河中的木棒,便会告诉他们全部真象的。
第三章 邦迪夜闯白宫,肯尼迪勃然大怒。赫鲁晓夫玩起了轮盘赌
   一
  今天是星期四,例行的飞行日。
  美国费罗里达州的基韦斯特机场上空,红日艳艳,天空瓦蓝。
  少见的好天气。
  机场上,停留着一架体态细长,通体墨黑的飞机,机头微耸,机翼宽展,造型古怪而又新颖。
  这就是U——2型高空侦查机,美国一代军事科学的结晶。它的爬高可达二万八千公尺,能躲过雪达,从高空对地面进行侦查拍照。冲洗后的照片,连地面上行人的性别,都可以明白无误的分辨。
  戴维少校挟着飞行包,步履倦怠韵走向飞机。
  昨夜良宵,使他确实有些疲倦。没想到那个乡下来的活泼、健壮的小妞,竟是如此的大胆、奔放,简直象一头难以驯服的小狼。
  戴维的嘴角不期然地咧动了一下,一个会心的自我陶醉的微笑。
  下一次,但愿还碰上她。
  “戴维,你早。”
  “噢,秃鹰,我的好伙计,你早。”
  秃顶,胖得略显臃肿的机械师,盯注了戴维一眼。
  “戴维,你大概刚赛完一场橄榄球,太疲倦了吧?”
  “是需要散散步,不过要到天上,而不是留在这儿。”
  “我是为你着想,实在不行,给将军报告一下,轮下个星期吧!”
  “行了,老伙计,检修完了吗?”
  机械师耸耸肩,“完美得象一顿香格里拉的晚餐。”
  戴维踏上舷梯,拉开舱门,转身说:“别忘了,等我一起飞,马上给我妻子去个电话,说我昨晚休息得很好,再过两小时,我会平安的回来。行了,那些话你会说,再见。”
  飞机“隆隆”启动,在跑道上快速滑行,陡然机头一昂,如漆黑的利箭,射入天空。
  飞行仪表上的时间、距离,告诉戴维,现在他巳飞临古巴首都哈瓦那上空。按照飞行计划,重点拍照的是在飞行图上标出的军事基地、港口和重要工厂。
  戴维漫不经心地打开了高空照像机。管他呢,我可没有精力去一个个的寻找、标定、拍照。
  让它自由自在的工作吧,我需要倒空脑子,重温一遍昨夜那场绮丽的,醉人的梦。
  飞机在高空绕了一个大圈子,便返回了。
  世界上的事物,常常是歪打正着。
  戴维绝未想到,他随意拍摄的这盘胶片,竟捅破了一个天字号大秘密。
  震惊世界的加勒比海危机,由此开始。
  美国、苏联两个巨人开始登场了。
    二
  华盛顿,白宫。
  此刻已是深夜,总统府里早巳寂然无声。特别侍卫米得尔沙坐在会客厅的转盘沙发上,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各家报纸的晚间薪闻,一边一口接一口的品味着古巴咖啡。
  十三年前,肯尼迪总统刚在政界崭露头角的时候,他就跟随他了,他敬佩肯尼迪的英明、干练,行事的风度和魄力。肯尼迪则欣赏他精湛的枪法,对危险特殊的嗅觉,和快速、敏捷的应变能力。在肯尼迪的政治赌搏生涯中,有四次险遭敌手的暗杀,都是因为米得尔沙的奋力救护,才化险为夷。因此,虽说米得尔沙身上有许多弱点,肯尼迪还是一直把他留在了身边。
  米得尔沙有些困倦了,却不能去睡。因为总统寝室的灯还—亮着,总统的客人还没走,只要有外人在,米得尔沙是从不合眼的。
  总统的这位客人极其神秘,每个星期必来约会一次,每次来都披着黑色的面纱。而且总统总是亲自在门口迎接,然后挽着客人的手臂,恭敬而又亲呢地把她带到自己的卧室。
  米得尔沙还是猜出采了,从客人那倩美的体态和婀娜的腰肢上猜出来了。自己对她不仅认识而且熟悉。她不是别人,正是好莱坞那个红得耀眼的女明星,尽管没有看到那张脸。
  他们在寝室里二呆就是几个小时,都说些什么呢?都做些什么呢?
  这不能不勾起人的万般遐恩。特别是一个男人。
  桌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门卫报告:.总统安全事务助理邦迪,有紧急情况要面见总统。
  邦迪深夜进宫,要谈的事情肯定非同寻常。
  米得尔沙慌忙揿下总统寝室的传呼键钮。
  “什么事?”总统极不耐烦地质问。
  “邦迪先生来了,有要事找您面谈。”
  沉吟良久,总统才颇为不乐地说:“让他进来吧,在客厅等我。”
  米得尔沙长嘘了一口气,这才懒洋洋地通知门卫:“让邦迪进来。”
  邦迪一进前厅,米得尔沙吓了一跳,邦迪朋沉的面孔像一块铁板。眼球因充血网满了血丝。
  “总统在哪儿?”
  “邦迪先生,请客厅稍候。”米得尔沙客气地打着招呼。
  “我找总统,总统在哪儿?”邦迪匆匆蹁着步子,神情暴躁得象一只饿疯了的狮子。
  “邦迪先生,有什么事吗?”肯尼迪穿着睡衣,从寝室里走了出来。门带得很死,室内的一丝春光都难得泄出。
  “总统先生,出大事了,死神降临到我们面前。”邦迪拍着手中的宗卷,语调十分严峻。
  “客厅谈吧!”肯尼迪似乎预感到问题的严重,对话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门厅里恢复了先前的静谧。
  米得尔沙望望楼上的总统寝室,又看看身侧的客厅,两扇门都一样紧闭着,听不到一丝声响。
  邦迪和总统肯定碍谈上几个小时,何不乘机溜出去喝几杯。米得尔沙的酒瘾上来了,这是他的弱点之一。他终于蹑手蹑脚地走出客厅,三弯两拐,跑到了专为白宫官员开设的奥林匹亚酒吧。
  “来两杯杜松子酒。”米得尔沙打了个响指。
  看到这些身着超短裙、高胸丰臀的吧女,米得尔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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