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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个基层教师的口述 作者:作者:李默,刘肖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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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另一个声音说:要坚持。我爬起来,提着《目击世界一百年》就去了《质量时报》。
以前我想去《质量时报》可不敢去。虽说我们的书绝对是正版书,没问题,但我不知道书的折扣为什么这么低,所以对《质量时报》有点怯,怕惹麻烦。昨天说不清为什么,我还是去了,直接到编辑室。有位曹老师看了书,说不错,然后搞了搞价就买了,总共也就十来分钟。这是我卖出去的第一套书,特别顺利。可没想到,回去一查,发现这本书提书时的折扣特别高,我差点儿赔了钱。
别人经常能把书价卖得挺高,那都是卖给外行人。我不行。因为我总爱去报社,可报社里都是内行人。想着以后要学新闻,我对报社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虽然他们并不比别的人对我更热情。要说乐趣嘛,赚钱是一种乐趣,是对人能力的证明。而推销书让我能够接近和观察社会,这也是一种乐趣。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种形象、这种生活并不真正地属于我,我只是暂时地演演戏,同时也看着别人表演。好像有两个我同时存在,一个我是生活的参与者,要千方百计地把书卖出去,赚到钱;另一个我是观察者,冷静地注视着现实生活中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都将作为我的财富储存下来,以后肯定会有用的。
(记录:刘肖)
第一卷我到哪里去讨回公道
李建华,女,38岁
洛阳市十九中教师
口述时间:1999年4月24日
真像场梦一样,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和李一鸣结婚十多年,互敬互爱,日子过得平平安安,怎么也没想到他竟出了这事。
去年5月20日晚上,一鸣在120急救中心值班期间,乘急救车外出抢救病人,返回时遭车祸,头部受重伤,整整抢救了一个月,他竟没睁一下眼,没说一句话……事后我听说,同车的护士和实习医生都曾给他让座,可他坚持不坐,一直蹲在担架旁扶着焦躁不安的病人。车祸发生后,护士和实习医生都是轻伤,就他的伤最重。
他这人一贯都是这样,啥事都是为别人考虑,给病人看病时也是为病人着想。有个病人是拖拉机厂的,感动得用一鸣做榜样教育自己的孩子。一鸣受伤后,同事、病人一批批地去看他,医院不得不在病房门口专设了一个门卫。好多人哭着求医生一定救救一鸣这样的好人。举行遗体告别仪式那一天,许多同事调了班去和一鸣告别。有个医生没有赶上专车,竟骑了十多公里的自行车赶到殡仪馆……
一鸣殉职后,他们医院的领导征求后事处理意见。我提了5条:一是能否申报烈士,二是孩子将来的就业,三是能否解决一套旧房,四是精神赔偿,五是能否报销家属去北京请专家的路费。我再三表示,一鸣生前淡泊名利,任劳任怨,我们再难,也决不会给他脸上抹黑,所提5条如有不当,请领导做主删除。怎么也没想到领导只是走走过场,接下来就要按老文件执行。我也不再提一、二、三、四、五了,惟一的要求就是按新文件——洛阳市人民政府《关于做好职工工伤保险制度改革工作的通知》执行。医院的经办人先说不知道有此文件,后说此文件的执行时间是1998年7月1日。可文件规定的执行时间明明是1996年10月1日嘛!经办人又说市人事局签复不让执行市政府文件,我就又去人事局询问,一位局长说没这事,并当即打电话让医院执行新文件。
7月6日,经办人拿出一份医院单方面按旧文件写的协议,提出丧葬费按一鸣生前基本工资6个月执行,一次性工亡补助金按生前基本工资48个月执行。又说院领导说了,安葬不安葬李一鸣随家属便,协议家属签不签字都要执行,你们不满,这上面有医院的章,去告吧!
盛夏酷暑,一鸣没有安葬,我心如刀绞,于是想先安葬了一鸣再说。我提出在《洛阳日报》上发一个讣告,经办人说院领导不主张发,怕影响本医院声誉。7月9日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时,一鸣的遗体已严重变形,我嚎啕大哭,天啊!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好人不能一生平安,离去了还不能平安?
费了好大的劲,医院才终于按新文件给了丧葬费和一次性工亡补助金,但对文件规定的遗属补助标准还是拒不执行。我想不通,不明白医院领导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陆续听到一些说法:120急救车司机酒后驾车肇事,病人及病人单位领导当场死亡,医院某领导认为是重大事故,在全省甚至全国120系统都罕见,影响非常恶劣,直接影响医院上“三甲”,不准任何人透露风声。120急救中心的一个主任竟说不是他们派的,李一鸣是私自出车。医院某领导还几次对我说,念一鸣生前表现好,才定为工亡,你们再找,就把工亡取消了。天理何在!李一鸣已不能开口说明真相了,其他人也沉默了,但是,病人单位的同事证明,他们来120求救时,是一个身上挂着好几个对讲机的人派的医生、护士。一鸣,你为救病人以身殉职,反倒背上了“私自出车”的罪名!你如果有一点为己之心,就可以找个借口不上车;你如果不蹲在担架旁照顾病人,你怎么会离开我们!
一鸣的母亲患脑血栓、老年性痴呆已10年,生活不能自理。一鸣的父亲也有高血压、心脏病。一鸣还不到42岁,正是干事业的黄金时期,刚出版了一部学术专著,副高职称也批下来了,就撇下了他的白发双亲,撇下了才10岁的儿子……
一鸣殉职已经大半年了,我儿子尚未领到分文遗属补助。3月16日,我再一次找医院,一位领导说他们就是不执行市政府文件,我说你把这话写下来,我去告你们。他说你告到江泽民那里我也不怕!我哭着离开了医院,我再也不去找他们了,可是我到哪里去讨回公道啊!我父母都是退休的普通教师,亲戚朋友中也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求助法律,我只有这条路了,可结果会怎么样?我心里没有一点儿底……
(记录:赵艳丽)
第一卷这种局面让我无法正视
胡明宝,男,38岁
内乡县师岗镇三中教师
口述时间:1999年4月28日
1978年我到高中插班补习时跟她认识的。她是应届生,比我小两岁。我们两个坐前后桌,她在我前面,不大说话,给我的感觉特别好。我能觉出她对我也有意思,见面羞答答的,她对别的同学不这样。我们上学期间没有单独在一起过,连聊天都没有,纯粹是内心的感受。算是心有灵犀吧,谁见谁都怪高兴。
1979年我考上内乡师范,她没考上学,回家种地。接到录取通知书,我到她家去了一趟。不算提亲,可他们心里也都明白。
上师范后,家里张罗着给我找个条件好一点的。比我早一届有个女孩,已经工作了。女孩的父亲和我父亲关系好,他们两个一块儿到城里,想让我把这个婚事答应了。我说,我个人的事个人安排,你们都不要操心了。实际上我心里已经定了,这辈子要跟她在一起。
1981年夏天我毕业,1982年2月和她结的婚,1983年10月有了大女儿。1991年政策放开了,独女户可申请生二胎,我们又要了个儿子。我和我爱人感情一直不错,吵架是吵架,可没啥原则性的问题。
1990年开始,她在学校旁边盖了简易房做个小生意。自从开始做生意,她和以前就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能挣钱了,收入比我还多,火气大了,这是我感受最深的。我当然生气,可也无非是说说而已,我一直没有察觉她感情上有什么变化。
这两年我一直忙于带毕业班。三中以前每年都只有一两个考上重点高中或师
范的。前年换了个校长,新校长非常器重咱,咱工作上投入得也就比较多,整天在学校里兜圈子,1998年一下子考走了9个学生。
1998年暑假过后一个多月,有天晚上,我爱人哭了一夜,跟我说了一件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事——
我们邻居有个男的,也是做生意的,比我小两岁,也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他家的糖烟酒门市部紧挨着我们的房子,两家关系很不错,我们还是朋友哩。由于两家厨房连着,平时他对我爱人就有一些戏言,说将来再找我就要找你这样的,谁也没当真。那天,我爱人正刷碗,他突然把她搂住了,一边拥抱,一边说,这辈子除了你,别人我都不怎么怎么啦……
这是第一次。那段时间有个朋友从贵州回来,我只顾忙忙碌碌地接待他,所以我爱人也没及时给我说。
又一次,那个男的进一步提出了要求。我爱人说,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那人就说,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能眼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在这种情况下……
那个男的对我爱人许了愿,家产、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带着3万块钱出去做生意,还说我这一生到死都跟你在一起。
我爱人对我说,反正这事儿也出来了,她要跟他一起走。起初我还不相信,像她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我左劝右劝,她都不听。按她的性格,一般不回头,想着已经踏出这一步,就破罐破摔了,不给自己留后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就走吧。我都来不及恨她,就签了离婚协议书。
就在这时候,对方的老婆洗衣服时,从他兜里掏出来一封我爱人写给他的信。那女人非常泼,又哭又闹,又要跳楼自杀。他提出离婚,他老婆不愿意,偷偷地把钱、存折、有价证券全都转移了。那男的傻了,身上没有一分钱,他还往哪儿走?看到这局面没法收拾,他就把门市部交给他弟弟,领上老婆孩子去别处做生意了。跟我爱人连个招呼也没打,把她晾这儿了。
走不成了,我爱人精神上痛苦得很,那两天我都怕她自杀。我暂时没啥考虑。离婚手续也没办,就放那儿了。真办了她去哪儿?孩子咋办哩?
家庭到了这一步,该散了,还在一起尴尬地凑合着,现在这种局面真让我无法正视,心理压力特别大,经常是住在学校里。惟一的解脱就是看书,备课,把课讲好一些。只有站在讲台上,我才觉得自己又振作了起来。
环境太凝重了,我都快承受不了了。就像一场强地震,最痛苦的不是地震发生时,求生的本能让人来不及想更多的。过后面对残局,才让人有一种切肤之痛。
(记录:刘肖)
第一卷我好像不是生活在现实中
吴飞飞,女,22岁
郑州市文化路二小教师
口述时间:1999年5月22日
1978年我到高中插班补习时跟她认识的。她是应届生,比我小两岁。我们两个坐前后桌,她在我前面,不大说话,给我的感觉特别好。我能觉出她对我也有意思,见面羞答答的,她对别的同学不这样。我们上学期间没有单独在一起过,连聊天都没有,纯粹是内心的感受。算是心有灵犀吧,谁见谁都怪高兴。
1979年我考上内乡师范,她没考上学,回家种地。接到录取通知书,我到她家去了一趟。不算提亲,可他们心里也都明白。
上师范后,家里张罗着给我找个条件好一点的。比我早一届有个女孩,已经工作了。女孩的父亲和我父亲关系好,他们两个一块儿到城里,想让我把这个婚事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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