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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重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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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一白衣人从楼中走出,笑道:〃那个谁。。。。。。楼主的公子是你能这么看的吗?〃
沐清流看着他,勾了勾唇角,落得天地间只余盈盈顾盼,然思之盈盈在目。
〃大人,幸好你来了,我正不知怎么办。〃
〃楼主的公子?〃沐清流在路上堵住的黑衣人喃喃复述一遍,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忽然突兀地从腰上抽出长剑,剑如奔雷闪电般疾速刺了过去。
沐清流不慌不忙地举袖遮去那照得人眼花的白光。
袖是雪白,落下后,眼前却仍是一片白色。自然是青年的一袭白衣。
天空轻巧地捏着剑尖,仿佛手下的不是什么杀人利器,而是枝头盛放的花朵。并且,他的笑容,也正如同见证了这场花宴般的美好。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是楼主的公子,还敢无礼?非得楼主回来扒你一层皮?〃
〃主上,他可是。。。。。。〃
未完的话被天空一挥手打断。那黑衣蒙面的人捂着咽喉痛苦地跪了下去,喉头深处一阵低沉的咕哝声,却竟然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白衣青年转头向没有一人的林荫道上低低吩咐道:〃哪旗下的?过来领回去。疯了就治,没疯就管着点,怎么放出来乱跑?〃
树上又跃下一个黑衣人,提起倒在地上的人,略一施礼,又一纵身隐于树影之中。
沐清流低低笑了起来,道:〃大人说话真是。。。。。。很有趣。〃
天空眨眨眼,一本正经地回答:〃博得公子一笑,乃是荣幸。公子若有心,不妨在楼主大人面前为在下美言几句可好?〃
沐清流表面上玩笑称是。心中却泛起一种古怪的感觉。。。。。。戏剧化地,想起了许多君王与贵妃、枕边天下的故事。把自己寒出一身鸡皮疙瘩。
〃公子随在下往后院一叙?〃天空侧身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却不客气地牵上沐清流的手。十指交握,再向深处交缠,似乎要将掌心每一条纹路都契合在一起。
然而他表现得那样平常,根本看不出来他认为这行为有任何不妥。
沐清流是觉得不自然。但。。。。。。没什么太出格的吧?甩开他的手,倒显得他自己莫名其妙了。
〃清流找我有事?〃也许是顾忌旁有外人,白衣青年说话间用了传音入密。
沐清流没这好本事,只能摇摇头予以否定。再轻声道:〃父亲出去了,我便四处走走。。。。。。刚好想到了你。〃
这简直是弥天大谎。沐清流自己都觉得悲哀。。。。。。难道因为这几年里没少装幼稚,不知什么时候就练就一身撒谎不眨眼的本事?
〃这可不行,哪能在重影楼里乱走。乖,下次可不能乱跑。〃天空一脸诱哄。这般态度,却是半点寓意也不能明了。是担忧?是无所谓?还是欢喜?
〃。。。。。。以后会的。〃沐清流不以为然。其实无论如何不就二个结果,一是被你的人带来〃送〃你,二是被月的人领回去〃还〃他,估摸还得顺便挨他一顿训。还不如直接见到你算了。
重影楼占据深山一隅,本是自由无限,楼内每一幢楼房却都不大。天空所说的后院,也不过容得下一方石桌,和几株花木。
桌上就那样摊放着几本书和一叠文谍,还有一把通体髹紫漆的古琴。
这习惯倒和皇遗月一样。怎么都好象。。。。。。做着机密的事也不用防着别人一样。
〃我是不是耽误你了?〃沐清流背过身,走到一旁拨弄起花草。便是特意留了时间给人,把见不得人的,先收一收。
那人反而招呼道:〃清流,先不看花,过来坐坐。哪里谈得上打扰,整天也就那点破事。〃
坐定,沐清流眼前便多了一堆厚厚的文谍,上面还放着一小碗银光闪闪的药粉。天空正眉眼弯弯、满目期待地看着他。
〃大人?〃沐清流不禁被眼前阵势弄糊涂了。
〃这里没别人,叫‘天空'吧。〃
青年指尖蘸了少许粉末,轻轻第一张文谍上勾了一下,余下点点银迹。〃你看,就象这样。这里都是我审好的,不如清流帮我‘盖印'如何?弄了半天,这破粉晃得我眼睛痛,真不知道哪个高人想出用这东西当印章的高招。〃
沐清流眼角抽搐,不敢置信地问:〃这还能代劳?你抓我作苦力?〃
〃可是你自投罗网。。。。。。〃天空吃吃地掩口低笑,懒洋洋地伏身于桌上。
沐清流无奈地望了他一眼,却真的学着他的样子动起手来。
不错。自投罗网,自投罗网也总得学会先做些事。
眼前这些除了无聊还是无聊的文件,也真的一点价值也没有。难怪一点也不介意地,就拿给象他这种身份的人看。
天空拍了拍手,道:〃还是清流最乖,我弹琴给你听。。。。。。可不许笑我,纯粹是平日闲得慌,学着玩。〃
琴,比不得大圣遗音或九宵环配之流,却未尝不是把好琴。
琴曲是连沐清流这种不好音律的人都耳熟能详的广陵散。因奏者而异,竟少了激越而多了轻灵逸气、豪情洒脱。
〃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天空,你也知道,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好词以成赞赏了。〃
手下刚好见着这样一张单子。一掷千金,买的是吏部尚书李远的命。
这人在民间是个传奇。说得人多了,久而久之,沐清流也记住了。前丞相李敬之子,确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颇有乃父之风。所谓刚正不阿,便是如此。
李敬曾多次弹劾青城,谓之城主坐拥一方,有乱天下。本意是好的,奈何青城城主人脉甚广,最后却把自己弄得不讨好。朝廷因利而取青城,顺道也让重影楼要了他的命,下了个一石二鸟之计。他被暗杀,旁人还当是青城余孽报复。
李敬当初是死于重影楼杀手手中,如今,是要换成其子了吗?
沐清流随手捏着单子,漫不经心地问:〃原来你们不忌讳接朝廷的事?〃
袅绕琴音骤断。天空蓦地止住指下动作,颇为感慨地道:〃若猜得不错,这还是那位大人的意思罢?李远这人不懂变通。一介文官,当初边关多事皇帝还将他派了去,明摆要他命。侥幸生还后,竟然还不知道顺着人脸色过日子。〃
语罢,继续未完的曲子。
沐清流不懂音律。却听得出意境。他的意境却已不再,增了沧桑,多了紊乱。意境往往是心境,那几句话,也不知惹起了他怎样的心思,起了怎样的情。
天空,天空。本来应自由的天。
沐清流无声地微笑。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说到:〃凭李氏之人才情,下了朝堂不见得便没有作为,不过因为愚忠才闹到这般地步吧?天空,若是你在那困难的境地,会选择愚忠吗?〃
按着弦的手指轻颤一下。一招棋错,满盘皆输。一音之失,曲意皆乱。或者说,只有沐清流听得出那曲子里的波动。
〃若是天空被下了这种明摆着要你送命的任务,你侥幸生还后,还要顺着人脸色过日子吗?〃沐清流又点了些银粉,垂下头,认真地在纸上勾下一笔。
天空仍在弹那曲广陵散。曲子还没弹完,无论弹得如何,也断然没有中途了结的道理。
沐清流又坐了片刻,起身便要离开。〃你不必送我,我还记得路。〃
白衣青年推开琴,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给沐清流。〃再有那种疯子,给他看看就好。可千万别给楼主看见,不然我得卷铺盖走人了。〃
沐清流不推脱地收下牌子,笑道:〃放心,他不会生气。〃又不是定情信物,有什么好生气的。
青年耸了耸肩。忽地又笑出一脸轻松愉悦。〃清流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孩子。。。。。。明天还来玩吗?〃
〃多劳费心,为了听大人弹一曲,也会过来的。〃
〃对了,清流,〃青年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声音骤然一沉,〃听闻李远本无意仕途,寄情山水,不过是子承父愿才入官场,便是另外一种愚忠。。。。。。如果是清流,是会愚忠于血缘?还是置身于事外?〃
仿佛被阳光骤然刺痛了一下眼,沐清流缓了几秒才回过神。
〃自然。。。。。。不会愚忠于血缘。〃沐清流静静微笑,话语里,是不容质疑的笃定。
。。。。。。只因我选择愚忠的,不是血缘。所以,天空,你这个问题,一开始便错了。
翌日。
忽然有点点碎红飘落在肩头。顺着它们的痕迹,抬头一望,才发现树梢上还挂着几朵残花。
秋日仍然无际,然而落花已作风前舞。这背景衬得疏枝间的孤楼尤其萧索。
不远处隐隐有乐声飘来,奏着无名的曲子。
沐清流有着很好的记忆。循着昨日的记忆,今天走来这里却是一点路都没多绕。路上也碰见几个人,看见他却都是一脸古怪、满眼诡异,匆匆扫他一眼也都各忙各的去了。
显然和天空脱不了干系。
刚想到那人,便看见他。身上还是那件袖口绣着暗色蟠纹的白衣,懒洋洋地倚在庭院里的榕树上,半仰着头仰望着蓝天,指下仍拨弄着琴弦。似是无心于此,其间错了几个音,也不予理会。
沐清流靠得近了,才看见他衣竟然已被露水湿透。仿佛已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
〃大人。。。。。。?〃沐清流压低了声音,柔声唤他。似乎怕声音大了,就惊扰了这〃美男沉思图〃。
天空却仍象是吃了一惊,半晌才回神,露出笑容。〃清流?今天这么早?〃他随手一托,将琴稳稳地抛在不远处的石桌上。自己挣扎了下,却没能站起身。
〃要我扶你么?〃
〃呵。。。。。。坐太久了。。。。。。清流,你先待在那。〃青年挥挥手,不知是否幻觉,似乎有一层水雾从草根上升起,逐渐笼罩了视野中的一起。草丛中悉悉卒卒,隐约见几条细长的、长着鳞片的什么动物从中悠悠游走。
此间如同与世隔绝,鸟啼虫鸣,飘然远去。
沐清流了然一笑。
〃原来你也深谙此道。〃话里却是淡淡惊讶。
〃清流,你也不用再跟我装了,〃青年并起双膝,单手支颐,一双灵动眼流光溢彩含着浓浓兴味,却还有分前所未见的犀利,〃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去看你的那天,清流是不是就认出我了?〃
〃为什么?我习过隐藏气息的法术,连楼主都不能看出,清流却认得出来?〃
沐清流失笑,道:〃有那么厉害?凭说话的语气也很容易看出来吧?父亲他是没有与你接触过,不然也一定。。。。。。〃
青年纯黑色的眼眸里,又闪过那种莫名的温柔。
〃是吗。。。。。。也只有你会这么说。〃
沐清流不解,却不深究。
半蹲下身,向着草丛里探出一只手。一条翠绿的小蛇顺着他的手爬了上来,嘶嘶吐着信子。沐清流用指肚轻轻擦了擦它冰凉的身体,转向青年,笑着说:〃你养的蛇蛊没有主人的命令时到是很可爱,还是你用来吓我的那几只?〃
青年仍是在用他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他。眼神绵绵如水般柔和,又仿佛水波里的倒影,乍看有还看却无。
〃我那可不是在吓你,那时候上面可真下的是格杀令。〃
沐清流轻笑,道:〃你到底放过我多次,不是吗?你和我父亲一样出色,都是我比不过的人。〃
青年看着他。
忽地从衣襟内抽出一张银白色的面具,上绘暗红色花纹,面目狰狞如恶鬼。青年手腕一翻,将那片银白轻飘飘地向上抛去,却在半空中,散落成粉末。银白的碎片纷纷如雨下。
沐清流隔着这些。只能感受到,他一直,在看着他。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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