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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想拐我情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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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庞亮起,他笑了。
平常给人和煦如风、如朝阳的笑靥,竟能因为微笑的角度与双眼色泽深浅的变化,而产生剧烈的改变
──性感而神秘的微笑,为张仁善秀气耐看的长相增添迷人的魅力。
“我自己可以开。”这幺说著,他也真的不假杜克勤之手,在试了好几次之後,终於成功地把钥匙插
进洞里,喀地打开那扇门。
率先闪进门内的仁善,长手一伸,拉杜克勤进入门内,关上。
隔天早上。
并肩躺在床上的两人,仰望著天花板,对话著。
“我……昨天晚上对您做了什幺吗?”
“嗯。你做了。”
“……我非常抱歉,真的非常抱歉。我这该死的酒癖……造成您这幺大的困扰,我真不知道该怎幺说
才好。您应该把我丢在路边,别管我的。”
“仁,先告诉我,你是同性恋吗?”
“……是……您的机票和支票随时都可以拿回去,我可以理解。”
“那我的直觉就没错了。和你第一次见面握手时,就隐约有那种同类的感觉了。哎,你不需想太多,
这和机票、支票都没关系。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分得很清楚。”
“同类?杜先生,您也是……?”
“在这圈子里,并不稀奇吧。顺道一提,集团里知道的人很多,因为我前妻把一切都抖出来了。你可
以不用担心‘国王的驴耳朵’的剧情会在你身上上演──假使你为我工作的话。”
“……”
“我们起来更衣吧。”坐起。
“说得也是。”仁善迅速跟著下床。
“……好痛,我的腰!”咚,又跌回床铺。
“杜先生!”
退房离开民宿前,杜克勤望著旅馆大门,对仁善说:“这儿想必会成为我永生难忘的‘贵宝地’了。
”
“对不起。”红著耳根,低下头,仁善不能记得全部,但是靠残存的片段拼凑,也觉得不妙。说了多
少次要戒酒、戒酒,都是嘴巴上嚷嚷的,但他这回真的不敢再敷衍了事了,往後他绝对滴酒不沾。
“好了,别猛道歉。虽然不免腰酸,背有点疼……你很行,真的很行,仁。”
杜克勤这幺说,只让仁善更糗。
“请您上车吧。”双颊热烫的,仁善吶吶地说。
沿著返家的路出发,仁善握著方向盘,脑子里还在懊恼自己的酒後乱性时,身旁的男子却一派闲适地
开口说:“既然回去的路很长,你不妨告诉我,昨晚我当了一夜替身的家伙,是怎幺惹得你凶性大发的?
”
“哈啊?!”方向盘大幅度一转,轮胎整个打歪,斜闯进对向车道。
幸好杜克勤及时帮他稳住方向盘,在与对向来车对撞前,已经回到原本的道路上。“开车要专心,年
轻人。”
“是,对不起。”
然後隔了一阵子,杜克勤又说:“你是怎幺认识谷洋的?”
嗄?!煞车声刺耳地响起。这次仁善自己重新打好排档,慢慢地开上路。“请您放过我吧,杜先生。
”
“难道他不叫这名字?但你昨晚可是叫了许多次这个名字呢。”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会说的。”反正不说,不知道这条回家的路上会发生多少千钧一发的危险镜头。
“要从头开始说喔!”端正的脸庞映著灿笑,他似乎玩仁善玩上瘾了。
认命地从头开始讲述。一说出口,仁善也很惊异地发觉,他与谷洋间竟然经历过这幺多风波。他一直
以为他们之中,谷洋才是“专惹麻烦”的那一个,但其实不然,仁善也给他制造不少问题过。在那些过程
当中,有辛酸、有泪水,可是有更多的亲密时间是独属於他们之间的秘密。
“……於是我和他就正式分手。”喘口气,不知不觉,他们回到了北部海滨。
这中间,杜克勤并未打断过他,直到全部听完後,他丰唇漾笑地说:“好个精彩的故事,听得我很想
见见谷洋。你们後来没再联络了吗?这是多久前发生的事?”
“没有。最近。”已经说得有气无力了。
颔首,摇头。杜克勤笑笑地说:“信赖呀……不是零与壹百的关系,仁。”
仁善瞥视他一眼,视线又调回到道路上。“您是说我错了?”
“不,也不是对或错。只是在这世上比你多看一些人、多体会一些人生的前辈,要告诉你,像你这样
要就全信,不信就全盘推翻的想法,是很危险的。其实,极端本身就是一种危险讯号了。你两次恋爱都跌
得七荤八素,还没学到这点吗?”
“……”
“对一个人的信赖是有程度的。这要来自於你日积月累的观察,每天每天的相处当中,你所看到的对
方是诚实的,或是擅说小谎话的,或是视情况而定。失败一次,扣一些,成功一次,加一些。在加加减减
之间,你自己决定要容忍到哪个程度。如果这是个不及格的情人,那就直接判他出局吧。但,谷洋在你心
中是不及格的吗?”
“……”
杜克勤合上眼睛。“我想小睡一下,到了再叫我。”
车内播放著轻柔的音乐,仁善看著不断向前延伸的道路,景物向後飞逝。在前进(未来)与後退(过
去)之间,握著方向盘的自己,被独自留在“现在”里沈思。
平安到达台北,仁善将车子开到杜克勤所下榻的五星级饭店旁。
“长途开车,辛苦你了。”开玩笑地,还在车内的杜克勤说:“对了,你的手机可以开了,帮我跟你
朋友说抱歉,我暂时独占了你。”
对喔,他不提,自己全忘光了。不知道阿陵找他有什幺事?仁善赶忙打开手机电源。结果一开机,不
看还好,一看他立即诧异地张大眼。
“未接来电三十通?!”不就全满了吗?是谁拚命打电话给他?
听到他这句话,已经打开车门的杜克勤,回头,关心地皱起眉。“快回电,看看是什幺事。”
仁善一接通阿陵的电话,便听到阿陵劈头骂道:‘臭仁善!你躲到哪里去了?我一整夜都在找你,你
知不知道啊!’
“阿陵,究竟是什幺事?”
‘谷洋被一个疯子捅了一刀,大量失血,伤及肝脏。一度我们以为他心跳停……’
手机从手中掉落,仁善光是听了前半段,脑子已呈现一片空白。他脑中不断回荡著“刀”、“血”这
些字眼。这是某人在开他的玩笑?抑或他睁著眼在作恶梦?
杜克勤看到彻底冻住的仁善,出於一股责任感,捡起电话。当他听见是“谷洋”受伤,便明白了仁善
此刻何以做此反应。他当机立断地带著仁善下车,自饭店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抱歉,请赶往‘XX医院’。地址你知道吧?”
担忧地看看一脸死白的仁善,杜克勤後悔要他关上手机。有些电话你没接到,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完全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幺抵达的,可是一看到医院大门,仁善便醒了过来,他跳下车冲往柜台,问
出谷洋还在急诊室内,立即跌跌撞撞地拔腿狂奔,然後在每张病床间来回地寻觅著……
“阿仁,这边!你好快啊!”宋陵笑著挥挥手。
仁善冲过去,捉住她的肩膀摇晃。“他人呢?他没事吧?他的伤……”
“啊啊,没事、没事!失血过多,肝脏被戳了个小孔,可是不幸中的大幸,医生说伤口很小,不会损
及以後的器官功能,日後能顺利复原。”神态轻松地,宋陵笑嘻嘻地说。
什幺啊?!双腿登时软下,仁善差点跪在医院的急诊室里。“你、你说心跳……”
“对啊,心跳停止。比他早一点被推进来的病患,在急救过程中不幸走了。因为都在同一间诊疗室内
,拉门关著,我们只听得到声音,还以为是谷洋的心跳停了呢!芙渠更是哭得几乎崩溃,後来才发现哭错
人了。”
“你……知不知道你才快把我的心脏给搞停了!电话里要讲清楚嘛!”
“我有讲啊!是你自己没听完的。”
算了,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仁善指指垂帘遮起来的空间,问:“他在里面?”
“嗯,刚打完点滴,睡著了。”
仁善做了个深呼吸後,轻掀开白色垂帘。一看谷洋略微苍白、憔悴的睡脸,他不禁在心里感谢上苍,
幸好他没事!
安下心,他放下帘子,转头问宋陵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宋陵不但说了经过,连後续也一并告诉了他
。刺了谷洋一刀的王姓女子,被警察带回去做笔录,她不断辩称是手上拿著刀子,跌倒时不慎插到谷洋的
背。虽然说词荒唐,但现在警方已先拘留她,等待谷洋这边的说法,再看是否请检方提出公诉。
“她一直在纠缠著他?我竟然都不知道……为什幺他不告诉我?”仁善咬著牙。若他早点告诉自己,
仁善至少能明白,王姓女子是个精神状况有问题的女人,也能澄清谷洋与她完全两极的说法中,谁是真、
谁是假了。
“他没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只是觉得不愉快而已。我们大家都太轻忽了,以为王姓女子不过是跟踪
、骚扰,不至於伤害。可是精神状况不稳的人,你很难判断她到底会做些什幺。”
仁善也曾与那名女子接触过,神态上并不似有暴力倾向,很普通的弱女子。所以谷洋会轻忽不是没道
理吧?
谈论著後续有哪些亟待处理的事之际──
“仁,你居然把我丢在大门那儿!”一脸啼笑皆非的,杜克勤走向他们。“你知道我找了多久吗?好
不容易才找到你。”
“啊!”仁善张大眼睛。“杜先生,你怎幺会在这儿?”
杜克勤苦笑。“你连我送你上出租车,一路陪你到这儿来的事,都不记得了?你确实是吓得魂飞魄散
了。如何?那位‘谷洋’先生,没事吧?”
“是的,托天之福,是小伤。”
“阿仁,这位是不是?”宋陵瞅著男子,略微颤抖,兴奋地问。
一笑。“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DUKE.维多葛雅。中文名字是”
可是他话还没讲完,宋陵已经像个十几岁少女般尖叫著“DUKE!”、“我好荣幸能亲眼见到你!”、
“我非常喜欢您所设计的‘维多葛雅’旗舰店!”,一连串的赞美之词,连珠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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