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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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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冱羽此时功力已恢复了四、五成有,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来访。目光对向神情温和、眸中却似带着几分忧虑的男子,青年唇角微勾,以一个连称之为微笑都有些勉强的表情朝他略一颔首:「怎么了吗,杨大哥?」 

  经过多日休养,凌冱羽的声音虽仍有些微哑,却已能听出原有的清亮。只是嗓音虽复,询问的语调却已再不复旧时的轻快与朝气……平和的音声虽透出一股以往未曾有过的沉稳感,却也同样丧失了就有的单纯明快。 

  一如青年此刻澄澈依旧、却不似以往那样闪动着慧黠光芒的明眸。 

  清楚体认到这点的同时,杨少祺心头更是阵阵疼痛泛起,却终只得低低叹息了声,反手带上房门后提步至凌冱羽身旁歇坐。 

  「有消息传回来了……流影谷已经正式宣布了此次『剿匪』的成果:为首的陆涛、田义遭擒,旗下诸寨的主事和成员也因官府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而几乎给一网打尽。以行云寨为首的岭南十一寨联盟就此成为历史,寨中一应财物全部充公。被逮捕的成员们会在初步审问后视情况送交府县衙门处理……陆爷和田爷的部份,则将由流影谷亲自押送回京后再行论罪。」 

  叙述的口吻相当平静,音调却已带上了几分苦涩:「主要干部中侥幸逃过一劫的,怕是只有你我两人了。」亲口道出最后的结果时,仍旧笔直凝视着青年的目光,更是连一瞬也不敢移开——杨少祺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该盼着凌冱羽因这个消息受到打击而伤心难过,还是静稳如旧地接受这已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有些心焦地等待着青年听到消息后的反应,而得到的,是青年平静如旧的面容,以及好似看穿一切、却又交错着几分挣扎的双眸。 

  凌冱羽没有马上开口,眸中复杂的色彩却已越趋浓烈。曾让杨少祺深深震撼的沉痛袭上明眸,而终在下定决心般地深吸了口气后,青年双唇轻启、低声问:「你不好奇吗,杨大哥?」 

  「好奇?」没想到入耳的会是这么个词汇,杨少祺闻言微愣,「好奇什么?」 

  「……好奇本已前往远安的我为何这么快就回到岭南、好奇为什么我会如此轻易而平静地接受了方才的消息,全无半点错愕?」平缓如旧的音调,语气却已袭上了几分自嘲与苦涩……意有所指的话语令听着的杨少祺不由得面色一变。 

  「冱羽,你——」 

  「以杨大哥的才智,在看到损坏的碧落时就应该有了一些猜测,不是么?既然如此,杨大哥难道不好奇……我究竟是如何逃出生天、顺利躲过流影谷追查的?」话头方起便给青年越趋冷彻的音声所截…… 

  入耳的字字句句令听着的杨少祺表情更显凝重,一时却不晓得该因凌冱羽有此情绪表现而放心、还是为隐藏在这番言词之下的心结而担忧。望着眼前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充满挣扎的青年,沉默半晌后,杨少祺轻轻一叹,神色略缓,柔声回答道:「不错,我确实因你当时的状况而有过一些揣测,也曾对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至此有过一番思量……但不论这些推断最终得出什么结果,有一个前提却是我不会也不可能无视的——我相信你,冱羽。」 

  「相信……么?」听着这个自己曾十分熟悉、如今却显得那样遥远的词汇,凌冱羽呼吸微窒,一瞬间浮现于脑海的,却是那个从各种意义上都已深深刻画入心的身影……两年间,彼此相处的种种于脑海中闪现,而终化作了利刃、在那本已疼痛难当的心口添上了一道新的伤痕。 

  他轻轻闭上了眼,有些艰难地逼自己维持住吐息的平稳,而后才在杨少祺担忧的目光中重新睁开了双眸。 

  原先紧紧抿着的双唇,勾勒出了一抹终于称得上笑容、却太过苦涩的弧度。 

  「杨大哥应该还记得吧?我之所以会动身前往远安的理由。」 

  「嗯……是崔京云来信告知你那位远亲哥哥的行踪,并约你在远安相见吧?那时你曾说会在远安多停留些时日,所以事情刚发生时,我本还以为你因此逃过一劫,却没想到不久后便见图猛长老将病重的你带回,连随身的碧落也……」 

  「……那日到达远安后,我虽没能找到景哥,却意外得到了流影谷将对行云寨动手的消息。当时我虽觉不敢置信,却终究没能冒险当做没这回事,故留书予那人后便动身匆匆赶回岭南。」 

  「然后……便正好遇上流影谷行动的时候吗?」由凌冱羽一口一个「那人」而隐隐明白了什么,杨少祺顺着他的停顿出声提问,望着那张清俊面容的目光却已带上了几分怜悯与不舍。 

  但见青年略一颔首,苦涩之外、几分足称凄楚的色彩,亦随之浮现。 

  「看到车马行被查封时,我就知道事情只怕真往我最不愿见到的方向发展了……当时我一方面对流影谷如何能找到这么个『好』时机下手感到困惑,一方面也盼着自己能早一步赶回山寨阻止、挽救一切——可这份期盼终究落了空。当我赶回去时,流影谷已然攻破了山寨。外围的机关根本没能派上用场,突来的袭击和实力的差距让伙伴们士气全失兵败如山倒……纵然仍有零星抵抗,可行云寨的灭亡,却只是时间的问题了。」顿了顿,「只是当时我自然没可能转身就走。想到陆伯伯只怕仍在寨中,我仗着对四近地势的了解找了个流影谷围困的漏洞杀入寨中。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我寻到陆伯伯时,望见的却是那副景象。」说到这儿,凌冱羽容颜微垂,说不清是憎恨还是悲伤的复杂情绪袭上面容,再度开口的音声,亦已不由自主地有了几分微颤—— 

  「那时,陆伯伯正与一名手持铁扇、该是流影谷少谷主西门晔的年轻男子打得不可开交……纵然容貌有所不同,可那身影、那神态,却与我所认识的『霍景』——或者说『崔京云』一般无二。」 

  「你是说——」 

  「海青商肆的『合作』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我以为是霍景的那个人,实际上正是行云寨最大的敌人、流影谷少谷主西门晔。」亲口将这个事实道予友人时,凌冱羽神色已是一派惨然;而听着的杨少祺,也被这个远比他心中所猜更来得惊人的消息所震慑。 

  他曾和「崔京云」有过一些接触,也很清楚此人在凌冱羽心里的分量有多重……如果实情真是如此,那也难怪凌冱羽受到的打击会如此之深了。 

  不光是家园被毁而已……伤他最深的,只怕还是对方的背叛——或者说利用——吧?但…… 

  「你说容貌不同……那他——西门晔有承认吗?」 

  「他没有承认,却也未曾否认。可当我对着他喊出『霍大哥』时,正同陆伯伯交战的他却露了破绽险些失手……只是他的实力终究高上一筹,就那般硬生生地逆转形势、击败了陆伯伯。」说到这,凌冱羽涩然一笑:「我本不愿相信,可事实却容不得我不信……当他望着我、开口说不想杀我要我离开时,那音声那眼神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可笑我还信任他至斯,以为已突破他心防成了朋友,甚至为此而沾沾自喜,却不知一切本是出于他的作戏。两年间的种种全是假象……而沉浸在这虚假幻梦中的下场,便是碧落剑断,行云寨灭……」 

  「但他仍没杀你,不是么?」回应了青年充斥着自嘲与悔恨的言词的,是杨少祺的一句反问。 

  他从凌冱羽激越的言词中明白了对方的心结所在,却也同样发觉了一项不知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的事实——仍为愤恨与懊悔所囿的凌冱羽或许未曾察觉。但那西门晔虽是刻意设计、接近他,从而达到剿灭行云寨的目的,可同他相处时的种种,却非全然出于作戏。 

  若非在乎极深,以一个敌人、而且还是行动主事者的立场,西门晔是断无可能放这个实质上已是行云寨第一把交椅的人离去的,可他真的这么做了。从事前千方百计地想办法让青年避开此事,到一切真相大白后却仍出言要对方离去。种种行为无不表现了他对凌冱羽的情分,可对方却全无所觉——或者,是不愿面对。 

  见凌冱羽因他方才的那句反问而陷入了沉默,杨少祺微微一叹。 

  单纯的憎恨或许会来得容易许多……但他却不愿见着青年因此而忽略了事情的另一面、甚至因此而丧失了对人对己的信任。   

  也因此,尽管清楚此时的凌冱羽多半极难接受,他却还是再度开口,道:「西门晔接近你的理由确实不单纯,但若因此便全盘否定过往、彼此相处的一切,却忒也有些过了——你对他人的感情向来敏感,又怎会分辨不出对方是否真心相待?况且,若一切全是做戏,他只将你当成敌人、当成利用的对象看待,你我如今又岂有相见的可能?会甘愿冒着被人发觉的危险放你这条大鱼离去,不正代表了他是真心在乎你的?」 

  「哼……西门少谷主的心思又岂是我这个愚民所能估量?也许他不过是另有安排,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罢了……流影谷此次行动的根本原因还在于擎云山庄。他放了我,多半也只是盼着我向师……向擎云山庄求助,从而得着理由给山庄冠上一个『通匪』的罪名罢了。」冷哼一声回应了杨少祺的反问,青年神色微沉,澄澈依旧的双眸却已罩上了一层寒意。尖锐的字句透着无可忽视的怨愤。 

  听着如此,杨少祺不由苦笑,摇头道:「放长线钓大鱼,也得有根线系着。可若你当初没意外得到消息赶回岭南,而是事发后才知情,在没有重兵大肆封山、搜索的情况下,以你隐蔽行踪的能耐和擎云山庄的实力,要想瞒过流影谷彼此接触又有何难?尤其你也提过,流影谷内权力斗争极盛。若西门晔真的行了这个险招,只怕你行踪一失,他也立时落了个把柄到他人手中。如此推想而下,这个所谓的『安排』自然没可能存在。」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饶是凌冱羽打从心底不愿承认这种说法,可他合理的分析却让青年终究只能薄弱至极地这么回了句。明显失了理智的话语让杨少祺面上苦笑愈深,而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他一个抬掌,轻揉了揉青年半掩住明眸的前发……似曾相识的举动让凌冱羽不由得微微一震,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已听得杨少祺道:「我知道这些事儿很难让人接受,也知道单纯的憎恨会让事情变得容易许多……但冱羽,如果你真的放纵自己、任由憎恨蒙蔽你的双眼,只看到你想看的,而忽视了事情的另一面……那你就输了,输给了西门晔,也输给了即将面临的种种挑战——唯有迭经磨练仍能保持本心,才是真正能成大事的人。是面对还是因为困难所以逃避,决定权都在你的手上……」说着,见凌冱羽犹自怔然,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行至门前:「我言尽于此,你有空就自个儿好好想想吧。」言罢,他不再多说,启门径自离开了屋中。 

  耳听那足音渐远,凌冱羽明眸中透着的迷惘,却只有越渐加深。 

  当他听着杨少祺那充满恳切与关怀的字字句句时,浮现于心底的,却是一切仍未发生前、在那初秋的森林中,彼此道别的情景。 

  轻轻为他拨开浏海的指尖、贴覆着面颊的宽掌……以及,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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