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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花如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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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抱着娜卓,对他无奈的笑了笑,“榕儿,随缘吧。”

云榕染上淡淡的苦笑,“大师叔多多保重。”

待众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视野之中,云榕才身体一松,软软的倒在谢仑怀里。

滕渊抱着史红楼,焦急的对谢仑说,“可知墨先生在哪儿?”

谢仑摇了摇头,“或许此刻正陪着女王。”

“我来了。”两人四周看了看,片刻墨叶的身影才出现在两人面前,一看到倒在谢仑怀里的云榕,惊异的叫了一声,“怎么伤得这么重?”说着接过云榕,抬手一掌打在他胸口,向上一直推到咽喉。

随着他的真气推进,云榕的嘴里涌出许多泡沫和血块,呼吸却因此通畅了许多。

墨叶将他交还给谢仑,取了银针分别扎在云榕和史红楼的身上,沉声道,“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替他们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会在93章完结。

   苦尽甘来成眷属

军帐中,墨叶长长的叹了口气,抬眼看着滕渊,面色有些不善,“你怎么能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滕渊一脸阴沉,看着榻上的云榕,面色惨白,躺得极不安稳,皱拧的眉毛显示着他正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受了这些痛,“都是我的错,当时事发突然,我一时也……也……”

墨叶走到案前写了三张单子,递给滕渊,“一张是给史姑娘的,一张派人送到詹朝军营里给娜卓,一张是给你家公子的。你先出去吧,让谢仑在外面守着,我要替他运功疗伤。”

滕渊急着应了一声,接过单子,又犹豫的问道,“墨先生,红楼她……”

墨叶看着他哼笑了笑,“放心吧,那点小伤难不倒我。”

滕渊一听,眉心顿时松展开,拿着单子立即出了军帐。

墨叶方才一边为云榕切脉,一边大略听他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没想到沈竹与娜卓十八年前竟然是一对恋人,世间的缘份真是奇妙,便如他与布隆方丹。

随她回城后,她一直都冷着脸对他,直到他急着赶去帮助云榕之时,才拉下脸扯住他的袖子。

他意外的回头看她,却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松动。

她被他看着,立即垂下眼,暗暗的问,“你要去哪里?别忘了,你答应过你师父三个月内保我无事。”

他唇边掀起笑意,反手捉住她的手,任她挣扎就是不放手,安抚道,“我去去就回。”

她不自然的点点头,小声说,“我等你。”

有这三个字便足够了,他忍不住扬了扬眉稍,沉下心来为云榕运功疗伤。

……

一场来势汹汹的战争在初初打响之际就这样匆匆的莫名奇妙的结束了,这在许多不明就里的百姓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而做为被民间流传的给他们重新带来和平的人白儒林,亦被皓帝亲封为詹朝兵马大元帅,官至一品,统管朝中一众军事。他是朝堂上的势力制衡的受益者,却早已无心于此。在随皓帝北上回京的途中,他与楚楚日日相见,多有尴尬。本想与她若是不再敌对,该是多么美妙之事。不想如今不但不再敌对,反而亲上加亲成了同姓兄妹。他时常为自己对她做出那种有违人伦的龌龊之事而感到羞耻,却又忍不住时时想起他们一起时那些面红心跳的场景。白日不敢见她,却夜夜梦到她。对她的一腔热恋之情压抑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掩埋在心底深处那个没有阳光的角落。

沈竹虽然恢复了记忆,却仍象失忆后那般乐观风趣,一路上悉心照顾娜卓,甚至亲手为了做菜熬汤,堪比御厨的手艺让旁人艳羡不已。休整露营之时,便手痒得非要找白儒林切磋武艺。

白儒林原是想尽力避开他们一家三口,可白玄几却让他多与叔叔亲近,便只有硬着头皮应付沈竹。可沈竹却不是省油的灯,内力武功都在他之上,是以只有他吃亏的份,却无沈竹半点为难。

这日,白儒林晚间又梦到楚楚,惊醒后一夜不敢再眠,晨起时精神不济,却被沈竹拉着拆招取乐,一个不小心便划伤了手臂。

一旁观战的娜卓见伤了白儒林,立即过来查看伤势,“林儿怎地这么不小心,可是有什么心事?”

白儒林扶着伤臂,眼角扫过娜卓身后楚楚的绣花鞋,心中一痛,随即大笑了两声,“这点小伤,婶子不必挂心。”

沈竹收了剑,用力的拍了拍他的伤臂,“人家可是兵马大元帅,不过是皮肉之伤,算不上什么。可是你若再如此心神不宁,只怕随便一个小兵都能将你撩倒,到时你的面子可往哪里放?”

白儒林吃痛的往一边躲去,正要撞在楚楚身上,两人身上同时一僵,他连忙规矩的站好,“叔叔教训得事,侄儿这就去包扎一下。”

娜卓在一旁笑着喊住他,“等等,让楚楚跟着去。你们那些男人手脚重得很。”

白儒林脸上一紧,忙低下头笑道,“是该楚楚妹妹帮忙帮忙。”

楚楚应了一声,从帐子里取了伤药过来,对沈竹和娜卓道,“爹,娘,我去去就回。”

两人渐行渐远,娜卓却抬头对上了沈竹的眼,满是担忧的道,“他们如此,终究不是个办法。”

沈竹叹了叹气,“世事弄人,要怪只能怪老天爷不长眼了。”

……

楚楚低着头,随在白儒林身后走进白儒林的大帐。

进了大帐,白儒林突然定住,猛的回身握住她的手,轻声的唤着她的名字,“楚楚,楚楚……”心里有许多话想和她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楚楚咬着唇,将手从他手中抽开,把药瓶放在一旁的书案上,背对着他暗声道,“堂兄,请坐下来,楚楚好为你上药。”

白儒林几步走到她的身后,伸出双手要握上她的肩,却在半空收紧成拳,狠狠的砸在案面上。

楚楚心里一惊,立即拉起他的手查看伤势,再抬眼时,眼中早已泪水涟涟,“你这是何苦?你我今生无缘,何苦再做这些伤害身体的事。”

白儒林心疼的看着她,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楚楚,我不信你能这么洒脱。我放不下,从易州救起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陷进去了。更何况,我们已经……”他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将眼中的雾气驱散,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如今,突然说你是我的堂妹,我们身上流着至亲的血液,你叫我如何能接受?”

楚楚摇着头,挣开他的纠缠,哭着道,“不这样洒脱,你叫我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

白儒林见她哭着梨花带雨般的娇弱,忍不住又将她搂在怀中,心里一直暗暗滋生的想法,在此刻便脱口而出,“我们私奔吧,楚楚,我们逃吧。”

楚楚在他怀里已是泣不成声,摇了摇头,“逃,能逃到哪儿去?逃到哪里都改变不了我们是堂兄妹的事实。”

白儒林用脸颊摩挲着她的柔发,“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不行人事,不生孩子。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楚楚怔了怔,幽幽的道,“你是新封的兵马大元帅,前途一片光明,何苦为了我而放弃大好前程。”话未说完,却被白儒林吻下来,封住了之后的话。

两人深深的吻着对方,缠绵不尽几日来的相思之苦,唇齿交缠间尽是咸涩的滋味。许久,白儒林才微微离了她的唇,“答应我,跟我走。”

楚楚暗暗的喘息着,点点头表示默许。看了一眼他臂的伤,“来,我先为你包扎吧。”

帐外,白玄几面色沉重的负着手,静静的站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回自己的帐中。临入帐时,对帐边的侍卫道,“去,把你们元帅请过来。”

……

白儒林才将楚楚送走,便有侍卫来请他过丞相的帐里,他心里有些奇怪,此时父亲一般都要处理政务,不知是有什么事,这么急着唤他前去。他略略整理了一番,来到白玄几的帐中,“爹,你找我何事?”

白玄几正低头看着快马送到的奏折,见他掀帐而入,身形颀长精壮,眉宇挺秀俊朗,晃如曾经的故人站于面前。

“爹?”白儒林见他看着自己失神,又小心的问了一声。

白玄几怔了一怔,才觉方才的失态,立即收拾起心头杂绪,道“你来了,坐。”

白儒林从在一侧,看着白儒林的一副欲言又止的面色,心中奇怪,“不知爹爹找孩子何事?”

白玄几抬眼将他看了许久,终究是叹了口气,暗道,“你常年带兵,如今统管军事,不知对过往几任将军元帅的事可否了解?”

白儒林一听这话,心中舒了一口气,答道,“孩子常在军中走动,自然听过许多。”

白玄几点点头,又道,“如此,可知先帝曾下令诛杀九族的林之耀将军?”

白儒林不想他会问起这个,思索了一阵才缓缓道来,“孩儿自参军以来,便听将士们说起林将军的事迹,我军中还有几个老将听说曾经追随过他。只是不知这样一个顶天立地之人,竟会收受贿赂允许贵族之弟在军中买官换职。即使如此,依军法,先帝也不该判个诛九族之刑。”

白玄几起身,负着手在帐中来回踱步,“其实当年他是被奸人所害。先是战功赫赫引人妒忌,再是功高盖主让先帝疑心。林将军之妹是先帝的德妃,一直是娴淑良德的品行,却被人捉到与未净身的太监偷情。先帝虽盛怒之下,也看得出有人暗中陷害,但他一直想找个由头拔掉自己心头的刺,所以便顺水推舟将林家诛了九族。”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会在93章完结。

某月果断的要开新文了,新文已在努力构思中,应该会赶在新年的钟声敲响前开文。最晚不会超过2011年的第一周。

新文轻松向,灰常适合学习工作了一天人,很烦很想吵架的人,在吃好穿好之余闲着无赖打发时间的人,以及广大生活如死水想哭想笑的人阅读,喜欢某月的文的童鞋,果断点击这个链接收藏某月的专栏吧,这样会第一时间知道某月的写文动向。

月光在此拜谢各位这四个月的陪伴和鼓励,我爱乃们,我会永远记住2010年这个阳光明媚的秋天。。。。

   一世心思三段情

“这……”白儒林心惊不小,原来整件事内里竟然是如此复杂,“父亲当时可有为林将军申辩?”

白玄几摇了摇头,“事发前几日,我与林将军还秘会了一次,他早知自身的情况势必逃不过先帝的肃清,便劝我不要为他强出头,免得累及自身。并且……”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白儒林一眼,“还有一事相托。”

白儒林恍然大悟,忙道,“爹急着叫我过来,就是要告知我想些托之事?”

白玄几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重新坐回案前,眼睛看着某个虚空的地方,暗道,“当日他不是一个人前来,而是……而是怀抱着一个才出生两天的男婴。他将男婴托付于我,希望我能保他性命,将他抚养长大。”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我与他乃是莫逆之交,这样的要求我岂能拒绝。那时,你娘正好临盆,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没来得及喘气便死了。我便把那男婴当成我的儿子养了起来。此事,连你娘都不知情,二十多年来,我也一直将它埋在心底。原想让它烂在心里也不会说出来,可如今,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白儒林原本听得一头雾水,越往后心里却隐隐有了一些云里雾里的眉目,他想去证实,却又不敢证实,怕证实了什么之后,他会承受不住。他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的笑着问道,“爹这话的意思是?”

白玄几将心底的话说出,便觉得一身都轻松许多。他抬头将白儒林看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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