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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亭一梦tbc-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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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天来,他从未正眼去瞅顾惜朝,他不愿这人影再次映到他眸子里去,最后一次用最坦然的目光望他,是在自己和兄弟们,冒着漫天箭雨,冲出大顶峰生杀营帐之时,那刻,他望着他,望着那狠辣的人,满脸都是绝决的,志在必得的张狂神色,他用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去盯着他,要将他的轮廓与笑容,最后一次印刻到自己的眸子里去,记住他的眉目,记住他的身形,记住他张扬狠戾的神色,便是这个人,给他最深刻的背叛,下一刻,自己便要杀了他!
自那一刻后,他再不愿去看他,即便是在用最仇恨的目光瞅着他时,聚焦点也不知飘向哪里去,顾惜朝,再不值得自己用坦然的直率的目光去面对了
所以他骑着马,眼风早瞥过那人的面庞,却未丝毫停转,他早觉察到那抹嘲讽的笑意,却不作回应,他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天色暗了下来,凝固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冷的像冰一样。
戚少商在一片小林中起了篝火,大喇喇的坐下,全不在意追兵,顾惜朝怒极返笑,这人,便如此胸有成竹的吗?吃准了自己现下无法拿他怎样?恨恨的暗自咬了牙,“等晚情被救出时,便有你的好看。”
顾惜朝背靠着远处的树干,慢慢将头倚在上面,纵使在江湖上行走过,他也很少在野外露宿,漆黑的夜幕,闪耀几颗星光,深邃而遥远,这大漠的气候,白日里炎热,夜晚却异常凉爽,甚至有点寒冷,不过他从没动过念头要坐到篝火边去,虽然木头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气氛却诡异和冰冷,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人冻结,他并未打算让气氛再诡异几分。
的确很累了,这几日下来,他四处追杀戚少商,张张惶惶的寻找着晚情,慢慢的阖了眸子,“现下,就等着黄金鳞传来消息,而且,还有另一个办法。”他想,“戚少商,你也定有死||穴。”
星星渐渐被云幕遮住了,树枝也燃烧殆尽,余火无力的跳动着,“啪”不知有什么东西在火光中爆开,浅寐的顾惜朝蓦的睁开了眼,眼前的树木,在黑暗里呈现古怪的扭曲的形状,有谁在慢慢的靠近了?“嗯?戚少商?”借着星星点点的余火,他看到数步外那人的轮廓,那身影停在那里,浅笑的声音从静悄悄的夜中穿过来,“怎的?做多了亏心事,做梦也会梦到鬼敲门?”
“哈,”他也笑了,一边把手中松开的剑又握起来,“我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他的眼光闪烁,“什么鬼神,全是用来唬弄最愚蠢的人的把戏。”
一丝夜风吹过,撩起了那人的衣衫,这时乌云散去一点,借着天空映来的一点星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他已卸了白日里的重裘盔甲,如同酒肆相处那几夜一般,只穿着内里的长衫,和白日那虎背熊腰的身形相比起来,竟出乎意料的颀长,高且瘦,抱着臂,虽与他说话,眼风抬也未抬。
而顾惜朝并不知道,自己倚着树干的样子,除去那张牙舞爪的狠毒,竟有一丝孩子气的无辜来。方才走近浅寐中的顾惜朝,戚少商便感觉到了,分明是那样一个人,恶贯满盈,倚靠在那里的身形,眉头蹙着,双臂抱着腿,竟散发出一点无辜和孤单,他想,也许这便是人常说的,越是看着有益的,便越是有害。令人憎恶的,奇特的将善恶混杂在一起。
他慢慢走近了他,弯了身,缓缓的靠过去,星光穿过稀疏的树枝,在顾惜朝面孔上撒下斑斑点点,这斑点的光影随着夜风晃动着,他的面孔有一点模糊和扭曲,肤色格外白而青,而此时顾惜朝眼里的戚少商,却是背光的,面孔暗下来,只有眼神仍炯炯。顾惜朝隐约有丝不安,“戚少商?”——他忍不住了,就想在这里杀了我吗?
胸中转过百八十个念头,若他要在此杀他,他只有还手,有可能是他胜,有可能是他败,然而晚情究竟在哪里……
果不其然的,下一刻冰冷的剑锋抵住他的脖子,逆水寒的光芒,在月光中流淌着,一直流淌到他的颈项中去,他被迫的仰高了头,乱纷纷的蜷发死死的抵住树干,究竟怎样,才能尽快救出晚情……他问自己。
“顾寨主曾说,最看不起我等草莽,为了江湖道义,连命都不要了,”那人将剑锋调整了一个角度,逆水寒的光芒散乱刺眼,慢慢的再度开口,“而顾寨主自己呢?却也不是为了女人,连命也不要,又比我们聪明多少?”他笑起来,这笑声似乎也是冰冷的。
“戚少商,你不会就这样杀了我的,”他瞥着剑锋,努力调整情绪,一遇有关晚情的事情,他的思维便有些许混乱,是了,戚少商断不可能在此处便杀了他,纵使戚少商胸中,一万次动过这个念头,他还需要自己,才能畅通无阻的到达京城。
大侠眼中最看重的,不是名声么?洗刷冤屈,便是第一位的。他一畔思忖,一畔将颈项离了那剑锋,手撑在地上,仍自抬头去看那点点星光。
戚少商一愣,身形略略后退,将剑略略收了,大笑起来,“说的没错,我自不会在这里杀你,我们的帐,待等以后再算。”
然而下一刻,却复又迫近了,他的掌攫了他的肩,“顾大公子,我不会在此杀你,但你以为只是这样吗?”
顾惜朝有丝惊讶,他不明白戚少商语气中的那种胸有成竹的逼迫由何而来,“不只是这样?”这世上,自己只有这条命!自己欠他的,也是这条命!他既不愿现下拿去,还会有什么“其他”?
然而他感觉得到冰冷气氛下的诡异,是一种暗暗流淌的东西,在这寒夜中纷乱的涌动。
实际上,自他们结识起,他便觉察到一条暗流,是只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河流——在酒肆弹琴舞剑,把酒为欢时;在他们笑论知音,双掌交握时;在大帐歃血为盟,结为兄弟时,一直流淌、缠绕,有时自己的眸对上那炯炯的目光,这暗流仿佛那刻就便要勃发,呼之欲出。
虽然这情谊早已断绝,这暗流却似乎并未消失过,在这暗夜里,复又流淌,虽然变了味,不是往日那暖彻心腹的感觉,冷冰冰的,古怪,僵硬。
他想要压制了它,却无法做到。这暗河流窜着,一直流到戚少商的眼中去。
他感觉到肩上的掌在向下用力,想要将他捺倒,他并不认为戚少商会杀了自己,他跌下去——戚少商到底要做什么?
戚少商的剑仍握在另一手里,离顾惜朝的颈项尺余,他看着顾惜朝有丝错愕的神色,竟然未做反抗的仰下去,乌黑的发乱纷纷的散落开来,沾上地上的尘土与荒草,自己上前一步,便俯在他身上,要说行走江湖,顾惜朝远远未有他们的经验,他察觉到危险,却不知这危险为何物,从某种角度来讲,他实在很幼稚,然而越是幼稚的人,越是狠毒,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是伤害,什么是痛。
顾惜朝便是这样一个人,有的全是幼稚的狠辣的手段,不计后果,
“现下便是你为这幼稚的狠毒付出代价的时刻。”他看到他的眼里去,那乌黑的眸子映着自己的影子,慢条斯理在心里说。

在不远处的三乱看来,现下实在是奇怪的时刻,宋乱水已经第八次想要冲出来,却被乱法乱步拦住了,他们牢记顾惜朝的吩咐,而且从情势上看,戚少商是不会杀他们大寨主的,在到达京城前绝对不会,戚少商还要指着大寨主通关呢!
他们也并未因此看不起顾大寨主,在他们看来,大寨主是那样绝顶的人物,才智,心机,风神,还有志向,都是绝顶的,而为了那绝顶美丽的傅小姐,暂时委曲求全,也丝毫无损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而且似乎更要高大几分,因为虽只有匆匆一瞥,却也觉得夫人定是那天上的人物,好男儿除了建功立业,也要有情谊不是?
虽然戚少商现下不会杀顾寨主,他们只是奉命跟随,伺机而动,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奇特诡异,令人不安,戚少商俯在大寨主身上,手中的剑在月光下流动夺目的光芒,大寨主费力的撑着身子,发丝散开了,宽阔的衣袖委顿在地上,那眼神足可以将戚少商搠个百八十个窟窿,却躲不开他的剑锋和那犀利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有玩味的,残忍的光。
几朵乌云飘来,黑暗复又降临,此时林中的风,也是阴森森的。

戚少商握剑的手落下来,泛着寒光的剑芒没进顾惜朝耳边的土壤里去,手指滑过他耳边的时候,若有若无的碰触让顾惜朝皮肤上绽出疙瘩来,那是冰冷的寒意。
戚少商的手他也曾握过,结有常年使剑磨成的老茧,有点硌手,却宽厚而温暖,现下这手指却冰糁糁的,也许是沾染了冰冷的夜色。
这夜的确冰冷,顾惜朝觉得从背部接触的坚硬的地面中,也升腾起一股寒意来,丝丝缕缕的,一直沁进他的骨子里。戚少商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唇边有玩味的笑意,他的手指慢条斯理的,从他耳边滑过,再慢慢的,放到他的肩头来,
顾惜朝发觉戚少商在解自己右襟的衣扣。
戚少商做这一切动作时,不急不徐,面孔上没有一点不自然的神情,仿佛在做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的手指纤长灵活,顾惜朝右襟的盘扣在他手下很快便全松散开,顾惜朝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丝发颤,“你做什么?”他怒气冲冲的说,一边努力要直起身来。
戚少商另一只手仍一直放在他肩头上,他把他捺下去,手掌灌输了真力,而顾惜朝却无法运了内力去还击,因为他听到戚少商的嗓音从黑暗中传过来,“可还记得为何要随我来这里?”
晚情,晚情!是的,他因为晚情才被迫随他到这里,若不是如此,他早已擒了他,立了这场功业!
清冷的夜风中,他忆起下落不明的妻子,乌黑的眸中第一次有痛苦的神情溢出来。
戚少商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那清冷眸中痛苦的神色在以前,也许会唤起他的关切,然而此刻全然无法打动他半毫。
那样残忍的人,他品尝到的苦不及他所经历的半分,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戚少商的嗓音在夜幕中被风吹散了些,听到顾惜朝耳中有点遥远和意义不明的暧昧,“所以不要乱动,想着你为何要来这里罢!”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恶狠狠的盯着他,恼怒异常。
“接下来你自然知道,”他安静的回答他,一边俯身更加凑近了,他的手指落到他的腰带上去。
他的腰带上还悬着他随身的布袋,戚少商把它解下来,用手指拎出那金属锻造的武器来,那武器在夜色中流淌着寒光,夹杂着主人的戾气与煞气,戚少商用两根手指把那武器拎起来,对着时隐时现的月光看,远处的林中隐隐传来山风的呼啸,仿佛是冤魂在暗夜中哭泣。
“鬼哭小斧,专破高手罡气”
“……还不魂飞魄散?”
他想起那人当初对这武器的解说来,很清冷绝决的嗓音,正在那一刻,他对他彻底得绝望。
他甩手把两枚小斧掷到远处,这小斧子离了主人狠毒的手,也不过金属做的死物,叮叮当当的,撞在坚石上,再嵌进地面里去。
顾惜朝侧头看着,他想戚少商的行动是一种示威,是为了报复的快感和对他的不放心,因此卸了他的武器,搜查他的全身,然而戚少商手指滑过时那种奇特的触感,却带来一种让他不安的暧昧难明的气氛。
他异常讨厌这种气氛,要说搜身,他宁愿自己动手。
他挣扎着直起身来,运了真气甩了他禁锢的手掌,戚少商表情有丝惊讶,紧接着笑起来,“怎么?”他问。
顾惜朝坐起来,他一手撑着地面,另一手却去解了自己的衣襟,内里的旧衫子三下五除二便解掉了,露出他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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