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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的代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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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虎刚你今天真黏糊!”易慈不耐烦地说。
“好,我承认它是真的。但你说,绝不能做任何影响历史进程的事,那就是说,即使它成功,我也不能回到过去,带回一件毕加索的手稿,或一件中国元代官窑瓷器……”
“当然不能。”
“也不能到未来,去预先了解纳斯达克股票的走势或香港赛马的输赢……”
易慈恼怒地喊:“虎刚,你怎么堕落到这种地步!一身铜臭,不可救药。”
我嘿嘿地笑着:“没有我这个一身铜臭的朋友,你到哪里去借钱?不过对不起,我不能借你们这笔钱,也不想投资,任何企业家都不会把钱投到毫无回报的项目里。抱歉啦,这会儿我还有公务,要不咱哥儿们得空再聊?”
易慈恨恨地瞪着我,拉着叶禾华说:“咱们走!少了这个猪头咱就不敬神啦?”
华子倒是挺沉气,示意她稍安勿躁,平静地说:
“咱虎刚绝对不是那种只认金钱的庸俗小人,怪咱没把话说透。”虽然知道他是在对我灌迷汤,但我心里还是很受用,“虎刚你听我说,我们的时间机器虽然不会对时空造成任何干扰,但它能把人类历史进程整体加快。不不,这并不矛盾,”他看我想驳难,忙抢一步说,“这种加快是全人类、甚至是整个生物圈的整体向前平移,其内部状态并无任何变化,这就避免了外祖父悖论。比如说,我们可以把历史进程提前十万年,那么我们仨照样去北大上学,当铁哥儿们,你成了成功的企业家,而我们醉心搞研究,只不过这些事件都向前平移了十万年。”
我忍不住瞟易慈一眼:“那易慈仍然是你的恋人,而我仍只能喝干醋?”
他略带歉然,但很坦率地说:“是的,只能是同样的结果。但你想想,你的三亿元会起多大的作用!人类文明史从有文字计起不过万年,即使从猿人学会用火的那一刻算起,也不过五十万年左右。(注:关于这一点尚无准确的说法。有人说是一百万年。)对于四十五亿年的地球史来说,这是很短的一瞬。但是在这短短的五十万年之中,人类文明有了何等伟大的迅猛飞跃!可现在呢,这个进程能够随心所欲地加快,滴——答,提前五十万年;滴——答,再提前一百万年。这样的历史伟业归功于谁?咱们仨,南大三剑客。”
他描绘的灿烂前景让我怦然心动。果真如此,我们将是人类史上第一功臣,什么摩西、耶稣、释迦、穆罕默德、大禹、孔子、牛顿、爱因斯坦、唐太宗、成吉思汗、亚历山大、凯撒、大流士……等等所有伟人捆在一块儿,也赶不上俺仨的零头。最多只有创造万物的耶和华或补天造人的女娲,敢拍拍我们仨的肩头称一声哥儿们。有了这样的伟业,陈氏家族企业就是垮台又有啥值得顾惜的?何况那时光凭我的名声就值一万亿!我心动了,但仍有些不放心,问:
“你说的乾坤大平移,究竟咋实现?”
易慈不耐烦地说:“虎刚你还有完没完?你反正相信我们俩就成,痛快把钱拿出来,一年之后让你亲眼看到结果,不就得了?”
这事说起来简直像个天字一号的大骗局,问题是我确实相信他俩,如果世界上还有人能鼓捣出时间机器,我相信非他俩莫属。再说,有易慈轻嗔薄怒地在旁边烧底火,叫我如何能开口拒绝?我狠狠心掏出支票,写了一个“3”,再心疼地圈了八个“O”。不过,把支票递给他俩时我决定要回一点补偿。我说:
“支票可以给你,得答应一个条件。”我点点自己的腮帮子,“某个人得在这里着着实实地亲一下。”
易慈见钱眼开,心花怒放地说:“小事一桩,当妹妹的亲吻哥哥再平常不过了,别说一下,亲一百下都行。”
她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啧啧有声地亲了三下,然后劈手夺过我手中的支票。我摸摸腮帮,那儿像遭了电击似的麻酥酥的。我长叹一声:
“美人一吻值亿金哪。这可是古今中外最贵的三个吻了。走吧走吧,省得我看见这张支票就肉疼。还有——祝你们早日成功。”
那俩家伙真不是吃素的,钱一到手,一年时间就把他们的“理想流线型时间机器”鼓捣成了。第一次试机时他俩请我去。那玩意儿真的呈流线型,个头不大,也就两米长吧,前部浑圆,向后逐渐缩成一个尖尾。机身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造成的,半透明中闪着光晕,漂亮得无以复加。我去时,华子正在做“流线度”的测验,即对着机头,严格顺着机身的水平轴线,打去一束水平方向的激光——这时从正前方看过去,时间机器忽然隐身了!华子说,这说明它的流线度为百分之一百,激光绕过它时仍严格保持着层流,没有发生任何反射、散射或涡流。
机身是从中间剖分的,打开上盖,里边有仅容两人躺下的舱位,侧边是各种神秘的仪表,可以在躺倒状态下方便地操作。他们这就准备进去,开始这项人类文明史上最伟大的实验了。我说:
“喂,实验之前总得把话说明白吧。你们究竟是用啥办法,把人类文明史进程提前五十万年的?我是这样猜的,不知道对不对,你们是想……”我推敲着辞句,“是想溯历史而上,找到猿人第一次使用火的时刻,再从那个时刻上溯五十万年,找到另一个猿人,然后教会它使用火。对不对?”
华子夸我:“猜得很好,大方向是对的,证明你这个商人还保持着起码的科学思维。不过这个方法还存在缺陷,因为那时的猿人已经生活在生物圈中,与环境息息相关,单单把猿人的进化提前而让其他生物保持原状,仍然会对时空造成强干扰。”
“那该怎么办?”
“很容易。众所周知,生物是从普通的无机物进化来的。大约三十八亿年前,在地球的原始大气和原始海洋中,借助雷电的作用,普通的无机物因自组织行为,偶然组成了第一个能自我复制的团聚体。这就是地球所有生物的元祖,唯一的元祖。当它在地球上出现时并没有生物圈存在,所以把它前移,一点儿也不会十扰生物圈的整体进化。我们找到它,再把它移到自那刻计起的五十万年前的海水中就行了。”
我简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如此伟大的历史跃迁能用如此简单的办法完成。但他们的想法非常有说服力——只要时间旅行能够实现,那么这事干起来确实就这么简单,想复杂都不行。这就像是克隆多莉绵羊,那也算得上一项伟大的突破,是在生物最重要的繁衍行为上夺过了上帝的权柄。但这事是如何干的?用一根细玻璃管抽出细胞核,再注入空卵泡就行,其原理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他俩已经跨进机舱,头前脚后,平躺在相邻的舱位上,按动电钮关闭了舱盖,在通话器里对我说:
“虎刚,虎刚(这一声是易慈喊的),我们要走了。”
我的心绪极为纷乱,既有行大事前的热血贲张,又有无法排除的担心——谁知道这趟Chu女行是否顺利?两个朋友能不能回到今天?我用开玩笑来掩饰我的心境:
“祝你们一路顺风,回到过去后别多耽搁,那时有恐龙,还说不准会有火山大爆发等等危险。尤其是,你俩别在那儿弄出个小宝宝,二三十八亿年前可没有下奶的鲫鱼。”
易慈笑着骂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喂,我们要出发了,再见。”
时间机器并没有动,舱盖缓缓打开,两人从舱位上坐起来,喜悦地说:“成了,成了!”
我满脑门雾水,纳闷地说:“什么成了?”
他们边从时间机器里往外爬,边说:“就是那件事呀,我们已经找到那粒生物元祖,并把它前移五十万年了!噢——”华子恍然大悟,对我说,“看来我真是高估了你的理解力。我原想你应该知道的:时间旅行不管经过了多长时间,都可以在出发的原点时刻返回。当然,你想在出发后返回也行,甚至在出发前返回也不难。但那样会对时空造成不必要的干扰,所以,我们是严格采用‘原时返回’制。”
他们说得不错,但我在直觉上就是无法相信。我狐疑地打量着周围,喃喃地说: “人类文明已经提前了五十万年?但我周围没有任何变化。”
易慈对我的低能很是摇头:“你真是个猪脑壳,对你说过多少遍啦?这种提前是把整个生物圈作平移,是相对于地质年代的向前平移;但在生物圈中,当然包括人类社会中,不会看到任何变化。严格说,我们说的‘原时返回’并不是地质年代的原时,而是提前五十万年的、在人类社会中的原时。你听懂没有?”
我听懂了,但是也不敢说完全懂了。我想任何人处在我的位置——看着两位时间旅行者刚进机舱就出来,而且周围没有任何变化——也同样不会相信这俩家伙说的话。不过,这俩哥儿们(妹儿们)的正直高尚我是深知的,他们不会编这么大个圈儿来骗我。而且我也发现,从机舱出来后,这两人身上多了一些深沉和苍凉,那是经过沧桑巨变后才能形成的气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种变化也让我倾向于相信他俩的话。叶禾华看出我的犹疑,笑着说:
“你难以相信,这我理解。俗话说眼见为实嘛。想要你相信也很容易——让你亲自去一趟不就成了?作为这个项目的投资人,你完全有这个资格。走,我领你去一次,让你亲自动手,把人类文明史再往前提它五十万年。”
“真——的?”
“当然。来,现在就去。”
我飞快地转着脑子,说:“好,我去。但我有个条件——同易慈一块儿去。华子,你别担心我把你老婆拐到另一个时空卖掉,我是觉得易慈比你老实些,不会给我玩障眼法。”
两人都没反对,易慈只是哂笑着撂了一句:
“拐人去卖?就冲你那个猪脑壳,不定咱俩谁卖谁呢。”
然后顺从地随我进到机舱,仍然像前次那样,两人头前脚后,平躺下来。我不满地说:
“华子你这小子太自私,设计机器时只考虑你们小两口儿的身高,你看我躺下来连腿都伸不直。你别忘了,我还掏了三个亿呢。”
华子脸红了,小声反驳:“时间机器的尺寸越小越好,因为穿越时空所需能量与重量成指数关系,我这样设计还不是为你省钱。再说,连普通歼击机都对驾驶员有身高限制,何况是时间机器?谁让你长这么个熊个子。”
舱位也很窄,我和易慈的身体紧紧地挨在一起——对这一点我倒是没啥抱怨的。我用手拍拍身下的舱位,叹息着说:
“唉,咱俩身下假如是一张婚床,我死也甘心了。”
易慈半支起身子,恼火地说:“陈虎刚我真佩服你耶,现在是多么伟大的时刻——是把人类文明再度提升五十万年的前夜,你竟然还念念不忘一个‘色’字!”
我涎着脸说:“宽容点嘛,我现在只剩下嘴巴痛快痛快的福分了。喂,躺下躺下,咱们开始吧。华子再见,我保证让易慈完璧归赵,你尽可把狼心放到狗肚里。”
时间机器一开动,我就乖乖地不敢耍贫嘴了。虽说丝毫看不出它在移动,但外界突然被黑暗所笼罩,就像掉进了宇宙最深处的黑洞,让人胆战心惊。易慈熟练地操控着一个类似游戏机控制柄那样的玩意儿,说:
“既然要你亲眼验证,我就在途中多停留几次,尽量让你多一些感性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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