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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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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我的行李呗。他把场长交椅,还有场长室,都让给我了,库房钥匙也交出来了(库房钥匙共两套,分别保存在场长和保管员手里)。他高风亮节,主动让贤,说我比他更适合当场长。”
  他说得一本正经,弄得我忍俊不禁,笑道:“真的?”
  颜哲笑笑,不予回答。那么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今晚世界变化太快,让我眼花缭乱。我高兴得合不拢嘴,缠着问他,这一天内到底是发生了啥事?咋把那两个凶手和赖安胜制太太附近有房子出租么,热情的她告诉我她家就有待租的房子,却又警觉的问我租这处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我是当地民间工服的?你一定得给我讲讲具体经过。他笑着摇头:
  “明天再告诉你。今晚我还有些杂事必须得处理。明天吧。”
  赖安胜很快把颜哲的行李拿来,还很周到地铺好床。干完这些后他该走了,但他立在门口迟迟不走。我借着灯光观察,他仰着头,嘴角微带笑意,似乎在回忆什么。我疑问地看看颜哲,颜哲示意我不要说话。过一会儿,赖安胜突兀地说:
  “颜哲,我割麦是农场头一把好手。”
  颜哲微笑着说:“对,我知道,秋云知道,全场人都知道。”
  他顿住了,似乎又在回忆什么。然后又是突兀地说:
  “你们俩都是好人,打根儿起就是好人,我知道。”
  “对,你也是好人。从这会儿起你已经是好人了。”
  赖安胜很高兴,像是得到大人夸奖的孩子,笑眯眯地走了。尽管我平时非常厌恶他,但这会儿看到他这般纯真的表情,心中不由暖洋洋的。他走后,颜哲把门窗全都打开,用一把蒲扇用力向外扇动空气。我奇怪地问:
  “你这是干啥?赶蚊子?我咋闻到屋里有一股儿酸味儿。”
  他笑着说:“不是赶蚊子,是赶蚂蚁。我已经有经验了,只要我用了爸爸那件宝贝,第二天早上准会有一个蚂蚁大聚会,我可不想床上桌子上爬满蚂蚁。”
  我不知道颜伯伯的宝贝和蚂蚁有啥关系,不知道咋会有蚂蚁大聚会。我没问,反正颜哲答应第二天告诉我。我想我该帮颜哲干点啥事,屋里找不到第二把扇子,我就找来一个藤编的簸箕,帮他用力把酸味扇走。活干完后我还兴奋着,想和颜哲再聊一会儿,但他几乎是强迫式地把我推走,命令我快回去睡,然后关上门。
  我回到女知青宿舍,躺到床上。不行,今晚太兴奋,无论怎样努力也睡不着,我又悄悄起床,在场院里闲逛。等我下意识地逛到场长室,见屋里的灯还没熄灭,他还在看书,头影映在窗纸上。我想那本书一定和他的宝贝有关吧。他今天跑了百十里地,肯定累了,该劝他早点睡了,但我忍着没有打扰他。
  我在外面痴痴地看着那个头影,很久才离开这儿。
  2 利他的设计
  公元一九七零年六月一日,对北阴市旧城县红星公社知青农场来说,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从这天起,一种全新的、利他主义的生活开始了。率先走入新生活的“新人”是赖安胜、陈得财和陈秀宽,是三个原先的恶人,厚道一点说,至少也算是道德层次较低的人吧。这多少带点讽刺意义。不过历史就是这样,充满了类似的阴差阳错。
  早饭后,颜哲敲响上工钟,而这向来是赖安胜的权力。知青们集中在井台边,听副场长庄学胥安排农活。赖安胜没有像过去那样立在井台上居高临下地看大家,而是主动站到一班的队伍里。颜哲则站在井台上,平静地看着大家。大部分知青和老农在政治上比较迟钝,没有看出这点异常,只有庄学胥的眼睛贼,而且他事先知道一些内情,看出异常了,不过他没有动声色,只是时不时向赖安胜和颜哲扫过来一眼。他要布置农活了,赖安胜笑哈哈地说:
  “庄场长,我先说两句,我先说两句。从今天起,我到一班干活,颜哲当场长。”
  全场愕然!就像一把盐撒到滚油锅里,人群中升腾出一片嘁嘈声。这会儿连庄学胥也无法掩盖自己的惊疑,瞪大眼睛看看赖安胜,看看颜哲,甚至还看看我。颜哲不动声色,我也佯做不知。最后庄学胥迟疑地问:
  “赖场长你是当真?”
  “当真,当真。颜哲是个好人,当场长最合适,再说我想干活。恁长时间没干活,我快想疯了。我割麦可是全场头一把好手,颜场长都承认的。”他又补了一句,“劳动最快乐,帮助他人最快乐。”
  最后这两句话非常让众人犯疑――明显不是赖安胜这种粗人的口气,但不管是鹦鹉学舌还是出自本人之口,反正这句话他说得十分真诚。这时颜哲说话了:
  “庄场长,派活吧。”
  他的声音很平和,但带着不可违抗的威势,在一句话中让众人接受了“场长更替”这个现实。庄学胥没有再迟疑,立即布置了农活。今天是全面开镰割麦,他为各班分了地块儿。并说中午不休息,炊事班把馍和开水送到地头。然后让各班班长带人出发。
  从最初的震惊中醒过来,众人们开始各怀心思。颜哲平素干活实在,为人刚直,在知青和老农中有威信。所以对他当场长,不少人很高兴。一班的王全忠,二班三班的知青副班长何子建、刘卫东,小知青林镜等,一点不掩饰他们的兴奋,时不时看我,眼中尽是笑意。几个老农班长老肖、老初和老庞毕竟年纪大些,没让他们的感情外露,但至少是不反对的。孙小小的表情则纯粹是好奇,她的脑筋比较简单,大概考虑不到,赖安胜不当场长的话会不会影响她的前途。但岑明霞就不同了,她对场长以身相许,就是想早点招工回城,绝没想到今天一场霹雳,场长哥哥竟然会主动退位,可不把她弄得闪腰岔气!这会儿她简直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和愤怒,这愤怒既针对赖安胜,也针对颜哲。当她对颜哲扫来一眼时,眼中的毒汁简直能溅出来。还有庄学胥,在知青当中,身为知青副场长的他应该是最受震动的,但他掩饰功夫好,这会儿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镇静下来,照常派完农活,匆匆领着人们出工了。
  颜哲没有随我们走,他目送人们离开后,独自回场长室。我敏锐地发现,不少知青眼中立时显出失望!这些大都是为人正派、干活实在的那类人,像何子建。何子建和颜哲的情况差不多,在农场都属一流的棒劳力,其实身材单薄,力气并不大。有一次他独自到西边的水台子乡拉货,那段路上有个较陡的坡,一般来说拉车的都要请同伴或路人帮忙推一下,他没喊别人帮忙,咬着牙一个人冲了上来。上坡后离农场还有二里地,在这段路中他一定非常难受了,但他硬撑着,一直到家才虚脱。那天我在现场,只见一辆人力车摇摇晃晃地走进农场,车一停下,拉车的人跟着就软了,踉跄几步摔在地上,把在场的女知青们吓得一片尖叫。过后我问他,冲上陡坡后你不会稍稍歇一会儿再走?他腼腆地说:
  “想歇来着,可是那会儿心里好难受,我怕歇一会儿就走不动了。”
  连颜哲也感慨,说他干活比自己还玩儿命。这会儿何子建瞄了我一眼,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光芒,随即低下头,默默地走了。他们一定在想:颜哲当上场长第一天就变了?也像赖安胜那样再不干活,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监工?
  我知道他们冤枉了颜哲。颜哲是在为全场人安排一种“新生活”,今天是第一天,一定有很多具体事项需要安排。刚才他眼底都是红的,昨晚很可能一宿未睡。但我没法子向大家解释,只有更卖力地干活,仿佛这样才能为颜哲赎一点罪过。
  但我再卖力,比那三个“新人”还是差远了。农场的老农们都来自于种麦区,在割麦技艺上有数十年的浸淫,是知青们绝对比不上的。相比而言,若是从头开始学的技艺,比如插秧,则显示出知青们接受能力强的优势。赖安胜比昨天上午干得更泼,而且今天是三个人比翼齐飞,三个光膀子齐齐向前推进,三把镰刀刷刷地削平了麦浪,这让场面更好看。昨天孙小小说得对,看他们割麦简直是享受,比看洪常青的芭蕾舞还过瘾。赖安胜说“劳动最快乐”,现在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三个人汗流如注,但脸上都漫溢着喜色,漫溢着光辉,光辉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他们的快乐在周围形成了一个磁场,形成了强力的正反馈,让所有人都沉浸在快乐中。
  至于工作效率那就不用说了。我真遗憾,颜哲没有来目睹这样的劳动场面。
  一天没有见颜哲,连吃饭时也没见,不知道他在干啥。割麦天收工很晚,收了工,到井台上推出井水,匆匆冲洗完毕,已经是深夜12点了。我实在乏得厉害,腰酸背疼,两条腿拖不动,真想赶快回屋倒头便睡,但我强撑着来到场长室,因为颜哲说过今天要告诉我所有秘密,而这个秘密太吸引人了!无论怎样疲乏,我也不会把这个时刻往后推的。
  颜哲在屋里看书,是厚部头的英文原著。我知道他下乡时偷偷带来英汉大辞典和几本英文书,我学的是俄文,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书。他一直藏着掖着不敢让场长知道,要不又成阶级斗争新动向了。这可不是妄测,同班知青王全忠带来了高中数理化课本,农闲时曾看过两眼,赖安胜知道后在大会上不点名批判,说:
  “有个别知青,竟然到现在还在看高中课本!”
  这个罪名是如此昭彰,以至于不用具体分析因何有罪。
  所以,下乡后颜哲也是第一次看这本书。他看得很专心,虽然已经十分疲乏,但强撑着看下去,不时翻翻辞典。我悄悄推门进去,站到他身后时他还不知道。我攀着他的双肩,小声说:
  “颜哲哥,对不起,可能耽误你的正事了,但你说过今天要告诉我秘密的。”
  他把书推开,笑着站起来,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对,我是答应过。知道你肯定来,我一直在等你。”他过去把门关好,“不过你也得答应我,按老规矩,咱们先亲热一会儿。”
  他紧紧搂住我,像往常那样给我一个接舌吻,双手钻到我的内衣里揉搓。我开始时抗拒,说:这是在屋里,小心别人看见。但像往常一样,我的情欲之火很快也被燃起,血液被烧沸。我回应着他的拥吻,享受着男女肉体接触时的快感。当他的手向下发展时,我凝起意志力制止住他,他也像往常那样没有再强逼。
  但我今天总觉得有点异常,他在和我亲热时,一直拿一只眼睛冷静的观察我,那似乎是他的第三只眼睛,是旁观者的眼睛,是一种自上而下的理性的俯瞰。这只是我下意识的模糊感觉,我拿不准,但心中隐隐的不舒服。等我们从情热中平静下来,他冷静地说:
  “秋云,我知道,虽然你一直在拒绝我‘得寸进尺’,实际上你的性欲并不比我弱,你打心眼里喜欢我的抚摸。对不?”
  我立即沉下脸,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许在恋人之间这样的话算不上多下流,但反正它十分刺耳。这会儿我简直想拂袖而去。颜哲显然已经预料到我的反应,立即拉住我,恳切地说:
  “秋云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有道德洁癖,肯定不爱听这样的话,但我这样说是有意为之,是为下面的解说做个铺垫。你听下去就会知道我这样说的用意了。”他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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