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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2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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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一定要把社会主义搞下去,不拿枪的敌人,还会跟我们做什么样的拚死的斗争呢?他想,要记住这句话,要把这句话吃到自己的心里,灌进每一个搞社会主义人的脑海里,百倍警惕不拿枪的敌人,坚决地跟他们斗争到底g
他这样想着,跟随着田雨往屋里走,感到浑身是劲儿,觉着自己经过这样一段斗争实际,眼界又开阔了。他.自里充满着只有革命者才能有的那种幸福和快乐。
三十六喜丰收
许多人都没有料到,那只“露了馅”的鞋底子,竟然在区、县和专署这三级领导机构中引起那么大的震动。就是芳草地的农民和他们的干部们,也不可能了解这件事情的分析、研究和处理的全部过程。他们主要靠眼睛看,靠耳朵听。
他们看到天门镇的气氛骤然大变,不光是临时鞋场的威风扫地,连那些趾高气扬的资本家们也显得大减锐气,变得灰溜溜的了。
他们听到专署和县政府组成的联合调查组驻扎在天门区,查封了临时鞋场的仓库,鞋场的两个技师和临时工在一起搞训练班,资本家在揭发会上坦白偷工减料的罪行。据说,法院判决这个案件的时候,县长谷新民也来了一趟,还在会上讲了话;会后,区委书记王友清和区长田雨亲自到芳草地传达县委对芳草地党小组和群众积极分子的表扬通报。
这场风暴刚过去,芳草地的老周忠和梨花渡的一个老贫农被派到临时鞋场当监工代表,同时又从各村凋了一些思想先进的青年男女充实到临时工里边。这样,纳鞋底这项副业生产被排列到搞运输、搞修建等等副业生产当中,更加顺利而又有成效地开展起来。农民的灾荒渡过了,收入增加了,一直干到满地的庄稼变成金黄、早熟的作物已经登场,才渐渐地停下来。金色的秋天哪,终于在人们那热烈的期望和不.息的追求中寻孕
来到彩霞河边的大草甸子上。经厉过几十个春种秋收的庄稼人,都异口同声地称赞:今年这里的庄稼是最好的,秋景是最美的。最关的秋景是劳动者创造的,庄稼穗子上的一颗一粒都是他们心血的结晶。
邓久宽家的早棒子长得特别好,一个个伸着长脑袋、毗牙咧嘴地乐。组员们钻进这黄|色的纱帐里,“咔巴、咔巴”地给邓家册棒子。
年年听这样的声音,只有这一次爽心悦耳。
邓久宽乐呵呵地喊叫儿子黑牛。
黑牛也跟大人姗棒子,听到喊声,就钻来钻去;先从那茂密的棒子秆空隙里看到两条大腿,钻过去一看,是吕春江。吕春江伸出手指头在黑牛的脑门上弹一下说:“傻小子,你爸爸叫你哪,往我这儿跑啥?〃
黑牛咧嘴一乐,又接着钻,又听到另一条垅里有“喇喇”和“咔巴”的响声,钻过去一看是吕瑞芬。
吕瑞芬拍拍黑牛的头,笑着说:“这孩子,好象跟你爸捉迷藏哪!你爸爸在左边那条垅里哪!〃
黑牛又钻,因为听到爸爸的骂声,才顺声音找到他的爸爸。这孩子虽然不是邓久宽的亲骨肉,但他们的感情深,脾气秉性很象邓久宽,特别是那股子憨直劲儿。
邓久宽又骂)七子两声,“呼呼”两口气,替儿子吹掉头顶上的棒子花儿,说:“你别籍了,回村,叫你大泉叔套车,往场上拉棒子吧o ' '
黑牛答应一声就要跑。棒子秆被他撞得摇摇晃晃“哗哗”响。邓久宽又朝地头上喊:“黑牛,别空着手,拿筐子背回一点去。”
黑牛乐呵呵地拿过筐子,装了多半下大棒子,停住手,故意逗邓久宽:“爸爸,背南场上去呀?〃
邓久宽说.“傻瓜,你背南场干科‘么 〃
黑牛又问:“背北场上去呀?〃
邓久宽说:“真糊涂,背咱们家去!〃
黑牛把嘴巴凑到爸爸的那只容易犯聋的耳朵跟前,故意小声说:“人家让背咱们家去吗?〃
邓久宽转过身,站在儿子的跟前,把胸脯一挺回答说:“这棒子姓邓,是我们的,谁敢不让背呀!〃
郑素芝也探过身来,对儿子说:“黑牛,你忘了土地改革啦?这土地还了家,是咱们的了。咱们的地,咱们种的庄稼,自己锄,自己浇,如今长熟了,就归咱们自己收割,打了粮食咱们自己吃。”
黑牛嘿嘿地乐了,摇晃着脑袋说.“知道,知道,我早就知道啦!”他停了下,又说:“夜里我做个梦,梦见爸爸册棒子,歪嘴子不让册,拿皮鞭子抽爸爸。把我气急了,一头把他顶个屁股墩,又一脚,把他踢了个狗吃屎。我和爸爸往家跑,大棒子全在后边追着我们,· ,… ”他一边说,一边笑,从地上的棒子堆里抱一抱棒子装进小筐子里;小筐子满了,他用劲摇摇,又抱一抱往里装,筐子上边都冒了尖儿。
郑素芝说.“行了,多了背不动。”
黑牛说:“背得动。”
郑素芝怕把孩子压坏,硬拦住了黑牛;等黑牛坐在地下,背靠筐子,把两只小胳膊伸进背裸里的时候,就抓着筐沿,用力一提,帮黑牛站起来了。
黑牛移动着两只小腿往前走,沉重的筐子在他背上“吱吱”响。
邓久宽不放心地朝他喊:“能背动吗?〃 ;
黑牛头也不回,说声“行”,加快了步子。
郑素芝看到这情景,忍不住心头一热。她想,孩子大人一个样,对自己的心血总是最珍惜的。
吕瑞芬说:“你家黑牛真有意思,做梦都是怪的。”
吕春江接茬说:“这梦怪什么。倒退两年,你到这块地里册棒子,就算犯了法,还不挨鞭子抽呀!那样的世道,黑牛是亲眼见过的。”
郑素芝忍不住地扒着粗壮的棒子秆,看看远去的儿子。儿子背负着他们旧日的梦想、今朝的现实,也背负着他们的心血、希望和骄傲。她看到儿子的脚步越走越快,这一定是把土改的伟大意义和互助合作的丰盛成果在心里边连结在一起了,越想越高兴吧!
邓久宽忍不住地感慨,说:“这日子越过越觉着变化大呀。看这庄稼的成色,我估摸,明年再不用愁吃,一家大小能闹个肚子圆。多不容易,多不容易,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今天哪! 〃 不论对待什么样的事情,凡是有高兴的,就会有不高兴的。邓久宽这样一些翻了身、走上“组织起来”道路的农民,从自己分到的上地上拿到第一次收获的时候,从心坎上进发出来的喜悦,惊动了地主歪嘴子,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难受和痛苦。
这一天,歪嘴子到自己那块地里于活回来,正碰见黑牛追着互助组的大车,往家里拉庄稼。眼看大车过来了,他赶紧退到路边的棒子地里。又肥又大、黄绿相杂的棒子叶儿遮住了他的原形,却遮不住耳目:庄稼的缝隙,不光可以传送声音,也能窥测动朴。
高大泉喜眉笑眼地摇着鞭子赶黄牛。
小黑牛乐颠颠地追在大车后边。
“黑牛,这些日子你爸爸高兴不高兴?〃
“高兴! 〃
“你妈呢?〃
“也高兴g 〃
“你呢?〃
“更高兴!;
“为啥翻身农民都高兴呀?〃
“胜利果实不让地主霸占了,归我们自己得了!〃
“对呀!长大了要好好干,让劳动人民把天下坐得牢牢的,让地主、富农、反革命永远变不了天!〃
二咯‘一,二‘。 。 。 。 。 。 -二
大车伴着说笑声,吮当吮当地过去了。那沉重的车轮子,好象从歪嘴子的胸膛上轧过一样。
他又钻出棒子地,接着往前走,心里一阵一阵地疼痛,连出气都艰难。大闹土改那会儿,他恨,他怕,他心疼肝疼,可是,每当他背起粪筐,悄悄地走到原来曾经属于他的那些地边上,转一转,看一看的时候,就能得到安慰。他觉着,这块地谁也搬不走、锁不住、吞不进肚子里去,一变天,还姓孟。于是,他咬着牙,在痛苦中忍耐,在忍耐中等待。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打掉了他的威风,毁坏了他的元气,加上时局变化不定,芳草地动荡不安,他不能任着心性来行动。他只求得别判成反革命分子被枪决,保留一条命,就算留下了日后再起的东山。为这个,他千方百计地拉住张金发不放手,为这个,他似明似暗地照着范克明的指点不出头;为这个,他缩着脖子,熬时间,等机会。可惜,他熬来等去,共产党在朝鲜打胜仗,新政权在城乡站住脚,翻身户在土地里扎下了根,如今,那些本来是孟家的祖传遗产,改了姓,土地上生长出来的金黄的棒子,红殷殷的高粱,一车又一车,也改变了几千年固定不移的道路和辙眼,不弯不拐,一直运到穷人家的场上去了。他不敢拦,不敢挡,连看一眼也没有胆量,这是什么世道呢?他想骂几句,他想哭几声。最后,他的一股怒气顶了脑门子,一咬牙,一跺脚,心想:新社会,翻身,互助组,胜利果实,高兴,满地的庄稼,我,我一把火都点着它!
他收住步,前后左右看一眼,没有人瞧着他,就转身往回走,又躲进他那块地的大豆棵子里,等候天黑。
今年秋天,这丰盛的田野,充满了欢乐。人多,车辆多,各种声音也特别多。一阵笑声追着一阵歌唱,立刻又掺进车轮“吮当”的响声里。
庄稼人感到时间过得飞快。
歪嘴子感到漫长而难熬。
欢乐的声响,随着天色的变幻、月亮的升起,渐渐地移动到村庄里去了;野地里,留下了欢乐人群的余音,渐渐的又泛起一片秋虫的尽情的嘶鸣。
歪嘴子打起精神来,运运劲,咬咬牙,在潮湿的垅沟里爬了一阵,爬到邓久宽那块没有册完的棒子地里,一手捏着兜里的火柴,一手抓住干得发出脆响的大豆秧,想放火。忽然地边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小声的谈话。
“周永振,你不是下半夜的岗吗?' '
“大泉哥说今晚上不开会了,我到地里转转。”
“不开会你快回家睡一觉吧。”
“这么高兴的日子,谁能躺在炕上呆住?再说,也不能躺在炕上,要小心坏人搞破坏……”
歪嘴子听到这儿打个哆嗦,又趴在地下,用手指头捏着那散发着败草气味的棒子秆,心想:小子们,加岗了,真厉害;这庄稼太湿,点着了也不会烧多远,要是被他们抓着,保不住东山,连小命也得搭进去了。
脚步声消失,秋虫声又起来,歪嘴子爬到自己那块地里,直直腰,拍打拍打土,钻出庄稼棵,摸回村里。
起山正在门口张望,见了他,赶紧迎上来,扯住他的袖口,小声说:“刚才咱家来个人。”
“谁?〃
“工作组的。”
“找我?〃
“拿着一根木棍子,要做铁锨把。”
“他做铁锨把找我干啥,! ' '
“借锯使。”
“没有! 〃
“我说没有他不信。他走了,我妈说认识他。”
“他是哪的?〃
“我妈说,你在监狱里的时候,我妈给你送东西,见过他几回。”
歪嘴子听到这里象丢了魂。他想到这几天常在街上或是地里碰上几个穿着打扮很一般的干部,有一个高个的,总看着面熟,想不起来口有一回,歪嘴子在地边_! 碰见张金发,悄悄地问一句。张金发说这些工作人员都是县里农业科的。他忽然想起,镇压反革命运动时候,公安局的人下乡就说是供销社的,难道说,这些“农业科”的人又来私访,又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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