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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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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雷声滚滚夜色沉沉,我依然没有放弃没有归去。
还在这里独自伤悲。盼你早归。
小壳枕着手臂翻来覆去,想不通可疑或是有戏;瑛洛从白出庄至晚未归,不知是棘手或是漏;识春照旧天雷雷打不动,宫三认床好容易入梦乡;余人高枕夜不闭户,唯有紫幽,睡了一天,此时瞪着双眼,坐盯他的蚊帐。
世界好像有个易碎的,光做成的泡沫,就在深蓝色大桑树的树下。里面睡着一只梦中忧郁的精灵。世界与他无关,泡沫才是他的全部。他努力维护着世界,世界脆弱发光。
有一只温暖的手探入薄薄泡沫薄薄的膜,世界没有破碎,面颊忽然温暖。
沧海睁眼。依旧是黑乎乎的夜,粗糙的大桑树。却有一只温暖的手轻拍在微凉的脸上。沧海一愣。一切比梦境还不真实。
他猛的拉住来人衣袖,“……澈,我见到小石头了”轻轻说着惊讶的语调,双眼还在迷离。
“你睡在这了?”神医训也不是气也不是,扯起他的胳膊,道你梦游啊?”
“澈,小石头真的在这里,他没有走”那人痴痴的睁着眼睛,慌乱似的诚恳的祈求信任。
神医一直蹙起的眉心又紧了紧,怀疑着四下望了望,叹道起来,睡。就你会乱跑的。”
“你不信我?”沧海似乎疲惫的湿了眼眶,“刚才他真的来过,他就站在这里看着我……我想叫他,但是很累,累得不想动……但是他真的……”跪坐在地上眼珠绝望的逡巡,也不肯起身。
“我信。”神医抓住他冰凉的手,揽紧瘦削的肩膀,“我信你。”
“小石头刚才跑到你的梦里去了,是不是?”
“不是的……”
“你只要乖乖睡觉……”
“不是、不是……”
“他还会出现的。”
“不是的澈他真的来了不,他没有走他没有走”含泪的双眼惊慌失措,伤口残留的血渍益发可怜,双手紧紧揪着神医的衣襟,揪着他的胸口,揪痛了他的心。
“白,你是在做梦。”
“不是他刚刚就站在这,就站在你现在站的这个地方,他那么伤心的看着我,他还摸着我的脸……”
灼热火焰炸开,在心头,碎片飞溅。
“那是我”
吼声压抑,怀抱霸道如烈火,冰雪消融的那个身体也觉疼痛。他的声音又低沉微弱下去,却轻易听出颤抖与哽咽。
“……那是我啊白。”
“是我站在这里,是我伤心的看着你,是我摸着你的脸……”
吼得他愣愣的跪坐在神医怀里,张着口眼,枕着神医的肩头。
“白,是我啊……从头至尾,只有我一个……”
深沉的情感早已从小小的细微的几乎不可感知的裂缝中缓缓渗入,却忽然在脆弱与空虚的此刻冲毁堤坝洪水决堤,浩浩汤汤,无际无涯。没过整个头顶。
“澈……对不起……”
神医的心猛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低喃撼动,他等的不是这个,却似乎应得之余又有意外收获。怀里安稳的呼吸,顺从的偎依,仿佛是他恒久以来最大的期盼。难以置信的半蹙着眉心,侧过头,稍微拉开温暖的怀抱。
安稳的呼吸,顺从的偎依,原来他已在肩上沉沉睡去。
神医愣了愣,脸黑了。无奈却轻柔的抱起他,仍从窗子把他塞进去坐在窗台上,也如法入内,再抱他下来。
后摆一扫,“吧嗒”轻响,有个从窗台掉落。
神医先把沧海抱上床,脱去中衣鞋袜盖好被子,才回过头来关上窗,捡起掉落之物。
那是一个不到半个巴掌大的桑皮纸包,里面包着一撮碾得粉碎的黑珍珠粉。
神医转头看了看这么大动静都没被吵醒的熟睡着的沧海,他嘟着深深血口的唇翻了个身抱住棉被的样子,紧紧抿了唇,使劲捏了好一会儿的桑皮纸,仍旧包好丢在窗台上,大步而去。
窗外孤月寒影,流光徘徊,时而云隐,时而寂黯。渐渐星淡月移,彤云洗了重露,雄鸡一声,天下又白。
为。为天下人头顶着同一个日头,却心怀千异。有人得子,便有人死爹;有人新婚,便有人爬灰;有人高中,便有人中风;有人吃不下,便有人吐不完。那么为?
为有人笑口常开,又为有人愁眉不展;为有人衣食无缺,又为有人倒毙于途;为有人一见如故,又为有人相见如敌。为有人难难迎刃而解,又为有人事事都难如意。
“这到底是为呢?”
直到天已大亮,红日高升,沧海已托着右腮呆坐了一个时辰,他还是想不明白这些问题。
于是他只好耸了耸肩膀,从石宣房间的床上站起来,忽然一愣,又问了一个为。
为我会睡在床上?
……我天这鞋袜是谁给我脱的?
我天这衣裳是谁给我脱的?
风风火火冲到窗前推窗一看,一截黑黑粗粗的树干。探出头去。看不到。探出上半身,看到高高的大桑树的顶。顶着同一个太阳。
第六十九章来吧垫背的(中)
……喔……原来这家伙白天是这样的……
果然是昨晚那棵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沧海一手使劲撑着窗台,一手搭在额前挡着阳光,还是晃得眯眼。半晌,缩回身子。窗台上有个桑皮纸包。
沧海默默的将它握在手中。
喔我明白了是老桑树精怕我睡不好觉,所以用它长长的手臂卷了我进来还帮我盖好被子我要好好谢谢它随即嘴巴一撅。
骗鬼啊。
走去扶着卧室门框,看看送到石宣卧室外的洗漱用具同一摞雪白新衣,嘴巴撅得更高。
切。就是那个人渣。真是,多管闲事。
洗脸。
漱口。
像每天一样的顺序。
脱去鲜红的贴身衫子,和大红的长裤,拎起漆盘里素白素白的一领新衣,愣了半天。
被挑着领部的素白长袍在手指尖上,轻微晃荡。
沧海愣了半天。
又愣了半天。
今天这衣裳……竟然这么正常?
……太不正常了……
有点发冷的时候,沧海终于拿过内衫。
就这样开始了。
石宣失踪后的第一天。
大年初二。晨。
山庄里并非十分热闹,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怀着些心事。但是每个人却又难以抗拒的觉得欢喜。
生存在这世上多一天岂非都会觉得幸运?那么多一年呢?
何况今天又是新年的第二天。
黎歌早起欢欢喜喜打扮了一番。和昨日见众的装束不同,今日不为扮给别人看,而是从心眼儿里爱着,希望美丽。所以就算是淡淡的眉,浅浅的胭脂,但是那眼中希冀的光芒,唇角幸福的笑容,就是世上最美丽最焕发青春的装扮。
沧海扒头在窗外悄悄的看着,十分弄不懂的心思。你的心上人不见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么?
窗内黎歌对镜,忽然敛眉叹了口气。忧郁的模样让人的心都疼了。仿佛只要你看着她,就会被她的心情所左右所带动,她喜你喜,她悲,你就要替她哭了。
沧海偷偷的看着,心里不那么自在了。
黎歌叹完了气,拿了个红色的圆形小盒子,脸又红了。娇羞满面,欲语还休。一真的不她在想。
哦,沧海眨了眨眼睛,小盒子里不会是石宣送她的礼物吧?睹物思人,又是难过又是欢喜,嗯,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黎歌把小盒子揣在袖里,起身向门口走去。
沧海两手一按窗台,刚撑起了身子,就听脚下“汪”的一声。
吓得沧海两臂一软,掉下地来。回头一看就蹙起眉心,赶忙再往窗内一望,见黎歌已出去带上了房门,不曾发觉窗外的事,才又回首对地上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吓我一跳,还以为容成澈来了呢。”
阿旺苦着脸侧了侧脑袋。
沧海叉起腰,“看看啊,没见过破相的帅哥么。”挥了挥手,“唉走开走开,不要妨碍我了。”要按窗台忽又蹲到地上,摸着阿旺的头小声道哎,别跟别人说啊。”晃着阿旺的左前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就这么说定了,保密。”
说罢,将黎歌房间的窗开到最大,略想了一想,把素白的外袍脱下来搭在肩上,两手一撑窗框爬了进去。
……最近总是在爬窗户啊?后腰上被紫幽窗户砸的地方还在痛呢。
外袍甩在椅上,顺手打开黎歌的妆匣。
“……哇,给她的零花钱不会都买了这个了吧?”打开一个个粉盒胭脂盒,啧啧不停,“……唉,唉,真麻烦、真浪费……”
挑出一盒最白的,在镜前坐了,粉盒在鼻端嗅了嗅,撅了撅嘴。“我喜欢香一点的……”耸了耸肩膀,往脸上擦了点,“……啧,盖不住啊……啊,对了。”在手心里撒了少许粉,从壶里倒了点白水,一和。“嘿嘿”刚要往脸上抹,忽觉不安,抬头一看,花架上一只大白猫正蹲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眼神鄙视。
“……大白?你在这里?”沧海眨了眨眼睛。“好,老规矩,不要告诉任何人。”
大白鄙视的撇过脸。
沧海鼓捣完了,还原了下现场,穿上外袍,回屋,从床下的食盒里抱出不知时候睡醒的肥兔子,去厅上,吃早饭。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狡诈的微笑。
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一个只有一只狗看见前半段一只猫看见后半段的巨大的阴谋,正在光天化日之下酝酿。
饭桌上众人刚刚举筷,宫三竟然坐在给沧海预留位子的左边,慕容在神医的右手,隔过了小壳。
沧海抱着白白的肥兔子出现,一身生绢素服,卓跞清绝。
雪骨冰肌怯染香,玉人初试白衣裳。
半含惆怅蟾宫冷,一朵梨花压象床。
众人尚呆,宫三早懵,识春已傻。
沧海蹙了蹙眉尖。不好说。在宫三与神医之间的空座坐了,肥兔子搁在腿上。
面前却没有饭碗。
沧海撅了撅嘴,捅了神医一肘。粉腻腻的小脸毫无瑕疵,只下唇一条深红凝血的口子,望来却觉美艳生怜。
神医奇怪的又看了他一会儿,早有仆从端来热腾腾的杂豆红枣粥放在沧海面前。众人渐次淡定,只有小壳和黎歌一副茫然疑惑的神情,神医见了略一思索,不禁心底暗哼。
神医审视着沧海,似笑非笑道起这么早?我刚说不叫他们叫你呢。”
沧海点点头,又侧首,道你老看着我干嘛?我的脸了么?”
神医坏坏一笑,摇头道没,我你想干嘛,我不上当。”把粥碗往他面前一推,“趁热吃,对你伤口愈合有好处。”
计划失败,沧海只好蔫蔫的拿起勺子,却听紫菂道爷哥哥昨天是不是晒黑了?”
沧海一愣,又一喜,抬手要摸摸脸,半途又收住。
黎歌道爷不是……”
“咳,”神医咳了一声,似乎还稍稍摆了摆头,道紫菂黎歌,吃饭不许。”
第六十九章来吧垫背的(下)
黎歌冰雪聪明,眼珠一转,便是微微一笑,道说的是呢,紫菂,来,先吃饭。”夹了个胡桃大小的馒头哄着她吃了。众人一见,似都会意,便暗笑静等看戏。
宫三却没瞧见。他一看沧海拿起调羹,忙把白糖递了,正巧这一低头,神医摇首便过了。
“皇甫兄,给你。”
“……谢谢。”沧海接过白糖,往粥碗里拨了一点,道三台兄我想?”
宫三微笑道敝人哪会读心之术,只是听他们说你喜欢吃甜,才妄自揣测的。”
神医暗中翻了翻白眼,又笑道自从三台兄来了,是不是我都不用给下人们发工钱了?”
宫三微笑道容成兄此话怎讲?”
神医薅着沧海腿上肥兔子的一条小后腿,笑道是啊,你一来,就跟我们家里人打听东打听西的,虽然他们不见得没见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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