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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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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幽却一本正经,皱眉问道:“我刚想起来,你说他进你房间自己拿的剑,你就这么就给他开门了?”
一提此事碧怜又双颊晕红,甩开他道:“你管不着。”
紫幽跟上道:“我不是担心你么,幸好是他。”又接道:“幸好是你。”
碧怜回身,“……什么意思?”
“就是担心你啊。”
“我问那句‘幸好是你’。为什么幸好是我?”
“嗯……”紫幽想了想,笑道:“我不敢说。”
“你说。”
“就是那个意思嘛。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怎么会对你……啊”
紫幽捂着脸目送碧怜回房。良久,喃喃道:“都说了不敢说,偏要我说……”
沧海回去后,依然带着兔子睡到石宣房里。梦中他依然觉得有人在暗处紧紧盯他的梢。一会儿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一会儿是一对含情脉脉的眸子。
第九十三章夜幕斩叶幕(五)
却一样的辗转反侧。
小壳也辗转反侧。因为他浑身都痛得要命,并且他对薛昊的怀疑与时剧增。这么晚了他为什么会路过那里?他去哪了?去干什么?一整天都不见人,一回来就去找那家伙,找完那家伙就开始特别不对劲,尤其吃饭的时候,老是愣神儿,今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既然他知道我们在偷看他,会不会也知道薛昊在暗中藏匿?小壳一翻身坐起来。难道说,小壳突然间瞠大双目,他就是故意在和碧怜他们演一场戏?故意演给薛昊看?
哈小壳不断从各个方面推断这个结论的真实性,而他越是这么想越是相信自己是正确的,最后竟斩钉截铁了,就好像他亲耳听到那家伙和碧怜他们计议了,亲眼看到这场戏背后的意义似的。
带着对自己的满心崇拜,满心欢喜的躺下来,渐渐入睡。他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和自己比起来那家伙算什么。而且,他对于那家伙的一反常态放心得很,他想道,哼,那家伙不反常才真是反常得厉害呢。
小壳隐约中最后一个念头是:那么“背后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困意来袭,无暇顾及。
神医也辗转反侧。他辗转反侧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头痛。
黎歌也辗转反侧。碧怜更是辗转反侧。
他们共同的一个愿望便是,像紫幽一样,迟钝得没有睡不着的觉。
大年初二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大年初三。
过了子时便是翌日。如今过了子时很久。
天都亮了。
作为人,很刺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作为人,很悲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对未来依旧充满憧憬的众人起个大早,包括小壳和宫三。他们梳洗以后来看沧海。沧海在自己那又断了门闩的房间里,梳洗过了,和没梳洗过一样。因为他看起来,永远都是那副样子。
小壳包着手,敷着半边脸,不悦道:“你为什么还不梳头?”他越来越觉得他比这个像兔子的家伙聪明多了。所以他有资本管他。
沧海正趴在榻上宝蓝绒面引枕上,病恹恹,哀默默,软绵绵。和昨晚的抽风凶悍一点也联系不上。也不是弱,也不是柔,或许只是他昨晚遭了耗儿心虚,装可怜博同情。
或许那引枕上只是搭了一卷床单。
沧海不答。却坐了起来。身上穿着一领崭新的鹅黄绫衫,领口袖口缝着细细杏色的绸子编的绳花。像一只刚孵出来的黄绒绒的小鸭。
他又是无辜淡然透着鬼灵精的一副清雅模样。竟然刚刚好合适。
众人对此甚有感慨,宫三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想来和众人一样正在猜测这家伙到底哪个是妖精变的呢吧。
这家伙朦胧的眼神正不知看着何处发呆,识春就忽然从宫三身后露出个脑袋。昨晚他可不在,沧海在他心目中的美妙形象一如初见。
第九十三章夜幕斩叶幕(六)
沧海的眼珠慢慢滚动到识春脸上,不知想起了什么对他眯眸大大笑了一个。识春的脸猛然像煮熟的螃蟹盖子,又像被一个美貌小姑娘在他脸颊上香了一口的样子。
宫三愣住。众人愣住。宫三皱起眉头狠狠咬牙两拳攥紧。
“我天……”小壳低叹,潜台词其实是:我天谁来抽他一顿?
想必宫三也是这样想法。只没好意思说出来。沧海抬起头,挑着眉心哀哀望了宫三一眼。宫三又愣了。眼见着他的面部表情放松下来。众人暗笑:这小子心软了。
离开宫三视线的刹那,那个无辜哀婉的眼神竟变得清冷深邃,毫无情感。
沧海这才略蹙着眉打量众人。只除了神医和薛昊,就连慕容都在。神医虽然没来,但是他给沧海准备了这件衣裳。众人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人居然会穿。
那人表情如此冷清,即便是心热如火的碧怜都兴不起任何情愫,心底只是平静得一如镜湖。反倒是慕容轻轻一叹。
沧海轻咳了声,道:“我要吃燕窝蜜饯粥。”
众人愣了半天,黎歌才想起答应。
他又道:“我好多了,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无法,只得陆续退去,这下见过他还有心情戏弄宫三,便是真的没事了。
小壳没有走,宫三却也没有走。
沧海垂着眼帘,叫了声:“三儿啊。”
“……哎。”
“你干嘛还不走?”
宫三一愣,“呃……敝人、敝人留下……可以给你剥莲子啊。”
沧海淡淡笑了笑,斜眼瞟着小壳,道:“青面兽,你在这干嘛?”
小壳决定忍耐。走上前来,却见那人反射性的缩了缩,又不动。小壳将手伸向他,皱眉道:“先把头发梳起来”
那人忽然间两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撒赖大喊。不知为何脸也红了。
宫三忙微笑劝道:“算了算了,反正也没有外人。”
小壳恨恨道:“连你也惯着他”甩着不疼那只手忿忿去了。
沧海对着他的背影呲牙。
宫三苦笑道:“糟了,看来敝人把小表弟得罪了。”慢慢走近,见他不语,便在榻沿儿上坐了。微笑道:“可不可以和敝人说说,为什么不梳头啊?”
沧海侧首冷眼。宫三道:“当敝人没有问过。”
两人沉默坐了一会儿,沧海忽然道:“三儿,唱个曲儿来听听。”
宫三一愣。抬头恰看见内室拔步床前,略靠外的床脚处,摆着一对素绸面的浅口鞋。正是他昨天穿过的那双。
沧海看看他,似乎有些歉意,道:“莫不是以为我把你当那些人,折辱了你,所以生气了么?”
宫三忙笑道:“当然不是,别人不知道敝人,你还不知道敝人么。何况就算你不懂得敝人,敝人也懂得你啊。”
沧海轻笑道:“你也要学紫菂说个一百几遍的绕口令儿么。”
宫三微笑道:“敝人知道你不是那样人。只不过敝人听得虽多,却从来不会唱的,也从来没有唱过。”
第九十四章后柏原天皇(一)
“你就当敝人是个找不齐五音的人,不唱了罢。”
顿了顿,又道:“你虽不拿敝人当外人,可是敝人却不敢央求你也唱一曲。即便没有不好的意思,倒也像敝人欺负你似的。”
沧海淡淡一笑。半晌,又道:“那你讲个笑话解闷儿吧。”
宫三害羞的笑了一会儿,嗫嚅道:“敝人讲笑话会讲哭你的。”
“啧,”沧海终于眯起眸子认真笑了一笑,道:“讲个故事总该可以了吧?”
宫三微笑道:“这个可以的。”看着沧海到放小白鞋的拔步床内去,从床下食盒里抱出一只拧着眉毛的肥兔子,又走回来在榻上坐好,才颇有感情的讲述道:“在东瀛,有一个传说,掌管冬季冰雪的是一个妖怪……”
沧海双眸顿冷。
宫三不觉,依然声情并茂接道:“传说他身穿白色素服,有一头淡蓝色的长发,脸比月牙还白还润,眼睛水汪汪的,但是……”
沧海插口道:“但是生性冷酷,是不是?”
宫三一愣,“……皇甫兄怎么知道?”
沧海淡淡道:“我不仅知道她生性冷酷,我还知道她喜欢引诱迷路的男子,吸食他们的魂魄,把他们冻起来观赏,还会放生一个男子叫他保守秘密,之后变作一个平凡女子嫁给他监视他,最后等他忍不住说出来的时候弄死他,对不对?她的名字叫做雪女,是不是?”
宫三噎了好久,尴尬笑道:“原来你晓得这个故事。”
沧海从榻上站起,抱着兔子慢慢走到桌前坐了,背对宫三叹了口气,道:“人家偷驴,你偏做那拔橛子的人。”又道:“这个故事你昨晚之前讲我还不会生气。”右手从茶盘中翻过一只杯子,倾了多半盏,回头微微一笑,道:“过来喝茶吧。你们来前刚沏的洞庭香煞人。”
宫三这才欢喜挨近。
刚端起茶杯,就见一个小幺儿捧着拜匣来,躬身道:“白公子,这是我们爷送您的……”
沧海一听就沉下脸。
小幺儿接道:“……飞狐笔。”
宫三面现诧色,沧海的眼珠子立刻粘到匣子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按捺着心思等那小幺儿站了有半日,才装作不稀罕的随口道:“拿过来瞧瞧。”
小幺儿不敢递到他手上,只在桌上放了。
沧海先不去拿,只道:“怎么还不走?”
小幺儿陪笑道:“等您一句话好回我们爷去。”
沧海这才拿起拜匣端详,却是紫檀木的,略略刻了些儿兰草。沧海不开,递了给宫三道:“你替我看。”
宫三哪知上次黄鳝,只是不肯。直到沧海薄怒,才惶恐接过,揭开看视。
沧海问道:“里面什么东西?”
“不是说过了?笔呀。”宫三欲转拜匣,沧海推住他袖腕,道:“还有其他东西没有?”
“没有啊。”
沧海才拿过来,却是一管极其精美的黑漆描金双龙戏海图案带帽毫素。沧海示意宫三解开束绳,拿出来拔了笔帽。
第九十四章后柏原天皇(二)
他自己便时刻准备,一有异常立刻窜走。
幸好那真的是一支毛笔。
但见笔毫笋式,笔毛银白,笔锋饱满,笔管纤长,“尖、齐、圆、健”,确实是工艺精湛,难得的好笔。沧海一看款识,不禁哼笑一声。
宫三讶道:“咦?这还是东瀛的贡品呐?大永三年……?大永三年……”双目一瞠,“是后柏原天皇的年号?”
沧海颇为惊讶,含笑点了点头。
宫三又奇道:“那容成兄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他从哪儿弄来的?”
沧海嗤笑道:“三儿你亏着还有那么点儿学养,连这仿制的东西都看不出来么?他怎么可能会弄来那种东西,就像如今唱曲儿的姑娘,问她,都说是浙江来的一样,不过逗着你玩罢了。”
宫三微微一笑,心道,要逗也是逗着你玩啊,又不是送我的。见沧海拿着那支笔倒是翻来覆去的看,便知款识虽伪,毛笔确是上品。
于是问道:“皇甫兄,那‘飞狐笔’到底是什么呀?敝人怎么没听过?”
沧海道:“这原是一个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说是书圣王右军有一次在窗前写字,雷电交加中忽从窗外飞进一只尖嘴长颈的小狐狸,浑身的银色皮毛,油光水滑,只伏在右军脚下不动。”
“右军将小银狐抱在书案一看,见它后脚与尾巴联在一起,好似肉翅一般,于是十分喜爱,就养在书房。小银狐每日在案下乱蹦乱窜,很怕人,就连右军养的鹅叫唤几声它都害怕,”
说到此处微微一笑,又接道:“后来,戒珠讲寺的大和尚见了,认出这小狐狸竟是条飞狐,说他原在陕西一座小山林里见过,只是黄澄澄的没这好看。狐是‘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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