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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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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沧海往床里挪了挪,又想去床外抽宝剑,水眸一滚,神医已自动爬上床来。
第一百三十章只合长相聚(六)
“你干什么?!”沧海惊起半身,又问一遍。神医竟然拽开肩上衣结,边认真道:“说真的,白,我身材很好的!”
沧海惊愣。“……跟、跟我有什么关系?!”
神医无限幽怨道:“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沧海挑着眉心愣了五秒。眼前反白,快要气撅过去了。背身冲里躺倒,决心不闻不见。
“白!”神医又晃又拖折腾半天,沧海果真就如一卷被单,“嘻,又软又暖。白你看,你看嘛。”等他终于忍不住睁眼的时候,两手将衣衫一扒露出胸膛,“不仅身材好,而且皮肤很滑。”
“靠。”这家伙白痴还变态?!没事摸自己?
“哎白你又不理我了?不信你摸嘛。”抓他手腕被他溜走。“哇白你才好滑!抓都抓不住!”在他手腕上来回摸了几把,嘿嘿而笑,“滑不溜丢!”
沧海扽起一旁棉被,双手拉着被角从头顶包住两耳,紧紧闭目。
“……喂,白。”
有只脚在后腰推了推。
“白?又不理我了……喂,要不你骂我啊,别不理我嘛,多没劲啊。”
有只手从衣摆伸进去。一根手指在光滑的脊椎处搔了搔。就退出。
一声叹息。
神医托着腮帮子手肘杵在膝头望床顶。
眼珠一转。“白,你不理我我可走了。”
说罢,但觉头上阴影移开,地板上响了两响,便归于平静。沧海心中气闷,更将棉被裹紧了脑袋。真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容成澈不过是一个梦靥。大明朝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只人渣。
唉。
叹了叹。被枕头捂得有些喘不过气,便仰躺过来。眸一瞠,“啊——!”心脏像突然被人踢了一脚。“容成澈!”
“干嘛?”散着衣襟躺在他头侧同一个枕头上的神医笑嘻嘻答应。
“哎哟……”沧海捧着心口极力蜷成一团。
神医又笑又有些意外,起身将他抱靠在自己怀里,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笑道:“真吓着啦?对不起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可以名正言顺来回来去摸他,其实很是得势。
趁他闭着眼缓气,便一手拉下他颈边小立领,看着自己的牙印嘿笑。沧海蹙眉睁眸,幽怨瞪了他一眼。叹气。叹了又叹。自己坐起来,把要贴近的神医推开,低声道:“容成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语气中已透出极度无力与无奈。
神医乖乖咧着嘴坐在对面笑,“好啊,我喜欢听白说话。”
沧海暗暗翻了翻眼睛,“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直说行不行?”
神医望天想了想,“……你是问以后,还是今天?”
……还不一样么?“……先说今天。”毕竟会生。天啊,或许早已经发生了。
“嘻嘻。”神医笑了两笑忽然脸红起来,扭捏半天,才道:“洞房啊。”
“……什、什……什、么?”眉尖挑起。
神医开心大叫:“哇!白你这样眼睛好漂亮!”
“你、你刚说什么容成澈?”
第一百三十一章猎得平原兔(一)
神医瞠起凤眸眨巴眨巴,“……我说你的眼睛好漂亮……”
“不是这句。”
“喔……”神医食指搔着脸颊想了想,“……哦,想起来了。我说要和你洞房。”讨巧的望了会儿他像吞了颗整鸡蛋的惊愕表情,又转为不悦,撅嘴嗔道:“什么嘛,人家为了营造气氛念了那么多诗句,竟然就换来你一个这种吃屎表情。”戳了戳他柔软的肩窝。
沧海果然是这种表情。两个眼珠湿润润茫然滚动一会儿,垂眸叹道:“……别玩了,澈。”
神医猛地一愣,又激动道:“我没玩!”握住他肩膀面对自己,语重心长道:“白,我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你不是连戒指都收下了么?”撩开沧海左袖,将无名指举在他眼前。
沧海愤怒同无奈根本无法言表,火药在心中炸开之后没有发作,忽然开始萎靡。仔细检查了床上没有异物,才放心栽倒。两脚一翘,又掉在褥面。无力伸出一只手挥了挥,淡淡道:“我跟你没法交流,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同你吵架,麻烦你发发慈悲走吧,我要睡了。”
“我也睡!”神医说完,马上倒在他身侧枕上。老老实实平躺,十指交扣腹前。又道:“哎,你生气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名分啊?其实我是这样想的,先洞房,后拜堂,你觉得怎么样?”本以为他不会回答。
半晌竟听有人咕哝道:“洞你个头。”
神医愣了两秒忽然爆笑起身,将上衣褪到肩膀以下,执意将沧海捅翻过来,在他眼前展示道:“如何啊?相公没有骗你吧?是不是又好又滑?”
沧海大翻白眼,准备大被蒙头。
神医笑嘻嘻又道:“呐,我知道你是怕吃亏,现在相公给你看过了,该你给相公看了。”手比话快。
“嗷!容成澈!”沧海双手难敌两爪,又见他跨到自己身上,连忙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容成澈!”趁神医整修时喘了几口,拉着自己和他的衣领严肃道:“容成澈,我警告你,你再这样不客气了!”
“切。”
“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容成澈——!”
“嘿嘿,歇会儿吧,嗓子都劈了。来,亲一下。”抻长脖子。
就在两唇相距二寸之时。
“羊毛疔!”
神医立刻丢下他飞撞推窗,朝外狂吐。一点不带含糊。
沧海又躺了躺,才慢慢爬起来。“呼。”象征性抹一把额间汗,“还好来得及。”悠闲整理好衣衫,见窗边人速度若缓,便先负手踱近补了句:“羊毛疔。”才去镜前照影。
“喔,身材好像更好了呢……”转一个圈,“嗯,果然。”顾影自怜够了,才又溜达到窗前,月光照在神医起伏的光裸背脊上,沧海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唔,好像真的挺滑。”
声音忽然温柔婉转,糯糯道:“澈,你好些了没有?还要不要再吐了?”担心的在他背后顺了顺。
原
第一百三十一章猎得平原兔(二)
过了会儿,才见一只颤巍巍的指尖浑圆的手浮起来摆了摆。
沧海眼珠一睁,“唔?这么快不吐了啊?嗯……”
“羊毛疔羊毛疔羊毛疔羊毛疔。再吐四次的。”摸着下颌笑得像一颗又香又凉的梨膏糖,看着挂在窗台的神医,拧起半边眉毛自语笑道:“唉,怎么办呢你说?我可还没消气呢啊……”居然开心的哼起歌儿。
弯下身抬神医立地两脚向外一掀,直接把他从窗户里翻出去,“吧唧”一声掉在地上。“啊,好像沾到了耶……哕,真恶心。”沧海甜笑,满意关窗,忽然瞥见树梢明月,由衷感叹道:“今晚的夜色真美啊……”
今晚的夜色果然很美。一切都恰到好处。月色朦胧而不昏暗,夜风清彻而不萧瑟,虫鸣悠闲而不喧闹,花香幽然而不浓烈。
沧海之所以能如此清晰感受夜色,是因为他正在夜空之下。确切的说是躺在夜空之下。今夜突如其来的好心情,像暴风雨之后的晴虹,虽被蹉跎,但有个人却惨遭蹂躏。想起来就忍不住想笑。那个人从自己的秽物上爬起来的样子。全程都几乎四脚爬行,直到跌在自己房间地板。不省人事。
当然这些都是沧海不知道的,不过据他所知已令可怜的孩子心满意足。可怜的孩子,指的当然是沧海。
为了庆祝这一胜利或是为了别的什么,沧海决定乘兴夜游。外衣刻了宫三的辣椒手印,他只好搭上中衣,轻踱漫步。不知觉又行至大桑树下,伸长的一枝高昂在沧海头顶。忽地落了一串。
一串花叶。
没有果实。
豆绿色的叶子左右生满小小晶白肉虫似的桑树花,落在沧海鞋面上。沧海看了仔细,忽然倒退。肉虫串掉在地上。沧海打个冷颤。
吚,好肉麻啊,这花。
走累了。他最后选择在一株盛开的杏花树下倚靠小憩。抬头仰望,穹庐盖顶如一朵拱形伞菇,又像一团粉白相间的彤云。未开时艳红,初开时粉红,盛开时淡粉,将落时如雪。
夜空似一匹发光靛绸,随风摇荡,被银月奇辉再映,圈一圈光环作回礼。冰轮瞬间温暖,色作乳黄。星稀,却永恒。
若是真的能作一颗星星,该有多好。
带着这个美好愿望轻轻阖眼。
很远的距离,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夜空,暖月,杏花树下,安眠的他一定是微笑着的。会比平常没有笑时就微微上勾的唇角更翘一些。一领雪白中衣搭在他的膝上。他有一对雪白的袖子。不是流云般宽敞,而是合身的瘦窄。
膝头的中衣如带,飞扬起衣摆。也一定扶乱他的留海。他的暖月一般的面庞,带着微笑。每当如此,沉睡意识的他就如同一块你手心里的飘着薄荷香味雪白的柔软面团,似乎可以任你抻长捏扁搓圆,而你确实曾想这么干的,但是这一刻,你只是想悄悄的靠近,就像他随时会醒来发现你一样。
第一百三十一章猎得平原兔(三)
悄悄的靠近,只是蹲在他的身边望着他。就是世间最大的快乐。最安心的宁静。距离还不近。
便突然嗅到清香。你一定以为这香味是他散发出来的,而绝不是这株杏树的花。忽然的一阵清风,吹开你额前的发丝,忽如吹入你的灵台,让你瞬间醍醐灌顶。
眼前,落一场胭脂雨。
忽然清晰的香味,像忽然叫你清醒。杏花瓣,粉红的胭脂雨。洋洋洒洒,从你的鬓边飞过,落在他的眉尖。落满他的衣衫。
又一场雪。
杏花瓣,纯白的雪。
明知不是雪。但是那一刻就是怕他受冻,怕他惊醒。不知觉向他走近,穿过清香的胭脂雨同纯白雪。慢慢的下蹲,就像自己已不是自己。轻轻拂去他膝头中衣的雪,轻轻拉起中衣的领,向他冷月一般的面庞。
他的睡颜如此安详。或许是沉眠的杏花之神。等待被人唤醒,根本不需要被人唤醒。修长的眉。
拉住中衣衣领的手忽然被准确抓住。吓一大跳。
修长伶仃的手。
准确抓住来人。
轻羽般长睫微颤未启。唇角深勾。梦呓般语声调皮笑道:“还抓不到你?”清眸才开。满目慧黠。
两厢惊愕。
棕色的眸子无辜瞪大,口唇微张。惊讶不亚对方。千言万语,只看着面前象征开朗同自由的蒲公英一样的女子似颦非颦的美丽眉心。无语。
万没想到在此相遇的竟是绝未想过的人儿。守株待兔等来的不是兔,扮鬼捉鬼逮住的不是鬼!堕入预谋的色诱陷阱,是意外的猎物。至少不该是她!
慌乱的眸中,那女子已脱开他手乘风而去。卷起遍地飞花。
树下人思绪一阵游离,眉心挑起喃喃念出她的名字。
“……舞衣?”
茫然在杏花雨里坐了会儿。侧着脑袋越想越想不清楚。那个感觉……好像不是这样啊?这个是很遗憾,就像你买不到心中最爱的东西却买了另一个心宜的物件顶替然后挺欢喜;而每晚看着我的那只,明明是幽怨的啊。有时候还恨恨的。恨不得弄死我的那种。
奇怪叹了叹,从新闭眼。再布一个陷阱。却不知不觉真的进入梦乡。仿佛辽远处飘来的笛音。他的意识。
果然是一个陷阱。就连眠时的姿态,杏花的起落,都严格设计,绝无一点不完美,无一点不唯美。搭在膝头的中衣,白裙摆似的涟漪,恰是那捕兽之笼。笼中的诱惑,便是你的不忍。
不忍他受冻,任谁都会走近帮他盖好衣衫。
那么,你就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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