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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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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我不是听人劝的人。”小壳开声前吸了口气。

那人哧的一声笑了,终于抬起凤眸望着小壳。“喝酒吗?”

小壳挑了挑眉梢,颇讶。

神医递与他一只小酒盅,又满上琼浆。回手给自己斟了一杯。

小壳不知是什么品种,只嗅着很香,便仰脖干了。酒是温的,入口细绵爽甜,带着一丝直冲灵台的清凉,落肚以后才觉满口芳香,连带呼吸都是香的,回味无穷。小壳咂嘴,望着杯内仅存一丝柔碧颜色,又挑了挑眉梢。

神医笑了,将甜白釉酒壶撂在房内小方桌上。“自己倒。”呷了口酒,又转头道:“慢慢儿喝试试,喝一百口能喝出一百种味来。”

小壳正撩袍落座,听了便抬头笑道:“你有够我喝一百口那么多的酒么?”

“只怕喝不到一百口你就醉了。”神医品完,放了酒盅,净手又去劳作。

明黄的灯烛照着面前红木小桌,甜白釉酒壶中沥出柔碧色玉液,小壳嗅着厨房中该有的饭香,精神舒缓。默默喝着酒,神医在忙,未与他搭话。小壳只觉这酒果然奇怪,有时很甜,有时微苦,有时是花的香味,有时是薄荷般沁凉,而甜又有清甜甘甜香甜各样之分,花又有茉莉雪梅幽兰百般之别,唯有沁凉同微苦似亘古不变。

小壳捏着酒盅出神,忽听一声问道:“杀过人吗?”小壳抬首,见神医两手面粉笑望过来。

“你说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百花仁丹酒(三)

神医就那么半拧着身微笑而视。直到小壳问:“这什么酒?”才又笑笑,转回身去。<酒。”

“叫什么名字?”

“百花仁丹药酒。”

小壳仔细嗅了嗅杯中之物,道:“没有药味啊?”,“这就是高明之处。”神医回头看了小壳一眼,“每一口味道都不同就和药材有关。”

“还有呢?”

“强身抗寒,顺脉壮阳,”顿了顿,“养生驻颜。”

“哈,那应该……”小壳笑嘻嘻说了一半,硬将后句吞了回去。

神医耸了耸肩膀,背身笑道:“我试过了,他沾‘酒’字就不喝。”

小壳心情陡落。又强颜道:“怎么?大半夜的请我吃宵夜?”

“你想吃也行。”神医猫腰添火,“只怕你坐不到那时。”

小壳哼道:“笑话,小爷现在定力强的很。”

神医洗净了手,上前执壶斟酒,放了壶,举着酒盅后腰倚靠灶台屈一脚立着,饶有兴味向小壳道:“有一天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小壳略仰头望着他轻松面孔不由一愣。随即仔细想了想。道:“虽然我跟你谈不上朋友,但起码也算并肩作战的弟兄……”

听完这句神医便乐了。

小壳接道:“我看不上你的人品,但佩服你的医术,怎么说也在一块儿住了这么些时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许将来我闯荡江湖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也许我以后根本不想再看见你,又或许说不准哪天想起来我也会去找你喝杯酒聊聊天。可是如果忽然有一天有人跟我说不管我再想不想见你,我也再见不到你了……”

由齿间吸了口气,笑望神医道:“虽然这世上少了个人渣算是为民除害,不过我确实是会难过的。”

神医笑得脸上快要开花,“你可真话痨,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就是了,还非得虽然但是个没完没了。”

“那不行,我得把立场表明白。”小壳虽然在笑,但心中似有不安与烦闷隐隐躁动。

还未及开口,神医又笑道:“你这道理也怪,为什么做不成朋友倒能做成兄弟?”

小壳饮口苦酒笑道:“不是‘兄弟’,是‘弟兄’。”

“有什么区别?”

小壳耸了耸肩膀,“就是战友的意思。有些人能当朋友,却深不到兄弟情分,有些人纯粹是一起共事的战友,公事之外别无关系,”语声转幽,“有些人呢,明明是兄弟,却连朋友都做不成。”

神医嘿嘿笑了两声。

小壳望着他道:“别说那么不吉利的事,你死了我上哪儿再弄个神医回来?”

“哈哈,”神医端酒轻嗅,“还不是关心我,还是你自己私心。”又道:“那如果说,有一天你派我出去……”

“你死了?”小壳立刻接口。

“对呀。”

小壳无奈道:“行,行,我服了你了,我也不想听到你把自己说死,啊。如果非要打比方,就换个虚构的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百花仁丹酒(四)

神医只是笑。“好,”点了个头,续道:“假如有一天,你请个朋友帮你的忙,那只是件很小很小的事,一点也没有难度,但你这个朋友却在过一条小河的时候赶上山洪,淹死了。”回身揭开锅盖,内中冒一阵热烟儿,几将神医上身掩住。

小壳抽空饮干美酒,又为自己添满。

神医挑着眉梢望回小壳,仍旧倚靠灶沿。“你会怎么想?”



小壳面上只挂着礼貌浅笑。“如果方才我没拦着你,你也会说自己是淹死的?”<阁。”又道:“你会认为那个人的死和你有关吗?”

小壳猛然愣住。虽然在笑,但这无疑是个深刻课题。

半晌,小壳才道:“唉,这……怎么说呢?”

“你说不出,我替你说。”神医接道:“记不记得楼主讲过一个故事,有个人找位有名的神算子先生给他算命,先生说这人某年月日前会被牛角戳死,这人便回家躲在阁楼上,命家人不许将牲畜放进院子,他便认为万无一失了,等先生说的死期那日黄昏,这人便沾沾自喜以为死期将过自己躲过了一劫,这时忽觉耳内瘙痒,便用一根牛角做的簪子挖耳朵,结果手肘被叫风吹闭的窗扇拍了一下,就这么把簪子戳进了耳朵里,给戳死了。”

小壳点了点头,目光痴然道:“这是我听家里兔子讲的。”

神医道:“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是这人妄图改变自己命运,本该让牛的犄角戳死,他却远离牲畜,但定数已定,就算不是活物这人也必死于牛角?还是说定数定的本就是牛角发簪,算命先生不得泄露天机或他也没看出天意只依卦直说,而这人也信以为‘牛角戳死’只是被条活牛撞过来顶死这一种可能,结果命运另有安排?”

小壳出了会儿神,点头道:“都有可能。”

“那么你认为那个虚构的被淹死的人呢?”神医淡无表情,却直视小壳,“你会不会有这样的侥幸,若是你不叫他帮忙他那时也会自己到那条河里去淹死?还是认为那日你若不叫他去,他兴许就死不了呢?”

小壳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很快又道:“可是难免会自责。毕竟表面看来这件事的确和我有关。”

“这就是了。”神医点了点头。回身提起铁铲在锅内翻动。

却半晌不言。

小壳急了。明知他意有所指却又半途而废,便如垂帘闻声隔靴搔痒,心里像扎了千百根毛刺又痒又疼却抓挠不着。

小壳皱眉,仍强耐着性子问道:“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神医沉默半晌,才轻快道:“会下棋?”

小壳一愣,陡然而怒。

神医回头看了他一眼,安抚般微笑,道:“有时为了自保,或者引诱敌人,你不得不将几手棋子变为弃子,明知被吃,也只得将它送入虎口。”

第二百三十六章百花仁丹酒(五)

小壳狠狠愣住。下意识的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香软绵滑,却突生辛辣,像一柄刀割着喉管,一路而下。

小壳猛皱眉。杯内仍旧一丝柔碧。

神医上前,取过小壳手内酒盅收了,笑道:“今天不能喝了,再喝要吐血的。”转头又道:“像白么?”

小壳半晌才缓过劲来,又是一愣。,

“……什么?”

“我说这酒,像你哥。”

小壳茫然一会儿,哼道:“一点都不像。怎么?你很了解他?”

神医微笑不语。

小壳很是恼火。总觉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被神医人为的令人生厌的强挡下来,却又总能多露出一些让人越来越糊涂的端倪。

果然神医又笑道:“你当时怎么想的?为什么说‘喂兔子’而不是‘喂狗’呢?”

小壳终于有些破罐破摔的觉悟,耸了耸肩膀,道:“当时我在望着他么,又没有望着你。”

神医眯眸笑道:“我把酒盅还给你,你还接着喝。”

小壳想笑,也笑了,却是苦笑。

神医忽然叹了口气,面上笑容却比小壳还苦,似乎都要掉下泪来。

神医道:“我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受的苦没有人能了解。我只知道,你实在不该那么做的。”

小壳道:“你说把烧饼扔进兔窝里?”

神医回身摆弄锅铲,却意外的没有停口。“就像有些失意人种花种草,养猫养狗一样,他的寄托就是那些他平日在乎的东西。那些东西寄托的不只是他的精神,还是他的命。”

小壳已站了起来。

神医转回来直视小壳,道:“那本卷宗可能不会让他死,但你丢他的烧饼可能会让他伤心死。”将手中食盒递了出去,“那本卷宗就是方外楼死亡名单。”

死亡名单!

小壳抢过食盒奔了出去。

方外楼上月的死亡名单!每月都有这样一日要受灵魂鞭笞!死亡名单上的人也许就像自己同神医的感情!明明不怎么待见他却又有时会想找他喝酒聊天!但是有那么一日有人告诉你你永远也再见不到他再不能同他喝酒聊天!又或许那人曾和你同甘苦共患难就像死去的治!何况也许是你一个命令误陷他死地!又或者他该那日赴黄泉却阴差阳错被你派去出任务!就算你心中不想但是他死了!就算天数难道这事真与你无关?为了天下武林你会不会明知是死也要将某人当做弃子?你下得去手?你下不去手将会死去更多兄弟!你会痛恨自己想以身体上的疼痛减轻心灵上的疼痛!每一个午夜梦回凄凉境地都会想起这些因你而死的兄弟!你却要清清楚楚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他们的热血洒在你脚下的每一步路上!这些话不能讲出口!对谁都不能讲!然而这所有一切却可以发泄在烧饼身上!

当迈入小厨房看见神医想到“恶语伤人六月寒”的那刻小壳就感觉自己错了!现在他完全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第二百三十六章百花仁丹酒(六)

小壳想通全部的时候已恰巧站在石宣房外。

房门紧闭。

小壳忽然很怕。

他怕从此以后沧海待他的心就如同这扇紧闭的门。

门内悄无声息。

小壳揣起食盒,轻轻推开房门。小壳侥幸的想,他可能已经睡着了。屋内没有一个近侍。静悄悄的。小壳想他可能真的已经睡了。,所有门都紧闭然而推时悄无声息。

小壳蹑手蹑脚又推开卧室的门。

一眼便看见那人抱着牡丹花瓣枕头坐在床上。脸朝外。一动不动。

小壳脑中一片空白。忽有一物抖了一抖,小壳措眼,是床前那只白毛肥兔子。正蹲在食盒里背对房门。

沧海垂着眼皮正望着食盒里的肥兔子。右手上缠满绷带。

小壳忽然一阵极端内疚。小壳想他一定在想着被丢在食盒里兔子身上不能再吃的烧饼伤心。

小壳皱了皱眉头。沧海一动不动。

小壳慢慢靠近床前。默默陪伴沧海的只有桌台各处燃着的红烛。小壳不知第一句该说我都知道了还是说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买烧饼给你吃。

“唐理伪造了左策令?”

或者干脆说一句:“……啊?你说什么?”小壳猛抬眼,沧海仍旧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方才……跟我说话?”小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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