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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冰柱之谜 作者:[美] 金·斯坦利·鲁宾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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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你这么说,”她冷笑道,“但是你清楚这是你的错。这是你的错。”她咆哮起来,向我逼近,她的脸离我只有几英寸:“是你在摧毁他,他,还有冰柱,你……”

  有一个什么响动。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到身子下面的枕头,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我的心在狂跳。我擦了擦眼睛,抬头一看……霍姆丝站在那儿,俯身看着我,眼神冷静,像医生在看病人(她的头发盘在头上)……我猛地翻身坐起来,她却不见了。什么人也没有。

  我踢开床单跳下床,扑到门边。门是从里面锁着的,虽说我不记得自己锁了门。事实上我敢肯定我没锁。黑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汗臭,充满了影子。

  我跑到控制板旁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灯亮得刺眼,磨光的木板上到处是……道道白光。房间里空空如也。

  我久久地站在那儿,让心跳和呼吸逐渐慢下来。

  我走过去揭开盖板检查床底下,可那儿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与地板平齐的台子。

  我想那个俯身看我的形象可能是全息图,便整个房间转着圈在木板上寻找有什么孔洞。

  但梦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有一台机器可以在心内制造形象,就像全息在体外制造的一样?那个夜晚我再也没睡着。

  “多雅先生。”

  “什么?”我正在打瞌睡。

  “多雅先生。”是霍姆丝的声音通过内部通讯传来。

  “什么事?”

  “太阳35分钟后在土星升起,我想你大概会愿意看看。非常壮观。”

  “谢谢你。”我心想她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我来。”

  “好。那我在圆顶房间等你。查尔斯会给你带路。”

  查尔斯领我进去时她正盘腿坐在那儿,向外注视着。

  房间向卫星外面突出,所以那透明的圆顶既是地板,又是墙壁。土星在一堵墙外,只比花托表面略高一点。

  这个行星仍在黑暗中,只有它的极冠闪着暗绿的光,好像是从内部照明的。在侧面的那些光环现在看来很薄,像磨得发亮的镰刀一样闪光。

  “土星的大部分质量都集中于内核,”霍姆丝说,但并没有转过头,“外圈大气层很稀薄,以至于太阳升起来之前就可以看见穿透它的阳光。”

  “这就是那暗绿的光了。”我小心翼翼地说。在极地附近那发亮的绿色越来越明亮,而且由于土星黑暗一面的映衬显得更为耀眼。

  最后,太阳终于出来了,像一块冒着火焰的绿宝石,在从土星后面完全升起的时候喷出强烈的白光。绿色消失了,变成了一弯月牙形的反光:这是土星向阳的一面。光环变宽,并分成许多层次。

  “呃,”霍姆丝说,“早晨好。”

  “早晨好。”我紧盯着她。

  她若无其事地叫来了早餐,我们默默地把它吃了。

  吃完后她说:“告诉我,我是你惟一的嫌疑吗?”

  我看出她是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我简捷地说:“我认为是你干的。”

  “杰诺尔·费南多和我一样符合所有条件。爱丽丝·威特也一样,还有另外两三个。为什么你就认定是我?”

  我心中的愤怒难以抑制地爆发出来,决心让她知道她已经彻底暴露。

  我告诉她我长期研究的整个过程,告诉她她留下的种种蛛丝马迹,向她指出这一切综合起来所具有的意义。这一番话费了很长时间。

  听完后她露出笑容……又是那种平静、莫测高深的笑容。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她说,旋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弄不清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要什么呢?”我冲她身后喊道。

  没有回答。

  我的头在旋转,满眼只见许多小圆点,像一幅点画派画家的图画。是不是在我的早饭中下了药,使我全身的血液充满了一种邪恶的讲真话的毒素,忍不住要把我掌握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我不是一直想告诉她吗?

  啊,我给弄糊涂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不但糊涂,而且恐惧。但我确实感到头晕,看东西也有点走样。

  我想摆脱这个想法,可做不到。

  如果她对我用了药……闯入了我的房间……我的梦……那还有什么她不会做的呢?

  前面是土星在发亮,像旋转的|乳黄和绿色形成的巨大弯钩,每一层颜色都向两边卷起,成为有规则的波浪。

  我久久地注视着。土星带着它那些光彩绝伦的光环不停地旋转,伴随着弧形的、弯曲的、椭圆的光,缓慢,不可逆转而又辉煌灿烂,像贝多芬创作的音乐……如果他见过大海的话。

  那天晚上我因为做梦一直睡不好。

  早晨我仍在迷糊,一下子醒过来便心智清明。我来到嘹望台。

  她在那儿,又是和查尔斯一起工作。

  “干活时小心一点。”我开门时她正这样责备他。

  她看着我进门,彬彬有礼地一笑。“多雅先生。”她说,低下头对着目镜,然后又站直身子。

  我肯定她什么也没看见。我就在她下方。

  “你想不想看一下?”

  “当然。”我说。

  “是不是先看光环?”

  “行。”

  她在身边的一块操纵板上按了几个按钮。望远镜和天花板上那块托镜支板移动起来,可以听到低低的、颤动的“嗡嗡”声。虽然我几乎感觉不出,但很明显整个房间都在转动。

  霍姆丝探过身子对着目镜看了看,又按了几个按钮,眼睛一直不离目镜。

  “来。”她按下最后一个按钮,然后站起身来。我在椅子上坐下往里看去。视野中满是白色的块状物,不规则的冰行星。

  “老天!”使在我们卫星这么近的距离,用肉眼看这些光环仍像是完整的带子,是几十根白白的没有裂痕的白条。

  “这景象不错吧?”

  “它们有多大?”

  “大部分像雪球,但有些直径有一公里,甚至更大。这些就造成了光环上的沟槽。”

  “它们都集中在一块薄薄的平面内,真令人惊讶。”我说。

  “对。这就是吸引力的奇妙表演。我觉得它令人着迷……我们可以细致人微地描述、预测这种力量如何起作用,却一丁点儿也不能理解它。”

  “我觉得你那种说法几乎适用于任何自然力。”

  “或任何事物,我敢肯定。”

  听了这话我摇摇头,她笑了起来。“来,我把视野换一换,把这道光环的外缘也包括进去。这是关于引力规律严格性的一个极好例子。”

  她开始按按钮,眼前景象变成了白乎乎的一片,在我想象中就像一场雪暴。当画面再度清晰时,可以看见白色的碎砾,仍然紧密地拥挤在一起……再过去一点,像用直尺画了线一般,冰块没有了,只看见黑色的天空中闪烁着星星。

  “我的天哪!”我感叹道。

  “两个1公里大小的小卫星轨道都从这里经过,把小一点的冰片都卷进去了。”

  “这个平面有多厚?”

  “大约25公里。”

  有一块冰块像根立柱一样,又长又窄,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意识到她是在向我显示她取材的来源……我决定开始今天的第一次进攻。

  “你知道,”我说,“火星上的一些物理学家已经确定建冰柱用’的冰是从这里取去的。”

  “是的,”她回答说,“从一个冰块环中取冰去做一环冰块。多妙。”

  我模仿她的做法,眼睛不离目镜。“有人会说这个事实可用于支持冰柱建造者居住于土星区域这个说法。”

  “可能会吧,但那只是不确定的证据。尼德兰德不是已经证明了戴维达夫探险队从这里经过是很有可能的吗?”她说话时显得毫不在意,“你指责我的全部论据都是不确定的。”

  “确定如此。但有了相当多这种不确定的事实后,你就可以作出有说服力的论证。”

  “但不确定的事实再多你都不能证明它。”

  我抬头向她看去,她正在微笑。

  “而如果你无法证明,”她说,“你就不能将它公之于众,否则就构成了侮辱人格、诽谤、谩骂……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对巨碑非常着迷,你相信它是我建的倒也令人开心,但不管是我还是冰柱,即使不在两者之间建立联系,本身已有很多麻烦。如果你执意要建立这种联系,我将设法使你完蛋。”

  我吃了一惊,清了清喉咙说:“而如果我找到了证据……”

  “你找不到证据。没有证据可找。接受我的警告,多雅先生。我不会容忍把我的名字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的。”

  “但是……”

  “没有任何证据。”她说,不着急,却也不容置疑。

  我们静静地对峙了一阵子,我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是否这就是她叫我来的原因,是否前面的一切都是铺垫,为使她的警告更加有力?这种想法使我恼怒,她的自信使我恼怒,她所做的一切都使我恼怒。在愤怒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就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既然你这么肯定,可能你会愿意,嗯,帮助我结束调查?”

  她望着我发愣。

  “路站高等教育学院打算赞助再次去冥王星探险,以调查我和其他人提出的这些问题。”

  这都是我编出来的,所以说起来很带劲,“既然你如此肯定我永远找不到你的证据,那你有没有兴趣为这次探险提供经费,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问题?也算是对我这次拜访的回报?”

  说到这里,我得意得几乎笑出声来。

  她觉察到了,也回以一笑:“你以为我不会。”

  “我希望你会。”

  沉吟良久,她说:“我答应。”然后漫不经心地挥挥手说:“现在得请你原谅,我要继续工作了。”

  从那次谈话以后我很少再见到她。

  那天晚上她没有请我吃饭,等了很久之后我还是让一个方形小机器人把晚餐送来。

  此后三天我都是独自呆着,霍姆丝没有任何动静。

  我开始想到她答应资助去冥王星探险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内心却可能深感不安。恐怕她正在考虑改变主意。

  有一句老话说:每个行骗的人内心深处都希望有朝一日被发现,所以他们自己种下日后完蛋的种子。但是我对这句话一直不是很有把握,我并不十分相信它。无论如何,这两种互相冲突的欲望……既想骗人,又想被发现……肯定在所有行骗的人心中都造成可怕的矛盾。而在我看来,卡罗琳·霍姆丝总的趋向是继续骗下去,保守秘密;因此,如果由于相反的欲望一时占了上风而答应了我的探险,霍姆丝本人可能很快就会后悔。但也可能不会。我无法确定,她对我来说是个谜。

  不过,她继续以两种截然相反的方式行事,这一点我想我倒能理解:她要不兴致勃勃地谈论其他事情,好像我们之间并无本质分歧需要讨论,要不突然转向直截了当地讨论我们的问题。

  有一次我在那条玻璃墙壁的过道里碰到她,她花了很多时间为我讲解一些玻璃中的贝壳的事,然后她突然中断这平静的解说,对我说:“你是否知道推翻尼德兰德的结论会在火星上引起什么样的政治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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