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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 玉指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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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麟勾勾了手指,一名保镖拎过一桶汽油,把盖子打开来,屋子里的汽油味越来越浓,
“你做什么?”
“呆会要是烧不起,岂不是很扫兴?你放心,那里。”黄金麟指了指墙角,“还有一桶汽油,是给你准备的。”
顾惜朝瞥了一眼黄金麟,便转过了头,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绝美的眼睛里如同幽亮清冷的夜色,这夜色唯一的光亮处落在戚少商身上。戚少商也一直凝视着他,目光炽烈,没有丝毫的畏惧,四目交投不必再说一句话,反正对方的情意全然明白了,死也好,活也好,有了两心如一的此刻,便已心满意足,眼前这一刻便是天长地久了。
28
柔和的灯光笼罩在顾惜朝身上,淡蜜色的肌肤带着象牙般的光泽,泛起清冷细腻的幽辉。黄金麟放肆的盯着他不放,那股赤祼祼的欲望依然燃烧在他的眼底。一切都跟二十八前一样,他依然挡在自己面前,粉碎着自己所有飞黄腾达的梦想。就连他一扬眉,一勾唇之间的傲气与不羁都一模一样。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把二十八年所有的孤独都咽了下来,道:“其实,伤害自己喜欢的人,感觉——很孤独,但是,是你逼我的,我没有别的选择。你太强势了,就算折了你的翅膀,我也圈不住你,除非你心甘情愿地收起你的翅膀。可惜,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不会允许那个人是别人。从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顾惜朝脑子飞快地转着,没有听见他说的是什么,但黄金麟污秽的思想,已可见一斑。与其这样等一个屈辱的死亡过程,不如放手一搏,反正就算是败了,最后的结局也是一个死。
想到这里,顾惜朝眼里闪过剑一般的光芒,霍的站起来,猛地一脚踢在他刚才还坐着的椅子上,椅子整个翻了过来,打在黄金麟身上。与此同时,整个人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朝那个拎着汽油桶的保镖扑了过去。那名保镖见他的攻势实在太猛,避无可避,举起手上塑料油壶来拦,“咔嚓”一声,顾惜朝一脚踢过来,生生把整壶油踢飞起来。从小到大,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艰辛果然没有白费。
哗啦一下,冲过来的黄金麟首当其冲被淋了正着。
另一个保镖手明眼快的扬起手枪,指着戚少商道:“你再敢乱动。我一枪杀了他。”
顾惜朝冷笑道:“我就算住了手,你也未必会放过他。”话虽如此,他还是站住了,但是双拳依然旧紧握着,凛冽的目光逼视着那名保镖,如果他真的敢伤了戚少商,最先给戚少商陪葬的也必定是他。
保镖一下子失了主意,惶惶不安地看着黄金麟等他示意,黄金麟顾不得自己的衣服还湿淋淋的裹在身上,劈手夺过手枪。
顾惜朝道:“这个屋子里到处是汽油,你要一开枪,说不定就烧起来了。也好,反正是个死,烧死还能多个垫背的。”
黄金麟慢慢地收了手枪,道:“不用枪,我就整不死他吗?”转头狞笑着吩咐保镖:“记住,给我留一口气,让他亲眼看看,我跟他情人是怎么翻云覆雨的。”
“你做梦!”顾惜朝一声怒喝,顺手扛过一把椅子,朝保镖身上抡过去。保镖尽管手里有枪,却不敢开枪,倒让顾惜朝逼得连连后退,一下子跟戚少商拉开了距离。混战之中,顾惜朝又踢翻了剩下的那桶汽油。汽油咕咕地流了出来,木质地板不吸油,任它流得到处都是,整个屋子粘稠滑湿起来。
他虽然是以一敌四,但是黄金麟早就吩咐过不能伤了顾惜朝的命,保镖们又不敢开枪,畏首畏尾的十分被动,而顾惜朝拼命的打法,很快就抢得了先机。他最担心的是黄金麟再度挟持戚少商,是以一脚踢在沙发上,整个沙发滑开去,翻扑过来,刚好把戚少商罩在里面。同一时刻,一把向戚少商劈下来的椅子打在沙发背上,木屑四下溅开,飞到黄金麟脸上,一阵刺痛,心里气得要命,也不敢冲过去。
戚少商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听得拳脚来往的声音。倒过来的沙发做了最好的屏障,他当然知道顾惜朝这么做,是为了放开手脚御敌,然而现在对顾惜朝而言,最安全的法子不是御敌而是自己离开。
“唔唔唔唔唔。”情急之下,戚少商倒忘了自己嘴里还塞着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会儿,如果顾惜朝肯走,他还有生机的。只是这个疯子,肯定不会扔了他一个人跑的。
几番挣扎努力,两颊都胀得生疼了,才算是把那块破窗帘布吐了出来,戚少商急不可奈的吼道:“顾惜朝,你他妈的蠢货,你走啊。去报——”话未说完,眼睛霍然一亮,罩在他的身上的沙发的已被拉开了,眼前一片光明,本来喧扰的世界倏地消音,寂静得就像时间中止。 然后,顾惜朝的声音颇有几分不耐烦的响了起来:“你好吵哦。”
屋子里更乱了,原来还有两样好家具的,这会全烂了,汽油到外都是,包括顾惜朝在内的人,或是在地上滚过,或是被淋到了,身上都是湿湿的汽油。
黄金麟身上的湿衣服还只脱了个外套,这会儿也不敢乱动了,和他的四个保镖一起,大眼小眼齐刷刷地盯着顾惜朝手里的打火机。
危险还没有解除,但是形势已不再是一边倒了,至少顾惜朝暂时控制住了局面。这一生的死也许是无可避免了,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再放过黄金麟。
黄金麟极力让自己平稳下来,但声音仍然不受控制的有些干涩:“你打算用自己和戚少商给我们陪葬吗?”
顾惜朝深深的看了戚少商一眼,才道:“反正你也没打算放过他,既然你想我们死,我自然不能太便宜你。”
“为了这么一个男人送命,你真可怜。我还以为这辈子你会学乖,哪知还是这么笨!”
“激将法,没用的。还有,你最好别动,站门口去你就能跑吗?你要不要试试跟我赌一赌,是你们跑得比较,还是烧起来比较快?”
黄金麟冷笑道:“你以为烧起来,你跟戚少商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他身上可以是满满一桶汽油。烧起来,绝对是死最快的那一个。”
顾惜朝唇角上扬,弯出一个漂亮桀骜的弧度:“那就玉石俱焚了。”
顾惜朝嘴里说得轻松,手心里却全是汗,屋子里已经到处是汽油,汽油的味道和空气弥漫在一起,稍微一丁点的火星,都会带来一场弥天大火,把这里每个人点燃。他倒是想赌,然而赌注绝对不能是戚少商的命。
他慢慢地蹲下去,一只手还握着打火机,一只手去解戚少商向身上的绳子。
“你想放他走?”黄金麟眼里闪过一丝怒火,再度拿枪对准了戚少商。“既然是玉石俱焚,那么谁都不要打算逃出生天。”
顾惜朝视若无睹,他也知道,不到最后关头,黄金麟绝对不敢开枪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想办法靠近窗户,再找机会跳下去,这里是三楼,也不算太高。十来米而已,你要不要试试,跳下去,也不会死的。最多骨折而已。”
黄金麟一阵犹豫,戚少商手臂就很快地恢复了自由,没多久,脚上的绳子也松开了。他站起来,道:“把打火机给我。”
顾惜朝瞪了他一眼,推开他道:“你从阳台走。”
“我不走,你走!”
“你混蛋。你说过以后都听我的。”
“除了这件事。”戚少商坚定地说道:“只要还有以后,我一定事事都听你的。但是今天,我绝对不会先走。”
黄金麟怒道:“谁也别想走!”
双方再度成了僵局,夜里温度低,湿淋淋的汽油渗透衣服,每个人都冷得脸都开始泛青了。
保镖也是惜命的,惶然的望望顾惜朝,又望向黄金麟,生怕有谁沉不住气,先开了枪了或是点了火。
顾惜朝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这样吧,你们四个把他的枪下下来,我就不点火了。点了火只是死,你们制服他,就算警察来了,只要我不告你们故意伤害,就只是私闯民宅而已,你们再走点路子,最多拘留几天。可是我要点了火,或者他开了枪,你们都死了。”
“你们别听他胡说。“黄金麟怒不可遏,冲他的手下说道,说话的时候,头不可以避免地偏了一下,视线也稍稍偏离了。
顾惜朝等的就是这一刻。手腕一抖,啪的一下打着了打火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扔了出去。
打火机正砸在黄金麟的手腕上,几乎在同一时刻,黄金麟扣动了扳机。而打火机带过一簇缨蓝的火焰一落在黄金麟的手上,砰地一声燃了起来。带着欲焚毁一切的热度急速扩张。
戚少商在打火机从顾惜朝手中飞离的那一刻,就眼明手快地抱住顾惜朝,子弹带着焦臭味,从身边呼啸而过。哗啦一声,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玻璃门,清吟着破碎散飞,给了戚少商逃生的空间。
两个人奔到阳台,屋内,火势以迅猛之势迅速燃了起来,惊叫声,惨呼声响着一团。
戚少商顾不得多想,拉着顾惜朝翻下阳台,他记得二楼是安装了钢筋防盗窗户的,顺着防盗窗爬到二楼,再跳下去的,以顾惜朝从小练功的身手,压根不会有事。
然而大量的热气带着毁灭性的炙烈,涌了出来,他和顾惜朝的身上迅速起火,顾惜朝惊呼一声,双手挥动着滑了出去。
“惜朝”戚少商飞身一探,瞬间抓住顾惜朝挥舞的手腕,身子也被带了出去,迅猛的下坠之势之让人措手不及。戚少商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防盗网,两个人如悬挂的风筝重重的磕在上面。
两个人的重量和坚实的防盗网碰撞在一起,所有的力量大部分集中在戚少商抓住防盗网的胳膊上,“喀嚓”一阵钻心的痛随之而来,惨叫声被戚少商硬生生地压在喉咙处。
断臂已经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了。下坠之势只是顿了一顿,又突然落下。人在这一刻,就如同狂风中的枯叶,什么都无能为力。戚少商唯一能做的就紧握着顾惜朝的手,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绝不松开。硝烟的味道涌进鼻腔,令他呼吸困难,但他总觉嗅到若有若无的清香,仿若冰雪中寒梅,干净清隽得令他安心。
29
吉人自有天相,再加上楼前本身就是喷水池的景观,救护的及时,顾惜朝几乎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一点灼伤、擦伤和打斗时留下的青痕,只需在门诊处治疗下就行了。倒是戚少商受的伤比较重,一只胳膊骨折,烧伤也比顾惜朝要重,被留在医院里。
黄金麟的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七十,全身跟黑炭似的躺在病床上,靠仪器在那里维持生命,夜闯民宅,持枪伤人,也给黄氏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更何况现在黄金麟已经不可能再站起来支撑大局,各大公司或踩或挤,争相向没有领头羊的黄氏集团施以重压,而审计组也进驻黄氏,不几天传出消息,据说传出一大堆问题,光是偷税漏税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昔日华盖满京华,转眼已是昨日黄花。躺在病床上的那一个,就算能仙丹活命,也无力再挽乾坤。
那枚玉指环重新回到了戚少商的手上,关于玉指环的事,戚少商和顾惜朝很有默契的都不肯与警方多谈,都只说这是传家之宝,被黄金麟窥视已久。二十八年前的凶杀更是无从说起,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是法律奈何不了他,老天爷还是会收拾他的。这般苟延残喘半死不活的躺着,偏偏意识时时清醒着,肉体的疼痛最大的作用就是提醒他,自己还活着,而且他最痛恨的两个人,还隔着无菌病房的玻璃窗在看着他,谈不上恨,只是一种漠然。
顾惜朝看着那些还亮着灯的仪器,说道:“听律师说,他几项罪名加在一起,会很麻烦,就算他保外就医,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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