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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鸰大校的女儿 (全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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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她一天两次给我熬鲫鱼汤、香菜羊肉汤下奶,说至少要保证孩子吃上三个月的母奶,三个月之内是婴儿大脑发育的关键;她给海辰挤橙汁儿喝,一次就是50毫升,海辰喝了居然没事儿;晚上她带海辰睡觉,睡大床;把冉睡的儿童床两头放下就是一张成|人行军床,我睡那里。一天夜里睡足了一大觉醒来,看到大床上彭澄的一只手上下拍打着身边的床铺,起身细看,她和海辰都睡着了,她拍打床的动作正是她拍哄海辰睡觉的动作,人都睡着了动作不停。
  还在云南的时候,彭澄就常常问我有关天安门长城,香山圆明园颐和园,还有王府井,因为要赴西藏不能来京她曾那样地愤怒过遗憾过,而今在北京的十天假期快完了,她除了去附近商店为我们买些必需的生活日用品,哪里都没有去过。我让她去,她说以后再说,说以后我年年都得来,休探亲假,北京我有亲人有家的嘛。她在这里不到十天,身心放松、营养睡眠充足的我几近枯竭的奶水便重新旺盛,每每看到海辰咕咚咕咚大口吞咽、吃饱喝足之后满足地睡去,我便会默默对他说:儿子,如果你将来真的很聪明,真的有出息,可得记住谢谢你的这位姑姑。
  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母同胞的兄妹,为什么会这样的不同。
  我跟彭澄无话不谈,除了她的哥哥。到底他们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这点自知之明人情世故,我有,我懂。不谈不谈还是谈了,不得不谈。早就该给海辰上户口了,彭湛没去,保姆办不了,我在月子里,彭澄说她走前一定要把这事办了。她是在走的头一天去的,我把海辰的有关情况写给了她,她拿着那张纸边走边看,走到房门口又折了回来。
  “‘韩’海辰!……为什么?”
  “你哥哥的意思。”
  “不可能!”
  “你去问。”
  “你们俩怎么了?”
  “不知道。也许你哥哥知道。”
  “韩琳姐!”
  于是我说了,说了一部分;彭澄就是我说完之后说的她的那番话:“嗨,韩琳姐,他们男的你还不清楚,都这德性,属于——”她顿顿,“社会化动物。不像咱们女的,有个好丈夫,有个圆圆满满的家,就很知足。”
  “属家居动物。”我道。
  她大笑,其实没那么可笑,她是为了迎合。笑毕,挥挥手又道:“甭管什么动物吧,反正男人女人不同。男人追求那种更广阔的世界更社会化的成功,朋友啊同事啊工作啊社交活动啊,对他们来说格外重要,像水和空气。”
  “那么,家庭呢?”
  “家庭就需要女人多辛苦一些了。其实这也是造物主的本意,否则,他为什么不给男人卵巢子宫不安排他们生育?”
  我很失望,想不到她竟会如此大而化之,本以为至少会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是非评判,一点安慰。于是我不再说什么,血浓于水。再者她明天就要走,何苦招惹她不愉快呢?可是,事情已不可能按照我的意愿发展——
  “我走了,再晚了派出所该下班了。”她边说边向外走,边好像顺便似的说道,“就彭海辰了啊。”
  “彭——澄!”她哆嗦了一下,站住,没有回头。我一字字说,“彭澄我跟你说过那是你哥哥的意思你我都没有权利也没有必要强人所难!”
  她回过头来:“他肯定是赌气,你肯定是多心了,我的哥哥我了解!”
  “你以为你了解!”
  气氛有些僵了。我把脸扭向了另一边,不是为了强调某种情绪,是为了掩饰,不想让一个比我小那么多的女孩儿看到我的眼泪。片刻后,彭澄回来了,在我身边坐下,半边身子靠着我,轻轻晃着。
  “别生气了,韩琳姐,啊?我哥哥就这人,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他的心上,从小就这样,我妈都让他气病过好几回,没治,讨厌得很。……”
  我僵硬地挺直身子目视前方,生生把已涌上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决心什么都不再说了。她明天就要走,去那么远那么高的地方,不应该让她再承担什么。
  “给海辰办完户口,我去301一趟,看看陈团长,”那个英雄团长姓陈,“时间不会很长。”
  “你尽管去。”
  “陈团长现在靠呼吸机活着,等于是已经死了。我总想,其实死亡对死者真的算不了什么,死亡只能让活着的人痛苦,特别是他的亲人。我跟陈团长的妻子聊过,他们俩高中时是同班同学,要好得很。可是结婚十年,在一起呆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年……”
  突然明白了彭澄为什么要在这个当口跟我说这些,说吧,我听着!
  “其实陈团长完全可以要求转业,他没要求,他妻子也没有要求他要求。我问他妻子为什么,他妻子说,他喜欢部队,喜欢带兵,硬把他叫回来,放弃他喜欢的事,他能愉快吗?不能。他不愉快,我们这个家还有什么愉快可言?再说了,把一个能做大事的男人圈在家里,对社会是浪费不说,最终对家庭,也是损失。这真是一种大智慧啊,这跟好多没文化的农村妇女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被动地任劳任怨,又不一样。”
  年轻的真诚有时候真是愚蠢,真是不知深浅没有分寸,我忍无可忍。
  “彭澄,你的意思我懂,事实上我也一直是这样做的:怀着一个孩子,带着一个孩子,还搬了家,一个人。为什么?为自己。所谓女人们的无私奉献大都是虚妄,她们不过是沿袭了‘女主内男主外’的传统,是为了让她们的男人腾出工夫去做、做成那些能获取大利益的事情,尔后,封妻荫子,夫贵妻荣,皆大欢喜。……”
  “对,很对!”彭澄声音也高了起来,“正所谓顾家的男人没本事,有本事的男人不顾家!”
  我不该,可我还是说了她的哥哥“发了”之后带回来的那两千多不到三千块钱的事,然后,说:“‘顾家的男人没本事,有本事的男人不顾家’,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理解:两头你总得占着一头?”
  “不要以成败论英雄!”
  “不以成败论以什么论?”
  我们已经不是在争论,是吵架了,但即使在最冲动最生气时我都没有说出最后的话:她的哥哥已另有新人已经不打算要这个家了——这个彭澄视为自己的家的家,不说不仅是由于自尊,更由于彭澄,我们彼此喜爱,不愿意分开。但由于不能说出这个最终的原因,我因此就显得十分无理,我看出彭澄对我失望了。最后,她先闭了嘴,接着,穿衣穿鞋,不声不响地向外走。
  “彭澄!”
  “我去给海辰上户口。”
  傍晚,她回来,带着屋外寒冬的一团凉气,把一个深棕红的户口簿交给了我,打开看,上面的名字是:韩海辰。
  次日,彭澄走了。她那蔫蔫的,没精打采的,仿佛无故受了主人重大伤害的小动物般的神情,就成了她给我的最后的、永远的记忆。
  彭澄走的第二天,保姆不辞而别。是中午,我刚给海辰喂完奶,听到屋外传来“嘭”的关门声,当下心里就有一种不祥预感,抱着海辰赶出屋去,屋外门厅的床上床下,已没有任何保姆的东西。她什么都没拿我的,她只是不愿在这待了,这么小的地儿,电视都不能看。彭澄在时她没有机会收拾东西没机会走,彭澄一走,她立刻就走,连工资都不要,一天都不想多待。
  这时我还在月子里,还有两天满月。我想还有两天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人家外国妇女就从来没有坐月子一说。那天下午,等海辰睡着,我在他身体周围堵满了枕头被子确信他不会滚下床后,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围巾口罩,全副武装顶着三九天的寒风,乘公共汽车去了劳动服务公司。劳动服务公司没有现成可以带回来的人,只能先做登记,完后我就拼命往家里赶一秒钟都不敢耽搁。刚进楼道就隐约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我希望这是我的幻觉,可惜不是,越往上走哭声越真,打开门后冲进屋里,见海辰躺在床上仰面朝天声嘶力竭,一张小脸青紫青紫。当时是下午五点左右,打那以后,一连三天,一到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海辰便会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过程、没有任何来由地突然就放声大哭,不管他当时正在干什么,在吃奶在睡觉,还是在娱乐在沉思。每到这时我就会把他抱起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亲他不停地跟他说妈妈在,妈妈在,妈妈爱。他不会说话但一点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流:那一刻,当他哭时——哭是他唯一的呼唤方式——哭了那么久那么久仍没有任何回应时,他以为他的妈妈没有了,他的妈妈不要他了,他被这个世界抛弃了。那之后,我再没让他一个人在家里待过。如果要出去买菜,取奶,我会把他包得严严实实地抱上。
  ……
  把洗好的尿布晾上,晾凉的牛奶放进冰箱,奶瓶也都煮沸消过毒后,想想确实没有什么事了,我简单洗了洗,进屋准备睡觉。这时是晚上九点,海辰正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脑袋使劲后仰,看着夹在床撑上的床头灯喃喃自语。婴儿刚出生时都是小瞎子,这时眼睛刚有光感,所以对灯光有着格外的兴趣。我上床在他的身边躺下,静静地看他看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下床,出屋,来到门口。
  “谁?”
  “我。”一个熟悉的陌生声音。
  “谁?”我急切地又问,我需要确认。
  “我,我呀,韩琳护士!”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慌张张地打开门,正是小梅,梅玉香本人,站在我的面前,笑眯眯地。
  我愣住,然后,抱住小梅,哭了。
  小梅一看到海辰就喜欢上了,捏捏他的小手,按按他的脸蛋,捻一捻他的头发:“啧啧啧,这个大胖小子,真喜死人!”她是真心喜爱不是敷衍,这一点,做母亲的清楚,可我仍不放心。
  “是不是……丑了点?”
  “丑?你可真会看!他现在小,十年后你看,准保是一个飒飒利利的小伙子!”
  “怎么知道?”
  “我弟就是我抱大的。”
  那天晚上,小梅自己给自己铺的床,自己给自己下的面,吃了,碗洗了锅刷了一切都归置好了,又去洗了澡,把换下来的衣服也就手洗了出来,除了需要我告诉一下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她简直就像到了自己家里,无师自通,熟门熟路,当过兵到底是不一样。但我心里还是踏实不下来,或者说,越发不踏实了。自己人当然好,像彭澄呀,我妹妹呀,可临时帮手终究不是办法,我和海辰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长久待下来的保姆,自己人怎么可能来给你当保姆?各人都有个人的一大堆事。
  “小梅,你在我这儿能住几天?”
  “看你需要了。”
  “我记得信上跟你说过——”
  “三年,到海辰能上幼儿园——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我差不多能待到那时候。”
  这时候小梅已经脱了衣服上床躺下了,她说她累了,汽车火车地赶了一天一夜。我坐在床脚处她的对面,心里头大惑不解,按说我应该高兴,高兴不起来,不敢。我想起了她的那个家,宽敞的院子,时髦整洁的房间,院子里的猪,鸡,菜园子,地里的庄稼,还有她的婆婆,她在县城里搞运输的丈夫……作为实际上的一家之主,她怎么能够撇下那个需她一手安排料理的家一走三年?又不是缺钱,她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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