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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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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下了地。   
  他打着手电,先跑到几十米外的一个溪流边,饱饱喝了一肚子山泉,东西没得吃不说,连水都不让喝,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他折回来,拨着草丛和树叶,到处寻找能下口的,什么山核桃、野生猕猴桃、李子、榧子、枇杷、山楂、石榴等,多了去了。傻瓜才在树上干等老兄回来。   
  秋季一来,林子里各种熟果遍地,当年人的祖先就为此下的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人不从树上下来,还有今天的人吗?不过是森林里再多群猴子。   
  都进化几百万年了,当哥的还一根筋,硬把亲兄弟留在树上,谁听他的。   
  彭渊这会儿真像只猴子,满地翻着找着,拣着吃着,饿狠了的他,吃啥都香。他正解馋解得过瘾,太阳|穴几乎顶上一头雄野猪的獠牙。   
  这头雄野猪有五六百斤重,獠牙胜似小象牙,一溜硬鬃毛从脖子一直到屁股,全都朝上,直如荆棘。再加上浑身沾泥巴挂油脂,夜色里连同阴影,看着整体越发的大,黑糊糊的就是一座会动的小山丘。   
  野猪大鼻孔“呼哧呼哧”的气流声,让几米外的灌木丛摇摆,额头上那三道深深的皱纹,就跟山西大寨的梯田似的,这座小山一旦慢跑起来,你感觉就像地壳运动引发的山体移动,大雨天它若从山坡上跑下来,能带出一股泥石流或使整个山体滑坡。   
  在原始森林里,野猪处于食物链的中端,它什么都吃,不管是小动物还是植物根茎花果,能入口就能下肚子,连癞蛤蟆都不放过。   
  它的天敌也很多,凡能打过它的肉食动物,都把猪肉当美食。野猪最有效的防护,就是拼着命的赶紧长大。   
  俗话说刀快不怕脖子粗,野猪相反,就是要粗脖子抵消你的快刀,它长到200斤以上,敌人减少了一多半,狼獾嗅出它味道,根本不敢出洞,大山猫要躲着它走了,树上的云豹看一眼它,舔舔嘴唇,接着睡自己的觉,空中盘旋的乌雕,以它为圆心兜一个圈子,就远走高飞。   
  当它体重达400斤,危险基本解除,小心点老虎就行。如今,这头野猪差不多有600斤重,早就优哉游哉地过上自己的小康日子,它——成了爷!   
  大野猪身躯庞大,性情凶猛,体力还极棒,金钱豹已不列它为盘中餐。像“祖祖”这样的老虎,也知道它不好对付,弄不好受了伤,还不划算。就是那些贪婪的豺狗,周旋过多少次,也占不到便宜。   
  有次在一群豺狗的追逐下,它连续奔跑了20公里山路不见累,反倒是那些豺狗个个口吐白沫,几乎瘫软,它还能返身去修理它们,把一只豺狗挑成了破褂子,另一只抛上了树梢。   
  从那以后,豺狗远远看到这庞然大物哼哼而来,也知趣地绕道了。   
  它曾和一头黑熊狭路相逢,因为比着耍横,谁也不让路,就狠狠地打了一架,打得天翻地覆,树林倒伏了一大片,最后还是黑熊带伤逃走了。   
  不过,它的代价也不小,左眼也被黑熊抓瞎了。   
  人们常说,瞎狠瞎狠,自从这头猪瞎了一只眼,果然更凶狠更胆大了,剩那一只眼看谁都不顺,凡有活东西在眼前晃,它都率先进攻,林区的好几个护林员都吃过它的亏。                    
  这头野猪王,不光在百山祖称王称霸,它活动范围很大,百十平方公里的保护区不够它溜达的,常常散步到保护区外,到附近的山村“串串门”。   
  你惹不起还真躲不起它,它出现在哪里,哪里就等于一场小的天灾猪祸。   
  一般的野猪下山,都是偷东西吃,村里的狗一叫就跑,一追跑得更快,这老猪爷们儿相反,不但不跑,还喜欢和村狗打斗,经常以一挡十,一斗就是多半夜,猪嚎狗吠、鸡飞鸭鸣,闹得全村人都起来,打火把敲脸盆,才把它赶走。   
  它不光是能吃,破坏性还大,一亩南瓜,它每个啃一口,在玉米地里连吃带拔,统统咬断,饱了后还要再打几个滚,一个晚上能毁掉好几亩,让你颗粒无收。当地的居民都叫这头野猪为“独眼王”,对它恨之入骨,因为它是保护区的野生动物,受法律保护,村民们又拿它无可奈何,几个村委会都打过报告,要求批准打死这头野猪,却迟迟得不到上级部门的批准。   
  实际上,一头野猪的死刑该怎么判?以及由谁来判?在中国还是个法律空当,“独眼王”得益于这个空子,再加上“祖祖”老了,不能治它,它就坐大了,几乎成精,危害山林,也危害当地的居民。   
  这会儿,大霉头子让彭渊触到了。   
  他趴在地上,只顾低头找野果吃,拨开灌木丛,那獠牙差点挑住他的太阳|穴,他朝上一照,手电光聚焦在野猪的瞎眼上。   
  那是什么景象?活脱一个狰狞的妖怪!吓得彭渊丢了电筒,朝后一跳,后脚跟被藤子绊住,仰面躺下了。   
  那会儿,他手里也没枪,话说回来,距离这么近,别说什么枪,手里有炮也当画看,都以为野猪笨,动起来快着呢,零点几秒,就能给你身上戳两个血窟窿。大野猪那一只小眼血红血红的,凶狠地盯着他看,大概它一开始当他是只猴子了,早注意到他是人,不会让他活到这会儿。   
  彭渊没咒念了,跑不过野猪,上树又来不及,干脆装死吧,都说野猪不吃人,死人就更不吃了。   
  彭渊牙一咬,闭紧了眼,四肢僵硬地伸开,横竖这一百多斤就交出去了。   
  灌木丛噼里啪啦的折断,野猪过来了,跟着就是浓烈的臊臭味,呛得彭渊几乎背过去,弄假成真了。   
  野猪似乎不太相信彭渊死了,转到他身子一侧,气咻咻地嘴一拱,把他翻了个个儿。好嘛,就这一拱,彭渊身上多了两条血印子。他忍着疼,保持着身体的僵硬,随野猪折腾,他那会儿脑子是空白的,你问他姓什么,绝对答不上来。   
  野猪在彭渊身边立了一会儿,忽然加大哼唧声,朝后退了几步,彭渊心里叫一声完了,野猪后退,是为了冲上来撞他,给它撞一下,可比城里的车祸厉害。彭渊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对付,来了一阵小风,刮得树叶一阵“唏嗦”声,那野猪哼声忽然变得异样,它不安地翻动着嘴唇,吸着鼻子,似乎很是紧张。   
  彭渊睁开一条眼缝偷看,朦胧中,只见大野猪的注意力朝着另一边,那是密集的小叶蚊母灌木丛,野猪大声哼哼,晃着庞大的身子,头一会儿抬起一会儿低下,做出要进攻的样子。   
  忽然,它朝灌木丛猛冲过去,四个蹄子刨得草叶飞溅,它到了边上,却猛然收住,再保持着威吓的姿势退回来。   
  黎明前的黑暗中,密不透风的灌木丛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野猪如此这般,来回俯冲了好几次,似乎是对着镜子演习,灌木丛还是不见任何动静。   
  野猪似乎感到无趣,掉转头走了。它走得慢吞吞的,不时回头看灌木丛,而且老是摆出一副挑战的架势,好像随时会掉头回来。但一拐过树丛,谁也看不到了,彭渊立刻听到它一路小跑的蹄声。   
  彭渊翻身起来,第一时间就是爬回到树上,他肠子都悔青了,不该不听哥哥的话,差点送了命。他等于死了一回,刚才心脏停跳了好几次,身上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几乎上不来树。   
  天色稍亮,乌突突的林子里刚蜕变成青灰色,斑头啄木鸟“笃笃”地敲着树干,彭潭回来了。他还没有上树,就发现了满地的野猪蹄印,警觉的他立刻操起枪,在周围仔细侦察了一圈。   
  理亏的弟弟坐在树上,装得很老实,一脸的无辜,希望当哥的别看出他下过树,他也知道,这很难瞒过曾是侦察兵的彭潭。   
  彭潭铁青着脸走到树下:“下来!”他冲弟弟喝道。   
  看哥哥不再隐蔽,而且大着嗓门冲y他吼,彭渊心里“咯噔”一沉,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合适吗?”彭渊还想装蒜,“你不是说……”   
  “你给我滚下来。”彭潭的怒气让弟弟不敢再演戏了,赶紧出溜下树。   
  “啪”的一声,彭渊脚刚着地,就挨了一个大嘴巴,打得他半边脸都发木。   
  “我说的话你都当放屁了!”彭潭压低声音怒斥他。   
  “我就下来喝点水,没两分钟,看见有野猪,我就赶紧上去了。”彭渊捂着脸,尽量装委屈和淡化自己的错误。   
  “还跟我这儿抖机灵,”彭潭咬牙恨道:“你小子过来看!”   
  彭潭揪着弟弟的耳朵,扯他到小叶母蚊树丛中,就是后半夜那个大野猪虚张声势的地方。彭潭走到丛林深处,一把拨开灌木丛,朝下一摁彭渊,几乎把他摁个嘴啃泥。   
  “你看仔细了,下面是啥?!”彭潭恨声说着。彭渊打了一个冷战,果然傻了,眼下的草丛,被压倒两大片,轮廓像卧过两头大牛。   
  “这、这……这是啥玩意?”他话都不连贯了。   
  “啥玩意,你不认识了吗!”彭潭说着,再拨开腐烂的草叶,一个清晰的爪印出现了,海碗口一般大小、梅花形状、之间还有明显的掌蹼相连。   
  “老虎!”彭渊有气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几乎瘫进哥哥怀里。   
  妈呀!两只大老虎就在眼跟前,注视着他喝水和找野果吃,也观看着他在野猪面前装死。就是风把虎的气味吹进野猪鼻子,大野猪才放过了他彭渊,朝着老虎埋伏的地方装腔作势一番,寻机会溜了。   
  “哥,我这条命是拣回来的了。”彭渊感叹着。   
  “让老虎撕碎了你,你才过瘾!”彭潭骂着,又踢了弟弟一脚。   
  没错了,两只老虎就是为寻苏门羚来的,由“祖祖”的引导,它们准确地察觉了虎套和虎夹,避开后,悄悄潜进灌木丛。   
  它们显然是发现了树上有人,一直静卧不动,可它们为什么看着彭渊过来过去而不管?而且面对大野猪的挑衅,仍旧不理睬呢?   
  这个谜像个死疙瘩,让彭氏兄弟死活也解不开。        
  五十六        
  “祖祖”是由“奎奎”带过来的,苏门羚埋在保护区外,“祖祖”深知这条界线的意义,一跨越公路,它就加倍的谨慎。   
  果然,它从青檀树林中嗅出了彭渊兄弟的气味。它对这气味极熟悉和敏感,立刻提高了警戒度。   
  “祖祖”的警觉传给了“奎奎”,它也小心了,尤其是当“祖祖”抢它前面,带它绕过残留着人体味道的虎套和虎夹的时候,它意识到了暗藏的危险。   
  “奎奎”是外来虎,尽管它年轻力壮而且性情凶猛,领地意识以及蜜月期的作用,使它不得不暂时服从“祖祖”的意志。   
  这是“祖祖”屋檐下,而且环境陌生,“祖祖”对出现的目标没有攻击意愿,“奎奎”也只得强忍不动。   
  这就是彭渊和那头野猪王逃脱一劫的原因,但彭渊的气味和身姿,以及野猪的挑衅行径,都已被“奎奎”牢牢记住了。   
  拂晓前,林中湿气升起,形成滚滚荡荡的雾霭,被裹的山峦,都像刚出笼的馒头,热气腾腾,就是没香味。   
  两只埋伏已久的老虎,大老远就察觉彭潭的返回,就借雾霭掩护,放弃苏门羚,撤回了百山祖区域。   
  冤家路窄,两只虎在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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