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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估计以前做过匪。

　　他们军队这些年和山里土匪都哥俩好的样子，大家都知道。

　　那是一种微妙的平衡，我是学道的人，对于阴阳之道，那是深知的。

　　阴就是阳，阳就是阴，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互根，阴阳互换等等这些道理我是懂的。

　　换个话说，就是世间没有绝对的一就一，二就是二的事情。

　　既然官兵和土匪都能和谐，我们这里百姓懂事的，当然也知道和官和谐，和匪和谐。

　　所以我家的绸缎庄铺子招牌顶上，有一个大大的符。

　　那东西，像道符，其实我知道，那不是道符。我是学道的人，当然知道正宗道符是啥东西。

　　那只是一个像道符的东西，在那里面，其实画了一些特殊东西。

　　那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土匪黄三炮标志，有了这个东西，我家就不会有人来骚扰，抢钱抢女人的事不会发生。

　　因为谁敢来，黄三炮就会宰了他，而且尸骨无存。

　　杀了我的家人，不光他被杀，他家里的人会被杀。动了我家的女人，他家的女人也会被动，还不止被一个男人动，最终在山里当营妓都有可能，或者缺钱了直接卖外地妓院去。

　　这黄三炮很狠毒的，他的规矩也多。但是有一点，他的财源是不许人动的。这些假符就是他的财源。

　　官员，军队，土匪，警察，这些人，在我们这里组成了一个特殊的网，我们只有去顺应。

　　花钱买符，孝敬土匪，逢年过节送礼，孝敬官员警察军队，是我们做生意人必须做的事。不然说不定啥时候人就挂了，不是老板挂就是伙计挂，然后在外面让赶尸的给家属送回来。

　　甚至有极端，家破人亡的事也有。曾经有一家外地来的商人，他就是不信这个邪。

　　官员的保护费他不交，土匪的符他也不买。

　　曾经有人大白天上门告诉他，这不行，一定会有危险。他把人家赶出去。

　　那个人站在门口，看着这家票号，冷笑一声，“我今日好言相劝，还赶我出来，也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说完他扬长而去。

　　如果这人是土匪，那也算是有礼貌的土匪了。

　　那家商户心里也害怕了，他们马上报警，可是警察局的人只是敷衍了几下。他们是不会为了一个平时不来往的商户去得罪一些人的。

　　过不了几日，那商户全家都在一个夜里被杀了，铺子被抢光。

　　据说那天晚上，他家里传来很多奇怪的声音，除了男人的哀求，还有女人整晚的呻…吟惨叫。

　　只是隔壁的都自己闷头大睡，这样的年头，不惹祸上身就不错了，谁敢管闲事。

　　平时警察会夜里巡逻，那晚也奇怪了，那些警察就是不往这条街巡逻。

　　这些都是大人们议论的。

　　总之呢，悲剧就此发生。白天大家去看，那家人门户被打开，家里壮年男人和老人小孩都身中乱刀，死在铺子里，据说死前还被一刀刀割肉虐待过。

　　那家年轻女人都被带走了，那些撕碎的女人衣服散了一地，大家这时明白为何整晚都是那些女人的声音了。只是不知道她们去向是哪里！

　　也许是山里给土匪做营妓去了，也许是被卖到外地青楼去了！总是，是个谜！

　　一般这种情况发生几年后，有认识这家的人会在某个小县城妓院发现这些女人，但是他们彼此都不会提这事，该做交易的做交易，完事后装作不知道！

　　那些女人已成了彻头彻脑的娼妓了！还是那种价钱不高的，反复的悲惨蹂躏遭遇让她们已经变了样子，没有当初水灵了。


第7章　神秘的午后


　　这就是土匪的报复。

　　至于说如果不小心犯事被抓到了警察局，进了监狱，那遭遇，虽然没有这样惨，可也是相当不堪的。

　　男人进去了，如果懂事，花了钱就可以出来，只是如果花钱晚了，皮肉受伤是一定的。

　　那些女人嘛，如果进去了，这古代进衙门监狱女人的遭遇，现在也差不多。

　　古代有女人进了衙门就脱裤子当众打板子的习惯，进入监牢被狱卒轮番凌辱随时取乐。一不对劲得罪了狱中官员或者卒子，或者仇家买通了狱卒，他们会把这女人带到男号去任由男犯人欺凌，最后全身没有衣服，死在那里，然后带回来说是病死或者自杀。

　　这些事，现在虽然没那样明目张胆和露骨，可都是有的。

　　这就是社会的阴的一面。

　　只是外面依然阳光明媚，日常的生活还是照旧。

　　老百姓还是生儿育女，商人还是做生意。读书人照常读书，做官的继续做官。

　　当兵的扛枪，当土匪的在山上吃喝抢劫。

　　一切依然。

　　这就是社会阳的一面。

　　现在黄老师逃走了，我心里也安了。

　　现场一片混乱，那些士兵都在收拾局面。慢慢地，不知道内情的老百姓又开始在进城。

　　那些士兵虽然在盘查，可这回没有刚才嚣张了，只是抽查一些有疑点的。

　　我当然也混进了城。我一身学生装束，不会让他们起疑心的。

　　当我进了城，我读书的中学离城门不远，我先去了那里。

　　我在学校外看了下，找来几个熟悉的同学问了下，他们说黄老师确实一早就没有来上课，她找人给学校请了假。

　　黄老师是谁？她来我们这里难道是有任务的？她难道是女特务？看着她拿枪的样子，很标准很专业，我这样的想。

　　不过也许她是哪方的侠客呢？因为我不想把黄老师和特务扯上关系。

　　这样清纯的一个女孩子，这样一个有救国救民思想的姑娘，如果是特务，那一定不清纯了。

　　不清纯了还能是我的偶像吗？

　　不会的，她不会是特务的。我想，她的样子那样高贵，看来没吃过啥苦的。我听说做特务是没有尊严的，男特务挨耳光是常有的事。

　　至于女特务，那更能想到很多。

　　陪教官上床接受训练，陪目标上床取得情报，那是必须做的事。

　　我的美女老师，她会是这样的人吗？

　　而且，据我们同学里比较坏的几个一起聊过，黄老师绝对没有男人！他们说，黄老师都路的姿势，表情，证明她绝对是个Chu女。

　　我突然就脸红了，想到他们这样议论我的美女老师，我不接话了，找个理由就岔开了这些话。

　　现在知道了黄老师逃走了，我还是在学校外看了看。

　　这里除了美女老师，还有一些让我留恋的，毕竟在这里学了很多知识，度过好多时光。

　　那些女同学里，有漂亮的，有一般的，但是都让我难忘，他们对我都很好。虽然我有了小花后，就不大打她们的主意，除了黄老师这样的出色女人才留意下。

　　男同学了，有好些是好兄弟，虽然平日也玩闹，但我从来不在打架时用武功打他们，都是和他们用一般拳脚打。不过即使这样，我也无意中会打疼他们。

　　但是他们也都不介意。

　　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学校读书，不过我有强烈的预感，以后不会回到这里了。因为阿爸说过，我师父来我家第一次时就说过，以后我要四海为家。

　　四海为家！只是四海在哪里？

　　我看着这城里的青石板路，蜿蜒向城外，这些石板能将我带向远方吗？

　　这些木质的古老房子，以后还能再回来吗？

　　我想起了一个人，我得去看看她。毕竟都要走了，我好像不大害怕张道士的那个死因了。

　　我来到了王大花的家里，我看到前面是关了门的，我在后院看着。

　　小花是今年不念书的，她妈让她在家里看铺子。她家的铺子就是王大花接生意的地方。王大花出去做法时候，就是小花看铺子。

　　这时是午后，我悄悄打开了后门。这里我已经很熟悉了，好像是我家。

　　我进了院子，看着王大花那屋子，我心里紧张。想起那次的遭遇，我就脸红。

　　我后来再没有看过王大花和张道士的床上之乐，毕竟那是小花的娘，我的岳母，小花也不许我看。

　　我每次以来就直接去找小花，现在也是。

　　当我轻轻敲着小花的房间。

　　门打开了，小花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你去哪里了，你同学说你昨日没上学，你阿爸也派人来找我，问我知道你去哪里了不！”小花说道。

　　看着小花，她的胸在她的花布衣之下，像只小兔子，随着她呼吸在晃动。

　　我有些冲动。

　　这些天已经习惯了想她就来找她。我现在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些山里的娃，一到十六岁一定要爹娘说个媳妇。

　　原来有个女人随时可以一起是这样好啊！寂寞时可以说话，冲动了可以来找她！

　　在我的练功学习生活之外，增加了无限的欢乐！

　　小花也是短头发，那是她听说了我喜欢看短头发，就去剪了的。

　　那是我看到美女老师发型随口说的，因为小花以前是长辫子。我倒没觉得长辫子不好，只是总觉得有些不时髦。小花倒好，先是把长辫子剪短，弄成两个短小辫。

　　后来我说还是短发好看，她就去剪了短发。

　　原本她穿着很随意，喜欢穿花布衣服，可是我喜欢看美女老师的民国女装，小花也就随时穿那样的衣服。

　　虽然她穿着那衣服在她家店里看起来很古怪。一个学生妹的样子，在那样巫术气氛浓厚的店里。

　　但是她自得其乐，她妈也懒得管她。不过我倒觉得，这样一个组合，显得与时俱进。只是不知道小花以后学不学巫术，如果学的话，是穿这身学生装还是穿她妈常穿的那身黑色道袍。

　　不过她妈也不是随时穿那身道袍，那是她做巫婆工作时候才穿，我觉得就像是工作服。平时她还是喜欢穿丝绸衣服，涂上上海来的口红胭脂，在店里用针式留声机听上海的唱片，然后咿呀咿呀唱着那些新式流行的歌曲而不是京剧川剧湘剧啥的。她的歌声常引来路人侧目，不过她也不当回事。

　　反正这小镇，稀奇古怪的事多，也不是她这一档。

　　我此刻看着小花的花衣服，这是中午在家里，这就是她的睡衣。

　　只是她胸部起伏，带着一脸的羞涩。真是奇怪，我和她都亲热这样多次了，每次她都很紧张。

　　每次她这个样子，我都无法控制自己。

　　那一刻，这个湘西凤凰的小院房间，这个有着湘绣蚊帐的古老床，就是我生命里最快乐的地方。

　　我时常在迷糊里看着这里的一切，在中午的蝉鸣里，总是想到了前生。在生命尽情狂欢的时候，我总觉得，这像是前生的一些片段。

　　此刻，我热情如火，小花也是。

　　我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她贴近我的身体，和我黏在一起。这温柔的身子，如火一般的滚烫，

　　我觉得宇宙自然是个奇迹。为何会发明阴阳呢？如果没有阴阳，就没有吸引，就没有这宇宙至高的乐趣。

　　我的唇吻向了下小花，她的嘴也迎合着我，我们两个都是心如火烧。

　　这古老的床好像看尽了人间风月，在这里静静的呆着。

　　小花的床上总是一种香味，不知道是体香还是她用的一些草本香料。

　　我知道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