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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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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没有最恶毒,只有更恶毒。



君色倾国第八章贱婢中



人心,有时候没有最恶毒,只有更恶毒。



“太后娘娘。”莫朵微躬着身子走进来,恭敬地福了一福。



“行了,那个小贱婢处置得怎么样了?”鎏金珊瑚红暖塌上雍容华贵的妇人揉了揉眉心,璎珞垂珠下一张精致艳丽的脸庞被那暖暖红光映得眉目暖光华溢,瑶池神妃一般,一望便知凤皇儿遗传了谁。



莫朵上前来为她捶背,身边其他宫女识趣地退了下去。



“奴婢做事,娘娘还不放心么。”莫朵细言细语的轻笑,熟练地为可足浑太后推拿。



“这次,如果不是你拦着,哀家早把那小贱婢收拾了,什么东西生什货,早知兰苏那狐媚子贱人生出来这胆大包天的小贱人,在当年处置兰苏的时候,就该把她一起淹死。”



可足浑冷冷地轻嗤:“哀家看她刚出生,本着慈悲之心,让她活下来,看她生得乖巧伶俐,便让她伺候着皇子,哪里知道,养了这样的白眼狼,连主子都敢打,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血液里流的还是兰苏那贱民的血。”



看着可足浑太后眼底得鄙夷和憎恶,莫朵唯唯诺诺,唇边却微微弯起一丝笑弧。



她和兰苏以前同为可足浑陪嫁贴身宫女,可足浑国色天香如牡丹,兰苏就幽美似一抹娇兰,惟独莫朵生的平凡。



原本三人虽是主仆却一同长大,感情颇为不错,可足浑荣宠一生,却也经过后宫搏杀,才终于从妃至贵妃,最后升为皇后,却不想在怀有大儿子的时候无法承幸之时,自己的皇帝夫君看上了静美的兰苏,直接就在可足浑的宫里要了兰苏。



从此后,兰苏便晋了嫔,虽然只是个低等的美人,却也越了两级,是宫人里晋得最快的了,本来皇后的宫女也是随嫁,替主子承幸本也不奇怪,只是兰苏很得先皇的宠幸,几乎可以和怀了嫡子的皇后互别苗头,兰苏年少气盛,并不想和主子争夺宠爱,只是有些不知进退,被人挑拨几下,原本近乎姐妹的主仆,几近反目。



但是可足浑出身血脉纯正的鲜卑古老贵族,代表着一方世家大族的利益,她索性冷眼看着兰苏怀了孩子,也无法承幸后,皇帝的新鲜感过去,慢慢地就对兰苏冷淡了许多。



等知道她生下了又是个女孩,就更没了兴致,寒冬雪夜,兰苏一人呆在冷冰冰的产房里,没吃没喝,血流恶露不尽,熬了三天,到底生生断送了性命。



莫朵依旧记得那又黑又冷的产房里发出那种声嘶力竭的凄厉嚎叫,她冷冷地看着那个人影在窗子上抓挠,留下道道血痕,然后慢慢地再无动静,她更记得承幸那夜,那英俊的皇帝最初拉住的是为他持烛添香的她,若不是兰苏硬生生闯进房内。



最终一卷破草席把那空谷幽兰般的女子拖到了乱坟岗喂了狍子野狗,只是原本以为早已死去的女婴,却顽强地含着母亲的乳头活了下来,可足浑看了那女婴一眼,不知是否记起曾经未嫁时的情谊,留下了这个女婴,甚至为她请了公主封号,留在身边养大。



宫人都说皇后善慈,只有莫朵知道,清河能留下来,不过是可足浑未尽的恨意和对自己的提醒,小心身边的叛徒而已。



“原本看着凤皇儿还算喜欢她,留下来伺候凤皇儿经晓些人事,竟然和她那狐媚子娘一样忘恩负义,真真留不得了。”可足浑因记起曾经的旧事,精致的眉目里闪过一丝狠意。



“娘娘您放心,能让太后一时不顺的人,一辈子都会不顺。答里汉大人,明儿就会进宫拜谒。”莫朵笑笑,一贯的温良平凡。



答里汉,那个粗壮好色却代表一方势力的老匹夫,八任正妻都早死,更勿论家中蓄养的娈童、姬妾,时常半夜府邸后门有那担架抬出来的尸体,掩盖着草席,依然偶尔能窥见一截细瘦的满是青紫的手臂露出来,或者鲜血滴了一路,还有拿娈童、姬妾当菜人烹煮的恶习。



时常有娈童或者姬人,在宴会上被玩死,甚至直接蒸煮。



“很好,也让后宫里的小公主们安心,不必担心嫁人。”可足浑慢悠悠地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尾指,挑起绣银盒子里的牡丹香脂,在鼻下轻嗅,微微地颔首。



******



冷,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



已经一天一夜了,这寒风料峭间。



每每只能试图靠近脚下的火堆,一丝温暖更显出寒风入骨浑身针扎般的痛苦。



连思维都几乎麻木,苏清河耷拉着头,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她上辈子除了爱打架一点,干过一段时间小太妹,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八卦好记者一枚,自问没有对不起祖国人民过,每对不起和谐社会,为什么这辈子要死两次,一次比一次痛苦。



她都能听见自己的眼睫毛微微一动时,那种结了霜冰,发出沙沙的声音。



算了,算了,不想了这辈子,就这么挂了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她慢慢闭上眼,唇边隐隐泛起一丝苦笑,思绪,一点点地抽离



只是,似乎时不待我,耳边总有些小苍蝇似的嗡嗡叫。



“喂,喂你死了没?”一身裘袍凤皇儿瞪着面前在风中摇摇晃晃如落叶的人,这辈子还没有人敢揍过中山王的屁股,他简直愤怒得想杀人,小屁股红肿刚消,就拿了鞭子来这里准备好好抽一顿这个女人,哪里知道,一来就见着这吊在树上的人,唇色青紫,脸色白的竟然像地牢里的那些死人。



他叫了好一会,才见她慢慢地睁开眼,几乎是轻蔑地看着他,缓缓吐出一个字,他仔细看了好一会才明白,那竟然是个:“滚!”



“你你这个贱婢!”少年气得七窍生烟,手里几鞭子狠狠地甩过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哼都没有人哼一声,更是愤怒的跟只小陀螺似的原地转圈圈。



身边的奴才们惦记着莫朵嬷嬷的吩咐,生怕这小祖宗一下子把人抽死了,拿什么跟答里汉交待,赶紧哄着、骗着把小祖宗给劝走。



苏清和咬着唇,听着那嘈杂的声音远去,苦笑,冻得浑身麻木也有浑身麻木的好处,刀子砍上来也不会觉得疼呢。



纷飞的雪花,漫天洋洋洒洒地飘落,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吧。



******



“答里汉大人,您请,人呆会洗干净了给您送过来。”太监细细的谄媚的声音回荡在长廊里。



“好好替我谢谢太后娘娘,还记得我这粗人。”男人粗鲁却油腻的声音响起。



君色倾国第九章贱婢下



“来人,伺候公主殿下更衣,里里外外给咱家洗干净了,也好嘿嘿。”太监不怀好意的尖利嗓音响起。



浑浑噩噩中,苏清荷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知觉慢慢从四肢百骸传来,伴随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针刺剧痛。



痛的她尖叫,却发现那不过是细微的含在喉咙里的呻吟。



她记得这种疼痛,那年登玉龙雪山的时候,天色突变,不小心迷了路,在雪地里滚了三天三夜,最后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种让人头皮都炸掉的痛。



像一块冰,陡然扔进沸水里,不是瞬间融化,而是瞬间冰体爆裂开无数的缝,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皮肤裂开的声音。



“唔。”就是这样的剧痛一点点把她从温暖的黑暗里唤回,浓浓的姜汁刺鼻味道,让苏清荷忍不住骂娘。



“妈妈的,有没有搞搞错,中中医院,西医都死光了么。”她知道姜汁摩擦身体,是活血的好方法,可是这种方法未免痛得太过头,简直像把人泡在姜汁里煮了。



等她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知道,不是简直像,而是她根本就是泡在滚热的姜汁里,两个粗壮的仆妇正拿着粗布巾拼命地在搓她的皮肉。



靠!还以为寿终正寝,早登西方极乐了,原来还在地狱剥皮洗肉,别再搓她胸口的小笼包子了,再小,那也是‘包子’,不带这么折磨人地,搓没了,就亏大发了。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她,彼时丝毫不晓得自己就要被人洗干净,做成菜等人下筷了。



“莫朵嬷嬷。”粗使宫女和三个太监扛着裹在被子的人恭敬地站在莫朵面前,莫朵耷拉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手指探到被裹着的脸色青白的少女鼻下,顿了顿,从袖口里摸出一片东西塞进少女嘴里,朝太监们点点,冷淡地道:“走。”



******



“王爷,您好好怜惜公主,她等您许久了。”



“放心,放心。”男人粗鲁不耐的声音伴随着门‘呯’地一声响起。



直到一双油腻的手粗暴地在自己的身上滑动时,她才稍稍清醒了些,嘴里一股子高丽参片的味道,让她有了些元气。



等在视线里看清楚压在自己身上,那张满是横肉大胡子,一身肥膘的男人,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一股子恶气直冲苏清荷的肺腑。



可恶那群恶毒的女人竟然敢让人强暴她!!



“小美人,小公主,啧啧,放心,太后对我这份心意,我答里汉绝对不会忘记的,啧啧。”答里汉瞧见床上的少女醒来,淫秽的目光落在那具洁白娇嫩的酮体上,顿时闪过一丝残暴,他舔了舔自己的粗厚的嘴唇,惬意地叹息。



皇家贵胄,果然细皮嫩肉,而且这清河才十三岁就在宫里朝内芳名远播,想不到被自己享用上了,那太后不过是为了拉拢他,看她身上那些伤痕,就知道清河在宫里根本不像传言那样受宠。



答里汉咽了咽口水,把少女无力的雪白长腿扒开,手就已经粗鲁地朝她腿间抓去,不过这更好,十三岁啧啧,连这销魂地粉嫩得让人想咬一口



突然,他在那片粉嫩粗鲁的抚弄停了下来,目光变得阴鹜凶暴地盯着床上的人:“贱货,破鞋,你被谁弄过了可足浑那老妖妇,老子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给我这千人骑的破鞋。”



答里汉抬头的瞬间却看到了一双冷冽如寒冬冰雪的眸子,顿时心中一股邪火暴起,腿间狰狞丑陋物事却被因那目光暴涨,一把架住她的长腿压开,恶狠狠挺着下身撞过去:“本王今天就玩死你这贱货,好好教训一下可足浑那老妖妇。”



却在那狰狞刚刚触到那片温软娇嫩的瞬间,僵在当场。



君色倾国第十章女祸上



“想强暴我?”看着面前的男人,苏清荷唇边慢慢勾起个森冷的笑:“这种人不是没出生,就是没了作案工具,你选一个吧。”



“你。”答里汉一头冷汗喘着粗气,凶狠地瞪着身下少女,真正令人难忍的疼痛是连喊都喊不出来的痛,比如他现在感受到的。



他甚至没看清楚她脚踹上来的动作。



“你你这贱婢啊!!!”



小巧雪白的脚丫子毫不客气地恶狠狠再度让某只肥硕的老公猪生殖器官体会什么叫‘闺房情趣’。



苏清荷看着倒在床边牛喘的男人,立即爬起来,抓住块布巾扑过去,试图塞住对方的嘴,她可不想在这头老公猪回过神后,嚷来那帮毒妇。



却忘了自己这副身子板不是那副当年横扫学校门十三街小混混,工作蹲点黑煤窑七十二小时不眠不休的耐操铁架子,又刚受过虐待,跟不上她先进彪悍的意识反应,脚一软,直挺挺地扑到答里汉身上。



等她看到答里汉细眼睛里闪过的阴狠光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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