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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饭店 作者:[加拿大]阿瑟·黑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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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希望她的话会唬住对方的话,她并没有成功。侦探长耸耸肩膀。
“随便你怎么说,夫人,我都不在乎。我主要是来帮你们摆脱困境的。但是我也得活下去。”
“你收了钱就不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宣扬开来了吗?”
“我认为我会这样的。”
“可是按照你所说的,”公爵夫人指出,现在她又恢复了安详的姿态,“这没有用。反正车子早晚会被发现的。”
“我认为你应该碰碰运气。但是从某些道理来看,车子也不一定会被发现,有些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呢。”
“现在就请说吧。”
奥格尔维说道,“我自己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呢。当你们撞死了那个小孩以后,你们是往城外开去,而不是往城里开的吧。”
“我们走错了路,”公爵夫人说道。“也不知怎么搞的,我们走反了方向。象新奥尔良的街道那样弯弯曲曲,是很容易这样搞错的。后来我们走小路绕了回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奥格尔维理解地点点头。“但是警察可不那么想。
他们正在找往市外跑的人。因此目前他们正在搜索郊区和城外。他们也会搜索市区的,但是现在还不会来。”
“那还要多久他们才会来呢?”
“也许三四天。他们有好多别的地方要先搜索。”
“这样晚来几天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也许有,”奥格尔维说。“只要没人注意那辆车子,也没在什么地方看见它,你们的运气就来了。要是你们能把它弄走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把它弄出这个州去?”
“我的意思是开离南部。”
“哪有这么容易?”
“是不容易,夫人。附近的几个州——得克萨斯、阿肯色、密西西比、亚拉巴马,都会密切注意一辆损坏得象你这辆一样的车子。”
公爵夫人考虑着。“有没有可能先把它修一修呢?小心谨慎地悄悄修好,我们可以给大价钱。”
侦探长断然地摇了摇头。“要是这么办的话,那你还不如现在就去警察局自首。路易斯安那州的每一家修车铺都已接到通知,一旦有人来修象你们这样的车子,马上就得向‘警察局’报告。他们会这样做的。你们是被通缉的。”
克罗伊敦公爵夫人极力控制住自己跑马似的思想。她知道她的思想要保持冷静和理智是非常重要的。最后几分钟的谈话变得似乎非常随便,仿佛讨论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琐事而不是危及存亡的大事。她打算继续这样谈。她意识到,领袖的角色又一次落到自己肩上,在这个存心不良的胖子和她自己进行的这场谈话中,她的丈夫现在只是一个紧张而被动的旁观者而已。这无关紧要。不可避免的事就只好接受。重要的是要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后果。她想起一个主意。
“你说警察拿到我们车上的一件东西。那叫什么?”
“一只框圈。”
“从它可以追查到原车吗?”
奥格尔维肯定地点点头。“他们能查出是从哪种汽车上掉下来的——查出这车子是哪家产品,什么型式,也许还有年份,或者接近的年份。从那块玻璃上也同样可以查出来。但是由于你的车子是外国货,那就可能要费上几天的功夫。”
“但是查明以后,”她固执地说,“警察就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一辆杰格尔牌汽车吗?”
“我想是这样。”
今天是星期二。根据这个人所说的这些话看来,他们最多只能拖到星期五或星期六。公爵夫人冷静地盘算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情况取决于至关重要的一点。如果买通了这个饭店职工,他们的唯一机会——一个微小的机会——就在于赶快把车子开走。若能开到北部的某一大城市去,那里没有人知道新奥尔良的这个车祸和搜索,车子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进行修理,罪证也就销毁了。那么,即使以后怀疑到克罗伊敦夫妇身上,也就毫无证据了。
但是怎么样才能把车子开走呢?
毫无疑问,这个蠢猪般的侦探说的是真话:同路易斯安那州一样,车子所要经过的几个州都会警惕和注意的。所有公路的巡警都会留心一辆前灯被撞坏、已没有框圈的汽车。还可能设置路障,要逃过一个目光锐利的警察是极其困难的。
但也许可以做到,要是汽车能在夜间行驶而在白天躲起来的话,有许多地方是远离公路而不受人注意的。这是冒险的行为,但总比坐以待毙好些。
可能还有一些乡间小路。他们可以挑选一条不象会有人走的路线免遭注意。
但是还有其他一些复杂的问题……现在到了考虑它们的时候了。除非他们对地形很熟悉,否则走这种小路是会很困难的。克罗伊敦夫妇都不熟悉地形。他们俩谁也不是看地图的行家。他们停下车来加油的时候(他们将一定要加油的),他们的说话和举止一定会暴露自己而显得形迹可疑。不过……这些危险是他们非冒不可的。
他们真的非冒这险不可吗?
公爵夫人面对奥格尔维。“你要多少钱?”
这猝然的问话使他吃了一惊。“唔……我想你们生活是非常宽裕的。”
她冷冷地说,“我问多少。”
猪眼眨了眨。“一万块钱。”
虽然这个数目比她所预计的多出了一倍,但她不动声色。“假定我们付这么一大笔钱,你可以给我们做什么?”
胖子似乎迷惑不解。“我说过,凡是我知道的,我会保守秘密。”
“如果我们不付钱呢?”
他耸耸肩膀。“那我到门厅去,拿起电话。”
“不。”她毫不含糊地说。“我们不会付给你钱。”
这时克罗伊敦公爵不安地转动着身体,侦探长球茎似的脸也涨得通红。
“听着,夫人……”
她专横地打断他的话。“我可不听你的。而是要你听我的。”她的眼睛紧盯着他的脸,她那漂亮的、高颧骨的脸上显出一副极为傲慢的神气。“我们给了你钱可什么也得不到,只是可能拖延几天。你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这是你们的一个机会……”
“住嘴!”她的声音象一鞭子抽来。她的眼睛死盯着他。他忍气吞声,绷着脸不响了。
克罗伊敦公爵夫人知道,她的下一步可能是她有生以来作出的最重大的事情了。尽管她自己心胸狭窄,这一步决不能犯错误,决不容许拖拖拉拉、优柔寡断。要想赢大钱,就必须下大注。她打算对这个胖子的贪婪作孤注一掷。她一定要万无一失地达到目的。
她果断地宣布道,“我们不是给你一万元,而是要给你二万五千块钱。”
侦探长的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作为报答,”她心平气和地说下去,“你得把我们的车子开去北部。”
奥格尔维依然目瞪口呆。
“给你二万五千元,”她重复道。“现在付一万。还有一万五等你到了芝加哥跟我们见面时再付。”
胖子舔了舔他的嘴唇,还是没有说话。他那小眼睛,好象不相信似的,盯住她的眼睛看。一片沉默。
然后在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的时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还是一片沉默。最后奥格尔维开腔了。“您讨厌这雪茄吧,公爵夫人?”
她点点头,他就把它掐灭了。
十二
“真是古怪。”克丽丝汀放下那份精致的用多种颜色印的菜单。“我这个星期老是觉得有一件什么严重的事要发生似的。”
彼得·麦克德莫特坐在烛光映照着的餐桌的那一边微笑着,桌上摆着银餐具和浆得雪白的餐巾,闪闪发亮。“也许已经发生啦。”
“不,”克丽丝汀说。“至少,不象你想的那样。这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我但愿能把它甩开。”
“吃饭喝酒就能把它甩开。”
她看他兴致勃勃,也笑了起来,把菜单合上。“都由你点吧。”
他们是在法国居民区的布伦南饭店里。一个小时以前,彼得从圣格雷戈里饭店门厅里的赫兹服务台租了一辆汽车,开到克丽丝汀的公寓,把她接了出来。他们把车停靠在就在居民区内的埃勃维尔,然后在皇家街的整条街上闲逛,随便看看古玩店的橱窗,里面尽是五花八门的艺术品、进口的小摆设和南部邦联时期的武器——本盒内的剑,每把售价拾元。这是一个使人感觉不舒服的闷热的夜晚,新奥尔良各种各样的声音在他们周围响个不停——狭窄街道上公共汽车的轰隆声,出租小马车的铃铛声和马蹄得得声,还有密西西比河上启航货船低沉、阴郁的汽笛声。
布伦南饭店——号称全城最好的饭店——已经挤满了就餐者。在等餐桌时,彼得和克丽丝汀在灯光柔和、宁静的小院子里慢慢呷饮着喷香的古典鸡尾酒。
有克丽丝汀作伴,彼得觉得既幸福又高兴。他怀着这种心情,与克丽丝汀一起被带到凉快的主楼餐厅里的一张桌旁。他此刻同意克丽丝汀的意见,招呼侍者过来。
他点了两份同样的菜:一道2…2…2牡蛎,这是该店的名菜,由洛克菲勒牡蛎、毕安维尔与洛芬耐克牡蛎所拼成;另一道是新奥尔良比目鱼,肚内塞着美味的蟹肉;波兰花菜;还有苹果攀,以及从巡回的卖酒侍者那里要来的一瓶蒙特拉谢酒。
克丽丝汀挺欣赏地说,“用不着我出主意点菜,真是太好了。”她决心一定要把刚才自己还提到的那种不安感觉抛之脑后。这毕竟不过是直觉而已,也许只是因为她前一天夜里比往常睡得少而引起的。
“要是有一个象这儿一样管理有方的厨房,”彼得说,“那点菜就应该关系不大了,而只是个在同等质量之间选择的问题。”
她笑着责备他:“你那套饭店经又来了。”
“对不起,也许太多了吧。”
“也不尽然。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倒很喜欢你这样。不过我有时候在猜你怎么开始干起这一行的。”
“是指管理饭店的事吗?我本来是一个侍者,后来逐渐有了野心。”
“没那么简单吧?”
“也许没那么简单。我还有几件走运的事。我曾经住在布鲁克林,每逢夏天,在假期里,我就在曼哈顿找个侍者的工作干。第二年夏天的一个夜里,我帮一个醉汉睡到床上——扶他上楼,给他穿上睡衣,把他塞进被窝里去。”
“是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这种服侍?”
“不。正巧那天晚上顾客不多。再说,这种事我做得多了。多少年来我在家就一直这样侍候我的老头子。”彼得眼角边一下闪过一丝哀伤,接着他又说下去,“事有凑巧,事后发现被我扶上床的那个人原来是《纽约人》的撰稿人。一两个星期以后,他写文章追述了这段经历。我记得他说我们饭店是‘比母亲的|乳汁还要可亲’。人家常拿这个开我们的玩笑,但这使这家饭店出了名。”
“那你被提升了吧?”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主要的是我受到人们的注意了。”
“牡蛎来了。”克丽丝汀说。熟练地放到他们面前的是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两盘菜。盘里盛着烤好的带半边壳的牡蛎,岩盐衬底。彼得尝着蒙特拉谢酒,赞不绝口,克丽丝汀说,“为什么在路易斯安那州,不管是否牡蛎当令季节,人们都能一年到头吃到呢?”他强调回答说,“其实你随时随地都能吃到牡蛎。当令不当令是种老皇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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