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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医品狂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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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道:“是,微臣告退。”

    御医躬身退下,刚掀开帘子想进入侧殿,子安却忽然唤住了他,“御医,殿下刚大发作过,会进入嗜睡期,但是也有可能会突发攻击人引致激动再度发作,所以,御医可用耳针刺|穴放血,如此半月之内,都不会再发作。”

    御医微怔,“刺|穴放血?”

    “是的,且最好三日一次,否则,按照梁王殿下刚才的情况,还有可能在十天之内再发病症,只是,不知道梁王殿下,可是头一遭发作病症?”子安伸手拨了一下额际的乱发,露出明亮却专业的眸光。

    皇后缓缓地问道:“你懂得针灸之术?”

    子安恭谨地回答:“回皇后娘娘,臣女略懂一二。”

    子安知道针灸之术从战国时期便有了,皇帝内经便曾对针灸作过记载。

    但是,子安根据原主残留的记忆和认知,知道这个时代针灸的技术还是很落后,懂得针灸之术的人,多半是御医和民间比较有名的大夫,但是精通的人不多,用针如神的人,更是没有几个。

    子安在现代便曾跟中医院的杨教授学习针灸,长达五年的时间,虽然还没时间钻研更深一步,但是,以她现在的针灸技术,为梁王治疗癫痫还是可以的。

    御医显然有些不悦,道:“你对医术也不过是略懂一二,如何敢口出狂言说耳针放血可治愈殿下?莫非你认为你懂得比本官多吗?”

    子安神色有些惶恐,“不,不,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提个建议,自然,御医是有其他法子治愈梁王殿下的,我……我只是不想见梁王殿下一再发作,损害身体,我没有其他意思……”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又惊慌地瞧了皇后一眼,双眼泫然欲滴,几乎着急得要哭出来了。

    慕容桀抬眸,嘴角挽起一抹弧度,一脸深思地看着子安。

    皇后蹙眉,“御医,她说得可有道理?”

正文 第八章 深宫之争

    第八章 深宫之争

    夏子安那一句“不想殿下一再发作损害身体”打动了她,诚然今日所见这个夏子安,倒算恭谨,方才发作的时候,是她头一个冲上去的,她为自己辩解那些话,也都是事实,早便有人把今日在相府发生的事情回禀了,夏子安无一句假话,可见她还是有一定的诚信度,针灸放血这些话,应该不是随口胡诌。

    事实上,她大可以不说,何必惹祸上身?她身上的脏水已经够多了。

    御医犹豫了一下,“皇后娘娘,这耳针放血确实是可以治疗,但是治疗的效果如何,并无从考究,而且,在耳朵或者头部用针,都是要极为谨慎的,一旦选|穴错误,或者是下针力度有所偏差,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子安听得这话,嘴唇动了一下,但是又退缩了,不敢说。

    皇后瞧了瞧她,沉吟片刻,道:“你先去看着殿下吧。”

    御医躬身告退,临走前,狠狠地剜了子安一眼。

    子安垂着眸子,她并非有意要挑衅御医的权威,她只想自保。

    皇后看着慕容桀,“王爷,你觉得呢?”

    慕容桀手里转动着白瓷杯子,神色淡淡,“本王不懂医术,不敢妄下判断。”

    皇后看着他,“王爷见多识广,总比本宫这个深宫妇人懂得要多。”

    摄政王忽地抬头,勾唇一笑,那笑容像夏日的烈焰,灼人眼球,叫人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至少,子安是这种感觉。

    她忽然意识到,摄政王和皇后娘娘是有些不对付的,两人从她进殿到现在,没有交换过眼神,摄政王也一直闲闲淡淡,倒像是为难坐在这里,而不是自愿。

    她已经觉得奇怪了,如此锋芒尽露的人,为何却像个配角一样坐在这里?

    至于皇后娘娘,也是对他很不耐烦。

    既然两人有芥蒂,为何要一同就今日之事审问她?

    子安开始有些不安,这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会不会直接影响了自己?

    摄政王竟缓缓起身,“皇后自己决定吧,本王只是受皇兄之托,为阿鑫的婚事把关,其余事情,本王不能做主。”

    说完,略一托手,便要告辞。

    皇后神色陡然一怒,猛地起身,“王爷慢着!”

    子安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皇后娘娘与摄政王在这里争执,自己是必定活不下去的,皇家的内斗,岂能让外人知晓?

    摄政王站定身子,颀长的身子显得落落潇洒,殿中光线映照在他阴晴未定的脸上,眸子里,竟是有一丝不悦。

    皇后扬起倨傲的脸,脸上笼着阴郁与厌恶,“令贵太妃也曾入宫找皇太后,让皇太后为你的婚事做主,皇太后嘱咐本宫代为留意,本宫觉得,如今有一个女子便十分适合做摄政王妃。”

    “本王的婚事,不劳烦皇后娘娘!”慕容桀眼底一派冰冷。

    皇后冷笑,“王爷莫非不想知道这个合适你的女子是谁吗?”

    慕容桀神色阴郁,“皇后娘娘,你有这个时间,便操心一下太子与梁王的婚事吧,这个夏子安,看起来并配不起梁王。”

    皇后扬起冷峻的笑容,一步步走下来,“配不起梁王不打紧,配得起王爷就行,本宫这就去请旨,把夏丞相的大小姐夏子安赐给王爷为妃,想必,皇太后十分乐意,她一向喜欢夏子安的母亲袁氏,才女袁氏所生的女儿,也必定是知书达理,温良恭俭,日后也能成为摄政王府的当家主母。”

    子安脸色一片惨白,殿中的温度也陡然下降了许多,子安全身麻木的伤口,在这一刻赫赫地痛了起来。

    配不起梁王的女人,却能匹配当今摄政王,还是被御医当殿检查过,不能生育的女人,如何堪为摄政王妃?

    子安觉得自己把今日入宫的艰险想得太简单了,这相府是狼窝,深宫更是龙潭虎|穴。

    她低着头,谁都不敢看,唯恐一看,就泄露了自己心底的慌乱与无措。

    她知道慕容桀与皇后正在对峙,即便在三丈之外,她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凌厉的气场。

    殿中寂静得可怕,子安努力抑制自己的呼吸声,连眨眼都怕发出声音,额头的汗水不断渗出,连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一片冰凉。

    仿佛过了一辈子之久,子安听到脚步声,有一道阴影逼近自己。

    一根手指,轻轻地托起了她的下巴,她不得已抬头,惊慌在眼底敛去,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一派平静。

    她首先触及一双冰冷刺骨的眸子,但是他的脸上却是带着微笑,口气十分和蔼可亲,“夏子安,很好,本王认为,你做本王的正妃最合适不过。”

    子安浑身冰冷,无可自拟地颤抖起来。

    若说梁王是恶狗,那么,这个摄政王就是虎王,能把她吞噬得尸骨无存。

    她知道摄政王的心思,他看不起她,也不想娶她,但是,皇太后与皇后有权利决定他的婚事,皇后一怒之下把自己赐给他,就是要看他生气跳脚的样子,但是,他又怎会让皇后如愿?所以,他对着自己笑,但是,眼底跳动着厌恶与憎恨。

    子安顿时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漩涡里,一个皇后与摄政王斗争的漩涡。

    她对如今政局了解不多,却也知道皇帝重病在床,特封慕容桀为摄政王,暂代皇帝之职。

    其实早该料到,皇帝早立下太子,却不让太子监国而让自己的弟弟慕容桀监国,还封了个摄政王之位,皇后必定心里有刺。

    两人针锋对麦芒,把她当成了牺牲品。

    子安听到皇后的冷笑,“如此,王爷便是同意了?那本宫这就去禀报皇太后。”

    慕容桀狂傲一笑,“去吧,本王也该娶妻了,她不嫁给梁王殿下,却愿意嫁给本王,倒是一桩美事。”

    说完,冷峻地盯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子安双腿发软,他临去的那一记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未知的威胁,他不会娶她,那么最坏的结果,就是皇后不杀他,他也会出手。

    皇后已经安坐在椅子上了,殿里有风卷入,吹得子安身上发凉,汗水已经干了,伤口被汗水渗过,隐隐发痛。

    眼前的一切,开始有些重影,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皇后眼底的凌厉已经收敛,换了一副和煦的笑脸,“今日劳累了一天,你也出宫去吧,至于你和梁王的婚事,本宫做主取消了,本宫回禀过皇太后之后,会命内官拟旨,为你与摄政王赐婚,在旨意没下之前,你先不要声张,即便对你父母也不可说,知道吗?”

正文 第九章 赐婚摄政王

    第九章 赐婚摄政王

    子安心乱如麻,万般由不得自己,只能躬身道:“是,臣女明白。”

    皇后抬起眸子,眸光不若方才温柔,而是多了几分凌厉,“此番你利用了梁王,损害了梁王的名声,本宫理应重罚于你,念你也只是为母筹谋,故从轻发落,来啊,准备一碗红花,给她服下去。”

    子安心中怒气陡升,她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她自己断过脉象,要怀孕是极难的事情,这一碗红花灌下去,就断绝了她一丝一毫的希望。

    摄政王慕容桀的正妃,是个连鸡蛋都下不了的人。

    好狠毒的女人啊!

    子安虽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生育,她也只求活着,但是,对皇后的欺人太甚还是感到十分的愤怒。

    可如今,她毫无办法,以她昔日的个性,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皇后。

    但是,现在她独力难支,还有母亲要顾着,不像现代那样孑然一身。

    这口气,再难吞,还是要吞下去。

    与那碗红花,一同咽下去。

    皇后恶毒厌恨的眼神,在许久之后,都会在子安的眼前浮现,让她如芒在背,让她寝食难安。

    这一刻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要好好地活着,不受欺负地活着,必须强大自身,巩固自己的力量,这条路,很艰苦,很漫长,但是,只要她能活着出宫去,她就有办法逆转一切,纵然,付出的代价是深刻而血腥的。

    红花甜腻的气味,顺着喉咙到胃部。

    头晕得厉害,她跪下,一字一句地道:“皇后娘娘,臣女告退!”

    皇后的声音徐徐地传来,不带一丝温度,“你怎样入宫的,便怎样出宫去吧。”

    子安咬着牙,“是!”

    她退到殿门,站在廊前石阶上,看着宫女正在清理院子里杂生的草,一株夕颜花,悄然攀爬在宫墙上,开出了不下牡丹芍药的颜色。

    一名嬷嬷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冷冷地道:“大小姐,请遵皇后娘娘旨意!”

    子安从宫中三跪九叩出到西门时,已经是晚上亥时了。

    此时的街上,并没什么人行走,没有多少人瞧见她的狼狈,她扶着左侧的墙壁,一步步,像是走在棉花上,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自己挺直的背。

    转角处,看到一辆马车帘子微微掀开,她只瞧了一眼,便认出是府中管家夏泉。

    子安虚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冷冷的笑,他是来探听消息的,看她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马车很快就走了,哒哒哒地消失在她的眼帘之内,府中的马车,明知道她孤身一人出宫,身有重伤,却不愿意驼她一程。

    她都一一记住!

    相府中。

    “相爷,夫人,大小姐竟然出宫了。”府中管家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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