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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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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我再杀他便是。”他心头只盼着那太子晚来一日,自己便可晚去面对樊舜华那冷漠眼神一天,居然丝毫不去想,等他跟他儿子说起的时候,自己又怎么来得及去阻止?
这日昭元又再进去,那楚王依旧对他嘿嘿冷笑。昭元也不以为意,只是冷冷看他几眼,摆脱一下对樊舜华的思念和酸楚,便又要退出。那楚王忽然叫道:“且慢!你藏在这里,究竟意欲何为?”昭元笑道:“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那楚王冷冷道:“你要争位,那是痴心妄想。我这逆子虽然心地狠毒,但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哪是你这等妇人之仁的家伙能比?”昭元冷冷地道:“你不也是手段狠辣、遇事果断么?却为何又被囚禁于此?我在外面之时,便听得你已几乎一年不出号令,可见你虽然只是父子二人争权,却早已是弄得朝政不通。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一年不出什么大号令,满国百姓乃至天下百姓居然皆以为乐事,都纷纷求神希望你不要再发令。如此看来,只怕你这等‘行事果断’,平日里大都只是用在了荼毒百姓身上了吧?”
那楚王眼中异光闪动,看起来极是愤怒,喝道:“甚么荼毒百姓?享千里之税,留万世之名,用兵天下,顺昌逆亡,恣我所欲,为所欲为,如此方是王者之尊、王者之行。否则若是当了大王,却还要一心去讨好百姓,那当大王做甚么?”
昭元冷冷道:“此非王道,乃是霸道。为人君者,常号为民之父母,但为君者本来皆出于民,其实更可说天下民皆为君者父母。为君者,莫不望民事己如父母,然要民长久事己如父母,若不事民如父母,又如何得报?为君者要快慰人生,要立宏图大业,若无民为之根本,如何能得成就?当今大国强国,莫不是开国之君与民同甘共苦,生死相携,故而本来虽然所封并非善地,然千辛万苦之下,终于还是民众繁衍,土地倍增,终成强国。而初始封的郑、宋等大国,初时国大民富,其为君者快意为乐,不以民为念,在周围诸侯辟地扬威、人口滋生之后,现在反而一个个显得国小民弱,只能夹在大国之间卑躬屈膝。这些小国之君当初强时,还不是要留万世之名?还不是用兵内外,四面畏服,重赋重徭,威风凛凛?可现在却一个个国小位卑,当初那些国君的名字,自然也就不为人所忆。国君无论国大国小,向来都是养尊处优,所差者不过‘名’而已。现在看来,那些曾经恣欲享乐的小富国之国君,真正得到万世之名的有几个?便是按照你的说法,比较起来,又是哪些国君为智,哪些为不智?”
昭元跟随杜宇有日,杜宇虽然未跟他直接探讨为君之道,但耳濡目染之间,自然也就将杜宇的处世之道,和自己从小所读的圣贤道理结合了起来。此刻一见这楚王问起,自然侃侃而谈,要狠狠羞他一羞。
那楚王冷冷地道:“你如此鄙视用兵,莫非意思是说,根本不应用兵内外了?当今楚国,国势强大,民口众多,为天下健者。先王之世,曾有传言,说‘三岁不出兵中原,死后不得见祖宗’。如今寡人之世,用兵中原,灭国有以十计,益地千百里,此名已铸万世,又岂能为你这小子一言而否?”
昭元笑道:“我根本就不是鄙视用兵,而是鄙视不知兵之本便胡乱用兵。民乃致富之根本,兵乃保家卫国之根本,有兵无民,乃是穷兵犊武;有民无兵,更是自取灭亡。当今天下,要留名声、振奋国威,首在用兵,如何不能用兵?只是用兵要有节制,不可乱用。你在位十余年,用兵中原,大小数十仗,与诸侯争来夺去,才辟地几百里。而我楚国南方沃野万里,只因该地荒凉,难收赋税,你以为目前无用,便不知珍惜。需知荒凉乃是无人所致,只要移民于该地,自然也就能产赋税,不再荒凉。况且该地乃是背离中原,无诸侯相争,得之乃是事半功倍之举,只不过要几十年乃至几百年才见成效而已。汝等目光短浅,等之不及,根本不屑于为之,岂非大憾?我观当今天下,稍有此眼光者,不过燕、齐、秦、晋、吴、越等地诸侯。他们数百年经营,皆已可称大国,其后若是坚持,必能更加强大。我楚国也有地利,先王也是善加运用,我楚国才从数十里之小国到如今赫赫之强。可是你却不知珍惜传承,只求快速扬名,不顾万世之利,不是昏君又是甚么?你……”
那楚王忽然猛地“呸”了一声,一口浓痰直吐他脸上。昭元正自侃侃而谈,一下没能完全闪开,这一下竟被他吐中了半边脸颊。昭元顿时心头暴怒,喝道:“你找死!”那楚王哈哈笑道:“不错,我就是找死!且看看你这次会不会恣意下手??若是能下得了手,你不是自打嘴巴是什么?若是不能,那么就干脆再让我吐一口算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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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世外桃源 第十八回 恩仇几死又几生(五)
昭元死死瞪着他,眼中简直都要喷出火来,手上之拳更是握得五指都要崩断。但他心头,却依然在拼命抑制自己:“他在激我失去理智。”想到这里,昭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冷冷道:“给你个痛快,不过是便宜了你。我受的侮辱多着呢,你以为你这算什么?”
那楚王见他居然还没有被激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才冷冷道:“你以为这是仁慈么?你以为这是理智么?我呸!你这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妇人之仁!”昭元冷笑道:“你要怎么说都可以。总之,我倒很想看看你再被你儿子折磨的样子。只要那能多几天,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
那楚王呆了半晌,忽然又冷笑道:“你说这什么扩地移民,看似有理,但却都需有决断才能做得。你虽有此抱负,可惜却是妇人之仁,根本难成大器,这么空谈又有何用?”
昭元冷冷地道:“世人处世,按心性分大抵有三类,一类是软弱,一类是中等,一类是过于狠辣。这前面的人看自己后面的人,都是觉得狠辣。后面的看自己前面的人,都觉过于妇人之仁。你和你那宝贝儿子便是都处于这第三类,是以别人好端端的通常心性,也被你们视为妇人之仁。你只道我不能动摇你心志信念,我现今却也告诉你,虽然我未必便做得楚王,但我的心志也是早已如此。你虽然比我年老几十岁,但也同样不能动摇。我自认既非过于软弱,又非过于狠辣。虽然我现在尚欠缺经验历练,易于冲动,但我若成事,于楚国万世之下,却比你们这两个目光短浅、急功近利、心狠手辣、专门内耗的父子要强千倍万倍。”
那楚王怒道:“放屁!放屁!你这等白痴,多半口中一派派大道理,真正遇事,却是根本把握不住。你若当了楚王,定然为世人所笑,还不如现在就挥剑自宫,去宫中那最破的南马厩喂草料!”说罢下头去,根本不再理他。
昭元冷笑一声,转身出洞,心中大是快慰。他本来对这楚王有些可怜,可刚刚一番话、尤其是最后楚王不伦不类骂自己的话,显然是其已有些招架不住、恼羞成怒的反应。经过这一番后,昭元已莫名其妙地鄙视起那楚王来,觉得他其实已根本不配被自己去恨,也不配被自己可怜。他回到卧身之处,心中实是多日来第一次极为舒畅,倒头便睡。
睡梦中他似已夺位成功,可是那些臣民却嫌他治国无能,只会侃嘴皮,甚至就连爹爹和樊舜华也这样认为,全都和那被推倒的楚王父子一起嘲笑他。他心头大是悲愤,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但觉四面一片寂静。他心间澎湃起伏:“其实那楚王说的,也未必便有错。数年前我便会背书本,还能跟王孙满王大哥争辩,嘴皮不可说差。可是一遇到樊舜华,我明知什么都配不上她,也得不到她的,却又始终无法有放弃的勇气。她不过是一个人,而治国乃是要治理千千万万之人,我连一个她都无法自持,又怎么去面对万千百姓?难道这还不是那楚王说的‘一遇事便把持不定’?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去当大王?”
昭元想到这里,顿时万念俱灰:“我当不得楚王,便也娶不到樊舜华,也同样无脸回去见卧眉山众。茫茫天下,有没有我,又有何分别?”又想:“我一会雄心万丈,一会又萎靡如此,当真是一切都如那楚王所说。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看不起他?”
昭元想着想着,心神俱乱,再也无心睡眠。恍惚间外面忽又传来了声响,而且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显然,来人绝非赵季,也不是太子一个人。昭元大惊,连忙缩在那些物品之后,心想若是一被发现,那便只好不顾一切拼死冲出去。
等了一气,却见前面火光隐隐中,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人当先举着火把,正是太子景德。其后面却跟着一人,全身上下都紧紧包在一大块布中,只微微露出一丝眼睛来,看不真切。昭元见二人开门入洞一如往昔,连门都不关,知道并未发现自己。于是,昭元待里面那太子又开始大声问话之时,便又偷偷潜入,观看动静。
他远远望去,只见楚王正面对着那太子,彼此却也并未再说话。昭元忽然心中一惊:“不好!要是他现在说出我在这里,那便如何是好?这……又怎么杀得了他?”他想到这里,心中悔恨已极,更大是惊悚,全身都蓄力作势。可那太子这时稍微转了转身,自己若要逃出的话,他眼角余光可能会看到自己。昭元无奈,只得缩在该处,只盼那太子快些再转回身去。
不料那太子却并不转身,只是冷笑了数声,道:“想来你也是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吧?”那楚王抬起头来向他怒视,却不答话。景德道:“上次我便已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今天你也看到了,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来,今天却还带了一个人来。想来你也该知道,我上次所说的并非只是吓唬你吧?”那楚王别过头去不理他。景德又道:“对了,除了这位朋友之外,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郑妃难产,前天不幸母子二人双亡,说不定还会悄悄陈尸鳄池。”
楚王本来丝毫不理他的,一听这消息突然抬起头瞪着他,嘶声吼道:“你把郑妃杀了?”太子嘿嘿冷笑道:“罪过罪过。我怎么会杀他们呢?他们居然能难产而死,还真是他们的福气,也免了我为难。否则的话,他们还不是要挨上一刀,让我跟爹爹一样背上杀弟的罪名?”楚王目龇欲裂,眼中似乎都滴出血来,吼道:“郑妃是沧州之人,本曾习武,身体一向甚好,怎么会难产,而且母子双亡?是不是你害了他们?”
那太子忽然暴怒道:“甚么我害了他们?根本就是你害了他们!我母亲当年被你逼死,堂堂一个大臣之女,正印世子妃,竟然被你扔到乱葬岗,连躯体都被野狗撕得找不全!我从小就性情忧郁,后来识破你给我找的那个后妈不是我亲妈后,找着你要妈妈,于是你便再也不喜我,生怕我会因此来恨你,是不是?我身为长子,你本来就该立我为世子的,可你一直都在拼命纳妃,还因私废公跟人私通,不就是想生个儿子代替我?可惜啊可惜,她们偏偏不是不育就是流产,嘿嘿,这还真是天意!可你居然还不知顺应天意,后来还不死心,居然又纳了那郑妃,日日宠幸,还在盼着她能给你生个儿子!那天你才听得太医说什么‘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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