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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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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眼看了看昭元脸色,续道:“本来主公便已在病床上当了大半年楚王,这以王礼安葬的,当然该是主公了。至于这商臣父子么……”昭元冷冷地道:“你可是想将他们抛于乱坟岗?”
王品源见昭元面色不犹,知他心地中尚有亲情,忙道:“不敢。这商臣也当了十几年楚王,况且最后关头还救过公子一命,不妨待日后平息后,说他是忠心卫士,给他一同厚厚而葬便是。那伪太子……”
昭元咬牙道:“那景德与他父亲最后形同寇仇,自然不可葬于一处。日后你再去找一处地葬了他便是。只是也别太寒碜了。商臣为爹爹陪葬,但陵内亦为他准备一|穴。”王品源低头道:“是,是。”心下已知对那商臣定要厚葬,对这景德只需稍加注意便可。
昭元道:“你们都跟我父子这么多年,这次正位,无论是在眼前的,还是在外地奔忙的,人人都有大功。你们乃是心腹忠义之士,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待得此间事情一了,人人都有封赏。那个时候,你们的官位可能不会很高,但赏赐却将不少。”王品源等大喜,齐齐跪倒在地道:“多谢公子!”
昭元摆了摆手叫他们起来,见他们个个喜形于色,心知他们苦心十余年,等的就是今天这一天,心中既是感慨,又有些鄙夷。但旋即又想:“他们这十余年,为的毕竟也还是国家大事。我现在身居王位,却为的只是一个儿女之情,而且还不得不在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的名号下行事。唉,我说起来比他们还远远不如,又有什么资格去笑他们?”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王品源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告退而出,说是要去妥善迎出主公遗体。王品源自己却留下,低声道:“公子可是为了那樊姑娘之事而叹气?”昭元知道隐瞒不住,只得勉强道:“想不到我一朝身登大位,本来以为可以堂堂正正地迎娶她,谁知却还是要在那个景德的名号下行事。唉,这做大王又有什么好?还不如我在卧眉山中来得逍遥实在。”
王品源道:“公子还年少,又初逢男女情爱,一时间想不通,有些难以把持,也是在所难免。正如属下上次说的,那位樊姑娘与那景德也只是一两面而已,喜欢的只不过是他当时的风采气质。如今公子身登大宝,论起风采气度,哪一样不胜过景德百倍?樊姑娘心折之下,必定大大欣喜,不会细问。而且她樊家家教极重,纵然她察觉有些小异,也决不会让这一丝疑虑,去影响自己一生幸福、乃至国之气运。公子何必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昭元脸上发红,低头不答,心头暗想:“果真如此么?”可是却又不敢去仔细想是不是真的会这样。王品源看他情形,微微一笑,道:“属下想去看看礼仪,莫让他们迎主公遗体的时候有什么差失。属下先行告退。”昭元点了点头。
王品源退出后,昭元静下心来想,总觉得樊舜华兰心慧质,似乎也不见得就是那种只看风采之人。否则当日自己落难之时,她又何必深夜冒险前来报信?况且听当时她的下人们所言,以及那景德当时所说的情形,似乎她与那景德所见之面可不止一面两面,说不定真生了深层情意。若是那样,那么她如发现自己不是景德,还会甘心委身委心吗?
他心中的樊舜华实是心中所有美好的集总升华,既巴不得她真心喜欢自己,又怀疑她会因为过于相信爱情而不肯接受自己。他本来是极其讨厌以景德名义娶她的,可到后来,却竟然越来越担心自己被她认出,几乎都巴不得自己就是那景德。
“新婚之夜春宵难得,时间短促,少说话,多做事,早早交杯就寝,又哪里有机会露出什么破绽?即使她日后识破,那时候也已木已成舟。只要我一心对她好,她自然也会为我所感,一心一意对我好了。”昭元想到这里,脸上不禁更是发烧,自己也颇觉有卑鄙之嫌。但想起这样一来,樊舜华成为自己的妻子的可能便大增,却依然极为欢喜。
待得次日,宫中大事已定。景子职遗体已被移出装殓,王品源等也已将先王病逝的消息发了出去。只是有一件事让人有些担心,就是那景子职拿到的十几年前传位诏书找不见了。但众人转念一想,那诏书纵然便在,也无大患。昭元现在冒充的乃是景德,爹爹又已死,那持诏书之人,自然无可找到能根据这道诏书而即位的人。即使他们实在认出自己不是景德,逼迫急了,昭元也可干脆承认自己就是景子职之子,还是非他继承不可。众人想来想去,虽然勉强放下心来,但赵季等还是暗中联络朝臣中的旧部,说是公子正位成功,要召集那些还潜藏着的景子职旧部前来郢都,以防非常之变。
群臣虽然觉得蹊跷,但都早已知道楚王大半年来便已疾病缠身,而且楚王性情暴虐,先前没病之时屡有出人意料之行动,问之常有不测之祸。商臣这次在洞中而死,是真的受寒而死也好,是被他儿子乘机谋害也好,总之已经死了,太子便是国君。太子虽然其心亦是不测,但想来怎么也不会比商臣更难伺候。况且昭元又给人人加了俸禄,显与当初商臣夺位时大诛群臣以立威的方式全然不同,那自是皆大欢喜之局。昭元的外祖父赵家本来失势已久,现下终于熬到了外孙即位,自然更是一力回护。因此,一时之间朝野倒也还算平静。
在这期间,众人又教昭元以日常政务,一切都苦求相似。昭元本来就曾身居高位,只需一说形式,自然便通其神。加之他一心都想不露出破绽,好早日娶到樊舜华,是以虽然有时候心中颇为不耐烦,但咬牙苦苦模仿之下,虽只数日,却硬是给学了个惟妙惟肖。他先召见了几个以前没见过太子的小吏,应对得头头是道;再后来又找了几个平常见面不多的,也是毫无问题。他还怕万一生变,特地忍住心头渴望,将婚期延后至发丧后三天,以求苦苦练习,务必要到原来太子亲近之臣也丝毫觉不出异常,才肯罢休。
这一日先行发丧,仪式自然极是隆重。那些重臣中,十几年前经历过一次的,自然驾轻就熟;没经历过的,也是有样学样,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那斗越椒紧紧盯着昭元看,极其放肆。昭元面上虽毫不畏惧,却也是暗暗心惊。
后来中途休息时,他跟贴身近臣赵季等说起此事,才勉强放下心来。原来众人说起这斗越椒,都说他本来功高势大,商臣还在时,就已有不敬之相;后来景德摄政之时,更是骄横,常常在朝堂上便敢直视君上。此次商臣突然死去,事有蹊跷,他如此瞪着自己,一方面是要查看自己神情,想看出些什么,二来也是不管如何先求威慑自己,要自己以后对他恭敬一些。因此,他倒也未必便是真认出了自己并非那景德。昭元听后,方才放心。
第二卷 世外桃源 第十九回 三年不鸣缘此恨(三)
果然,待到下午时,那斗越椒可能也觉立威已够,居然不再那么无礼直视了。倒是最后丧礼已成,群臣散回家的时候,樊云山却忽然回头,仿佛很随意地看了昭元一眼,象是想说些什么,但却终于又没有说。昭元看在眼里,自是暗暗心虚。
次日昭元正式登位,举朝称诵,众臣都改口称“大王”。又过两日,大婚之期已到。昭元浑身大红礼服,心头更是小鹿乱撞:“我终于要娶到她了!辛辛苦苦当了这么多天大王,终于有了回报了!”他这些时日里,心中深处虽深藏着樊舜华的倩影,但也知道若是不把事都先处理好,那便是不可能,是以反而一直没敢多想。可今天梦境成真,自己先前与樊舜华那些日子的相处,又都堂而皇之地浮现在眼前,心中如何不能兴奋?
当然兴奋之余,昭元不免也有些担心:“她……应该不会认出我罢?我难道真的一揭开她面纱,就吹灯熄烛,一句话都不讲么?”想到这里脸耳飞红,简直都快能跟身上礼服相比。
樊云山倒也全无异相,只是郑重其事地道:“臣一生没什么别的愿望,只盼华儿能生活快乐,还望大王成全。”昭元唯唯相应,心中欢喜,自然也不愿去多想他这话里有没有深意。
拜堂时,樊舜华身批大红婚服,头蒙朱纱玉帘,透过层层纱幕看去,直是美若神仙。她似极是害羞,一举一动都有老嬷嬷牵引,跟昭元同拜天地四方和父母双亲牌位。等夫妻对拜之时,樊舜华羞意大盛,简直连珠帘都挡不住她的窘态和美丽,昭元更是看得都有些呆了。
好不容易拜完天地进入洞房,众人知趣地散了开去,居然也无人来提醒什么新郎当先入又出的礼节。甚至外面的警卫也都远远撤开,无人敢来听窗。房中红烛高烧,头蒙红纱的樊舜华静静地坐在绣床上,与昭元默默相对。旁边桌上摆着一小壶酒,两只酒杯和两小碟小菜,那自然是喝交杯酒之用。
昭元面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反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那先前想了无数次的一揭开红巾便灭烛洞房之策,竟然一时还做不出来。他口中呐呐了几下,象是想说什么,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他吸了口气,壮了壮胆,一步步走到床前,轻轻揭开面纱。樊舜华那亦嗔亦喜、娇羞满面的粉脸渐渐显露出来。她显然也是知道昭元正在呆呆看她,早已羞得满脸飞红。
昭元看得呆了,只觉得满室红光都及不上自己欢喜,举国珠玉也不足以衬托她的美丽。他极力咽了几口唾沫,想要开始行动,却又还是有些不敢,居然莫名其妙地先蹦出一句:“你……终于成我的妻子了。我……”声音说出,连自己都吃了一惊,竟然完全便不象是自己说出来的一般。
樊舜华眼角微微一抬,似也是觉得他说话腔调微有奇异,想抬眼偷看他,但既而想起这明显是太过激动的后果,便终于还是没能克服心中羞意,无法抬得起来。她脸上红云更甚,头垂得更低,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简直就象是细如蚊呐。
昭元神魂颠倒,几乎就如神游云端,浑然忘了自己尚在人间。他颤颤地伸出手去,想要握住樊舜华的玉手。樊舜华婴宁一声,小手一动,似乎便要闪开,可终于还是让他握住。昭元在床沿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樊舜华那红云缭绕的匀红粉脸,只觉自己这么多年的痛苦,已全都有了回报,如果要再来一趟这些苦和乐,自己绝不愿意有任何改变。
他伸手慢慢捧起樊舜华的螓首,呆呆地凝视着。樊舜华不能逃避,只得紧闭双目任由他细看。昭元见她眉眼如画,红白玉面处处都隐隐透着肌肤的神采和光泽,满脸娇羞之下,更比平日还要百倍清丽。他色魂授与之下,忽然一把搂住她,就想亲她一下。
樊舜华全身一震,红云益盛,推开昭元道:“你……这样急吗?还……还没喝交杯酒呢。”说着站起身来背向昭元不依。昭元这时候已是身在云端,但觉一切从她口中出来之语都是金伦玉音,眼见她娇羞不依,更是灵魂全散,忙道:“好,好,我们来喝这交杯酒。”说着轻轻扳过樊舜华肩头,拉着她到桌旁坐下,急急忙忙斟上喜酒,柔声道:“喝过这杯酒,我们就真正是夫妻了。”樊舜华轻轻捧起酒杯,抬眼看着昭元,却又微微闭上,似在回忆什么,轻轻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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