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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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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正想扒开那些摞在自己身上的同伴们的躯体,让自己到上层去轻松一下,但想了想,却又忍住没有动手。那马车空间虽然甚大,但里面挤了七八个人的躯体,终究是挤得吓人。昭元仔细看了看这些同伴,又想起这之前的诡异情形,心头更是奇异。
那马车似乎就在官道上行走,架车者也和普通人一样停留打尖,并不避什么行人。等到了晚间,那马车却是并不停于在路上歇息,而是继续驱驰。昭元心想:“看来他们也有换班。”但过了一会,那马车却又停了下来,帘幕忽地被掀起,顿时一片星光映入人眼,一时间几乎还觉得有些刺眼。
一个人伸手朝里面看了看,道:“一切正常。食物准备好没有?”另一人道:“准备好了。你把他们先搬下来。”接着那人便是哗哗哗地朝下搬运众人身体,放在草地上。昭元偷眼一望,却见四面都是荒野,并非什么宿头。那先一人扶起一个昏睡者的上半身,后一人捏压其下颌口咽等处,使其开嘴。先一人便将流质之物灌入。每灌完一人,就将那人弄个半醒,先痛打一顿,再逼那人撒尿排便,然后又将其弄晕。
昭元偷眼看着他们大灌特灌,心头甚是恐惧,可惜手脚有镣铐,却是无法逃脱。过不多时,轮到昭元,自然也是如此。但昭元先有准备,自然过不多时候便已清醒过来。醒来之时,自己又是如先前一样被摞在车内,幸好这一次却在上面。
忽然,他隐隐约约似听到外面一人打了个呵欠,还说道:“他妈的,这活还真他妈的烦。要不是看在这银子份上,谁来受这份罪?”声音似是郑地一带的口音。
另一人笑道:“老张,谁让俺们没学好赶尸本事?那也只能押送这类人了。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呢。”昭元心头剧震,忽然间明白了一切:“原来那巫师就是来分辨人能不能做行尸的。”想通了此节,顿时许多都迎刃而解:“那些公差肯定跟他们暗通,把我们卖给他们为奴。那些身体衰弱的人好象没被带到那小屋,是不是没被抢来?嗯,说不定还真会放回去呢,只说别的人被山贼抢走了。这样一来,后面的人也有个盼头。”
第二卷 世外桃源 第二十回 飘萍浮水已无根(二)
昭元想来想去,先前杜宇所曾怀疑过的赶尸之说自然又上了心头:“看来这赶尸不管怎么变,赶的还真从来不是真的尸体。那些被往左边带的人,平日里确实容易受人左右,被巫师一迷,自然就容易成为假僵尸了。他们半昏迷之下,确实应该能够勉强行走。怪不得有的人说看见两个人就能赶十几二十具尸体,我先还疑不容易找那么多人搬尸,原来却是如此。”
这等能变成“尸体”自己走的,自然是更容易受人驱使,日后肯定做牛做马都是毫无怨言。而且他们在这等邪术之下,苦痛麻木,完全就是一个最听话的奴隶。要运他们自然也是容易得多,吃饭拉撒时如果稍微放一放,说不定也能勉强自理,也不用雇车马什么的。但更重要的就是,他们肯定不需带手镣脚镣,便于装假逃跑。
一想到这里,昭元顿时大为后悔:自己当时怎么没能一装到底,去被赶尸?但转念一想,要能把一个人迷到那种程度,其中只怕不知还有多少惨烈事要做。那个时候自己会不会变成白痴,或是智力心力受损,再也不能完全恢复?那可一点也说不准。
昭元想来想去,虽然明白了许多,却也还是没有办法,只能期盼自己这一拨是到一个好点的地方,那时候自己再想办法逃跑。可既然自己等连被麻晕成这样,他们都不肯开解锁链,可见他们对自己这一拨的人防备心甚重。以后若是自己清醒的时候,又怎么可能被除去锁链?昭元想到这里,不免又是愁眉不展,希望又立刻小了下去。
如此一直行了足有五六天,那马车所行越来越是颠簸,终于到了一处所在停下。看那情形,前方似乎已有人接应。那押送二人如释重负,将昭元等人全都打醒,告诉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众人清醒过来一看,却见夜色之下,四面都是荒凉野外,而且不远处便是群山连绵,显已离家乡极远,都是忍不住失声而哭。那二人似已习以为常,根本不理,只跟那些来接的人打了几声招呼,领了些盘缠路金,便沿原路回去,又去操老本行去了。
那四名来迎接的人除了人人骑马之外,每人又多带了一匹马,都是冷冷望着他们。众人似也觉事已至此,乞求逃跑什么的只会招来毒打,居然也慢慢不再哭泣了。那几人嘿嘿冷笑声中,一人道:“你们倒也乖觉,那便少些打。现在你们乖乖跟我们上山去做工,还能吃饱喝饱。日子久了,便准你们入伙也说不定。”
孟老三壮起胆子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人笑道:“这里是陆浑!想逃回去,那是做梦!”众人都是暗暗落泪,昭元心头早有疑他们是周郑一带之人的念头,对此自是丝毫也不惊异。即使在他还很小、没有去洛阳的时候,便已知这陆浑一带有中原难得一见的两座大山,只是为戎人马贼所据,无人敢太靠近去游览。
那四人见众人哭也哭过了,便将八人捆作四堆,各自放在一匹马上,每人押一匹马盘着山朝山上走去。那山越走越是雄奇,可他们这马却似都是久经训练的宝马,负重二人登山,都还是丝毫不觉吃力。直走到天明,又到中午,似乎攀过了一山,却又居然走了下去,朝另外一座稍微小些的山脉走去。一路上荆棘重重,矛草很多高高过人头,说是有路,其实简直就跟没路也没啥分别。如果不是他们长久认路,只怕谁也不知道这里居然还能行马。
所谓望山跑死马,明明已见那山就在眼前,可真正走的时候还是走死人。直到晚上,一行人才到了山脚下。休息一夜后,第二天早晨,他们才又开始登山。但这小些的山其山势却似更奇些,也更陡些,到了一半的时候,便不得不弃马而行。众人见这里不远处似有一个不小的山寨,里面有许多马匹和人在走动。
那些人将他们安顿到那山寨外面的一个石室之中,打开了他们脚镣,却还保留着手镣。一人冷冷道:“方圆数百里,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你们若想逃跑,那便试试看。你们一个个都听着:老老实实干上十年,便有入伙机会。否则,那边的乱坟堆便是你们的去处。”昭元见那石室其实就是一个石窟,门口居然也似乎无甚警戒,心想:“这个似乎好些。”但一看手镣,以及那四面山顶隐隐而动的了望人影,不免还是凉了半截。
那石室里面已经有些跟自己类似的人窝在里面,众人彼此互望,都是凄然。一名山贼喝道:“你们先在这里呆着,准备分配职司。干得好的话,便有肉吃。干得不好,那就吃马粪。”说着便退了出去。众人歇息了一夜,各自说起被抓来此的缘由,都是痛心。
第二天,果然有人来分配干活的地方。昭元、孟老三和另外两个人被分配在一组,每天负责给大山中的几个石室和小山中的石室送饭,兼做些帮忙开山凿洞、洒扫营盘的活。这两山看起来近,其实走起来还是相距甚远;他们四人一天光送饭下来,已是如散架一般。昭元还好些,孟老三如不是被昭元顺手扶上几把,都快走不回去。但这些自然不能作为免除凿洞的借口,孟老三虽然累极,但连吃几皮鞭后,却也只好去。到了晚间,众人便横七竖八地在工地周围各自找个地方歇息,大多都只是野草盖垫,有几块破布的便已算是奢侈了。
然而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总是吃不饱,其中有些本来身强力壮的,便恃强凌弱,想要抢夺昭元的饭吃。昭元虽然想要跟众人尽量都保持好关系,但更需尽量保持体力,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但昭元却也因此跟他们结下了梁子,经常被他们“诬陷”说是要逃跑,而若能令昭元挨一顿打,他们自己便多得一顿饭。昭元不禁苦笑:“原来这故意不给吃饱饭,居然还有这等妙用。”
但几天之后,情形却开始不同了。原因是有一处的人开山扩洞时被一条红蛇咬伤,弄得大家都不敢去,可上面催工期却又催得极急,根本不管这些死活。昭元采了些草药治好了那几人,还活捉了那条红蛇。那一班人感激涕零,顿时成了昭元的死党,遇事绝对是帮昭元说话,昭元之势便反了过来。但他得势之后,却也没反过来报复。众人见他如此,略觉心安,也就渐渐抛却了先前欺他年轻的念头,隐隐然有认他做头之势。
过了几天,昭元已然大致摸清了这里面的布局。他几次洒扫之际,已将那些地方的来势走势、人员配备都记得清清楚楚,心头甚奇:“这股戎人山贼虽然野蛮,但却似也很有规范,人数还不算少,怪不得周围几个国家老也剿不灭。这四周也不富裕,山内也不太适合种植什么的,他们怎么能养活这么多人呢?”
他留意观察之下,发现这山里似常常来些外人,而且总是带着一包包的东西进出,却又不象是此山贼一伙。有的时候,他们竟然还要带些苦力一起走。昭元心想:“看来拐卖人口,获利甚丰。”
但到后来,昭元和孟老三几个被派去一处偏营打扫时,却发现里面除了珠玉之外,还有些许多岩盐。另外,还摆了许多的古物。那些古物本身摆放很有些乱,昭元初时也还没在意,但等多看了几次,再加上偶尔还听几人在那里来回问价还价,这才明白过来:他们肯定是什么珠宝、私盐、文物古董这三大最赚钱的生意一起做。
这样一直过了十来天,昭元可说是对这两座山都甚是明了,可最重要的逃跑路线却是死活也定不下来。这最大的问题,一来是自己还不甚明了那些岗哨的换防情况,二来便是自己那沉重的手镣,以及自己那不上不下、似乎刚好不够的武功。但这些实在也是无奈,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只能再多等候。他曾经想期待被那些人买走,但见被买走的那些人似乎也还是戴着手镣脚镣,心下也就更是绝望。
这一天晚间,昭元照例在别人睡熟后爬起,到那寨边一座土坎外偷听,希望能够多知些换防之事。他耳目极聪,自然不需离得太近,不料才伏下不久,却忽觉有些不对。过了一气,忽然远处黑暗中突现出一条黑影,转眼间便冲入了那营寨大帐。
那帐内本来高谈阔论、猜拳喝酒的众人立刻炸开了锅。但不知怎的,他们被那黑影一扫眼之后,竟然大都乖乖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此寨的三个最大的头儿在那里听训。昭元心头一动:“他蒙着面,怎么就能让这些人这么确定是他们的头?”只听那黑影冷冷道:“你们可过得不错啊。可还记得你们的任务?”那大当家的忙道:“公主放心,属下等绝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这些藏兵藏粮之洞都是一刻未停地在准备。”
昭元心下一动:“原来是一位女子。……对了,难道我们凿的洞都是军阵之用的?难道他们要打仗?”只听那公主冷冷道:“很好。此事绝不可走漏了消息。”她身形婷婷而立,极是秀美,但声音冷极,便如要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大当家的忙道:“属下等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绝对不敢有半点泄露。”那公主忽然厉声道:“两个月前的那个人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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