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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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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如此富贵,全然不象普通贱民。”
宝相夫人平静了一下声音,转过头来道:“妾身心情激动,在公子面前失态了。但妾身知道公子本有疑心,此时不说,日后也定然得知,是以也只能现在直接便说了。”昭元道:“夫人不需在意。夫人乃是真情流露,在下哪会有见怪之理?只是这其中具体情形如何,夫人可肯见告么?”
宝相夫人道:“我既然已说了,那便不必再瞒公子什么。我自己其实也是我母亲与一位大贵人的女儿,是以我小时候也跟灵儿她一样,长大后很有贵女气质。我说自己是刹帝利,自也无人怀疑。只是我小的时候曾问母亲,问她父亲是谁,她却至死都不肯吐露。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早有预见,怕我没有经验,被人套出来。那样的话,不但会自身难保,连先父也要受到牵连,与我们一样成为贱民。所以,我也从不对灵儿说她的父亲是谁。”
昭元点了点头,忽然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忙道:“夫人放心,这些在下绝对保密。”宝相夫人叹道:“现在人人都知道了,他王位也已丢了,再行保密,又有何用?族中稍有职司之人都知此事,只是灵儿自己不知道罢了。”昭元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宝相夫人微微出神,喃喃道:“当初……当初我从小与他一起在城里长大,常常在宫廷中碰见他。他那么好,那么的善良,我从小就喜欢他了。后来他和我都大了,各自都要婚配。他是太子,父母为他找了另外一位刹帝利世家的女儿为太子妃,可是他却不喜欢。我……本来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我的缘故,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昭元静静地听着。宝相夫人又道:“当时他说他不愿做国王,要一生清修,不结婚,不要权。他父亲很生气,于是就把他关在一处小殿里面思过。我偷偷跑去看他,问他是不是喜欢我才那样的。可是他却说他真的立志要度化世人,要远离情欲,为世人解除痛苦,为世人承受苦难。后来逼极了,他就说世间女子都是污秽不洁之物,结婚便要与女子欢好,不利于他的修行。我当时很生气,觉得我跟他一起长大,他却忽然这样看不起我,还拿这些话来侮辱我。我心中很是伤心,就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说到这里,脸上又是一红。
昭元并不说话,只是等她继续说下去。宝相夫人道:“当时我借口给他送饭,手中拿了一把小刀进去。我对他说我从小爱慕他,现在已经到了他不陪我欢好,我就要自杀的地步。他既然说要不惜自己受苦也要解除世人苦难,现在他和我欢好就能救我,那他就该来解。要是他不肯,那么就是自私,宁愿致人死命,也要保住他自己的修行。”
宝相夫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当时我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他的那些话,气愤上来,便用刀直划自己之颈,样子极是坚决。他要夺刀,可是我说即使他抢走了,我得不到他的爱,一样会用别的办法自杀。我甚至发誓说,第二天他就一定会得到死讯,看到我的尸体。他看我非常坚决,犹豫了很久,没有办法回答。终于……终于他肯与我欢好了,也就有了灵儿。可我坚信他心里还是因为喜欢我的,我……”
说到这里,宝相夫人脸上红晕又起,停了停,道:“后来他极是后悔,说自己做了这等之孽,一辈子都难以弥补。我说我愿意替他死,可是他却说要自己一力承担。当时他父母又加强了守卫,送饭之人也要盘查,我一时出不去,就只好在里面等着。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他就更是觉得罪过,非要我赶快出去。可是守卫很严,我根本就出不去。眼看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要是再挨几个月,生了出来,那就再也瞒不住了。那时他父母为了拉拢那女方势力,肯定不愿此事传出去,定然会让我和灵儿都死去。再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忽然说他肯当国王了。他父母喜不自禁,撤去守卫,放他出来,我也就终于逃了出来。”
昭元道:“后来那处宫殿……”宝相夫人道:“他把我安排在一座城外很远的行宫里,就是灵儿小时候的那座了。我母亲得知我的情况,本来很是生气的,因为她本来希望我能被他明媒正娶,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正式的地位。但是后来……后来……母亲也没有太责怪我。又过了几年,她说自己年已老迈,叫我回去继承大位。我一继承大位后,便肩负根本重任,再也不能轻易到天竺内地去涉险了,便在大漠内的行踪,也要保密。再后来就一直如此了。”
她说完此事,似乎大大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时,脸上已完全恢复了原来那冷冰冰的神色。昭元看她神色不似假装,所说也还算基本合乎情理,心下虽还未全信,但提防和厌恶之意却已大减。宝相夫人自也看出了这一变化,却也并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昭元忽道:“夫人虽是女子,却能直接便知我身上是何种禁制,这身武功绝不寻常。以夫人之心性,断不会是只凭度母说说便会确信之人,肯定也是要亲眼看出我武功情形,才决定这样对待的。既然贵部武功已衰微,那么夫人武功从何而来?莫非也是自刹帝利而来?”
宝相夫人道:“天竺习惯大都是武功多为家传,且多只传子不传女,除非没有儿子。但我母亲当时并无什么武功可传我,别人却也不肯传。据她说,后来是她花了很大的代价,请得一位摩揭陀国犯了大罪,躲到陀宝利国隐居的长老来教我。此事极是秘密,若是被得知,那位长老定会被梵天革职,甚至贬为贱民,所以妈妈也不告诉我他的身份。”
昭元心下一动,忽然想起那个僵尸,以及自己在迷雾中碰见的那个蒙着黑纱、连眼睛都不露的人,道:“他可是全身上下连眼睛都不露?”宝相夫人奇道:“你怎么知道?……对了,难道度母她们所说的也与此人有关?”昭元心道:“她如此惊异,那么这二人,不,这三人便极可能是同一人了。”二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越来越是复杂。
昭元心想:“看来那人确实很有可能就是夫人之师。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多次相救,还指引我们前来此地。不过虽然最大的可能似确实是同一人,但也未必就一定是如此。”
昭元想来想去,总觉得他们应该就都是同一人才好解释。可那后来的雾中之人虽然蒙面,却似乎没有到六十岁。难道教宝相夫人的长老也就这个年纪?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不是比他们都还年轻,就已当上了好几处的大祭师?难道便只有自己一人能有此本事,别的人就都是碌碌之辈,只能靠年纪资历来往上爬?
昭元想到这里,脑中一片混乱,抬眼却见宝相夫人两眼望着自己,正瞬也不瞬。昭元心头忽然一阵警惕,怕她在迷惑自己,道:“这些都是极秘密之事,你却将其都告诉我,不觉得太过轻率了吗?”宝相夫人微微一笑,道:“公子莫非总是以为,只有公子自己所想所疑的才是天下间最好最正确的,别人都不过是一堆白痴?”昭元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待见她如此说,更是难堪。只是话已收不回来,自然只能满脸涨得通红。
宝相夫人见他窘态,微微一笑,道:“妾身也活了几十年了,别的本事或许不及公子,但论认人相人,却还自认有几分经验。公子虽然远道而来,并非本地之人,但天下间正气都是一般。普通装作只可瞒得普通之人,却瞒不过我等受如此苦难、日日研习人性的老人。公子与小女之间,以及公子的眼神和行为举动,处处都透着一种既极是老成又时显幼稚的样子。显然,公子小时候受过很多苦难,被迫早熟,但还时时希望能弥补小时候的生活。别的好装,这个却是无论多么老奸巨滑,也难装过我眼的。不知我说的可算对么?”
昭元见她一言即中,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宝相夫人又道:“你年纪尚轻,却必已经历过无数人欺骗,是以潜意识里,便觉要时刻去怀疑别人才叫明智。然而人之所以要去怀疑,是以为许多人需要被怀疑,而你又需要怀疑他。可你我之间却是不同,因为是你,也因为是我。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可信赖之人,而你却即使到现在,也还不知我是否可信赖。是以这世上的明智,除了要能去怀疑该被怀疑之人,还应包括能去相信该被相信之人。”
昭元极是羞窘,强道:“那么冰灵年纪这样小,什么经验也没有,什么也不懂,却还不是一样认定了我?难道这也叫明智?”
宝相夫人叹道:“她这却不是明智,而是天生的直觉。人生在世,经验越多,往往也就越不相信自己和别人。反而是那些纯洁天然的小儿女们,还保留着一份天生的真爱和真信。她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见过的人却也可说是各色各样。她为什么独独对你如此相信,如此依赖,如此推心置腹?那是因为你的眼神和举动,跟她自己其实一模一样,是以她明明白白感觉到你就是她,她就是你。这是只可能属于孩子的,我们这些人,便老成了精,也决不可能如此相信一个人。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总算是信对了。”
昭元冷冷道:“你只怕是太过相信我了。人是会变的,我现在如何,却不能说以后如何。她如此相信我,对我全无提防,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宝相夫人微笑道:“公子情急之下,便连夫人和在下这些称呼都忘了。”昭元不答。
只听宝相夫人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恰恰证明了你是不会变的。别的且不说,只说一点:别人都是希望别人相信自己,你却提醒别人莫要太过相信自己,这是为什么?我且问你,你扪心自问,无论你将来怎么变,你会伤害她么?我比你还清楚,你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所谓信,最重要的乃是信对人。如今她这样相信你,那是她天生的福气,却也是你一生的义务。你之所以生怕别人过于相信你,其实是因为你心中极是负责,对承诺极认真,生怕自己负不起责。许多世人满口许诺,却随时都可食言而肥,对于这些人来说,便是签了字据,要反悔也照样反悔。可对你来说,却是仅需一言,便已稳如须弥之山。”
昭元想起自己对冰灵的无法拒绝,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他回想起当年和天昭的胡闹,想要以之来否认自己的信誉,可却怎么也无法出口。宝相夫人顿了顿,又道:“行军打仗,有战略与战术之分。比至人与人之间,便是首先认定一个人是不是值得相信,以及怎样去相信一个人的区别。你说灵儿过于没有心机,我却说她才深得了真正的精髓。无论什么事,她都全不提防你,这自然是战术上有些差失。可是她战略却极是正确,因为她一眼就看中了你是真正值得她信赖和依靠的。因此,无论她战术是多么的错误,却仍然将一世幸福。”
昭元慢慢道:“但是……”宝相夫人忽然打断他的话,微笑道:“但是这样她是被人控制的,对么?你可能还没意识到,你自己其实已经被她控制住了。如果我现在问你:我与她之间,你更相信谁?更加亲近谁?更愿意保护谁?你只怕连想都不用想,就会回答是她。这是因为,虽然我也能看出你值得信任,可是我却无法象她那样,做到对你的完全相信。正是这种对你的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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