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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王之王楚庄王-第7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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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丝巾洁白无暇,这来回的几下污水和血迹竟然没能留下半点痕迹,似乎天生就是完全没有可能被任何东西玷污的。触手之际,它更是温滑柔软,舒服无比,简直就象不是人间之物一样。伊丝卡发现自己竟然也喜欢起这方丝巾了,情不自禁地想:“它……简直就快能赶上我肌肤一样柔软了,却又似乎不是手帕之类。难道是他想要送给我来沐浴的么?”
这个念头一起,立刻觉得情郎的心思不错,其罪孽又减少了几分:“哼,算他聪明,知道普通之物都跟他一样粗俗,根本就不配接近我的身体。不过哪……既是经过他毛手毛脚弄来的,似乎品味也太低了点吧?可看他满可怜的,我也就只好先讲究一下,用它沐足吧。”她想到这里,更觉将昭元珍藏在心口之物拿来沐足,大有将这个本来曾桀傲不驯的他踩在脚底的傲视感,不禁又是得意,又是羞涩,连那股对他的恨恨之情也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
伊丝卡玉指微启,轻轻翻了翻那呵护着自己秀发的丝巾,一股极淡极淡、若有若无的幽香气息直透瑶鼻。伊丝卡既心旷神怡,又觉得似乎有些亲切,更有些熟悉:“这是什么奇香?既若隐若现,又象是永不会消散似的。这么自然,这么清淡,又这么醉人,就算是再好的熏香也熏不出来啊……对了,我怎么会觉得有些亲切和熟悉呢?”
忽然间她似乎灵光一闪:“好象它和我身上的香味有些象啊。难道……是因为包围着我的秀发,从而沾染了这一气息?”
母亲曾说过,自己天生身上就有异香的。只是如果特地想闻,便会闻不出来;可完全不在意的时候,却又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心脾,令人心醉和崇拜。这乃是闻所未闻之事,当初自己出生的时候,举国女子都以为是祥瑞,人人以她为宝。可是后来母亲和自己被下狱时,这便又成了一条“魔灵附身”的罪状。因此,可以说,是它同时影响了自己的生与死。而且……昭元总是那样死皮赖脸想要挨过来,极可能也有此一原因,那么它便还影响了自己的爱。不过他乃是一个男子,感觉粗糙,只怕未必能清楚知道自己身上是有这种异香。估计呀,他是稀里糊涂、不知不觉中,就已陷入了沉迷。
伊丝卡脸色羞红,心头更加充满了欢喜。但她才又一翻,却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她心下不由一颤,随即又想:“好象不完全跟我一样啊。……嗯,灵妹妹身上好象也有一种极淡的异香的,当初我跟她一见就互相喜欢,觉得特别亲近,好象天生就是姐妹一般,可能也跟这个有关吧。不过要是这家伙找灵妹妹要的贴身丝巾,那就不好意思用来沐足了。看来还得找别的办法来羞这家伙才好。”
这样一想,不觉又是一阵莞尔,觉得让这家伙少被踩些日子,未免有些便宜他了。伊丝卡玉手轻轻又是一翻,那秀发已是微微露了半截出来,那真正熟悉、以至于自己都几乎快要辨认不出来的属于自己的异香,又现了出来。可是这一次,自己的这异香却明显似是和另外一种又相似、又不同的淡淡异香相伴相随,互相旋拥融合着,一时间竟然难以分辨而出是不是冰灵的。伊丝卡大感兴趣,闭上眼睛静静体味这种新香。忽然,她面色大变:“这……似乎不是灵妹妹的,而象是那个在周王宫出现的女孩子身上的!”
这个想法就象是一大桶混着冰块的刺骨之水,将正沉迷于少女粉红色遐想中的伊丝卡完全冻僵了,令她的心脏一刹那间就停止了跳动。一股让人无法抵御的羞恼和气愤,顿时涌将上来,将她那所有的美好梦幻全都冲了个干干净净:难道自己第一次体验被爱侣亵渎酥胸玉|乳,竟然还是在被一方那个女孩子的丝巾阻隔着?难道竟然是她的丝巾来亵渎的自己?
伊丝卡的纤手乃至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羞恼,悔恨,甚至那本来已经消失了很久的愤怒,都在一刹那间突然地爆发了起来,而且每一个念头都是互相加强和刺激,全都质问着这一切。她美丽的眼睛里面,已是不知不觉间盛满了泪水,脑中只有发狂般的念头在敲打着自己:“他用她的丝巾包围我的秀发,将它包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这是为什么?他将我的头发放在怀里说是珍藏,可是中间却隔着丝巾,真正最贴近他心的却还是丝巾!他为什么要这样珍藏这一方丝巾?他为什么要这样窒息我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
这痛苦而又疯狂的念头,顿时将伊丝卡脑中的冷静和理智击得片片粉碎。自己当初遇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戒备,以及她明知自己在疑她故意避重就轻,却还是坚持那样误导的情形,又历历闪现在自己心头。这方丝巾就象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罗网,蒙头蒙脑地朝自己盖了过来,似乎还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路可逃,嘲笑着自己只能受它摆布,被它包围,被它窒息,被它隔离,被它剥夺所爱。
伊丝卡眼中的泪水终于又滚落了下来,一串串地滚到在这丝巾上,就象一颗颗滑散的珍珠。她心头如被刀割,满腔的愤怒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砸在了昭元身上:“是他,是他,是他!他在骗我!他说虽然经历了折磨还依然爱我,可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要这样让她包罗一切、隔离一切?为什么要让她来亵渎我的第一次?他为什么这样无耻?”
伊丝卡全身都在颤抖着,忽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打了昭元一个耳光。昭元整个身体都直挺挺地倒向了后面的石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撞击之响。他脸上被打的五指之处,先是一片惨白,既然又血红一片,简直就象是整个面皮都被撕开,露出了本质一样。
那砰的一声,就象是一面被击打的鼓一样,唤醒了伊丝卡羞怒已极之下的一丝回忆,提醒她重新忆起昭元曾经为自己撞石壁的痴迷。伊丝卡的美目中再一次地充满了泪水,她极力地告诫自己不要去看他扶他,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那撕裂般的疼痛,慢慢又走了过去。
伊丝卡木然将昭元的身体翻转过来,却见他后脑上什么伤痕也没有。伊丝卡心下微微放心,可是却又更加难受起来:昭元为自己的纯洁带来了这样的羞辱,难道他整个人就不应该被摔成白痴,不应该被摔成死人,不应该永远付出真正的代价么?
伊丝卡心头又是一阵痛苦,狠狠又是一脚,将昭元踢得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几乎落下崖去。她咬了咬牙,飞身过去正要再踢,忽然心头一动,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昭元额角撞上石壁的伤处。只见那当初以为是头骨隐约显露的地方,实际上是碰石壁时嵌入血肉的几丝石屑,根本就不是什么自己以为忠心无限的头骨!
一种更加巨大的受骗感,顿时象滚滚怒喷而出的熔岩一样,顷刻间令一切情意的残片全都灰飞烟灭。伊丝卡咬了咬牙,眼前一片发黑,几乎站立不住。母亲被希腊兵残杀的惨状,家园被毁灭得一丝不剩的惨象,国人对自己的愤恨以及举国远迁,到了目的处只怕都可能十不存一的惨状,每一幕都在逼问着她为什么要可怜这样一个元凶。
她定了定神,似乎想要找到一点支撑,可是她却发觉,这一次就算连母亲,也已没有机会劝说自己再爱昭元了,因为母亲甚至只来得及用忧郁的目光望一眼自己,便立刻被那许多双对自己充满仇视的眼睛所挤得无影无踪。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质问她:“我们已经失去了一次拼死一搏、壮烈而死的机会,为什么现在机会已摆在眼前,你还要再次为他而葬送?”
一声声地质问,令伊丝卡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你是特洛伊战神的女儿,你怎么能为你伟大的父亲带来耻辱?你怎么能让特洛伊人被世人永远指着脊梁,骂为懦夫?”
伊丝卡的娇躯在质问面前显得无比的柔弱无力,每一声质问,都象是一根高高扬起又挥下的巨棒,无情地捶打着她的肉体和灵魂。她拼命忍住要将那丝巾扔得永远不见、忍住彻底撕断自己那根秀发的冲动,硬是咬着牙,颤抖着将那丝巾塞回昭元胸膛,珠泪已滚滚而下。她怔怔地望着昭元,忽然尖叫一声,闭起双眼,飞起一脚,将昭元踢得整个人飞将起来,直落崖下。
巨大的水花声传了过来,可伊丝卡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她只是发疯般地奔回那内洞,重新戴回那狰狞的青铜面具,执回宝剑,批上斗蓬,就要朝外冲去。她极力避免看到昭元,可是昭元那死鱼般半飘浮的身体,却终于还是晃过了她的眼帘,令她心头痛如刀割。
伊丝卡忽然冷静了下来,一下又跃回水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他重新带到他在自己刚回来时看到的那个地方,重新摆成那种样子。她面无表情,一下下地摆着,就象是真的在摆一件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直到一切与记忆中丝毫不错的时候,她才一转身重新荡上崖台,飞速来到一处红光隐现的赤阳小洞前,完全烤干了自己的衣服,再又飞身下掠。
月亮在飞快地奔着,可是女主人却似乎还嫌它不够快,还在拼命地用纤足夹它肚腹,以至于它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女主人才能满意。这……实在是从来没有的情况,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女主人回来找男主人后,就什么都结束了么?
第十一卷 天缘何归 第 一百零五 回 妾心有泪不唯郎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浓浓的迷雾更是模糊了一切,连同伊丝卡那早已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一切都似乎预示着前方的迷茫和可怕。月亮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山路早已在它心中,它自然根本不怕这些迷雾。女主人更加什么都不怕,因为她已经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后面的情形是多么清晰?可那又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令人憎恶?不是么?前方虽然迷茫,虽然可能是困难,是羞辱,是死亡,可是却必能被收容于特洛伊的理想。
月亮飞快地奔着,它甚至都打算更快。可是长期以来的相依为命和心意相通,却莫名其妙地使它觉察到了一丝异样。它奇怪地小小嘶鸣了几声,可是女主人却根本没有回答没有指示,令它更加的无所适从。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晨雾中的疾驰带来了凉风,似乎想要吹冷伊丝卡的热血,更要吹冷她来之不易的意志。她拼命地抗争着,可终于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心头就冷静了许多。终于,那一个个与自己意志完全不融的念头,又如翻花蝴蝶般起了来。为什么自己当初以为这是冰灵的丝巾的时候,就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喜欢,可对那个女孩子就那样恼怒生气?难道自己是以为冰灵不可能成为昭元的妻子么?
这个念头在盘旋着,似乎在责备她的双重标准。因为冰灵从来没有对自己不好过,而那个女孩子曾经戒备过自己,对么?可是那种异香似乎是那女孩子的,又似乎不完全一样;再联系昭元说的他只是被其主人征服的,那么也就更可能是她主人的。她的主人可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过,而且从昭元的态度来看,其特似是完全不忌自己。那么自己又为什么要忌她?
可是这异香经过和自己的柔发一起这么久,哪里还能那么清楚地跟原来一模一样?况且就算是一个人,其香难道就不能有一点微变么?自己的感觉和记忆,难道就不会有一点偏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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