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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道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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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扇(十九)

  
  厉星的病不好不坏地拖着。狐偃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在他的药材里加了不少安神药物,令他时常昏昏欲睡,这样他便不会轻易离开。
  秋风吹了一阵,外边又淅淅沥沥下起秋雨。小尚在灯下揉面粉,捏面人玩。厉星已经睡了,狐偃还在打坐修行。
  道观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小尚拿了伞走到院中,大喊道:“谁啊?这么晚了。”
  “小尚,是我清悠,你赶紧开门吧。”
  小尚听是清悠的声音,连忙开门。清悠穿着白色素服站在门外,鞋上沾满了泥水。他并非乘马车而来,而是直接骑马来的,脸上的表情十分焦急。
  “清悠,有急事吗?怎么不乘马车就来了,衣裳都湿了。”
  “我找狐兄有点事情,他现在方便见我么?我知道今日又是十三,狐兄该要闭关了。”
  “还没,明日才闭关,你赶紧进来,我去叫他。”
  小尚急匆匆跑到狐偃房门前,喊道:“道长,道长!清悠他有急事找你。”
  狐偃连忙起身开门,道:“出了什么事?天色已经如此晚了,怎的还如此操劳?”
  “狐兄,大事不好,你定要为我占一卦。不,为太子占一卦。”
  狐偃微微皱眉,他与清悠交好多年,从未见他如此慌张。他道:“你别急,坐下来慢慢说。”
  小尚给清悠倒了一杯茶,他一口气喝下,道:“狐兄,丁贵嫔薨了的事你是知道的吧,现在因丁贵嫔丧葬一事,圣上与太子有了嫌隙,太子每日郁郁寡欢,我真的很担心他。”
  “你仔细点,将嫌隙的原因细细说与我听。”
  清悠冷静了一阵,整理了思绪,道:“太子被人给诬告陷害了。丁贵嫔死后一道士对太子说,丁贵嫔的墓|穴风水不利于太子,要想免祸,便需在墓侧长子之位埋下腊鹅及其他物品,太子自然是照做了。而此事不知是谁密告了陛下,说太子勾结道士,以压魔术咒陛下天年,以祈太子早登帝位,故此在丁贵嫔墓侧埋下腊鹅等物。圣上派人去掘了丁贵嫔的墓,在墓里发现了腊鹅,太子这回是有理说不清了。圣上念在太子平日里克己奉公,勤勤恳恳,只杀了那道士,并未处罚太子,但后来便对太子疏远。昨日里太子想见陛下,被拦了回去。太子刚经历丧母之痛,又与生父生了嫌隙,看见太子每日里浑浑噩噩,以酒浇愁,清悠真是于心不忍。所以……,清悠今日前来,便是想同狐兄商量商量,看看有什么办法。”
  狐偃听了并不言语,回房取了几枚铜钱,说:“我先替太子占一卦吧。”
  铜钱落地,狐偃看了卦象,吃了一惊。清悠也懂得看卦,但只看出卦象不妙。他道:“狐兄,怎么了?卦象不好是么?”
  狐偃摇摇头,道:“我这卦象显出,太子并无天子之命。”
  “什么?!”清悠猛地站起身来,“这怎么可能?虽说圣上有八子,但明眼人一看便知,真真能继承大统的,只有太子萧统一人!除了他,有谁能担此重任?”
  狐偃将铜钱默默拾了,又算了一卦,看了这卦象更是凌乱无比。
  他看着清悠,认真道:“太子是短命之相。”
  清悠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狐偃收拾了铜钱,忽的想起那日清悠晕厥后清越说过的话来。
  “狐偃,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杀他。不过他现在这般模样,离死也差不离多。就算不死,他的劫,梁国的劫也该到了。”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晌,不知清越指的可是这个。太子萧统勤政爱民,无论在民间或是宫廷都口碑不错。皇上并未立皇后,八位皇子均为庶出,令长子担当大统也在情理之中。但若是太子被废,整个宫廷恐怕就要乱了。宫廷一乱,整个梁国自然会跟着乱。这个,恐怕就是清越所说,梁国的劫吧。
  “狐兄,没有破解之法么?”
  狐偃摇摇头,道:“卦象来看,是死卦,天注定的,改不了。”
  清悠呆愣一阵,道:“那今日叨扰狐兄了,既然是天注定,我等凡人无法抗衡。我回去安慰安慰太子,让他不要太伤心了。狐兄,多谢。”
  “慢着!”狐偃拉了清悠的衣袖,把上他的脉搏。
  “清悠,你的脉象比前几日乱了不少,你可得小心着身子。”
  清悠颔首道:“我知道,兴许忙完这阵子,也就没什么事了。到时候我会好好休息。狐兄,天色晚了,我同仆从先回去了。”
  “你不留下?”
  清悠摇摇头,说:“不了,我明日还要去东宫看望太子。他近日里憔悴不少,身子也变差了,今日还着凉生了病,一直低低烧着。”
  说罢,他拿了雨伞,走出门去。
  “清悠,慢走。”小尚道,“清悠,过段日子,我还能去找你玩么?”
  清悠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可以,欢迎你跟狐兄过来。”
  深夜里雨越发急了。狐偃想着两次的卦象,不禁微微摇头。这是天意,无法更改。然而太子萧统不能继承大统,又会是谁?恐怕谁都无法服众吧。
  狐偃收拾了器具,往房里走去。路过厉星的房间,他听见微微的呼吸声。他已经睡了。小尚打着呵欠回房,说:“道长,你也早点睡哦,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快去睡吧,你明日还要起来给厉星熬药。”
  小尚点点头,伸了伸懒腰摇摇晃晃往房里走。
  狐偃停在房间外,痴痴站了一阵,并不回房。
  “你究竟是不是我父亲?”他低声道。“如果是,为什么不承认?你快要死了,我也不忍杀你,承认了又会怎样?你……到底是不是?”
  他抬头看了一眼院中的夜色,雨不断地打落在地上。狐偃在一扇窗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想起再过一日又是十五,心中有些烦闷。他又要变成狐狸,不过也许这个十五,照妖镜能令他看到别的东西。
  他想起房中的照妖镜,突然动了心思。他回到房中,拿来镜子,去了厉星的房间。
  雨水打落在瓦片上,从房檐流向地面,滴滴答答激起一片水花。
  狐偃拿着镜子正对了厉星,镜子闪出一道强光,厉星难耐地动了动,并未醒来。镜子中出现一只白狐,这只狐狸,说实话,与他每月十五之夜所幻化之狐,的确是相似至极。
  狐偃拿着镜子停留了一阵,心里思绪乱得一塌糊涂。而镜面忽然闪出一道强光,画面突然映照在斑驳的墙面上。
  狐偃大吃一惊。这镜子除了对自己和小尚,还没对别的精怪或人类起过反应。
  镜中出现的地方,是狐偃熟悉的,正是清溪镇。
  一只白色狐狸躺在草丛中,身上白毛被血染红,奄奄一息。一个美丽少女背着背篓走过,见了草丛中的狐狸,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然后蹲下身来抚了抚他额上的白毛,嘴里说着什么。
  狐偃愣住了。那画面中出现的少女,正是他的生母潇潇。
  少女从山上采了露水,盛在叶子里,递到狐狸嘴边。
  狐狸微微动了动,睁开眼睛,见了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它喝了水,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少女丢了叶子,俯身将狐狸抱了起来,向山下走去。
  狐偃看了墙壁上浮现的往事,几乎要落下泪来。他低头去看床上之人,心中五味陈杂。
  墙上的画面还在继续,少女带着狐狸回到山下家中,喂它草药,给它清洗伤口。狐狸围在他脚边,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蜷缩着身子晒太阳,时不时睁开眼看正在作女红的少女。少女嘴里也许正哼着歌谣,脸上带着笑容。
  厉星身体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见了狐偃先是惊讶,再看墙面,居然是自己当初遇见潇潇时的情景,一时间不禁愣住。
  两人就这样静静躺着或站着,谁也不动,时间仿佛就此凝滞。
  少女将白狐抱在膝上,梳理着它光滑的皮毛,日子慢慢过去。微风吹过树林,少女似乎唱着乡间歌谣,狐狸蜷缩在少女怀中,舒服地闭上眼睛。
  “你……”狐偃颤声问道,接下来的话却问不出口。
  厉星静静看着墙面上画面流逝,白狐在深夜变成俊美青年,与此同时,画面里还出现了另一个人。
  “清越!”狐偃惊讶道,“你认识清越!”
  厉星被狐偃的惊呼吓了一跳,他道:“你已经认识清越?”
  狐偃默不作声,继续盯着墙面。二十几年前的清越比如今稍显稚嫩,一举一动之间,充满着魅惑的力量。清越与厉星交谈一阵,画面一转,却又到了白日。
  少女上山采药,而清越却出现在她必经的路上。他采了一朵花戴在她头上,少女娇羞地低下了头,脸上浮起两朵红云。
  狐偃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他看着墙面,又看了看厉星。有些事情,他似乎搞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蝴蝶扇(二十)

  画面中,白狐远远看着少女与清越,默默转头离去。少女笑靥如花,用手摸了摸头上的花朵,凝视着眼前人。狐偃记得这个表情,他记得娘亲从前洗衣裳时常常会想起别的事情,然后嘴角微微上翘,眼眸弯弯,如月亮一般。那笑容,就和画面中的一模一样。
  深夜里雨继续下着,继而电闪雷鸣。墙上画面消失,狐偃呆立在旁。过了许久,他道:“厉星,你跟清越究竟什么关系?” 
  厉星咳了两声,犹豫一阵,道:“我与他是同族,他跟我有点血缘关系,我……是他表兄,也是……你的伯父。”
  狐偃将镜子收进怀中,问:“你……所言为真?”
  “是,他就是你父亲。你这镜子,居然能看见前尘往事,真是个宝物。我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狐偃没有听完厉星的话,转身出了房门,慢慢向外走去。
  清越为何一次次放过自己,难道仅因为自己半人半狐?清越并非善类,频频放过自己,若没有其它缘由,似乎说不过去。狐偃想着前几回之事,心中却难以承认,这人便是自己生父。
  夜里风雨袭来,这是入秋后最大的一场雨,电闪雷鸣了一夜,狐偃在榻上想着清溪镇的往事,彻夜难眠。
  “道长,道长!厉星他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狐偃模模糊糊醒来,脑子不甚清明。昨夜之事令他辗转反侧,心中烦闷难安。
  “道长,道长!”小尚在门外疾呼,
  狐偃皱眉起身,披散着一头青丝,前去开门。
  “道长,厉星他走了,昨夜里下了那么大的雨,到现在也没停,他怎么就不辞而别了呢?”小尚手里拿着一张字条,是厉星写的。狐偃将纸条展开,上面只简单写着两行字:这两日多谢招待,厉星不辞而别,请道观主人见谅。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没有说明去向,没有留下更多的话语。昨夜里电闪雷鸣,他恐怕就是趁着雷鸣时走的。他想着别的事情,居然未能察觉。他还有许多话想问他,然而现在是不可能了。
  “他还受着伤呢,病得那么厉害,在路上又昏倒怎么办?”
  狐偃淡淡道:“他终究是要走的,早走晚走有何分别?走了便走了吧。”
  小尚失落地收了字条,将纸条仔仔细细折了,收入怀中,喃喃道:“他病得那么重,应该再也见不到了……”
  是啊,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了。
  雨淅淅沥沥下着,小尚坐在门边上,用手撑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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