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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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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如是矣。”
  宋问道:“先生自认君子吗?”
  对方反问:“莫非你自认小人?”
  “不耻不若人,何若人有?比不上别人也不会觉得羞耻,那永远也比不上。”宋问低笑道,“宋某有些自知之明,这天底下,人人皆有比宋某优秀之处。或天赋,或才学,或好学之心,或坚毅之志。宋某满身缺点,无甚所长,也当得一句小人。”
  宋问:“我的学子,也有比我更为深刻的见解。若他们指出我的错处,我会改正。我从不希望他们效仿我,因为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该是一样的,也没有任何人该是永远对的。”
  “究竟何为表率?让他们明白知错善改,让他们不要妄自菲薄,不也是先生的职责吗?”宋问敲着折扇,从容自若道:“宋某倒是认为,为人师表,表的是一种态度,而不是一种完美。”
  对方眼睛一瞪,说不出话来。
  宋问的确是挺小人的,但不是因为她说的这些。
  谦逊?这种品格是与宋问无缘的。方才一番话,明贬暗扬,巧舌如簧。
  做着取巧之事,却骂对方取巧。说着无耻之言,却讽对方不知羞耻。
  众人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不知该说她是真君子还是真小人。反正他们是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无耻还如此坦荡。
  这诡辩的才学,堪称绝伦。的确不好欺负。
  云深学子看着他们,觉得异常亲切,仿佛在看着曾经的自己。
  眼中满是怜爱,叫旁边的人看着都打了个寒颤。
  这群人是怎么?疯了不成?
  国子监博士眯着眼,摆摆手道:“宋先生在敷衍搅局,那这策论就不好对了。”
  宋问:“先生何意?”
  博士道:“宋先生只顾反驳,这总能挑出一两句话来,倒是叫老夫听听你的高见?”
  “高见没有,拙见倒是有一条。”宋问说着,低下头掩嘴轻笑一声,道:“就怕我说了,几位先生,都要提棍来打我。”
  “既是探讨,既是策论,便无对错,各抒己见,言之有理即可。”博士道,“先生只要所言有理,我等为何要打你?”
  宋问对着几人,忽然露出一个特别和善的笑脸来。
  唐毅与众云深学子禁不住倒抽一气,周身发毛。
  宋问面向众人,大声道:“我觉得,让学生读圣贤书,都是放屁!”
  台上台下俱是惊骇,斥指:“你——!你这是在侮辱先贤!”
  几人不客气道:“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读过几本圣贤书?你知道多少皮毛?凭你也敢大放厥词?”
  “你做过哪些事情?你也敢说这样的话!”
  宋问依旧平静道:“所谓策论,自然无关对错,自圆其说即可,我这还未说,几位何必如此激动。”
  国子监博士拂袖:“宋先生这立题,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
  “可我说的也是实情。”宋问道,“该读的书,该背的诗,我都读过,背过。我虽然年纪没有你们大,但我读的书未必比你们少。既然我读过,难道我没有资格说吗?”
  “既然如此,我便考考你。”白须先生道,“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
  宋问:“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
  “朝行出政,幕不夜归!”
  “鲍照,咏史。”
  “白云谣。”
  几人冷汗涔涔,想要抓她的错处。之后专门选了几首生僻的诗歌,未料宋问对答如流。
  国子监博士沉吟片刻,道:“伯岳,春啼。”
  “不用再问了!”宋问大步走向前,厉声斥责道:“为何你们还是不明白,背诵经文诗词,根本毫无用处!只要识字,谁不会读书?若只需要读书,还要先生做什么?难道一个人,会背四书五经,他就是贤德了吗?一个人能说忠孝廉义,他就真的能做到忠孝廉义了吗?”
  “先贤,之所有称为先贤,不是因为他们会写书,也不是因为他们才学过人。”
  “而是因为他们于悲痛,于危难之际,仍旧能坚韧弘毅。”
  “他们愿用自己的苦痛来代替别人的苦痛。他们愿意用自己的肩膀,担起天地间的伤愁。他们悲悯天下,带领迷惘而不知所措的百姓走出黑暗。他们会用自己的血肉,身先士卒,而从不后退。”
  “他们留下的,是他们说过的话,是别人传讼的事迹。可他们没有留下的,是他们的嘶声呐喊,是他们也有过的犹豫彷徨,是命运加诸在他们身上的苦难,是内心永不枯竭的希望与反抗!”
  “因为他们不是光说不做。后人敬仰他们,认同他们,是因为他们的所为,而不是他们的所言!这与他们的才学无关,这与他们是否读过四书五经也无关!”
  宋问旋身,看向众人道:
  “任何一位保家卫国,战死沙场的将士,都值得敬仰。任何一位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医者,都值得敬仰。任何一位兢兢业业,恪守本职的人,都值得景仰。哪怕他们不会之乎者也,哪怕他们从未识字,哪怕这世间没有为他们留下只言片语。”
  “何为,沽名钓誉?”宋问眼神略带狠戾,看向台下诸生:“奢华享乐,明知疾苦却不闻不问。以己身的才学,扭曲世间的是非。以所谓的先贤之言,掩饰自身的过错。就是沽名钓誉!若先贤今日还尚存在世,看见这样的场景。怕也是要同我一样,说声放屁!”
  宋问:“只得其名不得其意,也只是文过饰非而已。若读圣贤书,连所学何事都弄不清楚,那还读什么书?做什么先生?”
  “如何为师?如何育人?先教他们做一个人罢!”
  宋问昂起头道:“我先前说的,又有何错?”
  台上夫子道:“倒是请宋先生说说,该是教他们所学为何?”
  宋问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道:“为天地立心!”
  她转身,面向众学子:“为生民立命!”
  字字铿锵有力:“为往圣继绝学!”
  张开双臂,落下语音:“为万世开太平!”
  几句说得豪迈激昂,震耳发聩,叫人热血沸腾。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一股力量。她的身影,她的神情,都彰显着一股气势。
  她也像她说得那样。
  向前!向前!永不后退!
  天地间,若有正气,那他们现在看见的恐怕就是。
  闭上眼,就是壮阔的沙场,就是浩瀚的河流,就是广阔的天地。
  每一个词都在他们耳边不住回荡。
  天地!生民!往圣!太平!
  场下寂静片刻,然后轰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第100章 戛然而止
  就她口中的这份决心; 这份志向; 实在难叫人不折服。
  若先前; 他们还对宋问有两分轻视,认为她不过是个能言善辩之人。那么如今,确实要放下对她的成见。
  这位年轻人; 有才学,有抱负,有狂妄。她虽然才二十一岁; 但的确不输于任何一个人。
  为人师表; 就是要向指路明灯一样; 能帮学生找到方向; 帮他们驱逐迷惘。
  看看台下情不自已的叫好鼓掌的诸学子,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因为激动而微微脸红,眼神坚定。他们愿意为这位不是自己书院的先生送去夸赞。
  在这一刻,已经无所谓诗会的输赢了。宋问就是赢了呀。
  周边嘈杂声不断。
  唐毅看着宋问; 想到自身的处境,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宋问同他真是不一样; 无所畏惧。
  “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她就是一个站在高山上; 站在逆流中的人。放任自由,豪放不羁。恐怕连风也追不上她的脚步。
  而后挺直腰背,笑了笑。
  羡慕别人做什么?每个人有不同的路而已。
  王义廷不知望向何处。
  他想起先前问宋问,问她是为了什么?
  许多人其实就是为了那些简单的事情。但在官场里,这些简单的事情; 不知何时变得可笑。
  宋问的话,有股激浊扬清的力量,让他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心境。
  场内,各人各有各自的心思。
  同一番话,听在耳朵里的却是不一样的东西。或感悟或敬佩或愤恨。
  宋问站在台上,握住扇子,难掩得意。脸上早就收了那股决绝的狠意,朝几人躬身施礼道:“承让承认,失敬失敬。方才只是答题而已,几位先生不会介意吧?”
  白须先生摆摆手,失笑道:“吾老矣。”
  旁边的先生道:“正是因为后生可畏,才有此番感慨。宋先生,来日向您讨教。”
  宋问回礼。
  转身向自己的学子挥手,云深学子起跳回应。
  旁边礼官望向台上,等着众人开口。
  宋祈盯着宋问,脸上不出情绪。然后别开视线,等他人评判。
  许贺白历来不是个多话的人。本次自发现国子监有所猫腻之后,更是一个字未说。
  李伯昭轻声拍掌,毫不掩饰的点头赞许,转身对旁边的宋祈道:“这孩子不肯入仕,实在是很可惜呐。聪明,能明察秋毫。大胆,但是不冲动妄为。谨慎,但是不固步自封。一点也不像一个年轻人。若是他肯入仕,我倒是觉得,他很有太傅当年的风范。是一位可造之才。”
  旁边礼部尚书听闻,插话道:“看来御史公很看好他。可是这评价有些言过其实了吧?毕竟如何说,他也不过刚过二十。王侍郎二十岁的时候,也还在户部磨砺。”
  李伯昭笑了笑,没做解释,也没做反驳。
  吏部尚书开口道:“我儿愚钝,不及宋先生。”
  先前王义廷能出来,也是有宋问的一番功劳。外人不知,他却对此人很是佩服。淡泊名利,绝不是四个字那么简单的。
  礼部尚书笑道:“王尚书向来如此谦逊。”
  吏部尚书朝他略一抱拳,结束了此话题。
  礼部尚书起身道:“太子殿下,您如何看?”
  唐清远:“好,说的好。宋先生选题生僻,略带偏激,但见解颇有新意,文采斐然。能够自圆其说,有理有据。就策论来讲,实在是出众。”
  策论不看对错,只看论证或提策。
  礼部尚书:“那本场策论,是宋先生赢了?”
  几位先生作揖,而后下台,并无异议。
  宋问道:“其实我倒是无所谓输赢。今日与几位先生讨教,已是受益匪浅。”
  众人:“……”
  就她先前那副嘴脸,谁信呐?
  宋问走下来,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众生坐回座位,等待下一场比试。
  其实也别的比试了,前面已经有过六场比试。只剩最后一项。是以时候虽然还早,诗会已经接近尾声。
  实在是没有预料到。礼部没有做更多的准备。
  原本就提早开始,又因为前面的“礼”与“算”,被宋问作梗,直接略去了无人参赛。
  众人还在方才的情绪当中,对这最后一项比试反没了以往的热情。各自选了学生上去。
  礼官一看,问道:“先生,云深的学子呢?”
  宋问摆手道:“这诗一项,我云深就不参加了。”
  众人惊道:“不参加?这可是诗会的重头啊。”
  “原本带学生来此,就是让他们感受一下此间的氛围,顺便目睹一下诸位的风采。”宋问起身道,“我看他们如今,也无心参加,便也罢了。”
  云深书院不参加,众人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趣。
  国子监等人大为不甘,他们就想着靠最后一轮博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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