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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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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你瞎了?”
  祁灏侧头看了眼房间门窗外罩着的密不透风的黑布,瞬间明白了什么,抿了抿唇,他面无表情地道:“你这样折腾我很好玩么?”
  沐言勉强腾出一只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漫声说道:“这次是你好运,如果你运气稍微差一点,便是真的瞎一辈子的下场,我只是让你感受下处于黑暗中的滋味罢了。”
  说来说去,还是在生气啊……
  祁灏耷拉着脑袋,怅声道:“阿夙,你别这样,我现在不是没事嘛。”
  斜睨了他一眼,沐言语气不明地道:“你过来。”
  祁灏乖乖地站过去,沐言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然后坐在桌边看着那顿时手忙脚乱的人,嘴角微微一弯,道:“你抱着。”
  那孩子睡得很沉,即使被他抱得有些不舒服,也只是不满地瘪了瘪小嘴而后继续沉睡。祁灏瞅着自己怀里那软软的一小团良久,最后抬起头来略显奇怪地问道:“阿夙,我怎么看着他长得不像你啊?”
  沐言嘲弄地瞥了他一眼,“又不是我生的,怎么可能像我。”
  “……你不是说这是你儿子么?”
  “干儿子。”
  祁灏瞪大眼眸,“卧槽!那你一开始不说清楚?”
  “我想说来着,被你打断了。”沐言双手环臂闲闲地倚着石桌,接声道:“另外,未经许可盗用他人用词是犯法的你知道么?”
  祁灏也坐下来好笑道:“不知道,谁定的法啊?”
  “我定的。”
  祁灏剑眉微扬,提声道:“犯了会怎么样?”
  沐言嘴角轻勾,淡声道:“你可以试试啊。”
  撇了撇唇,祁灏偏头盯着他,“还是算了吧,我怕我一不小心就被你玩死了!”
  “你倒是很有觉悟啊。”
  祁灏默然,决定跳过这个悲伤的话题,他指着怀中的小人儿,问道:“对了,它叫什么名字?”
  沐言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他那对无良的父母连名字都未给他起便将他托付给我照看半个月,然后自己忙着逃命去了。”
  “逃命?”祁灏惊讶道。
  “嗯,他的父母就是燕行流花。”沐言回道。
  祁灏眼角一抽,“不会就是那俩号称轻功天下第一把逃命当成毕生乐趣的飞贼吧?”
  沐言颔首。
  瞬时,祁灏看着怀里孩子的目光带上了满满的同情,“摊上这对父母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沐言眯起眸子扫了扫他,忽而玩味地一笑,凉声道:“相比起来,皇叔与璃妃娘娘也很是不易的呐。”
  “……你能不损我么?”祁灏一张俊脸瞬时阴郁下来。
  沐言笑得温雅无比,“不好意思,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了。”
  祁灏:“……”简直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
  半个月的时间虽然过得很快,但已经足够让祁灏熟练地做到帮孩子喂奶、洗浴、穿衣、换尿布之类的等等等等。
  已经进入冬季的早晨总是比较寒凉的,祁灏推开一丝窗户,顿时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凉风呼呼吹来,他随意看了一眼,发现经过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面早已是一片银白,估计积雪都能迈过脚腕了。
  回到床边坐下,确定孩子的尿布还是干净的后,他侧首看向那懒散地躺在矮榻上正一页页翻阅着书籍的白衫青年。
  清晨的日光下,青年如玉般的面容犹显得隽逸无双,淡粉的唇角携着一抹清浅至极的弧度,只那么静静地躺着便也仿若画中仙人般清冷无瑕,惊艳人心。
  祁灏有些失神地看着,半晌,他略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苦恼地摸着下巴怨念地想着对方一定就是靠这副模样勾来一堆烂桃花的!暗哼了一声,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嗯,只给他一个人看!
  暗搓搓地笑了笑,突然记起了什么,他蓦地起身走过去拿走对方手中的书籍,轻斥道:“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在床上躺着看书。”
  沐言这会儿看得正入神,乍然被训了她觉得心情很不爽,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她冷然道:“哪来的黑粽子扰人?”
  “……”祁灏抑郁地看了眼自己,觉得很无奈,他内力薄弱无法保暖只能多套点衣服怪他咯?为了保暖干脆就穿最吸热的玄黑色还是怪他喽?
  “书还我。”
  “不给。”
  “你欠抽么?”沐言开始眸泛冷光。
  “……”
  沐言扬起手掌:“三、二……”
  “停停停!给你可以,但你别躺在这看!”
  “真啰嗦。”
  沐言抽过书本走到桌边坐下,翻了几页却又没了兴趣,将书扔到一边,她倒了杯茶水喝了口,看着床上的小婴孩,淡声道:“今天燕行他们会来接他。”见祁灏的神情顿时颇为不舍,她有些好笑道:“你带娃还带上瘾了是吧?这么喜欢自己生一个啊,天天抱着别人的有什么用?”
  祁灏面色复杂了一瞬,问道:“你不喜欢小孩子么?”
  “一般,没太大感觉。”
  “……真没爱心!”
  沐言把玩着茶杯,一双俊逸微弯的桃花眸奇怪地扫向他,缓声道:“你喜欢就去找人生一个呗,在这瞪着我干嘛?”
  祁灏一对剑眉快要拧成麻花,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他气恼地背过身不再理她。
  “……莫名其妙。”沐言嘴角一抽,她又不理解这二货的私人世界了。
  今年的雪下得还真是大,眼看都到了中午了,暗白的天空中还是断断续续地飘着些小雪花。
  祁灏站在屋檐下伸手接着那些透明晶体,看着远处正和燕行流花两人交谈的沐言,再看看被抱走的孩子,感觉还是有点舍不得。
  想要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真的,不止沐言不清楚,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了。他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明明意识到了方向在哪儿,可当真正找寻出口时却又被死死地堵在了那里,进不去也出不来,只能在原地打转。
  沐言余光扫了眼大堂前默默而立的祁灏,瞅着对方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她眸光复杂地闪了闪。
  “沐兄弟?”燕行嬉笑着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回过神来,沐言淡声道:“何事?”
  “没什么,总之谢谢你这些天照顾我的小崽子了,对了,你刚是在看祁庄主吧?”燕行年龄在三十上下,生得一张俊朗正气的刚硬面容,却偏偏做的是飞贼行业。
  沐言还未答话,一旁抱着孩子的流花便揪着燕行的耳朵轻骂道:“你这死鬼,人家沐兄弟看谁关你什么事?瞧瞧你那贼兮兮的八卦样,真是给老娘丢脸!”流花与燕行同岁,面貌却清丽得如同闺阁少女,可惜了这副性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泼辣。不过如果两人都装一装纯良,就凭那副外貌也能唬倒不少人。
  “哎呦喂,夫人我错了,您快松松手!”燕行托住已经被捏的通红的耳朵,连声求饶道。
  流花冷着脸松开他,“哼!”燕行愁苦地叹了声,偷偷对沐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沐言微微一笑,“燕大哥,你们要不要进来用顿饭?”
  燕行摇了摇头,正色道:“不必了,过会我们便走了,其实我这次来倒是想起还有一事要对你说。”
  “什么?”
  燕行皱了皱眉,“这事说来也复杂,我便长话短说了,听闻之前秦家一朝毁了是吧。”
  沐言颔首。
  “我要说的正是那秦家二小姐,沐兄弟,你还记得三年前武涛盟竞选盟主,我们初相识的那次遇上的一个小丫头吗?就是那个脸上带着奇怪的花纹,身上还有些异味的那个小丫头!”燕行有些焦急地描述,见沐言点了点头才接着道:“那时候你治好了她的怪病,那丫头很是感激,但是武涛盟结束的第二天你就离开了,也没说一声,那丫头以为我们是一起的,天天跪在我门前求我告诉她你的下落,但我不知道啊,我也这么回她,那丫头听了就一直哭,哎呦喂那个泪水哗哗淌啊,我那个无奈啊!”
  流花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偏题了!”
  “好好好,不偏题不偏题!”燕行摆手道歉。“后来那丫头的怪病好了,身上的花纹、异味也都没了,顿时变成个大美人啊,把当时在场的那些青年侠客看得愣呆愣呆的,后来那丫头就被声称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的秦槐带走了,走之前她还紧紧拉着我袖子让我在遇到你的话一定记得跟你说一声。
  但是我和我夫人行踪从来飘忽不定的,你也不知道都去了哪儿,我连个传信的地都找不到,这次还是听说你来了连城山庄,我才找到的你,一隔三年,要不是听闻最近秦家灭门,我还真就忘了!”
  说到这儿,燕行摸着下巴疑惑地道了句:“可惜我没听人说发现秦晶的尸体啊,那丫头许是跑了?”
  “她死了。”
  燕行还在兀自推测着,乍一听沐言的回复不由怔住,“什么?”
  一旁的流花也惊了一下,当初她也是见过那丫头的,本来对这个天天缠着自家汉子的小丫头没什么好感,但后来听燕行说过原因后便有些感动了,这年头如此知恩图报的好姑娘真不多。
  沐言微微仰首看着暗白的天空,语气低沉轻缓:“她落入阎珩山的岩浆中,尸骨无存,而我没能救住她,甚至那时才堪堪认出她。”
  ……
  一阵沉默,燕行哀叹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沐兄弟,你也别太自责了,那丫头能再见到你心中想必是极高兴的了,也算是死而无憾吧!”
  沐言收回视线,看着他们淡淡地一笑,“我知道,燕大哥、燕大嫂,你们若要离开便趁着这会儿雪未下大快点走吧,否则待会恐怕不好行走。”她从袖中拿出两件东西递给他们,一件是两对精致的小银镯,另一件是暖玉打造的吊坠长命锁。“这是我和祁灏送给孩子的,祝他平安。”
  他们的关系也不必矫情地推辞,燕行收下点了点头,正声道:“那我们走了,你保重,后会有期。”
  沐言拍了下他的肩膀,“后会有期。”目送着他们离开,她想到了之前带回来的东西,便迈步回房找了出来。
  拿着那本轻薄的手札坐到院中的石桌边,她缓缓翻看了起来。
  ……
  他们说我的父亲在怀着我时曾被人抓去试验了一种可怕的蛊,虽然后来被救回来了却在生我之时难产而死,而那种蛊的毒素也传了一部分到我的体内,所以我天生便患有怪病,不仅身上覆盖着深紫色的奇怪纹路,还携带一种令人恶心的异味,这显然让母亲在别人面前失了面子,不过我到底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她给我找了不少大夫治病,可是我一直长到八岁都没有人能治好我,反而身上的异样越来越严重。
  母亲终于还是放弃了我,在来白霖国的路上,她将我随意扔在了路边任由我自生自灭,我没有哭喊,因为我知道之前母亲只不过是出于对父亲的愧疚才命人照顾了我这么多年,那些人背后对我的议论我知道,母亲也知道,可她没有管。
  他们走后,我在路边站了很久直到两个人贩子向我走来,我庆幸我的这幅外在让他们放弃了将我卖去青楼的念头,后来我和一群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被他们卖到了贫民区做苦力,虽然辛苦,但每天的两个馒头也够我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兜兜转转五年,我们换了很多个地方,但始终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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