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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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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听不到那奔雷一样的声音了,才放纵马儿慢下来,回头一看,只有牛群过去的烟尘,哪还有褚直一行人的影子。
当时距离褚直最近的是王甲,王甲是追着褚直的方向去的,但他慢了一步,被牛群的边缘扫中,好在边缘的牛没有那么密集,他功夫又好,几下舍了马踏着牛背滚落在地。回头一看,他那匹马已经夹在牛群里嘶鸣着被踏倒了,眨眼功夫就被踏成了肉泥。
王甲掠到一旁避开牛群,往牛群后方一看,眉毛顿时拧紧了。
在牛群的后方跟着数百骑兵,那整齐的装束,飘扬林立的旗帜,如果王甲没有认错的话,是辽人。
看来那陈同和银鹰都是辽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引褚直来这儿,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褚直的身份?
王甲想到这儿忽然升起一阵空落落丢了什么的感觉。这才想到,褚直呢?褚直在哪?
褚直比王甲还先看到那些辽人,几乎是认出辽人的瞬间,他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那银鹰怕是辽国的探子,借土匪之名行刺探之实,不知道什么原因盯上了他。
褚直打马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废话,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吗?
情急之下,褚直感觉自己的骑术又精进了,枣红马的马鬃都飘在他脸上了,他的肺简直不能吸气了。
事实证明,这是褚直一厢情愿的错觉,因为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了,近的他都听见对方的兴奋的喊声。
前胸是无法吸气的窒息感,后背是危险逼近的毛骨悚然,褚直把嘴张大吸气,他不想死,更不想在没有找到顾二娘之前死。他还没跟她算账,没把她找回家,他不能死!
褚直浑然不觉鼻涕飘了出来,倒不是他哭了,而是他这种身体,剧烈活动的时候就会流鼻涕。
“吆——喝——”身后的追兵跟逗他玩似的喊得抑扬顿挫,褚直不由紧张起来,胯下枣红马一跃,糟糕,鼻涕甩到眼皮上面了。
褚直视线模糊,渐渐升起绝望,他大概是逃不了了……
褚直无意识地抹了一把鼻涕,在心里喊道:顾二娘,你要为我报仇啊!
褚直念完这句话,就由着枣红马载着他自由地奔跑了,他已经筋疲力尽,连马鞭也不知丢到哪去了。
但他等了很久,身后反倒愈发安静了。
褚直狐疑地回头,看见天边云开日现,一匹雪白的骏马迎风奔跑,阳光给那骏马镀了一层金光,也给马上的人镀了一层金光,还有那人的青面獠牙。
鬼面神!
此情此景,鬼面神真如天神下凡,嗖嗖几箭,追在褚直后面的辽兵就倒了下去。褚直这才看到距离自己不足十丈远的地方躺着一个辽兵,还没有死,箭射穿了他的大腿。
鬼面神忽然出现,辽兵迅速后退。在鬼面神后面还跟着几骑,都同鬼面神一样把弓箭对准了辽兵。
区区几人,竟把数百辽兵逼的向后退去。
褚直一点也不奇怪,他不知哪来的力气,迅速调转马头向鬼面神的方向追去,路过那坐在地上盯着插在自己大腿上的弓箭发愣的辽兵时,一拽缰绳,让马踏了那辽兵一蹄子才竭力向前追去。
第182章 抵达海珠城
那边,辽兵们齐齐后退,留下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那面具是一只造型逼真、展翅飞翔的苍鹰,遮住了男人鼻梁以上的面容,那正是在莫干镇出现过的银鹰。不过此时的银鹰明显是辽国武将的装扮,一身铠甲在阳光下散发着与面具一样的银色光泽,胯下骑着则是一匹千里挑一、通体漆黑的乌兔。看到闪电一般飞来的白驹还有马上的青面獠牙,男人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嘴角猛然一弯,似乎心情极为愉悦。
鬼面神转眼逼近,却在距离银鹰十丈远的地方停下。
“耶律隆,你又输了,你要言而有信!”
鬼面神放下了弓箭,但跟随在鬼面神身后的几骑一直保持高度戒备,手中弓箭片刻不松地对准银鹰,也就是耶律隆。虽然耶律隆是辽太后的侄子,深得辽太后器重,掌管北院兵马。但鬼面神是大月族的左贤王,大月族同样不容侵犯。
牛群已经被驱赶走了,耶律隆张开双臂笑了起来:“我耶律隆向来一言九鼎,既然我这一场输了,那么这些从西夏人手里夺得的牛就还给你们。不过十场比试,还有两场,谁能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耶律隆虽然带着面具,但唇角的动作仍完美地释义了“似笑非笑”,若非是因为比试,他耶律隆怎么会命士兵后退?
耶律隆张开双臂也是说明自己没有敌意。鬼面神身后一骑上前,低声道:“左贤王,谨防有诈!既然已追到牛群,就无需再与耶律隆多做纠缠。”
这鬼面神正是大月族的左贤王乌月澜,自大月族向海珠迁徙,西夏王屡次派人来抢夺牛羊。耶律隆偶然遇到了一次她率大月族与西夏王战斗后,简直走哪都能碰到耶律隆。
这一次是西夏抢劫了大月族的牛群,耶律隆又抢了西夏,这才追了上来。方才乌月澜见牛群撞上商队,辽兵又去追杀商队的人,她在草原上时间不短,知道游荡在草原上没几个安有好心,故而才放箭拦住辽兵,不想阴差阳错地救了褚直,这是乌月澜没有想到也不知道的。
先不说这段,几个月前大月王为了避免西夏王的劫掠,派人往上京表示归附之意,那使者至今还留在上京,不知辽太后是何用意。乌月澜屡次遇到耶律隆,对方既不出手相助,也不制止西夏人,反倒是要与她比个高低,那意思似乎是她若胜得了他,辽国再出面教训西夏不迟。所以才有这十场比试的约定,如今已过八场,加上这一场她竟是五胜三负。这个结果若是放在辽上京,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在辽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耶律隆的神勇,耶律隆九岁上战场,从未输过,是辽国的神话。但乌月澜不知,且乌月澜也是这么一位从未输过的主,竟然让耶律隆给赢了两场,所以即使乌月深出言提醒,想到这耶律隆也算信守承诺,乌月澜的好胜之心也被挑起,张口道:“好,你还要比什么?”
耶律隆似乎早预料到她会答应,笑道:“方才你既已追上我,说明你骑术比我好。但在草原,仅有骑术是不够的,我们草原上的人,个个都要是打猎高手才能活下去。下一场,我要与你比试猎术!”
青面獠牙遮住了鬼面神的脸,耶律隆一面在揣测那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容颜,一面说出了比试方式:“往西七十里有地狐,王狐通体火红,谁能猎到谁就为胜。”
地狐擅于钻洞,有地狐的地方草皮下面都是坑洞,极难驭马行走。乌月深刚要阻止鬼面神,她已经骑马冲了出去。
“你们去追牛群,我随后直接回海珠!”
鬼面神的声音传来,乌月深的手一下抓紧了缰绳,却只能“驾”的一声,带领众人去追牛群。
且说褚直看见了鬼面神,但鬼面神一恍眼的时间就朝与他相反的方向跑了。褚直这时也不多想,就剩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追上鬼面神,但他骑马跑了约有半个时辰,越跑四周越安静,最后只剩下蓝天、白云和草叶。别说鬼面神,连只鸟也看不见。
茫茫大草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剩他一个了。
他不但迷路了,他还丢了,把自己弄丢了。
日暮降临,在草原上逛荡了一整天的褚直无力地下马坐在草地上。原先他并没有多失望,因为他看见了鬼面神。但是现在,如果两三天内他既走不出草原也找不到王甲王乙,这片草原就是他的坟墓了。
最后一点阳光也消失了,褚直抱紧了自己的身子,燕京这个时候还很燥热,但在这里,夜晚是非常寒凉的,也许他在饿死前先冻死也说不一定。
褚直虽然又饿又冷又累,但闭上眼,脑子里却全都是白日看到的那一幕。虽然他看到的只是一张面具,只是惊鸿一瞥,他却没来由地相信那就是她。没有谁会有那样的气势!她还活着,还活得很好。
褚直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伸手一摸,满手泪。
思念似乎驱散了寒冷,让褚直觉得这长夜没有那样漫长,他耐心地等待着天亮。
这次陪同他来的都是褚家的死士,他们不会放弃寻找自己,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褚直一面给自己打气,一面站起来活动身子驱散寒冷。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褚直侧耳细听,脸色忽然变了。
是狼叫!
草原上有狼,狼总是成群出现,遇到什么就把什么给撕碎……他顿时想起了陈同说过的话。
褚直立即上马,辨别与狼群相反的方向催马快跑。但是没过多久,褚直发现那些声音不但没有离他更远,反而更近了。
原来在大草原上最难辨别的就是声音的方向,没有经验的人听着四面八方的回音往往会判断失误,加上天黑,褚直根本就没判断准确,还把自己往狼群的方向送了一程。
这会儿,他在马上都能看见那绿莹莹的狼眼了。
褚直立即哆嗦着调转马头,催马快跑。
本来马的速度和狼差不多,但马更有耐性,时间长了,褚直是能甩掉狼群的。但褚直的这匹枣红马已经跑了一个白天了,那速度不由慢了下来,加上身后群狼追逐,这马也感觉到危险,生了胆怯之心。不知怎的,马腿跟没踏稳似的滑了一下。
褚直在上头没有防备,竟一下被马甩了下去,仰面朝天的躺在了草地上。
而那匹马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狼嚎,嘶鸣一声跑了。
跑了?!
天要亡我!二娘,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褚直全身还在剧痛之中,他听着远处的狼嚎无力地想到。
这时,他耳朵一动,就在刚才,风吹过他的耳朵,他好像听见了什么。褚直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本能觉得是一线生机,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那是什么。
眼见那一双双绿莹莹的狼眼快飘过来了,褚直急的满头是汗。所谓急中生智,他忽然想到白日里他念着二娘的名字,二娘就出现了。刚才也是念着二娘的名字才听到那声音,何不再念念她的名字?
褚直索性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一口气儿把“顾二娘”念了几十遍。
“我说,你个蠢物,还不爬上树来,等着被吃啊!”声音猛然在头顶上响起,同时还好像块树皮掉在了褚直脸上。
树?褚直一下弹了起来,灵猿一般往树上爬去。他这一辈子第一次爬树,但情急之下一蹦竟然蹿了三尺高,加上上头有人拉他,总算在狼群赶到之前爬到了树上。
这是一棵老榆树,不知怎的在草原上活了下来,意外地成了褚直的避难之所。
褚直上了树才认出拉他的人是张少池。他刚想跟张少池寒暄几句,张少池却叫他闭嘴,抱着一根方才砍下的树枝用力削了起来。
原来这老榆树不过一丈多高,狼性狡猾,说不定能爬上来,张少池要削一根尖木阻住狼群。
褚直往下一看,不由抱紧了树杈,那一只只狼蹲在树下不停地嚎叫,好像就在等着他掉下去一口把他吃掉。
好在张少池颇有经验,削好木棒后就坐在老榆树主干的树叉上,若是有狼敢上来就一棍刺去。
那头狼十分狡猾,见无法得手,又闻见别处有血腥气,嚎叫几声带着狼群跑了。
张少池不敢大意,把手上削尖的木棒递给褚直,自己又削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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