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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迷美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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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齐锐这会心思也不在逼问她原因上,开门见山道:“我有事和你谈,那边没事的话你过来一趟。”
他正儿八经的说事聂娆反而放心了,应了下来:“我还没订票,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两人一起收的线。
聂娆盯着铁门看了一会,把两袋水果都扔进了垃圾桶。
离近了才松手的那种扔。
在外跌跤学走这么多年她也学精明了,不是没脾气,是有而不发。你埋汰我我不搭理,有事求你再竭尽所能想办法。
势不势利是人品问题,她这是认定没有非为不可的事,没有非做不可的人。顾及的东西太多,反而容易乱了方寸,所以总是先把不那么重要的搁一搁,从没想过没用就抛弃。
她自律、自信,时间观念强,守旧重信义。被急转而下的局势逼上绝路、被猝不及防的巴掌扇懵才会迷茫一阵,且等她缓过来,那雷霆之势,万夫莫当。
她从不把命运交到谁的手中,只有她放弃的,没有她跪讨的。她不妄求,不贪得,不辩白,不怪没义务帮她的人没伸出援手,她能在烈火中死,也能在寒潭中生。
***
那个仗着自己有点人脉横行霸道的台湾编剧终究被开了,原因是他在太岁头上动了土,得意忘形把褚秀得罪了。
这里是大陆,不是他吆五喝六展示优越感的地盘。
褚秀的背景比他深,后台比他硬,除了有在京城当官的一众亲戚,发小也是狠角色。
他不知道褚秀什么来路,以为又是个给自己打下手的下编剧,平时贪点便宜也就罢了,没探明情况先坏了规矩,让这姑娘替自己干了活,不仅不道谢,还无故扣了一部分工钱。
褚秀人胆小,也不爱交际,吃了闷亏都不吭声。
这是第一次跟组,冲着名单里的何齐锐来的,做梦都没想到会和这样的人正面撞上。
那台湾编剧都挺大岁数了,以往见到的要么是抹着浓妆花枝招展的交际花,要么是拼起来发狠的女强人,头一回见到这么清纯漂亮的女人,脑子一热就把人强吻了。
褚秀今年也有二十七了,个矮,人瘦,声音甜,所以看着年轻,虽然怂,但阅历不浅,求生和安全意识却很强烈,早早在包里藏了防狼喷雾。
那人扑过来的时候她就有所警觉,用高跟鞋跺了他一脚,迅速掏出瓶子往他眼睛喷去。
这台湾编剧被带走的时候两眼都是瞎的,捂着眼睛老泪纵横。
出这事的时候没有记者在场,该封口的也都封口了,褚秀家里的意思是女孩子的声誉要照顾,人却不能轻饶了。
来的时候阵仗很大,看到热闹的多半都以为在逢场作戏,有的还乐呵呵地围观了一会。
剧组里有脸面、能说话的人都在这里,打了包票严肃处理,当场把剧本都交给了褚秀和另一个有经验的女编剧,好话说尽才得到个息事宁人的机会,这档事暂时告一段落。
事情没有闹大,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贾仲超不依,气得差点把那糟老头的脑瓜打开瓢,后来一直陪在泣不成声地褚秀身边讲笑话,格外耐心地哄。褚秀家里来人的时候他依旧没走,褚秀的爸爸亲口对他讲,他们褚家不要经常在外抛头露面的男人做女婿。
贾仲超从来没想过当驸马爷,这么多年只是一心一意喜欢褚秀其人,全凭真心,就没用过手段,脑海里浮着那段话,怎么都想不开。
那边来的人走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不出来,经纪人急出了一脑门汗,在门口好说歹说劝了半天,里面连回声都没有。
这时聂娆还在天上,手机开着飞行模式,对一切一无所知。这样一来何齐锐心里也愁,他把聂娆叫过来是想把四个人聚在一起谈谈制造绯闻的事,现在闹了这一出,贾仲超哪还有心情试探,褚秀平安无事他都得烧香拜佛了。
如果聂娆来了问他要谈什么,他说不出所以然,岂不像把人诓来的一样。
为了树立正经形象,他眼珠一转,做了个决定。
***
天阴了又晴,雨水蒸发了个干净。
横店近山,哪哪都能看到山峦起伏的轮廓,辽阔浩渺,所到之处雕梁画栋,宫殿城门兽首铜环,朱红漆面在灯火之下衬得气势恢宏。
这回聂娆来得不急,在飞机上吃了东西也不饿,在不打扰其他剧组拍戏的情况下,在仿古回廊里穿梭。
秦王宫里广州街有点距离,她到的时候就已日渐黄昏,各府门前的灯笼都是亮的,把鎏金的牌匾照出光怪陆离之色,门口撑起房檐的柱子有些年头,仔细一看,有许多斑驳的划痕。
傍晚是真热闹,群演门一身古装打扮到处逛荡,走不了几米就能碰到一个扛着道具当大刀耍的汉子,大摇大摆地从街的这头走到那头。
有衙役,有家丁,有小贩,有发髻凌乱衣衫褴褛的布衣,有身着盔甲威风凛凛的巡防侍卫。他们不见得有多喜欢这行,大多迫于生计才在这里混口饭吃。
聂娆习惯了孤身一人,寻着僻静的地,顺着没人的拱桥拾阶而上,散了会心后才倚着石墩通知何齐锐她到了。
何齐锐晚上没活,说来找她,她一天走了三四十里脚也累了,加上她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不跟他客气,头一偏找了个标志性建筑物报给他。
这人来得快,穿着自己的衣服。
他好像特别不喜欢穿外套,多冷的天都把外套脱了放小臂上搭着,也不怕冻出关节炎,聂娆看着他,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
看到她在哪了他也不急,能装,慢悠悠地走到她跟前,聂娆这才发现他那外套遮住的不止是他的胳膊。
牛奶还是热的,摊子上放进电热锅里水浴过的那种,氲出来的水汽把他干净整洁的外套浸湿了一片。
他走在路上看到有卖的,看着街上裹着厚厚布料的行人,看着这乍暖还寒的天,心念一动就给她买了一盒。
聂娆慢慢从靠着的桥墩上直起身来,眼睁睁看着他把东西递到她眼前:“不喝,拿着暖手也行。”
第十一章
聂娆先是一愣,盯着他看了有一会,接过来当真就拿过来捂手,仰头看天上月亮,和房檐上千奇百怪的神兽,撩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她这么一笑,何齐锐眼里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惊喜,明目张胆地看着她卷翘的睫毛下黑亮的眼睛,赤。裸又灼热,镇定下来,笑得淡,整个人都柔和得不像他了。
聂娆没看他也能感觉到那目光,一点不扭捏地打开话题。
“齐柔这姑娘怪记仇的,我只是把她送回学校,她就把我的行踪告诉你了。那天,我带她吃东西的时候,他还把你以前的经纪人批了个透,把你那些倒霉遭遇都记得挺清楚。”
何齐锐眼里噙着笑,挤兑她:“你不记仇,算总账,也不加倍奉还,有一分还一分。”
聂娆由着他说,扭头用目光咬着他,眼都不眨,咬着咬着情绪就从眼神里流过去了。
何齐锐也不躲,淡淡的:“那些人事她见的少,记得清楚,你看我们见得多了就淡定了。”
他们这些男生女生心眼不坏,嘴有点损,看到不痛快的就发泄,万事图高兴,比温和淳厚的老一辈是差了些。可他们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看不惯那些不干净的人事,肮脏的东西统统入不了法眼。
这世上,除了宅心仁厚的老实人,也不能缺了挎着机关枪随时准备战斗的士兵。他们是正义一方的生力军,是奸猾狡诈之辈的敌手。没了这些时不时给人敲警钟的人,一群被世俗折磨得向邪向恶的人能把他们胡诌的那套一传十十传百地给人灌进脑袋。
咱们国家受过传统教育的孩子,不管来自南方北方,沿海还是中间地带,从小被教的是仁义礼智信,导的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讲的是问心无愧,求的是坦荡无畏。
我们本本分分悉听教诲的后代,可以不要名声,但不会不要气骨,到了哪里都能挺直腰板任人打量。我们牵着那根绳,不去丈量,只放在心里做自己的标尺。
我们谈是非对错,首先抛开旁枝末节,把一个立场掰成两半:生存之内,生计之外。再来讲苟活、含冤、战死、殉国的区别。那一格一格,都是晚年回顾一生,一目了然的高度。
私事私情放在哪,要命还是要人品,且看着办。
选择值得尊重,可后世的评价却大致相同。
这是根、是命数。
一天混在娱乐圈,一天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把眼睛放光放亮,扣扣索索地看你讲不讲那些陈规教条,评价你的气韵底蕴。那都不叫道德绑架,叫做规范自身。
他们仗义执言,他们响亮发声,他们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的委屈,你的愤懑,你的不知所措,你的无可奈何,都得在内部消化了。从你站在公众面前那一刻起,就是标标准准的榜样,他们试图努力靠近、或者永远达不到的目标。
所以先瞧着,听着,看看他们的素质,瞅瞅自己的德行,再去想该怎么做。是置之不理还是友善回应,是讨好迎合还是计划不变,怎样能规避矛盾怎么来。
你得比他们清醒,比他们理智,比他们能耐得住寂寞。回到家里,戏服一脱,西服一甩,还能端着做事,那才是真的德才兼备。
他的母亲是个老艺术家,无论在感情上多么不顺,后来性格变得怎样古怪,在他成长的路上都扮演着必不可少的角色。灯光一亮,乐声一响,那方天地便是她和观众的。
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是台下苦练数年的真功夫。
如今的人爱用作秀这个词,说摆出来的都虚。既没有专业人士的敬佩,又没有对业余爱好者的尊重。坐享其成,挑肥拣瘦。可他们这些心中有信仰的人不计较这些,他们只关注自身水平,作品好坏,有没有尽力,有没有上心。
他们谦虚低调,不显摆也不自夸,学一样会一样,做一行像一行,不说把吃苦耐劳的精神发扬得多好。至少老祖宗留下的那些瑰宝、那些品质,没丢。
他们不说话,任由别人批评指责,却不会瞧不起任何人,不会和给自己带来不便的人置气,是真的不在乎。
月色撩人,灯影浮动。
聂娆由下而上打量着他,明显觉得他和初次见面的时候不同了。
那时他住在地势低洼、下暴雨就淹的居民区,不爱跟人说话,好心提醒也不把话说全,欲言又止,眼睁睁看着你犯错、自讨苦吃。
他明明什么都懂,看上去却什么也不明白。
沉默、寡言、被动,心思重而深沉。
那是生活巨变后落下的后遗症。连何齐柔都不知道,在齐晗皈依佛门以后何齐锐也患了轻度的抑郁症。没人带他看过医生,全靠他自己调节。
公司把他封杀后,他被人灌酒灌到味觉失灵。那些肮脏龌龊的阴暗面一直在,不过是没被人翻出来。
他遭遇的坎坷冰冷又残酷,他保护着何齐柔,保护着他的妹妹,在绝望里挣扎,在地狱里滚打。他恨着一个人,不愿受他的施舍,直到再次遇见他心爱的姑娘。
相处的一个多月里,胡舒元付出了很多心力,她热情又善良,任劳任怨且不求回报,一会拽着他往前走,一会挡在他前面当盾牌,像老天派来的天使。
在他眼里,喜欢他的姑娘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是他给予回应后要对其负责的,一类是他给予回应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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