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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情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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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秦衡便又是哄又是安慰的。
杨桔子拉拉秦岳的衣服,想问问他一些事情,秦岳回头的时候眉头深锁,她看他这样就把话又给咽回去了。
“有事吗?”秦岳温和地问。
“那个…我住哪儿?”她便换了个不那么尖刻的问题。
“我隔壁有房间,你暂时住一下,如果不习惯可以调换。”秦岳说。
“没事没事,有地方住就行,没那么多讲究。”她摆摆手。
他们上了二楼,秦岳站定了,突然压低声音对她说:“对不起。”
杨桔子一愣,问:“为什么呀?”
秦岳垂眸,沉默了一会儿,说:“替我妈妈跟你道歉。”
杨桔子干笑两声,想了想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扮演的就是个炮灰角色,答应来了就有心理准备,没指望人家把我当公主。”
其实现在对杨桔子而言,别说有个充满敌意的秦妈妈了,就算来个容嬷嬷那样色儿的秦姥姥她也不走。在伦敦她就一废人,难得有这份“工作”包吃包住,她要是走了只能客死他乡了。再者说,要拿秦妈妈姜兵那贱人比,那秦妈妈人品还算过得去,她倒是不怎么怵她。
秦岳看着还是有点歉意,她冲他摇摇手:“别说这事了,快去房间吧。”
他带她进了一间房,房里摆设很讲究,跟五星级酒店似的,处处都是钱堆的,杨桔子站在房里发呆。她昨儿还住地下室来着,今天就鸟枪换炮了,猛一下还不太习惯。
秦岳说:“你先休息下,我吩咐人把你的行李送来。”
她回头看看秦岳,他还是眉头深锁的模样,一脸的忧郁。她有心问问他家的情况,又觉得时机不对,顿时欲言又止。秦岳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对她说:“晚点儿我带你出去走走,再把事情跟你讲一下。”
杨桔子点点头。
秦岳走了,杨桔子把房间游览一遍,走到窗前往外看。风景真是美,别墅坐落在一个缓坡上,坡上满是绿意,坡底有个湖,湖里游着几只天鹅。岸边有一段葱绿的植物,点缀些黄灿灿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她坐到窗台上,伸手摸一摸缀着流苏的天鹅绒窗帘,却想到乱世佳人里,郝思嘉裁了窗帘,做出一条长裙去骗瑞德的情形。也巧,她现在也干上了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儿,她老老实实地活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跑国外来不地道了一把。
想到此,杨桔子笑了,有点儿自嘲,又有点儿无奈。
有人敲门,她猜八成是来送行李的,就站起身,说了声:“请进。”
进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东方女人,身材矮小,皮肤倒是挺光洁,因为瘦显得下巴很尖。女人提着她的行李,进来后先是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有审视的成分,接着问:“杨小姐,你的行李是给你放这里,还是放衣柜里?”
杨桔子初看这个女人,直觉是个来者不善的角色,因为这女人的态度不像那个管家以及其他碰到的几个佣人,管家态度是淡漠有礼的,其他的佣人见了她则恭敬些,而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一点卑微味道,打量她的神色活像是个拦路稽核的警官。
可等到这女人张口说话,那种纯正的乡音让杨桔子激动了,她马上换了家乡话问:“你是江苏人?”
女人一愣,神色顿时就变了,眼神热络了不少,反问:“你也是?”
“嗯。我是苏北的。”杨桔子说。
“我也是啊。你是苏北哪里的?”女人兴奋起来。
杨桔子跟女人就这么聊上了,聊来聊去聊出来倆老乡,她俩竟然是同一个市的。女人让杨桔子管她叫莼姐。因为家乡穷,莼姐年轻时候跑到英国,后来辗转到了秦家做佣人。她来的时候是照顾秦老先生的母亲,秦老太太亡故了。莼姐又跟在秦太太身边帮忙照顾秦岳跟秦衡,一做几十年下来,公民权是有了,可也没结婚,就这么一个人过。
莼姐问了不少国内的情况,唏嘘了一会儿,又问起杨桔子跟秦岳的事情。杨桔子到秦家这一会儿,对于这个话题心里有点谱了,照着秦岳的说法,讲是跟秦岳在飞机上一见钟情。莼姐满脸不信,说:“你说衡先生倒还可信,可岳先生他…”
?
☆、005
? 讲到这里莼姐打住了。
“秦岳他怎么了?”杨桔子问。
莼姐眼神一闪,随即换了副笑脸。岔开了话题,只说怕秦太太有事找,得走了。杨桔子有点失落,本以为莼姐能透露点消息,哪知道她防备心还是很重。
纯洁走后,她在房里待久了开始觉得无聊,那感觉像是困在笼里的鸟,有窗有门却飞不出去。这感觉不怎么好,她想找秦岳,又想起来没问清楚他住在哪个屋。她只好又坐到窗台上看风景。就这么百无聊赖地过去一阵子,秦岳终于来了,要带她出去。
他们一起下楼,秦妈妈已经不在厅里,只留秦衡一人。他歪在沙发里看书,见到他们,问秦岳:“哥,干嘛去?”
“带桔子出去走走。”秦岳回答。
秦衡的眼风扫过来,似笑非笑的,杨桔子被他看得怪心虚的,忙伸手挽住秦岳的胳膊。她感觉到秦岳的身子有些僵硬,害她更僵硬起来。
秦衡把书扣到腿上,往一个方向指了指说:“你们去湖边吧,那边没什么闲杂人等。”
杨桔子乍一听湖边,心里有点儿发毛。她抬头看看秦岳,见他眉头又蹙了起来,似乎也不是很想去的样子。
“怎么了哥,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去湖边溜达?詹小姐走了,你连那里也不常去了,那些天鹅有日子没见到你了吧?如今杨小姐来了,恰好这个时间又是湖边风景最好的时候,去走走看看就当故地重游了。”
秦衡说的这些话,粗听有激将的意思,细琢磨信息量又有颇大。杨桔子仔细听在耳里,心里合计着貌似那湖边是秦岳跟詹悦容的故地,秦衡偏怂恿秦岳带着她这个新人重游,不知道这秦衡揣了什么心思。
杨桔子默默打量秦衡,秦衡呲牙冲她笑,问:“杨小姐喜欢天鹅吗?”
“呃…喜欢……”杨桔子违心地说。
“恰好湖里有几只,我哥养了好些年了,都传宗接代了,让我他带你去看看。”秦衡笑得满脸无害。
她便卡壳了,又抬头看秦岳。秦岳垂眸,片刻后说:“就去那里吧。”
杨桔子顿时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只好跟着秦岳走,没走两步,秦衡的话尾随而至:“杨小姐,天鹅会咬人的,你留心点儿。”
杨桔子脚底下一绊,秦岳扶了她一把,问:“怎么了?”
“…没怎么。”她扯出个笑,催促说,“快走吧。”
他们出了秦家,杨桔子四下看看,见没人后才把胳膊从秦岳臂弯里抽出来。
湖在缓坡底端,他们一前一后地走。杨桔子一直打量着秦岳,越来越觉得他身上的故事不少,她试探着问:“秦先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秦岳站住脚,回望着她,眼神透出肯定。她便大着胆子问:“我猜你还喜欢詹小姐的,对吗?”
秦岳一怔,问:“怎么看出来的?”
这有多难看出来?杨桔子咬了咬嘴唇,哼唧着说:“就是感觉吧…觉得你们互相都还蛮有那个意思的…”
秦岳只笑笑,很寡淡的模样,转身接着走。他这样,杨桔子的心提溜起来了。她跟在他后头走了老半天,他也不吭声,她更不知道扯个什么话题,于是她不免后悔问了那傻问题,闹得气氛很尴尬。
“我依然爱她。”秦岳突然说。
杨桔子惊讶地站住了。她第一次听秦岳谈及詹悦容,就用了个爱字,这字眼有点重,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呆站了会儿,秦岳却一直往前走,已经走了有一段路。她急忙小跑两步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秦岳后边。
天气非常好,风和日丽的,道路两边花木扶疏,有些树跟国内是一个品种,走在路上感觉很有些乡村野趣。杨桔子跟在秦岳后边,左右看着,冷不防秦岳又说了一句:“可我却不能继续喜欢她了。”
他这话是接着上一句说得,语气透着一丝怅然,杨桔子却不懂了。喜欢跟爱,不是该后者更深?他这么说是本末倒置了。她琢磨了一会儿,也是想不明白,就嘟囔了句:“听不懂。”
秦岳轻笑起来,回头看她一眼,眼神里的东西像是参破了红尘,他说:“因为你还很年轻。”
杨桔子眨眨眼。她觉得这跟年龄没关系。虽说她没谈过恋爱,可暗恋也是有过的。他这么说好像她傻的连爱情是怎么回事都不懂一样。她就问:“秦先生,可以问一下你多少岁了吗?”
“36岁。” 秦岳回答
“嚯!”杨桔子惊讶地叫了声,喃喃地说:“真不像哎!”
秦岳没说话,只是继续缓步向前走着,杨桔子只能跟着他。
他们走到湖边的时候,天色有点晚了,夕阳斜照下的湖面特别赏心悦目,几只天鹅悠然地点缀其间,色彩像油画一样生动。杨桔子看傻了,冒出一句:“难怪都疯了一样地想出来,外头是挺好的呃。”
秦岳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杨桔子深吸一口气,说:“我说如果那三千万还在的话…”她本来想说如果钱还在她也移民,可一则念到那三千万她心痛,二则想起以前老是鄙视那些挤破了头想出国的,如今自己倒也起了一样的念头…所以她临时拯救价值观,改口道:“我就在老家门口也挖这么个湖。”
“你喜欢这里?”秦岳看着湖面,问。
杨桔子点头。
秦岳微笑起来,看着她说:“那你可以常来走走。来的时候带着些面包,天鹅到岸上的时候可以喂他们。”
杨桔子摇摇头,抿着嘴看看湖里正在梳理羽毛的天鹅,问:“它们真的会咬人吗?”
秦岳点头。
杨桔子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说:“那还是算了吧。”
她小时候被一只雄霸全村的家鹅撵过,那场景相当血腥暴力,给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想号称家禽界战斗机的家鹅已经非常凶悍,那这大个头的野生天鹅战斗力更不是盖的了,她还是别去招惹为妙。
看她这样子,秦岳笑了起来。杨桔子用手指搔搔脸,有点儿不好意思。
“那边有椅子。”秦岳往某处指指,看过去是一片矮花丛,应该是她刚从窗子那里看到的那片。花丛中摆着一条铁艺的长椅,他们走过去坐下了。
杨桔子弯腰研究那花,很像水仙,叶子细长,花梗粗壮,举着明黄|色大朵的花,非常娇嫩可人的模样。她伸手拨弄着其中一朵,问:“这是水仙花?花朵怎么这么大?”
“是洋水仙,在伦敦很常见。”秦岳说,“你喜欢的话可以摘一些,插到房里。”
“可以摘?”杨桔子扭头问,“没人罚款吧?”
秦岳又笑,摇摇头。杨桔子低头又端详那花半天,吁了口气,说:“算了吧,长得好好的,摘回去糟蹋了。”
看完了花,杨桔子直起腰,四下看了会儿风景,她又看看秦岳,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静静坐着,凝视着湖里的天鹅。她不好打扰他,也陪着他一起看。
太阳更偏西了,湖面上的颜色由金变红,空气干净极了,潮湿湖水的味道掺在里面。周遭很静,也没什么风,只有远处的天鹅一声接着一声地叫着。杨桔子觉得这真是一场梦境,真美,就好像彩票没了,她在飞机上哭到睡着,然后一直没有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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