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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散，外公悠悠转醒，静静的期待的我的回答。



“梦中体会到的。”我想了很久也只能够这么形容。



第三章梦般的记忆（上）



　第三章梦般的记忆（上）



章前语：现实与梦，其实只在一念之间。



已经到了外公这种境界的人，大喜大悲大愁大忧等等过于激动的心情，是很不利于修炼的，因为他现在修的不再是身而是心了，过于激动的心情会让他产生心魔，对以后的影响就会太大了，这是他经常告诫叶风的，因此，搞的叶风现在都觉得自己冷酷无情了。



感觉外公那波动的心境重新变得古井无波，叶风停下了音乐。



“我们去书房吧，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但是，我可以试着画出来。”外公没有马上追问，但是那眼神中带着一种让叶风心中悸动的颤抖，那种感觉告诉他，这一切似乎都是虚幻。



“好久没见你作画了，今天也让外公我瞧瞧你进步有多大。”外公指了指书桌上的一大张宣纸和边上的笔墨。



拿起笔，叶风静下心闭上眼仔细的回味了下当初的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许久，叶风微微睁开双眼，然后将已经稀释得非常淡的墨水从左下角起干拭一遍，待用内力将纸烘干后，那种朦胧却又异常清晰的感觉便出来了。



然后是一种壮阔的胸怀，纳天地万物的气势，那一刻叶风顿悟人生就应该如此，武道就应该如此。手中毛笔飞舞，纸上出现了连绵起伏的山脉，似仙境里缭绕的云雾薄薄的一层却没遮住那山的连绵，武道，就是连绵不绝，就像看不见的山脉，永无尽头，若隐若现。胸纳万物方称胸怀，心含天下始称天心。境界，就是那一刻，叶风触摸到了她的边缘，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一次明白了悬浮在群山之中俯瞰大地的豪迈与永恒。



“于是，我了解到了。”叶风放下笔，看着自己描绘的意境，尽管已经没了当初感觉得那么强烈，但是依旧让他心里隐隐回荡。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只是境界入门的最初三个境界，而到了第三个境界，你才会看到更大的世界。”



说完外公突然叹了口气，“可惜我没法看到你步入那个境界了，不过我应该很满足了，因为外公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浑浑噩噩。”



叶风第一次感到了惊慌失措，“无法看到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才十五岁。”如果外公不在身边，叶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小到大，叶风记忆里最亲最近的人就是外公了，没有父母的陪伴，尽管他们偶尔会来看看他，但是叶风却没有对他们有多少感情，似乎感觉里他只有外公这唯一的亲人。



“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日子不多了，我已经走到了那第三个境界的尽头了，已经知道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了，那不是你想的死亡，而是去一个更加高级的空间，好像那叫做飞升吧，前人是这么说的，但是那是多久以前呢，至少有好几百年了吧。”外公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悲喜，一如既往的一脸的平和与安宁。“很多事情是无法预知的，提前说了或许对你也没有好处，不过我非常高兴的是叶氏一脉的古武不会到你这一代就遗失了。你是一个比外公预期的还要天才的武者，即使离开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说完这些，外公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身影。他说的会是真的？以武入道，张三丰难道真的也是如外公这样么？一时间叶风心里也没了刚才的那种惊慌，更多的是满脑子的浆糊，在他眼里，只要外公还“活”着，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或许，这就是依赖吧。



不过刚才外公的身法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飘渺了？这个问题得回去好好想想……



“哎……一朝红尘不似一场醉，一生名利还是一场空。清清淡淡，平平凡凡，才是最真。谁人是梦，谁会成空，唯有你能分。可惜看不透的时候始终看不透，看透了以后，自己已经没了以后，哈哈哈哈哈哈……”外公又去见外婆了，不过这话，我竟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是否我将来也会有那么一位人，让我刻骨铭心呢。（结果那不是刻骨铭心，那是断骨碎心。）



晚上，又梦到那个身影，只是她的脸总是那么模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叶风已经忘记了，只是依稀记得外公说他曾经意外的昏倒过一次。那时叶风很纳闷，学武的人，特别是他那样没灾没病的，怎么突然的说倒就倒呢。也就是叶风无意识的昏倒之后，那双眼睛就开始出现了，就好像烙印在了心底一样，出乎意料的让他再也不愿意抹去那印记，因为那双眼睛有着虚幻的让他感觉到一种平静的美。它很清晰的在叶风的脑海里，却又很模糊的让他难以用语言去描述，或者那仅仅就是一种感觉，就像是境界一样，懂了就明白了，叶风只需要知道那双眼睛里的意思，相守与依赖。



平静而充实的生活，会过得异常的快，一个月眨眼就过了，离叶风初三的暑假结束还有最后一周。



正午时候，原本炽热的天空突然就阴沉了起来，正迷惑间，想起外公那次说的要离开这个世界，难道是现在么，叶风心中有些慌乱，事情未来时，是一种听之任之的情况，而来了之后，却是措手不及。冲着乌云最密的落日峰，叶风飞奔而去，那里，是外婆的墓地，外公应该是在那吧。



日落峰，因为日落时可以清晰的展现太阳与月亮的东升西落，也是外公与外婆相识的地方。外公的故事知道得太少，叶风也仅仅就知道这么一件而已，就这还是仁伯，外公家里唯一的管家兼仆人告诉叶风的。



叶风赶到的时候，发现外公正傲立在半空，昂首望天，尽管离他有百多米之外，但是第一次，叶风有了一种高手寂寞的感觉，也在瞬间就明白了外公不希望他将来像外公一样的原因，那种孤独，不是常人可以拥有的。此刻外公叶天散发出的战意是如此的凛冽，也许他很早就期盼着这个挑战吧，无论输赢，都可以摆脱那么一种寂寞。但是我可以不孤独吗？叶风自问了一句。从小到大除了外公，找叶风不到任何不孤独的理由。



原本明亮的天空在慢慢的变黑起来，外公要飞升也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吧，叶风心里竟意外的无丝毫的担心，不过外公要离开的感觉却空前的强烈起来，让他心里越发的慌乱。“轰”一条小儿臂膀般粗细的闪电从天而降，正正的霹在外公身上，难道上面的人也知道外公曾在我面前装X卖弄意境？叶风赶紧挥去这个傻乎乎的念头。“靠，不会外公真做了什么人神公愤的大事，才有今天的天谴吧。”叶风愣愣的站在那，心里想着要不要去帮忙。不过显然，刚才的闪电对外公没有造成丁点伤害，看外公遭雷霹过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第一次叶风对外公的实力有了真正的深不可测的一层理解。



“真变态。”一连三道闪电劈在外公身上，他老人家愣是动都没动一下，难道他用了高科技手段，身上穿着类似避雷针一样的装备？叶风摇摇头，甩掉科学解释的念头，他们这类人就直接就用科学解释不了。



“轰”，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的大了很多，闪电已经有水桶粗细了，比刚才的大腿般粗细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因为闪电的颜色已经开始发紫了，书上说过，能量越高电离程度引起的波长变化不同，紫色可是那种高能量闪电的表示了。



外公还是不闪不避，除了外面的唐装衣服变黑之外，无任何变化，错了，头发好像也开始竖起来了。接连不断的闪电几乎没停止过就过了第六道了，外公整个人似乎去过离子发廊，头发全竖了起来，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显得异常的凝重。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但是看到外公终于认真的样子，心里反而有些担忧了，因为从来没见过外公用过武器，此刻他竟然用了。



一把很古朴的长剑，在出现在他手上的瞬间，叶风就感受到了那剑上的浓烈战意，仿若那已经是一个生物，而不再仅仅是死物般的一块铁。第七道闪电来的非常的突然，而外公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神有过一丝恍惚，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举剑冲向那已经白的耀眼的闪电，白光一闪，外公就进入了一个光柱里面，然后光柱消失，外公依旧凛然不惧的仰望着天，好像他在等待，一种对战斗渴望的等待。



第八道闪电迟迟没有到来，貌似在给外公一个调整的时间，但那迟迟，也仅仅是相对于前面的接连不断而言。整个天地的威压似乎在一瞬间就向外公那聚集而去，尽管叶风离开已经很远了，但是，他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庞然到无法阻挡的气势，天地的气势，在那瞬间叶风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天地间一片白色，叶风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然后是瞬间的黑暗，直到天空中传来了那种让他从心灵深处泛起恐惧的悸动才发现，他前面的山石已经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纹。“靠，不会真的是天谴吧。”想起小时候外公为了显示古武不下于原子弹的威力去那个叫做脚盆的岛国放了个能量弹之类的玩意，把那岛从地球上抹掉了之外好像很少看见外公杀生，就连平时，他都是只吃素食的，难道那次杀生犯了天怒，感觉不会啊，外公说过杀畜生那叫替天行道。



“靠，是人都得死。”叶风此刻已经开始绝望了，那种彻底的绝望是来自心灵最深处的，即使不是他自己在面对，但是仅仅受到的波及已经让他无法动弹了，那种压力就好像几座大山压在你身上。叶风勉强可以看见外公正在努力的抬起被压弯的腰脊，就像他说过的，武者，永远不会弯下自己的脊梁。



“外公，你在做什么啊。”叶风看着远处突然变得呆呆的一动不动的外公，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外公似乎一下子失神了，就像灵魂突然不是自己的一样了。幸亏天空中的闪电还没落下，清心曲，由佛家的清心咒演变而来，运气特别好的是叶风带出了杂货仓里的那支萧。萧的声音是最低沉的，却也是最能够深入心底的。抛弃那种让人恶心的念头，不思不想，只把人生到世间的那种最纯洁的心境传递出去。



最后的记忆是天地中白茫茫的一片，全身酸疼的无以名状，然后，眼前一黑，叶风很幸福的晕菜了。



第四章　梦般的记忆（下）



　第四章梦般的记忆（下）



章前语：我站在最高处，寻找世界尽头的你，可是我看断了秋水，望穿了心，却发现你已经不认识满头白发的我。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颜色，尽管是闭着眼睛。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叶风努力的试着睁开眼睛，但是还是无用。



终于眼睛自己睁开了，入眼的是满天的神明，周身放着刺目的光华，五颜六色，就像那霓虹灯。而眼前的，是一身白光的玉帝，此刻正在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



“你犯下如此天怒人怨的大罪，委实让天地不容。”面如明玉，用在他身上果然不错，只是那满脸的煞气，还有那满眼的怒火，显示着他现在无比的愤怒。



“阿弥陀佛，施主这次是真的做的太过分了，老衲也无法说情。”循着声音，我看到了玉帝边上那满头包的如来，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