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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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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生是我平家的人,死是我平家的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她?”世子夫人听到他的话,更加来气。宝珠说话虽不中听,但颇有道理,那段凤娘就是个祸害。
  平晁很急,挣扎着要起来,“娘,我一定去接她回来。”
  “好,好,等你养好就去接她。”
  “不,我那天答应五天后接她,还有三天,我一定要亲自去接她。”
  世子夫人心疼得直落泪,气恼儿子的死心眼,又怨恨段凤娘祸害她儿子。心里百般煎熬,到底还是依儿子。
  “晁哥儿,你和娘说说,你自小骑术过人,怎么会摔下来的?还摔得如此重?”
  平晁锁着眉,不知是伤处疼痛,还是其它的原因。
  “娘,是我自己没有当心。”
  世子夫人又气又心疼,“你这孩子,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
  平晁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没有大意,从宫中到常远侯的路,他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事发之时,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像是马突然受惊,狂躁疯奔,将他甩下来。
  以他的身手,就算是被马甩下,也能借用巧力,不会摔得如此之重。
  怪就怪在,路上很滑,好似谁倒洒了油般湿滑。他根本没有立住,一下子滑出一丈开外,撞在路边的巨石上,才会伤得这么重。
  他的心里隐约知道是谁针对自己,却不敢往深处去想。就将这个当成意外吧。
  平晁重伤未死,段凤娘关在房间里狠狠地摔碎一个杯子。
  眼看五日之期已到,常远侯府真的派人上门来接,她沉默地坐在房间里。赵氏已经把她的嫁妆整理出来,命人给她梳妆。
  方静怡冷眼旁观着,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她被迫嫁入段家,婚事极其低调,甚至都没有宴请亲朋,就那般偷偷摸摸地嫁进来,如做贼一般。
  段鸿渐在新婚之夜就对她坦白,是他爱慕她,所以才行出那事,并发誓会珍惜她。
  可是她不甘心,原本是当皇妃的命,竟变成一个普通的民妇。她一直思索着,凤娘到底是不是知情的,转念又想着凤娘每回都和自己说太子的事情,句句都在提点她,分明是在帮她。设计她的事情,莫非真的只是夫君一个人的主意?
  段凤娘脸上无半点喜色,面容惨白。
  方静怡心里好受不少,至少不是她一个人婚姻不幸。她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平公子和赵燕娘的事人尽皆知,赵燕娘死在常远侯府的。做为赵燕娘的同胞姐姐,恐怕段凤娘再怎么大度,也会膈应得难受吧。
  想想不是她一个人难过,她竟对段凤娘生起同病相怜之感,轻声地劝慰几句。
  赵氏比较满意,这个儿媳妇虽然进门时并不光彩,但好在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小姐,知书达理且颇有才情。
  她和方静怡一起帮着凤娘拾掇,很快就换上大红的新衣裙。因为不是成亲,也没有穿喜服。
  平府的轿子候在外面,平晁有伤在身,自然是不能前来的。段凤娘被扶进轿子,后面跟着抬嫁妆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往常远侯府去。
  虽然不是成亲,常远侯府也是做足面子,当然这都是平晁的要求,他不想委屈凤娘。
  段凤娘进了侯府,平晁强撑着让两个仆从架着出门接她。为了迎她进门,今日侯府虽没有大摆宴席,但也设了几桌家宴。为了热闹喜庆一些,还请了戏班子。
  平晁伤得重,根本就站不稳,不到一息香的时间,就满头大汗。世子夫人心疼不已,看了段凤娘一眼,命人扶儿子进新房。
  “凤娘,你和晁哥儿是天注的姻缘,现在你是他的妻子,娘就放心把他交给你。有你侍候他,娘就省心多了。”
  段凤娘听出世子夫人的言之下意,低眉顺眼地跟着平晁进屋。
  世子夫人这才满意起来,幸好她是个知礼的,比起赵燕娘强几倍。但愿她是个好的,能和晁哥儿好好过日子。
  侯府的戏台已经搭起,还请来京中有名的戏班子登台。平宝珠坐在戏台前,嘲弄地望着世子夫人。
  一阵锣鼓声,戏曲已经开场。
  世子夫人也坐过来,和平宝珠隔着一张桌子。陪着她们看戏的,还有一些相熟的世交夫人们,包括葛郡公夫人和儿媳。
  锣鼓过后,旦角登场。上演的正是《一品红》
  平宝珠不时地看着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没有看过这出戏,有些新奇之感,慢慢地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戏中的公主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不肯嫁给驸马,竟然敢在婚前派人去刺杀驸马,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毒的女子?
  成过亲后还不安份,不肯和驸马同房,心心念念地想和意中人在一起,几次三番使计害驸马。
  她心中疑惑,这戏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过?
  想着是平宝珠请的戏班子,她侧过头相询,“宝珠,这戏叫什么名字?”
  “嫂子,这戏就是《一品红》,我和你提过的,你忘了吗?”
  葛郡公夫人道,“这两天我也常听别人提起,果真好看。”
  世子夫人这才想起,那日晁哥儿从马上摔下来后,宝珠是提过这出戏,她提这出戏的用意何在?
  都是在宅门中混过的人,就算是再笨,也是有一两分心计的。世子夫人细细地回想着,猛然心一沉,立刻就想起儿子坠马一事,是否真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儿子自小就被人说像侯爷,旁的不说。骑马射箭的本事是侯爷亲传,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从马上摔下来。
  就算是从马上摔下来,也没道理摔成这个样子,还差点送命。
  时间是如此的巧,恰好是在要接段凤娘回来的前几天。
  她不由得想到,段凤娘嫁入段家时,可是一直未和段公子同房。若说段凤娘是为儿子守节,也不像。那她是为谁守节?是否和儿子坠马之事有关?
  人的心里一旦起了怀疑,就会发现很多的蛛丝马迹。她越想越不对,急忙起身,朝儿子的院子走去。
  平晁身有重伤,自是不能行房,方才勉地下床行走,已是累极虚脱睡过去。段凤娘坐在一边,眼神如淬毒一般。
  世子夫人推门进来,看到儿子睡得好好的,莫名的松口气,看着段凤娘,越看越不舒服,让她先去偏房。
  段凤娘恭恭敬敬的,并无任何的不满。
  世子夫人暗骂自己想太多。
  《一品红》这部戏很快在京中出名起来,连身在深宫的皇后娘娘都有所耳闻。她好奇地询问身边的琴嬷嬷,“本宫倒是从未听说过这问戏,也不知是何时兴起来的?”
  “娘娘若是想看,奴婢去给您安排?”
  “也好,永莲马上就要出嫁,呆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多。正好借此机会,将后宫中的妃子美人们聚到一起,大家高高兴兴地看个戏,图个喜庆。”
  宫中许久没有热闹过,以前永安公主还在宫中时,皇后娘娘倒是常常依着公主,办些宴会什么的。
  琴嬷嬷自去安排不提。
  后宫的女人们听说要看戏,都很高兴,如同过节一般,盛装出席。宫中寂寞,陛下一个月也难得召寝一回。太子和二皇子都已长大,她们又无子女,争斗之心渐淡。做为后妃们,是没有权利邀请外人进宫说书唱戏的,日子过得颇为无趣。
  这是皇后的恩典,各宫的妃嫔们都十分感激。
  看戏这天,宫人们早早就在御花园里抬好戏台子。请进宫的戏班子被严格地查验过,并且认真地交待过宫中的规矩,才由太监领进来。
  皇后率领众妃入座,后妃们按品阶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永莲公主和贤妃离她最近。
  戏台一开幕,众人都开始认真听戏。故事很新,有别于以前听过的老戏,后妃们都被故事吸引住,皇后也看得十分认真。
  慢慢地,永莲的脸色越来越白,双手死死地绞着帕子。贤妃神色复杂地偷偷望皇后一眼,皇后似无所察觉,依旧在看戏。
  有些心明眼亮的后妃们渐渐看出些门道,脸色变得十分的微妙。
  台上的戏子们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永莲恨不得捂起耳朵。她在心中怨恨皇后,召集后妃们看这出戏是何用意?
  这分明是在暗讽她!
  她心中恼怒,她曾如戏文中的一般,动过弄死文齐贤的念头。但却还没有出手,也是段凤娘的事情给了她提示,她才没有急切地行动。
  段凤娘能嫁入段家后保有清白之身,而且还成为段家的姑娘,再次被接进常远侯。既得了美名,又觅得良缘。两全齐美,何必再执着于弄死碍眼的男子?或许她可以用另一种法子谋取自己的姻缘。
  她垂着眼,想到平家公子坠马一事,似是想到什么,抬起头来,也装作认真地看戏。
  戏一落幕,戏台上的大幕拉起。戏子们被勒令留在后台,不能轻易出去。
  皇后先起身,后妃们恭送她离开,才开始三三两两小声地议论戏中的故事。有的义愤填膺,有的忿忿不平,骂戏中公主狠毒。
  永莲和贤妃一言不发地走开。
  妃子们散去后,宫人才放戏子们出来,又查验一番,送他们出宫。
  晚间,祈帝歇在德昌宫。
  皇后与他说起今日看戏一事,祈帝随意问道,“何时出的新戏,竟让你们如此称赞?”
  “许是近日才出的,妹妹们都看得入神,想来还是不错的。只不过臣妾看着心中觉得不太舒服,世间竟有那般恶毒的女子,为了一己之私,不仅谋害他人,还意图弑夫。”
  “哦?是什么样的戏?”
  “这戏名叫〈一品红〉。”皇后答着,服侍祈帝脱靴。
  祈帝一听,瞳孔微缩。
  皇后服侍他上塌后,自己也轻手轻脚地上去。


第110章 胎动
  翌日早朝后,祈帝命身边的大太监讲讲那《一品紅》的故事。
  正讲到公主派人去刺杀未来驸马时; 外面有人来报; 说文驸马遇刺; 好在没有刺中要害,伤势不重。
  大太监惊得立马闭嘴,垂手低头。
  祈帝的脸沉下来; 看向大太监,“讲; 怎么不讲了?给朕好好地讲完。”
  “是,陛下。”
  大太监声音压低; 缓缓地讲着; 小心地查看着祈帝的脸色; 祈帝的脸色黑沉沉的; 一言不发地盯着殿内的金柱。
  殿内空荡荡的; 大太监的背都被汗水湿透。低而细尖的声音回响在殿内; 为这个故事增添了一份诡异。
  刻意压低的尖利嗓音,如两刀相刮的声音一般; 一下下地划在人的心上,拉起阵阵心悸。不由得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浑身冷颤。
  祈帝的手不自觉地抓紧龙椅的龙头扶手,死死地握紧。等那声音停止,才慢慢地松开; 眼底似寒潭深渊; 漆黑一片。
  大太监讲完戏; 双手交握在腹处,垂首。
  金殿中静得压抑,半晌。祈帝抬起手,挥动两下。大太监如释重负,弯着腰退出殿外。
  文驸马遇刺,这样的大事肯定要告知永莲公主,永莲公主惊闻文驸马遇刺的消息,愣得半天没能回神。她根本就没有派人去做此事,文驸马怎么会遇刺?
  贤妃一脸的不赞同,“莲儿,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母妃,不是莲儿做的?”
  “不是你做的?”贤妃慢慢地坐下来,永莲说不是她做的,定然就不是她做的。要不是永莲做的,那是谁做的?
  京中最近才出现那新戏,怎么就这么巧,文驸马就遇刺?
  昨日她们看过那戏,今日就出事,事情太巧,她不得不怀疑是皇后动的手脚。永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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