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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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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不到一刻钟…人就没了。”
  巩氏走近床塌,看到赵氏脸是青紫的,表情扭曲,许是临咽气前十分的难受。婆子们已经给她擦过身换好新衣。
  段凤娘还在伤心地哭着,巩氏安慰几句。段寺丞猛然不知想到什么,冷下脸来,喝令下人,“你们还不快扶姑奶奶出去,要是再沾上晦气,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
  赵书才听出不对,忙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吗?外面都在传凤娘是克夫克家的扫帚星,你看看,自她嫁给鸿哥儿后,我们段家出了多少事?先是鸿哥儿功名被夺,接着我被贬官,现在柳叶也被她克死。她这样的瘟神我们段家供不起,你们赶紧帮姑奶奶收拾东西,送她回侯府。”
  方静怡抹帕子的手停一下,偷偷地瞄一眼,就见段凤娘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段寺丞扭过脸去,不看她。
  赵书才脸色倾刻铁青,“亏你还是朝廷命官,这样的无稽之谈你也相信。什么扫帚星?分明是别人的恶意之言。”
  “哼,由不得我不信,我们段家都快被克得家破人亡。你要是不信,这个女儿你认回去吧,她本来就是赵家女,要不是柳叶想要个孩子,我哪里能同意?现在柳叶也不在了,正好,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段寺丞说完,拂袖背手,离开屋子。
  巩氏扶着要晕倒的凤娘,赶快把她扶到她自己的屋子。
  “母亲,凤娘的命好苦啊!”
  凤娘抱着巩氏,痛哭不已。巩氏轻声安慰着她,并不提认她回去的事情。
  等她哭了好一会儿,巩氏才道,“你爹因为你娘的死伤心着,他正在气头上,要不你先回侯府,等你爹气消了再说。”
  巩氏说完,让她的丫头去收拾东西。
  凤娘不发话,那丫头不敢动。
  “母亲,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送娘最后一程。娘自小把我拉扯大,别人再如何说,我都要陪她这最后一段。”
  巩氏无法,“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你爹那里,我会让你舅舅去劝的。”
  凤娘成为段家女,按辈分就得唤赵书才为舅舅。
  巩氏又安慰她几句,起身离开。
  赵氏的屋子里,只余段鸿渐夫妇俩人守着。
  段寺丞吩咐下人们搭灵堂,赵书才在一边看着,脸色很难看。巩氏把方静怡叫出来,和她商量着赶紧安排府中下人们戴孝,还有相熟的人家都要上门报丧送孝巾。
  灵堂很快搭起来,该来吊唁的人都来了。
  皇后娘娘也派芳嬷嬷来给赵氏吊唁,她代表的是皇后,段家人都要亲迎。芳嬷嬷一脸的哀伤,在灵棺前喃喃自语,“上次我还说晚两天来就看不到你,想不到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她的声音很轻,离得最近的段寺丞听得清清楚楚,他忙问,“嬷嬷此话是何意?”
  芳嬷嬷为难地摇头,没有回答他,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跪着的方静怡和段凤娘,转身走出灵堂。
  她回宫后,先去皇后那里复命。
  皇后正在御花园中剪花,听到她的声音,慢慢地直起身子,“柳叶走得可还安祥?”
  “奴婢看了一眼,似是走得痛苦,心有不甘。”
  “不甘才好,等她到了地底,再好好向判官问个明白吧。”
  她剪下花朵旁边的叶子,丢弃在地上。脚轻轻地抬起,金丝云履踩在丢弃的叶子上。纤白的手伸出,搭在芳嬷嬷的手上,朝殿中走去。


第115章 野心
  段府内; 段寺丞一直在想着芳嬷嬷在灵堂前说过的话。
  柳叶死得太突然,之间虽说一直病情加重; 大夫却从来都没有说过病重到会死的地步。究竟在她死之前; 发生了什么?
  大夫说柳叶是心疾突发而亡; 那她是为何会突发心疾,大夫不是说过; 只要静养不动气,身体就没有大碍得吗?
  他命人把侍候赵氏的丫头婆子都找来; 一一问话。
  丫头婆子们跪在地上,交待得清清楚楚; 她贴身的婆子说; 赵氏午时末喝过药后; 就躺下小睡。
  突然梦中大喊起来; 然后胡乱地抓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剩下的事情段寺丞都知道; 他赶过去时; 赵氏已经说不出话; 脸憋得青紫,似乎喘不上气,十分的痛苦。
  大夫到后没多会; 就咽了气。
  回想起来,并无可疑之处。他记得当时芳嬷嬷欲言又止; 眼神分明是看着凤娘和鸿哥儿媳妇的。
  她俩人难道知道些什么?会不会又是凤娘克的?段寺丞黑脸; 命人去请她们。
  她们还是第一次进段寺丞的书房; 段寺丞也叫了段鸿渐。
  “你们谁告诉我,你娘怎么会突然死的?”
  方静怡看一眼段凤娘,段凤娘垂着头,脸上的泪痕未干,伤心悲切。
  段鸿渐出声,“爹,你别多想。我娘病了很长的时日。大夫早就说过,我娘是陈年旧疾引发的心悸,这病要是有个不好,容易心悸而亡。许是娘睡梦中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心绪震动引起的心悸,才会死得突然”
  段寺丞一想,鸿哥儿说得像那么回事,也觉得很有道理。但那芳嬷嬷说的话不清不楚的,似乎是意有所指,颇为古怪。
  段凤娘还是一言不发,低着头,整个人沉浸在哀痛之中,带着一股的丧气。他越看越觉得晦气,觉得段家所有的不好都是她带来的,早知道,他就应该拦着柳叶认女儿。这女儿认得都快家破人亡,还是找个机会丢给赵家的好。
  他打定主意,等事情一过,就把她从段家的家谱上除名。至于赵家会不会认回她,那就不关他段家的事。
  他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段鸿渐和方静怡往一边走,段凤娘走另一边,分路之时,段鸿渐隐晦地看了一眼段凤娘,方静怡脸黑着,昂着头不理段鸿渐。
  赵氏下葬后,侯府并没有派人来接凤娘。方静怡冷嘲热讽地说了些难听的话,凤娘一言不发地命丫头收拾东西。段寺丞觉得她还算识相,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凤娘和丫头乘轿子到侯府,侯府的大门紧闭着,任凭她的丫头如何敲门,就是不肯开门。
  她的心一沉,隐有不好的预感。
  侯府内,世子夫人和平晁正起争执。世子夫人要平晁写休书,休掉凤娘。平晁不肯,母子俩互不相让,都黑着脸。
  平宝珠看了半天的笑话,见他们争执不下,便带着丫头去大门处。
  她隔着门道,“段氏凤娘,你这样的瘟神我们侯府不欢迎啊。你看你害得段家贬的贬,死的死,莫不是又想来克我们侯府。我劝你,要是知趣的,就赶紧滚回去,我们侯府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
  段凤娘立马明白侯府这么做的原因,她不哭也不闹,大声正色道,“我是皇后亲赐给侯府的媳妇,除非年老病死,否则谁也不能休我。”
  平宝珠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她都差点忘记段凤娘和晁哥儿的亲事,那可是皇后赐的婚。
  她急回内院,世子夫人正气在头上。
  “嫂子,你在这里难为晁哥儿也没用,人家可是皇后娘娘赐的婚,谁敢给休书?”
  平晁一听,也想起这茬,放下心来。他不顾世子夫人的黑脸,扶着随从的手,去大门口接凤娘。
  凤娘一脸的感动,“你身子还未好全,怎么能出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离府数日,我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不能亲自去你娘家接你,出来接你也是应该的。”
  平晁说着,领着她回了院子。
  夜里,凤娘洗漱过后,看到他进了自己的屋子。
  凤娘从塌上坐起,将锦被紧紧地拥在胸前,“你还有事吗?”
  “凤娘,我们是夫妻,我夜里要宿在这里。”
  平晁说着,就要宽衣上塌,凤娘别过脸连忙制止,“不,你听我说,我娘才刚去世,我们不能…寻常人家子女,守孝三年的也有。我虽不是我娘亲生,我也想为她守孝,你要是不能等三年,那我就为她守孝一年,好吗?”
  “难道你真的像那戏文中唱的一样,是心有所属,所以才百般拒绝其它的男子吗?”
  凤娘摇头,眼泪流下来,“不…你误会我了。我自小离开亲生爹娘,被娘抱养在身边,在我的心中,她虽不是我的亲娘,却胜似亲娘。娘离世,我悲痛万分,若是此时,我还只顾自己欢乐,那岂不是猪狗不如。”
  她的眼泪如珍珠般,整个人看起来哀伤无依,楚楚可怜。平晁的心软下来,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她的知礼懂事吗?
  他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凤娘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难道他还想用强?
  “你就是太过知礼,天下多少守孝之人,都是守给别人看的,只要孝期内不闹出丑事,难道还能阻止夫妻同房不成?”
  他已脱掉外袍,凤娘急切起来,“现在还不行,你能不能再等几日?”
  “为什么?”
  凤娘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努力地平复着心头的焦躁,“我娘才刚去世,我能不能…?”
  “好,那我再几天。”平晁重新穿上外袍,关门出去。
  他一走,凤娘整个人松下来,拥着被子坐到半夜。
  过了几日,胥家二房在一个初阳升起的清晨,悄悄地乘船离开京中。
  胥老夫人送走次子一家,略有些惆怅。她柱着杖,慢慢地走在园子里,时不时地看一眼二房原来住的院子方向。
  她发中的银丝在日头的照耀下,越发的白。胥夫人和雉娘伴在她的左右,婆媳二人眼神互换。
  雉娘道,“祖母,您上次不是还说要去寺中添香油钱,索性无事,我们去寺中住几日吧。”
  胥老夫人眼神清明起来,忆起以前住在阆山里,常在天音寺中小住几日,也是在那里,第一次看到大孙媳妇。
  胥夫人看到她的神色,跟着劝道,“娘,我看行,不如我们去住几日。”
  胥老夫人意动,“好,那就去住几日吧。”
  城内有两家有名的寺庙,一个是皇家的乾门寺,外人不能轻易入内。另一个是城西的济业寺。如要小住,济业寺不是上乘之选。胥夫人想着,不如去城外的感光寺,人少清静,适合养心。
  她和胥老夫人商量,老夫人欣然同意。
  永莲公主五日后出嫁,帝王嫁女,会在宫中设宴,她们住几日也来得及。雉娘已孕过五月,胎相稳定。胥夫人想着,不如让她也跟去,沾些佛光。
  申正时,胥良川下职归家,雉娘和他说起要陪祖母和母亲一起去感光寺中小住几日的事情。
  “我想着,现在身子还算轻便,胃口也好,不如就陪她们去小住几日,权当是散心,你看可好?”
  胥良川在她的服侍下换好常服,“自然是好的,我让许雳跟着。”
  雉娘微微一笑,小心谨慎一些也是好的。
  夫妻二人说定此事,雉娘问起他当职之事,胥良川随意地说上几句。翰林院是个清贵之地,他初入翰林院,无非是做些史书修补的工作,赵书才被安排给他打下手。
  他想起胡大学士今日说过的话,问雉娘,“你是不是曾和胡学士夫人说过什么?”
  “怎么?胡学士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他轻笑,胡大学士今日夸赵书才养了好女儿,又说胡学士夫人夸雉娘慧质兰心。不知道他的小姑娘说过什么?
  雉娘自己想起在公主府时和胡学士夫人说过的话,想来胡学士夫人转述给了胡学士,“前些日子公主府的小公子洗三,我随意和胡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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