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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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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抑扬顿挫,并没有多么义愤填膺,却让翎凤如遭雷击。他不禁退了一步,死死盯着天机阁老白眉下精明的双眸,却脸色如灰,难以抉择。
  这场无言的战争里……姜还是老的辣。
  翎凤忿忿不平地窝在椅子上,双目一动不动盯着老人,唯恐他做一点小动作。成盛青倒是很意外天机阁老居然凭着三言两语就吃定了翎凤,明明之前还在绝对的劣势。另一方面,他对这个状似来意不善的老人降下了戒心。
  刚才他情急之下一顿语无伦次的苛责,竟然令天机阁老气冲咳血,这才给了翎凤可趁之机。这个老人家,是真心想救即恒的吧……他从那双褶皱下的眼睛里看不出多少和蔼可亲的神色,但听他谈起即恒时有意无意流露出的欣慰,令成盛青觉得也许自己当真错怪了他。
  严师出高徒,天机阁老说只有将玉英炼化才是最好的方法,那么即恒必定要忍受这一番地狱的试炼。他若熬过了,是他的造化;熬不过,也是命。
  静下心来想想,天机阁老所言甚有道理。愤怒会让人丧失应有的判断,翎凤就是前车之鉴。
  在众人监视之下,天机阁老平心静气继续为即恒渡气炼化玉英,这一次大家心照不宣,沉默地忍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却谁也没有发生一声响动。即恒在承受脱胎换骨的试炼,他们也在承受着革新人生观的重要试炼……声嘶力竭的悲鸣逐渐止息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天机阁老神力受损,收功之后一顿天旋地转,险些跌倒。孙钊和张花病连忙搀扶着他坐下休息,他喝了口热茶,心情大为舒爽,指着成盛青,挑起眼皮对着翎凤不咸不淡地说:“小凤凰,这年轻人不赖。依老夫看,他或许比你我更招人待见,你看呢?”
  翎凤脸色很难看,他自然知道天机阁老话中的奚落,漂亮的眼睛里满含怨气,视线冷冷地转到成盛青身上,却一言不发。
  成盛青被两双视线看得如坐针毡,只好苦笑着给翎凤台阶下,并对老人赔笑道:“前辈哪里的话,关心则乱,都是一场误会……前辈宽厚大量,还望原谅小辈们无知,冲撞了您……”他自己说着,冷汗都浸了满背。
  这可是冲撞了神啊,比冲撞陛下还要了不得。他已经觉得自己可以以死谢罪了。
  天机阁老搁下茶盏,摆摆手说:“罢了罢了,这小子居然交到了不少两肋插刀的朋友,我老头子也算欣慰。”
  翎凤哼了一声,暗骂老头装模作样。成盛青听闻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他擦擦冷汗,尽管一直坐着,双腿依然发虚。
  “前辈,呃……这位仁兄,若不嫌寒舍逼仄,两位不妨就在寒舍里小住几日,待即恒康复,也好一并向两位致谢。”
  哪知两人听了这番客套,脸色却都变得古怪。翎凤向床榻瞟了一眼,皱了皱鼻子淡淡地说:“谢我?谢我不杀之恩?”
  天机阁老却是大笑,但说的话让人一点都笑不起来:“那小子要是肯谢我,老头子我不仅要折寿,还会倒霉啊。”他指了指天,意味深长。
  成盛青哑然,苦笑连连,张了张嘴却是再也搭不下话。一个人,对着一个神和一个妖魔,能有什么共同语言?总不好大家围一桌来一把麻将?那也三缺一啊。
  翎凤心思敏感,他考虑了半晌终于做出了决定:“既然那家伙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又有人照顾,又有人叙旧,我就不久留了,后会有期。”
  他有些哀怨地丢下这句话,不待成盛青挽留,转眼就风一样消失了,徒留一地绚丽的虚像。
  成盛青还在惋惜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那只美丽的凤凰就已振翅而去,他惋惜不已,望着空落落的庭院一阵失神。想起柳絮回忆翎凤时一脸迷醉的神情,成盛青心里不免泛起醋意,可想到柳絮临去时的毅然,又难免顿生伤感,不觉幽幽地叹了口气。
  “有得必有失,你的心装得太满,又怎么装得下更多?”
  老人悠然的声音蓦地响起,成盛青一怔,顿时苦笑摇头。然而心念一闪,笑容顿时僵住,他转向老人小心翼翼地问:“前辈真的……会读心?”
  老人挑挑眉,一脸高深莫测。
  成盛青来不及恐惧,天机阁老便又说了下去:“若非如此,老夫怎敢对你和玄凤放下心?”
  成盛青怔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原来在这个老人面前,他就像是透明的,任何念头哪怕电光火石闪过,都不会逃过那双藏在褶皱之下的精明双目。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忽然就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天机阁老悠然品着茶,不紧不慢地说:“你既然喜欢那姑娘,为何不去追?你们相识的时间虽短,情却颇深,今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了解,这么放弃了岂不可惜?”
  成盛青心中一团乱麻,远望门外的烈阳黯然失神:“前辈有所不知,她性情骄傲,我处处都没有顾及到她,于她已是极大的不尊重。更何况……”他看了一眼自己,失落的心情就更深切了,“更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今后前途未卜,又拿什么给她一片天地?我们相识的时间本就不长,满打满算仅有数月,这感情来得快,来得深,也来得飘渺,终归是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他越说心头越灰暗,眼眶甚至涌起酸楚。
  “啧啧,年轻人就是矫情。”天机阁老浑不以为意,“什么缘浅不缘浅,你跟她之间的问题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过就是这儿而已。”
  他伸出干枯瘦长的手指,戳了戳成盛青的腰。
  一张老脸上笑容戏谑,目光却十分磊落:“其实古往今来,男人跟女人之间的问题从来都是这么简单。你想啊,你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把自己下半生给交待进去了,你让那个陪你过下半生的女人心里怎么想?她要是还不动怒,要么就心怀鬼胎,要么就有磨镜之癖。她怨你才是好事,说明她在乎你,肯跟你过一辈子。”
  被一个老人如此直白而一针见血地道出症结,成盛青顿时噎了一下,别过脸满面通红。他这腰伤得委实重了些,也不知能不能治得好……
  “你这点伤比起那小子简直不足挂齿,等老夫修养几日,保管你能蹦能跳,别说娶妻,纳个十房八房的也不成问题。”
  成盛青连忙打住他,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这、这前辈愿意为晚辈治伤,晚辈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天机阁老很是得意,摸着胡须长吁短叹:“老夫是过来人,阅尽了世间百态。这自古男男女女,不外乎就那么点事。你今后还有什么疑虑,大可以找老夫来排忧解难,绝不诓你。”
  成盛青受宠若惊,连忙道:“不敢、不敢,前辈一席话晚辈受用终生……”心里却想,看来这神的日子也无聊得紧,念头一闪过,赫然想起人家会读心,脸上又是一片尴尬的红。
  天机阁老却只当他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指着即恒揶揄道:“你别不信,请教老夫,难道不比请教他强吗?你没见他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却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成盛青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盏茶都未凉的功夫里,对天机阁老的印象已经彻底颠覆,他不禁问道:“前辈,那个……”想想人家会读心,那他不如索性诚实一点的好,“请问神……都跟您差不多吗?”
  

☆、黑历史的后续

  
  天机阁老看着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各种的意味深长,淡淡然笑道:“你说想问,神是否都像老夫这样老不正经,为老不尊?”
  成盛青连忙摆手澄清:“不是不是,万万不是。”
  天机阁老便笑嘻嘻地问:“那在你眼里,神应该是什么样?”
  成盛青怔了怔,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神应该是什么样,神应该……就是如庙里那样的石像而已,冷冰冰地站在供台上,供人瞻仰。不……不仅仅是神像。他想了想,斟酌着说:“所谓神,应如先祖传承下来的信仰里所言,法力无边,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这个回答让天机阁老唇边爬上了一丝苦笑。他并不是随时都在读心,读心需要耗费法力,他只在需要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才会用,而问出这个问题,他就选择了等成盛青自己来回答。
  “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他喃喃地重复这八个字,问,“为什么?”
  成盛青愣住,为什么?何来为什么?
  “因为神明创造了人类,创造了信仰……”他自己也答得极不自信,他本不信神,可一旦被正经地问到这种问题,他却也会非常正经地表达出来,仿佛这种笃定是血液里传承下来的敬畏。
  天机阁老苦笑着摇摇头,目光深远地望向天空,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惭愧:“说来恐怕你要伤心。其实神创造人类,并不是为了劳什子信仰,更不是什么普度众生……只是无聊而已,最多不过是想与妖魔争夺中原大陆。神与妖魔之间的对立,自天地开辟伊始就已存在,只不过当创造了人以后中原大陆才被三分格局。”
  成盛青惊讶得险些喷出茶来,天机阁老的神情却一点不含玩笑。这个答案自神的口中说出,实在太令人意外,也太令人寒心了。但他也只是惊讶了一会,并没有更大的感触。他本来就不信神,打小他就觉得那些寺庙与灵社里的石像如果就能保佑人的话,那他还专心习武做什么,专心拜佛不是更省心省力?
  可根深蒂固的观念被猛然打破,一下子仍有些难以适应。
  天机阁老见他心态尚好,暗自称赞,大有一见如故之感,欣然道:“神创造人类并非只是为了压制妖魔,更多的是因为寂寞。神照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类,人类的喜怒哀乐与七情六欲,神一样不缺。只不过相比起人,神的时间很长,情绪变化反应很慢。也因为力量强大,已没有什么能真正使神动心的东西,因而显得冷漠,甚至无情。而人则凝缩了神之精华,才会被称为鬼斧神工。”
  “既是鬼斧神工,那你们又为何弃世飞升,扔了整片中原大陆不管,去了天上城?”成盛青不平道。即恒说过千年之前中原大陆还是人神混居的格局,神甚至还会与人结合留下子嗣。
  天机阁老的神情复杂了起来,沉吟道:“正因为鬼斧神工,才脱离了创造者的控制。人类已自成一体,占据了中原大陆——不需要神了。”
  他说这话时一点都没有敷衍的意思,苍老的声音里满含道不尽的沧桑。成盛青忽然感到好笑:人类怨恨神明遗弃了他们,神明却感慨人类已不需要他们……这份羁绊与隔阂一如父与子,其中是是非非,全凭立场断言,哪有什么对与错。
  他素来是心宽之人,没有必要为这种无解之事而浪费感情,便不再提了。但有件事他却不能不借机问个清楚。
  他踌躇片刻,才小心地问出来:“那前辈可否如实告知,当年……神为什么要屠杀河鹿?”
  天机阁老蓦然变色,他细细打量着成盛青,似乎在揣摩他问这话究竟有什么用意。成盛青很坦然,他仅仅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不论是心里的,还是话上的,都一样简单。
  气氛冷凝了片刻,半晌才响起一声幽然的叹息:“想不到那小子跟你说了不少……他当真是信任你。”
  成盛青一直觉得在即恒眼里,他这个朋友是可有可无的,甚至在天牢终于吐露自己的身世都是因为被逼无奈。然而天机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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