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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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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被暗器伤着了!
短短一瞬过后,宇文泓的右上臂开始火辣辣的疼,右肩下面衣料的破口处,鲜血已经冒了出来。
静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被吓坏了,此时见他冒了血,只觉得腿一软,慌忙问道:“陛……爷,您怎么样?”
暗卫们已经齐齐赶了上来,因见到陛下竟然被伤,下手顿时毫不留情起来,宇文泓赶紧嘱咐道:“留下杨三的活口。”
留下活口才好跟永宁侯府好好算账,倘若人死了,反而没那么好办了!
听见他的话,暗卫们下手都留了些余地,宇文泓稍放了放心,这才回答静瑶,“是暗器,不知有没有浸毒……总之先离开此处。”
此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静瑶赶紧点了点头,扶他去找马车。
人群一时都被打斗吸引,路上倒是空了不少,车夫得了信号,很快就把车赶了过来,两个人上了马车,宇文泓没有叫回宫,而是吩咐道:“去元微山。”
车夫自然知道是什么地方,立刻扬鞭打马,将车驶往元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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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马车里,静瑶扯了裙上的布条来为他止血,对他所说的去处仍有些迟疑,边为他包扎边劝道,“陛下,您受了伤,咱们还是先回宫吧!”
宇文泓凝眉摇头,“暗器上恐有毒,现在不宜回宫,否则闹出动静来,反而麻烦!”
静瑶愣了楞,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皇帝受伤是天大的事,一旦被人知道,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还有,皇帝为着带她看灯才出的宫,宇文泓又是因为她而惹上的那帮人,这事情若是叫太后知道,自己还能有活路吗?
她终究不是什么冷硬心肠,这个时候,先前要逃跑的打算早就抛之脑后,一心只忧愁他的伤势——他方才说暗器上恐怕有毒,老天爷,他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因为担心杨三的暗器浸了毒,宇文泓赶紧封了右臂上的|穴道。做完这些,借着车中的灯火,无意间瞧见她蹙着眉头白着脸,那分外紧张的神情。
他怔愣一下,心头竟忽然有丝暖意,她应该是在为他受伤而着急担心……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中很重要?
正暗自猜测着,忽然听见她开口道,“奴婢该死。今夜都是奴婢的错,竟连累陛下见了血,奴婢……真是万死不辞。”
他摇头道无妨,想安慰她两句,却忽然想到件事,问她说,“好好的,你怎么会跑到酒楼去了?”
静瑶顿了一下,自然不能实话实说的,只好撒谎道:“奴婢见那处有个卖头簪的,一时好奇,想去瞧瞧,哪知那些人一下就从酒楼里出来,奴婢没来得及躲闪,就跟他们撞到一起了。”
“头簪?”他感觉奇怪:“尚宫局司珍处专为宫中造首饰,有不少能工巧匠的,你想要,何须到宫外来找?”
静瑶垂眸答他,“奴婢只是宫女子,不敢觊觎司珍处。”
宇文泓一噎,是了,他居然忘了这件事,她现在是宫女,如何能用司珍处的首饰?
所以这又牵扯到当初她被玉牒除名的事了……
这件事她是受害者,而自己亦有责任,他心怀愧疚,是以一时没有再说什么。
静瑶没察觉他的心思,只是一直揪着心,担忧他的伤口还有没有渗血,又焦急这马车怎么还不停,车中沉默了一会儿,忽听她问道:“陛下,您方才说要去什么山,那处可有大夫吗?”
宇文泓没有隐瞒,坦诚告诉她,“那里的确有位神医。”
如此她才放了放心,他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况且那里还有位医术高超的大夫,看来应该没什么事。
夜深人静,出了喧哗内城,道路宽阔起来,马车疾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静瑶急切的期盼中到达了目的地。
山野郊外没什么娱乐,叶遂也根本不在乎今日是不是什么上元节,是以草庐里的师徒俩早早就歇下了。
负责守门的小药童正做着美梦,忽然被敲门声给吵醒。
小药童极不情愿的披上衣裳,睡眼惺忪的来开门,静瑶见门打开,赶忙问道:“请问大夫在吗?”
小药童边打哈欠边懒洋洋的回话,“在呢,已经起来了,进来吧!”
尽管小药童一脸的不耐烦,但听说神医就在这里,静瑶可是立刻大大松了口气,忙引着宇文泓进来了。
叶遂隐于山林,除过附近的乡民及以前的病人,鲜少有外人知道他,因此乍一见静瑶,还有些意外,等见到了宇文泓,才露出恍然的神情,跟他打招呼道,“以前你都一个人过来,今次可有伴了!”
言下之意,现在有这样一位美人儿相陪,你可该成事了吧!
宇文泓也听出了叶遂的言外之意,但碍于静瑶在场,并不能明着说什么,只轻咳了几声,再微微使使眼色,聪慧过人的叶大夫也就明白了,暂时不提这茬。
现在宇文泓身边只有自己,静瑶不敢耽误,一脸焦急的问道:“大夫,我们爷受了伤,烦劳您给看看,会不会有大碍?”
这句“我们爷”叫得十分自然,还透着一股子亲切,叫宇文泓很受用,神情也跟着舒缓许多,似乎胳膊上的口子一点都不疼。
叶遂在旁看得清楚,心里也大约明白了,解开他的伤口瞧了瞧,清清嗓问道:“咦?像是金钱镖啊,你惹上仇家了?”
听这副语气,两人应该十分熟悉,静瑶心里难免有些奇怪,论说太医院集中了天下顶级的大夫,他何苦要舍近求远呢?难不成还有太医院看不了的病?
她在旁悄悄自己琢磨,听见宇文泓回答叶遂,“是暗器不错,不过并非什么仇家,市井间小混混罢了。”
他宇文泓但有仇家,也是曾交过战的邻国首领,这么个街痞想称他的仇家,还真不够格!
市井小混混?叶遂挑了挑眉,不过前后左右联想一下,也能多少猜到些,赶上佳节,外头难免乱些,眼前的美人儿又这么招人,发生点纠纷倒也合乎情理。
宇文泓简单解释完,转而问起正事,“我来是想请您看看,可有浸过毒?”
叶遂已经查看过,根据伤口周边的情况早有了判断,点头道:“的确是有毒。”
此话一出,可把静瑶吓了一大跳,神色焦灼的问道,“真的有毒?那,那我们爷要不要紧,大夫可有解毒的方法?”
又是一句我们爷,这语气,简直已经当他可依托的郎君一般,宇文泓更加舒缓了,看得出来,她很关心他的伤势,他甚至能由此而展望到她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了。
叶遂倒仍旧一派轻松模样,余光瞥了一眼他,半是调笑道:“小娘子可放心,若真有事,你家官人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啊。”
宇文泓一愣,赶紧解释说,“我为了防止毒液四散,方才已经自行封了|穴道,所以现在还好。”
叶遂对此表示赞同,“的确,封住|穴道很有用,我这里再开几副解毒药,你好生歇着,多将养几日,也就不会有事的。”
静瑶赶紧道谢:“那就麻烦您了。”
叶遂嗯了一声,随手拿起笔来。
大夫的字迹大约都难辨认,反正静瑶在旁眼睁睁的瞧着叶遂下笔,却硬是一个字都分辨不出,不过没关系,徒弟认得就好,小药童接过方子来,大致扫过一眼,便去里头药房抓药了。
药很快抓好,叶遂亲自交代哪些外敷哪些内用,宇文泓是不必操心这个的,静瑶在旁听得一丝不苟,极其认真。
医嘱交代完毕,便该付钱走人了,堂堂皇帝,身上大约是不带钱的,静瑶狠了狠心,从自己袖中取了一锭银子交到小药童手里,谢道:“深更半夜的来打扰,很是过意不去,多谢大夫。今夜麻烦你们了,我们这就告辞。”
这银锭分量不小,她说话又十分客气,叶遂乐呵呵的嘱咐道:“不必谢了,回去后记得认真用药,切莫留下什么后遗病症才好。”
静瑶赶紧点头,十分虔诚的模样,宇文泓十分受用的任凭她忙活,乖乖跟着她出门上了马车。
人走远了,小药童歪嘴道:“只有这么一个银锭而已啊!”
叶遂皱眉,“小小年纪,就掉进钱眼里,这可怎么好?这枚银锭还不够多啊?够村里人吃上一整年了!”
小药童觉得冤枉,“这银锭是不少,可师父您上回自己说的,那人再来必会有重礼,现在重礼在哪儿呢?”
叶遂扯了下嘴角,“我也没料到,他到现在还没成事啊!”语罢自言自语的嘀咕,“挺好看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叶大夫:咳咳,小娘子,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静瑶好奇脸:什么?好想听!
及时赶到的宇文泓:不不不,媳妇儿不要听他的,还是朕来亲自告诉你吧……
……………………
第三十四章
瞧过了大夫也拿到了药; 这下无论如何得回宫了; 静瑶跟宇文泓回到马车上; 车夫即刻扬鞭,赶回皇宫。
伤口上涂了叶神医的独门秘制金创药,又经过仔细包扎,已经不再渗血; 这一点痛与战场上的刀入他的梦枪之伤相比,也实在不算什么,今次宇文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相反的; 因为见到了静瑶为自己受伤的焦急,还有种慰藉感。
经过这一段插曲; 时间已经很晚了,为免引起更大的麻烦; 必须赶快回宫,车夫把车驾得飞快; 是以车也摇晃的厉害; 静瑶自己还好,只是担心宇文泓; 时不时的观察一下他的上臂再有无渗血,很怕伤口被震开。
她的神情一滴不漏; 全都入了他的眼,叫他直觉心头暖意融融,忍不住缓声宽慰她; “这么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不必担心。”
她可不信,方才叶遂给他包扎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那伤口足有男子的巴掌宽,想来那暗器分外锋利,看上去似乎只是扫过一下,却割的那样深,里面的肉都翻出来了,活像谁厚厚的嘴唇。光是看着就触目惊心,想来是很疼的。
况且大夫还证实那暗器上浸了毒,怎么会不碍事呢!
他毕竟是万金之躯,她满心愧疚的又来跟他请罪,“都是奴婢不好,如果奴婢不四处乱走,也不会惹上那帮人了!”
疼倒不算什么,只是想起那使暗器的杨三,宇文泓不由得就冷了神色,沉声道,“不是你就是别人,那是个祸害,看那个做派,料想平时欺男霸女也是习惯之事。永宁侯府教子无方,必须要加以惩治。”
他如此说,看来永宁侯府是落不着好了,静瑶心想也是,皇帝都吃了亏,再不整治他们才怪!再说,想起刚才那死胖子狂妄无耻的嘴脸,她就觉得,任何收拾都不为过。她道了声陛下圣明,非常赞同他的决定。
宇文泓心情不错,说完这个继续跟她聊天,“方才抓药花了你不少钱,回宫朕给你补。”
她面色微微一红,摇头说不用了,“一点银子不要紧的,陛下尽快康复才好。”
宫女的俸禄其实没有多少,她虽提了御侍,但也才不过半月的时间,想来还没到领俸禄的时候呢,宇文泓想起这事,不由得有些奇怪,问她说,“出门赏灯而已,你怎么带这么多银子?”
难道是觉得他不带银子,打算帮他付账吗?他堂堂一国之君,若是叫女子帮着付账,实在有些丢份子了。
静瑶无端觉得心慌,计划既然没达成,那从此就要烂在心里,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她只好强做镇定的撒谎道:“奴婢许久没有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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