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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意不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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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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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他
安静的房间,向晚立在窗前,握着刚挂完还微微发热的电话,他温柔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可那温柔中,分明夹杂着一些疲惫。离关小海收购的时间没几天了,投资方还是没有找到。以寒说得轻描淡写,但向晚知道,他只是在掩盖自己的着急,让她安心工作。深思良久,向晚抓起外套,跑了出去。按地址找到了目的地,向晚在门口驻足了,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按下了门铃。
“您好!我找洛威尔先生。”一个看似管家的人来开门,向晚表明来意,“我叫颜向晚。”管家示意向晚稍作等待,自己去请示。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洛威尔夫妇亲自迎了出来。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我美丽的中国姑娘。”洛威尔先生笑意盈盈,优雅的妻子坐在他身边,两人自然而亲昵地靠在一起。
“洛威尔先生,真羡慕您和狄安娜女士。”向晚凝视着,眼神中有些失落,“你们就像我们中国说的‘神仙眷侣’。”
“哈哈。”洛威尔自然地捧过妻子的手,“颜小姐,沈先生也很爱你,不是吗?”
向晚的脑海里满是以寒暖暖的笑容,温柔的笑容,调皮的笑容,还有,疲惫的笑容,甜蜜而又觉得心疼,情不自禁微皱了眉头。
“颜小姐,怎么了?难道沈先生欺负你了?”洛威尔看见了向晚不经意地皱眉。
“没有。他永远不会欺负我,只是。。。。。。”向晚顿了顿,“洛威尔先生,您说我有什么困难,您都会施以援助之手。”
“没错。我很乐意为美丽的中国姑娘效劳。”洛威尔先生直起了身子。
“谢谢先生,谢谢夫人。”向晚在心里深吸一口气。
因为工作原因,又在美国多留了几天。出了通道,以寒没有来接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和以寒通电话了,虽然以寒和自己事先说过最近会有点忙,当然每天还是会发短信来嘱咐自己按时吃饭。失望,还是有的。向晚无力地掏出手机开机,奇怪,今天的早安短信也没有。
一个人拖着行李走出了机场,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想到那个她和他共有的空间,心里就暖暖的。她拿出手机,看着他的照片,嘴角不住地上扬。“以寒,加油!”她按下了几个字,点了发送。
出租车里正在播放着电台节目,突然一则消息拉回了向晚的注意力:“YW集团对外宣告破产,总裁沈以寒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下落不明,这是什么意思。”向晚心急如焚,颤抖着按下了那个号码,关机!于是费劲地翻找着另一个号码。
“喂,颜姑娘。”
“牧白,公司怎么了?以寒怎么会。。。怎么会下落不明?”向晚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都知道了。”电话那头,秦牧白沉默了一下,“公司。。。破产了。。。寒少,已经几天没露面了。”
“几天?难怪这几天他只是发短信,是怕我担心么?”向晚默默地想着,于是平静了一下,“公司员工情绪怎么样?一切还好吗?”
“嗯,寒少平时对员工们很好,所以员工们至今仍然坚定镇守公司,对寒少仍然抱有希望。但是,我担心,寒少再不出现,再坚定的员工也会动摇的。”
“放心,以寒一定会回来的!牧白,请你把这话传递给大家!公司稳定军心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向晚说得很坚定。
“颜姑娘,我相信你!寒少不会这么轻言放弃的!你放心,公司这边交给我!”
挂完电话,向晚有那么一刻的晃神。洛威尔先生最终没有答应那个请求。情有可原,他是个商人,也有自己的商业考量。可是,以寒,你到底去了哪里?
一下出租车,向晚就飞奔进了大楼,第一次觉得电梯上升得如此之慢。迫不及待地打开家门:“以寒,以寒!”客厅不在,卧室不在,书房也不在。向晚无力地瘫坐在书房椅子上,喃喃自语,眼泪簇簇地流出:“说好一起面对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到底去了哪里?”尝试着再次按下那个号码,依旧是关机。向晚趴在书桌上啜泣,目光不小心瞥见了放置在半开的抽屉里的那部手机。
“手机?”向晚抹了抹眼泪,似乎又找到了希望,“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向晚打开了这部已经过时很久的手机,“电量还是满格,看来这部手机真的很重要。”
按下信息键,一条条信息出现在眼前。向晚的脸色越来越诧异。然后又翻找通讯录,只有一个人的号码,通话记录也只有一个人的,时间停留在,6年前!
“原来,是你。”眼泪再次止不住地留下来,大学时光,曾有一个人,陪她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可是最后却突然莫名地消失了,她也尝试找过他,仅凭一个号码,没有姓名,也没有任何其他具体信息,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原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原来,他所说的:“向晚,我认识你很久了。”是这个意思。可是她,却一直没认出他。
“不,以寒,我不要你再离开我。我不要再一次失去你。”顾不及擦干眼泪,顾不及拿外套,就这样奔跑出大门。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只是在茫茫的人群中,迷茫地寻找着,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红灯就想飞奔过马路。而此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拽了回来,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以寒!”她兴奋地抬眼。
“是我,孙慕阳。”
向晚赶忙从怀里出来,孙慕阳无奈地放开了她,但是因为担心而生出的火仍然旺盛:“你不要命了吗?过马路怎么可以不看灯?”迎上向晚无助的眼神,他的心瞬间软了,他深吸一口气,“向晚,你这样,以寒怎么放心?难道你不相信以寒吗?那个理智的颜向晚去哪里了?”
“没错,我这个样子,以寒怎么会放心。”向晚默念着,擦干了眼泪,振作了一下精神,“谢谢你,孙慕阳!”
孙慕阳见她没穿外套,赶紧将自己的脱给她,向晚想要推开:“在以寒出现之前,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是吗?”果然,把沈以寒搬出来是最有用的,向晚乖乖地听话,只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痛。
“我送你回去吧!”除了这个,他还能做什么?
她,不属于他。
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了楼下。
“向晚,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
“你说。”向晚已经恢复了冷静。
“这么喜欢吗?沈以寒?”孙慕阳依旧定定地看着前方,“即使,即使他破产了。。。。。。”
向晚不自觉地笑了,孙慕阳微微侧脸,却仍然感觉到那一股甜蜜在蔓延。
也许不用等她回答,他也已经知道了答案。
“破产了,他也是沈以寒。”凝视着身边幸福满溢的向晚,孙慕阳有些妒忌又有些悔恨。她的爱,一直都很纯粹。只怪当时的他,太过懦弱,用借口来粉饰的懦弱。
“今天谢谢你,我上去了。”向晚脱下外套递给孙慕阳。
“你穿着吧,别着凉了。”
“不用了,进了大楼就暖和了。”
的确,自己那多余的关心。临下车,向晚转过身来,真挚地看着孙慕阳:“孙慕阳,希望你能早日找到那个深爱的她。”
停顿了一下,他慢慢地吐出了两个字:“谢谢。”然后看着她消失在大楼里,“向晚,你一定要幸福。”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无奈地笑着,是他硬生生地推开了她,辜负了她那纯粹的爱。还记得那天在医院,他说:“你恨我吗?”
她浅笑,没有直接回答:“与其告诉一个女孩你不打算恋爱,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不喜欢她,这样会让她更快地抽身。”
“是这样。”他低吟。
“好啦!过去的都过去了,如果再遇上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立刻行动。因为爱情,永远是现在进行时。”
“爱情,永远是现在进行时。”他在心里慢慢地回味着这个词。
外套上仍然有她的味道,那个淡淡的茉莉花香,永远也不会属于他了。他的执着,该画上句号了。
电话响起,他看了号码,神情凝重:“喂。”
“有时间吗?我们见一下。”
午后的咖啡厅,慵懒的歌曲萦绕在耳畔。推开门,就看见了她,望着窗外,眼神呆滞,周身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微凉,桌子上的咖啡,冒着淡淡的烟雾,这场景,似曾相识。
“你来啦。”关小海抬头看见孙慕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服务员上来询问要什么,孙慕阳要了杯美式,关照要浓一些。关小海笑了笑:“我记得上次我约沈以寒见面,也是这里,也是一杯美式,要很浓。后来我约颜向晚见面,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咖啡,同样的要求。如今,你又。。。。。。这不是巧合吧?”
孙慕阳没有回答,关小海又自顾自地笑了,笑容里掺杂了些许凄凉:“你,恨我吗?”
这句话倒是让孙慕阳吃了一惊,他抬头看着她,她瞥了他一眼,假意把目光转向窗外:“应该是恨的。我夺走了你的一切,如今又让沈以寒的公司破产。”抿了口咖啡,“爸爸都告诉我了,他的过去。”眼泪已经有些止不住了,“原来,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从别人那里夺过来的,我。。。。。。”
“不。”孙慕阳的话让关小海收回了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他也坚定地看着关小海,“你所拥有的一切,不是假的。你有爸妈,还有,我这个哥哥。而且。。。”孙慕阳笑了笑,“我不恨你,我们都不恨你。”
关小海有些讶异:“我们?”
“没错,我们。所有人,包括向晚和沈以寒。”
“怎么可能?我害得他们公司破产,让他们陷于水深火热,还。。。还让人伤了向晚。”
“我知道,罪魁祸首是我,如果我早一些和你解释清楚。。。”此刻服务员端来了调好的咖啡,孙慕阳抿了一口,“向晚和沈以寒,从来没恨过你,他们甚至,想要拉你一把。”
也许这对于关小海来说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也许不相信,但,这是真的。因为,你还年轻。”孙慕阳的真挚不会骗人,关小海有些崩溃,一时无语,想到那天自己的手被向晚紧紧握住,那么温暖。只有当一个人彻底醒悟,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吧!
孙慕阳坐到关小海身边,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傻丫头,想哭就哭吧。”看着怀里啜泣的关小海,孙慕阳有些心疼,有些责怪自己,太多的事情。。。。。。怀里的关小海一直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送关小海回到家。关小海坐在车里凝望着自己的家。
“爸爸已经决定去投案了,他决心把清白还给孙伯伯。哥,对不起。”她决定这么喊他。
孙慕阳也看着那所房子,“小海,我们一起努力守住这个家,好不好?”
小海有些不解。
“我会尽力的,因为,我是你的哥哥,我不希望看到你难过。”孙慕阳伸手抚摸了关小海的脑袋。
久违的轻抚,他好久没这么摸自己的脑袋了。小时候不管因为什么事请不开心,哭鼻子,只要孙慕阳摸摸自己的脑袋,就会阴转晴。突然觉得好轻松,好久没有的感觉。
“谢谢你,哥哥。”自然地吐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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