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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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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多少年不露面的木龙行突然蹦出一个弟子来?还要和自己宝贝孙子放对?

王和胜心一提;紧接着反应过来;喝道:“你怎么知道这些?难道……”

唐旭道:“不巧;他正是我的门客。”

王和胜叫道:“啊哈;好啊;你不显山不露水;原来还藏着这样的底牌。

唐旭微微一笑;道:“底牌?你知道什么叫底牌?好好看戏吧。”

这时两人已经对着皇帝行过礼;互相之间也行了一礼。

楚木狂摘下背后背着的大刀;遥指对方;王启龙也摘下刀来;横在身前。

两人都是大刀;双刀一摆;已经吸引眼球。但楚木狂的刀却比王启龙大上一轮;只从气势上;便已经输了。

王和胜从没见过比自己刀还沉重的对手;顿觉心中憋气;目中闪过一丝焦躁。楚木狂本要进招;看出他的躁动;反而诡笑一声;勾了勾手指。

王和胜大怒;长刀一摆;刀如飞龙一般;横扫而出

他人虽急躁;刀却不急躁;天才之名并非幸致;这一刀狠辣犀利厚重俱全;仿佛撕裂空气一般;眨眼间已经到了眼前。

人未到;刀风已到

王和胜修为不到;刀上并无真正的罡气;但已经有尽尺长的刀气;刀气便如一条黄龙;咆哮不休。

楚木狂长刀迎敌;也是一刀挥出;刀气大涨。他的刀既然叫“狂风“;刀气其次;刀风第一。刀气不过半尺;但一刀挥出;四面八方都是狂风;吹得人眼睛也睁不开。

刀风与刀风的较量

狂风长刀;能卷起暴风;但王和胜的刀;却是斩断气流的;中宫直进之下;眨眼间破开了碍事的狂风;已经到了近前



刀气相交

楚木狂晃了一下;倒退了半步。

这一退;气势上就下来了;就再也扳不回先手;登时被压着打。王和胜一刀借着一刀;每一刀前进半步;每一刀比之前一刀更胜一筹;连续十几刀;越战越勇;气势近乎翻倍

王和胜大叫道:“很好;就是这么打刀个头大又怎么样?个头大能赢;大家抬着门板上好了”

唐旭和楚木狂没有血缘关系;自然不会那么情势关心;但看王和胜得意的样子;心中憋气;道:“木狂还没有拿出真本事来。”

话音未落;只听刺啦一声;王启龙胸口衣衫被刀风绞碎;他倒退几步;惊疑不定。

就见楚木狂左手中;又出现一把刀。这把刀个头小上许多;只比匕首长上一点儿。和那大刀一长一短;一前一后摆着;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王和胜拍桌子大骂道:“卑鄙竟然出暗手”

唐旭道:“这是他的真本事;你没看两把刀是一套么?这怎么算暗手?”

王和胜骂道:“你有真本事;我阿龙就没有么?上;让他看看。”

唐旭道:“怎么着;他也有刀?”

王启龙却是没有刀的;但他有掌

刀中加掌;这就是他的真本事。

楚木狂的两把刀是配套的;两刀都能引起狂风气流;一前一后;互相影响;刀风吹得如螺旋一般;不可近身;还能引起乱流;不知何时就从暗处撞了一下;比暗器还狠。

王启龙的刀和掌;也是配套的。长刀矫健如飞龙;攻袭犀利;左掌稳健如盘龙;防守坚固;一攻一守;相得益彰。

双方各出一手;又战在一处;竟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局面。王启龙更胜一筹;只是这次的优势和气势都不如之前;只是略占上风。

但正因为他转向稳健;胜势不是靠一时气势;而是真的稳扎稳打赢来的;在一众高手眼中;反而更加可靠。姜期等在上坐着;都已经看好了这场比赛的胜果;都各自道:“看来楚木狂不出奇招;是扳不回这一局了。”

楚木狂还有奇招么?

唐旭阴沉着脸;道:“你们哪知道;楚木狂为什么叫狂风三快刀?”

眼见王启龙胜券在握;突然;楚木狂双目圆睁;喝道:“刀”

王启龙只觉不知所谓;刀光就在眼前;为什么又扯出刀来?突然便觉风声有异;大惊之下;半个铁板桥仰身;却绝下腹一疼;被一股大力撞得向后飞起

他头脑一片空白;手中长刀脱手飞出

这一招却不是他随意撒手;乃是他王家刀法的最后一招;叫做“天外飞龙”;是和敌人拼的同归于尽的撒手招数;这时含恨出手;只想能报的一箭之仇

扑通一声;王启龙落地;小腹插着一把飞刀。

楚木狂一刀得手;本是志得意满;却不想迎面飞来一把大刀。他连忙侧身要避;哪知道这一刀的速度惊人;轨迹更是诡异;他闪避不得;被一刀环切;肩膀登时被卸了下来;鲜血直喷;人也插着刀飞了出去。

王和胜大叫一声:“阿龙”飞扑下山。山虽不高;也有十多米;他一跃而下;落地不过一个踉跄;立刻向前扑出;抱起孙儿;点了他几个|穴道止血。

这才第一场比赛;已经两败俱伤

姜期看得暗中嗟呀;心道这样打下去;不用皇帝费心派人;这些年轻人自己就把自己给废了;正要给自家人传讯放弃。就听马云非道:“第一个伤的是王和胜的孙儿;不是小事;让他闹一闹;我们再敲敲边鼓;看能不能停了这无意义的比武。”

姜期摇头;道:“恐怕难。皇帝心中有成算;别人说都不管用。”

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原来是王和胜给了那做裁判的侍卫一巴掌;就听他骂道:“我孙儿现在生死未卜;你不来关心;竟来让我别于扰比赛;瞎了你的狗眼。我孙儿没事便罢;有半点差错;看我饶了哪一个?”

他又仰天骂道:“唐旭;你这老不死;我和你没完”

闹了好一会儿;还是皇帝出面安抚;图太监亲自带人将王启龙和王和胜一起送到后堂去;找最好的御医安置;这才暂时平息。

至于楚木狂;跌下擂台时就已经死了。那一刀天外飞龙几乎把他劈成了两半。但唐旭没为他出头;其他人更不会在意;搭了下去;把血擦于净;就算抹除了一切痕迹。只有皇帝说了一句赏五十两银子丧葬费;这就是一个死掉的天才最后的价格。

又过了片刻;络腮胡子的侍卫再次上来;叫道:“比赛继续;现在第二组;米预对谢柔青。”

二二四碎骨手;湖上舟

马云非在上面笑道:“是你的人上来了。无巧不成书;米预好像是吴王的人。你要小心他指使下狠手。”

姜期道:“无妨;他不认得是我的人;且我虽不指望谢姑娘挤压众人;毕竟她实力也不凡;料想自保还是无碍的。”

只见一个穿青衣;容貌秀美的少女登台。另外一边上来一个矮个子青年;脸色青白。所有选手都在二十岁以下;面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少年的稚气;唯有这个青年;看着虽然不大;但明显过了青葱期;已经是个青年人了。

那侍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多问了一句:“米少侠;你贵庚?”

米预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二十。”然后直接拉开架势。

那青衣少女谢柔青刷的一声;抽出背后的长剑;道:“你也亮兵刃吧。”

米预冷笑一声;道:“我不用兵刃;我的手就是兵刃。”

谢柔青不自觉的瞄了一眼他的手;那双手手指修长;但和他的皮肤一样白里泛青;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看得久了;让人从心底觉得寒冷。

刷的一声;长剑圈回;谢柔青收回目光;道:“那就得罪了。”长剑已经出手。

等她长剑刺出;剑光闪动;就见那剑刃闪烁不定;左右颤动;仿佛灵蛇一般活动。她的身法也如长剑一般飘忽不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擂台上团起一团清影;既迅捷;又曼妙。

那米预全身蜷缩起来;身子半蹲;纯为守势。一剑过来;或者侧身闪避;或者蜷身躲过;在漫天剑影中自存其身;似乎毫无还手之力。

姜期原本看得心情愉快;但越看越是心惊;眉头渐渐锁起;道:“不对…

马云非突然笑道:“他说自己的手就是兵刃;可是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动过那兵刃……”

话音未落;米预第一次亮出了他的兵刃。

一双青白的手从衣袖中伸出;一手扣住了剑刃;一手扣住了谢柔青的手。

咔咔咔——

他的手快速的动了几下;仿佛是在折断;仿佛是在碾压。

长剑亮如秋水;在他手中被搓成了一道圆弧;竟然还不折断;谢柔青的左手却被扭曲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团血雾。

米预犹嫌不足;手肘圈回;卡住了谢柔青的脖子;将她还没出口的惨叫全部憋了回去。

这本是胜负分明的结果;但事情没有完。米预碾挫谢柔青左手的手松开;丢下一只几乎不成形状的血团;再次上移;抓住了她的胳膊;咔的一声;再次拗断;白森森的骨头都透了出来。

这场比赛的规则;本没有点到为止这一项。要分出胜负;要不然重伤倒地;被h;要不然跌出擂台;要么就是亲口认输。除此之外;只有皇帝能够阻止比赛进行;那场上充作裁判的侍卫;是没有权利中止比赛的。眼见米预就是让谢柔青想认输而不得;要将她活生生的折磨死。

姜期知道以皇帝的恶毒;绝不可能下令中止比赛;吴王更不会约束手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扔下去。这一扔下去;不管后面用什么解释;都会被有心人利用;但此时此刻却也顾不得那许多。

正在这时;只听湖面一声长啸。

啸声悠长;龙吟不觉;开始啸时还远在湖对岸;渐渐地便觉来人迫近。

众人都被啸声吸引;连米预也停下手;看了一眼。

姜期看准机会;也不见他扬手;手中茶杯无声无息飞了出去;在黑夜中穿过数十丈距离;砸中了米预的后颈。

米预被砸的向前一倒;还没有失去意识的谢柔青用仅存的力量狠狠的向后一记肘锤;撞在他胸口。米预连遭重击;身子往后倒;谢柔青趁机脱出他掌握;身子一滚;直接滚下了擂台。

胜负已分

那侍卫刚刚也走神了;并没有看到姜期扔茶杯;只道是谢柔青趁机奋起;离开了魔爪;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举起手道:“谢柔青出局;胜利者是米预。

然而这时候谁还在乎这场比赛的结果;众人都盯着湖水;依稀的看见荷花灯笼罩下;水中有一小船;漂泊而来;只是到底天黑;距离又远;没人看的请来的是谁。

刚刚姜期的小动作;只有马云非看见了。她心中也颇为惊异——从山上到山下的擂台;足足有数十丈;将近百米的距离;晚上山风又大;目标都看不清楚。以一只茶杯穿过这么长的距离;轻易地击中武功不弱的米预;修为当真可敬可畏。更别说他发暗器的手法;马云非压根也没看透。

至少是火山修为;江湖上超一流高手;镇派镇宗的人物。

马云非在心中掂量;笑道:“姜兄;你看来人是谁?”

姜期早就在盘算这件事;道:“听啸声;来人的内力倒是悠长;但说修为多高也未必;依我看来;也就是金刚境界的顶峰。也有可能再进一步;到了火山期的门槛上。”

马云非道:“我听着也是如此;还道自己听差了。那人这么高调;我还道他要以一人之力;把我们都给挑了。”

姜期笑出声来;道:“确实。这人修为不错;但也不能力压群雄;皇帝在此;岂容一般人放肆?他必定另有所持;来的自有目的。咱们安心看戏便是。

渐渐地;小船越来越近;船上的人已经清晰可见。

但见船上除了摇橹的艄公以外;只有一人;十六七岁年纪;身长玉立;眉目俊朗。皎皎少年如日月皓辉;潇洒之中另有几分天潢贵胄的雍容气度。

最令人惊异的;是那少年的衣服;头顶束发玉冠缀着指头大的明珠;已经很是名贵;那一身银色袍服上;用金线密织的是团龙图案

团龙;是皇室才可用的图案

姜期陡然想起一人;立刻回头;往最高山头上的龙椅上看去。

皇帝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从姜期第一次认识皇帝到如今;连昭王时落魄的样子都算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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