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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作死日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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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砚仔细地研究着哪片树叶比较红,哪片树叶更完整,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祥云鹿皮靴踩踏了上去。
    她顺着那双鹿皮靴往上看,是尊贵到寻常人家根本不敢穿的紫袍袍角,袍角上还绣有生动明丽的如意纹。视线继续往上,便是挺拔笔直的身形,通体的气派和尊贵,即使屈居于这乡下之地都难以掩盖的帝王之气。
    她垂下眼睫,低声问道:“萧铎,你到底要怎样?”
    谁知道萧铎不但不答,反而上前,劈手就褪下了她身上披着的衣袍。
    “啊——你干什么!”阿砚一脸惊恐,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下着雨呢,他竟要行非礼之事?
    谁知道正害怕着,便见萧铎已经脱下他自己身上那件紫色外袍,给阿砚披上了。
    这件紫袍到底是比何小起的要做工精良,料子也好,顿时身上 更加暖和了。
    萧铎随手将何小起的袍子扔到了湿漉漉的地上,嫌弃地道:“脏死了!”
    阿砚缩缩肩膀,她可没觉得哪里脏了。
    “以后男人给你衣服,不许随便穿!”他暗哑的声音强硬地下着命令。
    “好!”阿砚听着这话,立马就要脱下他那件。
    他也是男人啊,他的衣服也不穿!
    萧铎见此,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连忙按下她的手:“不许脱下,我的当然不一样。”
    阿砚仰脸看他,哼了声:“你的怎么不一样?”
    萧铎一本正经理直气壮地道:“我和别的男人能一样吗?”
    阿砚听了,顿时起了逆反心理,非要和他对着干,越发要脱下来。
    萧铎见此情景,也是倔性子上来了,偏偏不让她脱,霸道地上前一把便将她搂住,紧紧地禁锢住。
    他其实并没多想,只是要这样箍住她,省的她把自己一番心意也扔在地上,可是谁知道冲动之下这么做了后,冷不防的一股馨香扑鼻而来,怀里那姑娘家柔软娇嫩的身体顿时让他浑身发硬。
    软绵绵的,比嫩豆腐还要嫩,抱在怀里,就跟没骨头一样,让他并不敢多用半分力气,唯恐委屈了她惹恼了她。
    还有她身上那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香,清淡的馨香,就那么沁入他的气息中,让他深吸口气,恨不得再多闻一些。
    一时之间,他俊美的脸庞泛起了红晕,幽黑的眼眸颜色转身,而紧紧贴着那软绵绵娇小无比的身子的坚实胸膛,也不由自主地剧烈起伏起来。
    恍惚中他甚至想起来了,那一晚他喝醉了,仿佛就曾这样抱着她过?他们就这么搂了整整一夜?
    “你……你放开我!”阿砚在他怀里,是怎么挣都无法挣脱,最后只好用两个拳头使劲地捶打他的胸膛,愤愤地控诉。
    可是当她这么干的时候,小脸蛋涨红了,眼里泛着愤怒的火花,这让她整个人像怒放的芍药一般,竟然美艳动人起来——至少在刚刚陷入情网的萧铎眼中,是这样的,美艳动人,天底下任何一种绝色都无法与之相媲美。
    “阿砚,你好美啊……我还想吃……”他喉咙动了动,哑声呢喃,整个人情思恍惚,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就想俯首下去,用自己的唇去亲她那生动幼滑的脸颊。
    “我不要不要!放开我!”她越发用两个小拳头捶打他。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
    可是阿砚的捶打在萧铎看来,却如同小猫在轻轻挠着他一般,挠得他从小腹到胸臆间,犹如被烈火焚烧。那团火就在他体内飞窜动荡,他亟需找到一个出口。
    他纵然比起阿砚要大上一轮的年纪,纵然身边有个夏侯皎月在身边伺候,可是却从未涉足这男女之事。御医也曾为此伤透脑筋,父皇甚至悄悄地召了民间名医来为他诊治,然而于事无补。
    他只以为自己生来如此,可是此时此刻,搂着这软绵绵的小东西,他的心几乎都在发颤,只觉得但凡看一眼她,整个人都酥在那里,再也没有半分力气,满心里都想着,将她狠狠搂住,把她禁锢在怀里,低头亲她,啃她,吃了她。
    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就真这么做了。
    当沁凉的唇再次贴上那幼滑娇嫩的肌肤,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一样了。
    整个人便如同那细密秋雨般变得缠绵悱恻起来,胸臆间荡漾着从未有过的柔软情怀,那是一种流窜在体内无处安放的温柔,是一种仿佛自记忆开始便回旋在体内的渴望。
    他微闭上眸子,不知为何,在这让他甜蜜到连嘴唇都止不住颤抖的时刻,他心头竟然涌起一股陌生的酸涩和无奈。
    仿佛哪一生哪一世,她就欠了他这么一个吻。
    
    第43章 雨中缠绵
    
    当那沁凉的唇和着湿润的秋雨贴在阿砚脸颊上时,阿砚手中的油纸伞跌落在了地上。
    也许是太过无奈,她陡然间放弃了挣扎,就这么颓然而无力地倒在了他太过坚硬的胸膛上。
    闭上眼睛,她呆呆地想起了那个第六世。
    也许是太过久远,很多事情都已经被模糊,以至于她竟然忘记了那一段陪在湛王身旁的日子。
    那个时候,曾经姿容绝代的少年,已经变成了尊贵俊美的湛王。
    尊贵的湛王中了一种毒,三天内如果无法解毒,他就要死去。
    阿砚是一名行脚大夫,并不出名,却颇有声誉,手底下不知道救活过多少人。她被湛王的手下捉来,专门为湛王解毒治病。
    湛王说了,治不好我,你跟着我一起死。
    她在医术上是颇有天分的,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终于解掉了那毒,暂时免了他的性命之忧,可是她也告诉众人,若是想彻底解毒,还需要时十九天的辅助治疗。
    别人都信了她,可是她心里明白,用这十九天的时间,她要做的不是解毒,而是下毒。“含笑十九日”,只需要十九日润物细无声的侵蚀,他必七窍流血而死,无药可救。
    那十九的日子里,她就一直陪在他身边,衣不解带地伺候着他照顾他陪伴他。
    就是在那段光阴里,她慢慢地熟悉了那个可怕的男人,甚至两个人可以如同普通人一般相处了。
    那一天,她陪着他坐在阁楼上,凉风习习而来,两个人都不由得看向远方。
    早春二月,正是草长莺飞春意盎然的时候,杨柳轻垂,在微微轻风中吹拂在堤岸上,而就在河边的绿草地中,有一群孩子欢声笑语放着风筝。
    周围的一切都是明媚美丽生机勃勃的,阿砚当时收回目光,看了看身边的湛王。
    此时的湛王,在经过十六日的荼毒后,那种无色无味的毒其实已经侵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阴暗的黑气。
    在阿砚眼里,他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她艰难地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沉默良久后,终于忍不住问:“湛王殿下,您心里可曾害怕过什么?”
    湛王刀斧凿刻一般的俊美脸庞上原本是没什么表情的,就那么漠然地望着远处那些戏耍的孩童,可是当他听到这话的时候,薄唇轻轻动了下,半响后,才哑声道:“有。”
    “你害怕什么?”阿砚有些意外地望着他。
    阿砚害怕死,死了这么多次,真得是害怕了。可是他呢,他竟然也会怕?
    在阿砚心里,他是铁血阎罗,是夺命无常,这样的人,也有害怕的人或东西吗?
    湛王垂下修长的眼睫,春日里和煦的阳光在他那姿容绝世的脸庞上投下一点黯淡的阴影。他看上去竟有些消沉和无奈。
    阿砚偷偷打量他,觉得他实在是好看,可是好看之余,又很是纳闷,他到底害怕什么呢?
    “我不想说。”闭上眼睛的湛王,仿佛知道阿砚的好奇,暗哑的声音低声道。
    之后很久,他便不再说话了。
    阿砚只好继续看远处戏耍的孩童。
    看了老半响后,她觉得有点不自在。
    其实陪在湛王身边十几天,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她应该早已经习惯了的,可是刚才她那不经意的一问,仿佛窥到了什么,却又不得门而入,这让她对现在的沉寂有点不自在起来。
    她只好喃喃地道:“我最怕死了,真的很怕死。假如我治好了你,你就不会让我死,是不是?”
    听到这话,湛王狭长的眸子睁开,他略显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她。
    当他抬起头时,阳光照入他幽深的眸子中,这让他感到很是不适,只好微微眯起眼睛来。
    他就这么逆了阳光看她,看细碎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她那年轻而生动的脸庞上,看了老半响后,他终于道:“不会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他的声音缓慢而坚定,仿佛一种许诺。
    阿砚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微微拧起眉头,犯愁地道:“可是我总觉得我要死了。”
    湛王薄唇动了动,抬起胳膊来,似乎想摸一摸什么,可是他那胳膊抬到了一半后,到底放下了。
    “你不是说,等到第十九天的时候,我就能彻底好了吗?到时候我必然会放你走的,好不好?”
    他这么说的时候,声音透出一丝虚弱。
    阿砚点头,重重地道:“好的!”
    话虽然这么说,她心里却明白,到了第十九天,他就要死了。
    等他走了,她自然是要走的。
    可惜的是,她根本没等到第十九天。
    她就这么死在了第十八天。
    心疾发作。
    第六世的死,是给阿砚最大的震撼的一次。
    到了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恨萧铎了。
    或许一切都是宿命。
    只要沾上萧铎,必死无疑的宿命。
    现在半靠在萧铎怀里的阿砚,想起那心口处骤然夺她性命的剧痛,不免唇角泛起凄凉。
    她……怎么才能不死?
    其实现在他的胸膛是那么坚实温暖,他喷薄在自己发间的热气带着她从未体验过的炙热,这让她觉得自己仿佛都要化在他怀里了。
    可是她依然害怕,怕死。
    这种怕死是印刻在她骨子里的,流淌在她血液里的,是怎么也无法忘记的。
    于是此时此刻,她长叹了口气。
    命运如此玩弄,她如之奈何?
    正在她这么叹气的时候,却发觉鼻尖上有一点沁凉的湿润。
    她以为是雨,可是那点沁凉竟然落入她唇上,浸入她的口中,并让她品味出一点苦涩的咸味。
    她诧异,抬起头,却见萧铎幽黑深邃的眸子竟然泛着红血丝,如果她没猜错,那滴泪,是他落下的。
    “你,你……?”这简直是比再死三次还要震惊的事。
    萧铎……他……竟然哭了……
    萧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地流了一滴眼泪,而且还恰好被阿砚看到,他狼狈地别过脸去,咬着牙,生硬地道:“眼睛进沙子了!”
    “这里正下着雨呢,哪来的沙子!”阿砚才不信呢,她仰起毛茸茸的脑袋,纳闷地打量他。
    萧铎抬手,狠狠地将她的脑袋按下来,迫使她趴在自己怀里。
    “不许动,不许离开,不许挣扎!”他冷冽的声音这么下令。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阿砚当然不服,也不想!
    “再动的话,我就打你!”他挑眉,这么威胁怀里的人。
    顿时,阿砚不动了,偷偷地抬起眼睛,修长的睫毛紧张地颤动着,小心翼翼地瞅着上面的人。
    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见底地氤氲着委屈,就那么偷偷看他。
    萧铎刚才因为不自在而引发的故作霸道,顿时烟消云散了。
    打她,他怎么舍得?身体内仿佛有一根细而充满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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