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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夫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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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柠跪在堂下,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
“你为何要这么做?”
樱柠偷偷抬头,飞快地瞟了萧柏之一眼,道:“是大公子让奴婢这么做的。因为只有这样,齐先生才肯让奴婢旁听。”
“那你为何要去书院旁听?真有那么好学?”
“回将军,其实这并非奴婢本意。是大公子想让奴婢去旁听,如此齐先生留给大公子的功课,奴婢就可以代劳了。”
不出所料,萧将军的脸瞬间青了。
一个时辰后,云起轩里热闹非凡。萧柏之揉着红肿的臀部,在樱柠后面紧追不舍喊打喊杀,把个云起轩搞得鸡飞狗跳六畜不安的。
☆、第三章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六年过去了。
苏樱柠在这六年里,跟着萧柏之和孙琥,斗鸡走狗,打架赌博,把这个时代纨绔子弟消遣度日的无聊游戏玩得是样样精通。除此之外,樱柠和萧柏之还经常合作,“创造”出一些让孙琥大为惊讶的东西,比如——中国式的古典汉堡包。
那一次,萧柏之和苏樱柠两个,以火烧厨房为代价,捣鼓出几个类似于肉夹馍的东西。
在孙琥看来,那东西不过是一个馒头被切成两半,中间夹了几片黄瓜,一片青菜叶,还有一片黑乎乎的据说是牛肉的东西,周边还有一些黄黄白白看上去很可疑的酱汁。
可就是这样一个形状怪异味道古怪的东西,却让萧柏之和樱柠食指大动,朵颐大嚼,仿佛是天下难得的珍馐美馔。
孙琥不知道的是,其实萧柏之和樱柠吃的不是汉堡包,而是乡愁。在那个清风徐缓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坐在树荫笼罩的台阶上,一口口地把对家的思念、对另一个世界的眷念给细细嚼烂,再一丝丝吞咽入肚。
樱柠刚开始吃的时候,嘴边还挂着笑。可笑着笑着,眼眶却渐渐地发了红,泪珠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萧柏之渐渐的也沉默了,垂着头,盯着手里的“汉堡包”望了许久许久。
午后的庭院空寂无人。孙琥早已不知跑去哪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软风拂过林间,树梢哗哗地作响。
良久,萧柏之伸手拍了拍樱柠的肩膀,瓮声瓮气说道:“别伤心了,你还有我。”
这一句话,让樱柠和萧柏之之间第一次有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或许对萧柏之来说,这句话就像一个承诺,将他与樱柠捆绑了在一块;可对樱柠来说,这不过只是一时的感动,就像雁过云飘,不会在天空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日子还是如以前一样,像欢畅的河流一样飞溅着浪花往前奔腾。
樱柠觉得这六年时光仿佛一阵风一掠而过,什么都没有改变;可她却不知道,在萧柏之的眼里,这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宛若一把无形的刻刀,已经悄悄地在他心里雕刻下痕迹。
这一年,萧柏之十七岁。他开始明白一件事,所谓的情窦,不过是荷尔蒙在作怪。要不然,怎么解释他如今见到樱柠,总有一些心悸的感觉?他明明不是第一天认识樱柠的,这六年来朝夕相处,两人已熟得好像左手和右手,按理说不该有这种感觉。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有时候在某一个瞬间,对着身旁那张熟悉的脸庞,突然间心跳就乱了节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毫无章法地上蹿下跳。
他对自己解释道,这一切不过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在作祟。他比樱柠大了五岁,比她先进入了青春期,所以才会先有了心动的感觉。他安慰自己道,等那小妮子再长大两岁,荷尔蒙也开始分泌,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他只能这么想,也只能这么劝自己,如果不这样,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樱柠。那小丫头,如今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冰山上的雪融化而成的溪水一样,干净、纯粹,透明得不含一丝杂质。一想到这样的眼神,一股挫败感从萧柏之心底油然而生。
可萧柏之思前想后的,却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苏樱柠跟他一样,身躯固然稚嫩,可里面其实暗藏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
诚然苏樱柠未注意到萧柏之异样的眼光,可这其实与荷尔蒙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早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时,就已经将萧柏之排除在外了。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樱柠深知有很多事其实由不得自己,尤其是在姻缘这一件事上。凭她目前的地位,怎可能去高攀萧府的大公子呢?更何况,萧柏之早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与西陵杜家的九姑娘杜繁歌订了娃娃亲。
西陵杜家是西陵的大氏族,也是萧夫人的娘家,簪缨世胄,百年望族,在天/朝的势力树大根深,连皇室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杜繁歌,便是萧夫人族里的侄女,虽说不是同支的,可杜繁歌的父亲如今在西陵当知府,声望煊赫,前途不可估量。
萧氏武将出身,豪门巨室,与西陵杜家一向有秦晋之好。这一传统,不知已传承了多少年。
樱柠在萧府这么些年,早已对萧府的背景了解得一清二楚。她自不会不自量力到要螳臂挡车,去挑战萧氏和杜氏这两大望族的权威。故而,早在一开始,萧柏之就不在苏樱柠的人生计划里。
苏樱柠其实是个很现实的小姑娘。她思忖着,凭她一个小丫鬟的地位,跟萧柏之显然是不可能的,顶多给他做个小妾。可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她又如何能接受小妾这种名分?还不如找一个地位差不多的,像府里的账房先生或管事之类的,两个人安分守己地过日子。
好在自己跟萧柏之的关系还不错,凭这一点,他也不会不顾自己的意愿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胡乱给指了出去。她暗中有在留意有无合适的人选,可左瞧右看找不到满意的,况且她现在也不过年方十二,离十六岁嫁人还有些年头,便也慢慢的淡了这个心。
萧柏之却全然不知道樱柠心里的小九九。他早已把他和杜繁歌的婚约给忘到九霄云外了。虽说他每年都会陪萧夫人回西陵省亲,在那里住上大半个月的,与杜繁歌也时有往来,并不陌生,可在他眼里,杜繁歌不过就是众多族妹里的一个,他并没有把杜繁歌跟他日后的妻子给联系起来。
此刻的他,正托着腮趴在书桌上,透着窗缝望着窗外的朦胧月色,不无苦恼地想道,这樱柠到底是年纪还未到呢,还是心里根本没有他?
今夜正值十五。一轮满月银光漾漾,仿若玉盘悬空而挂。院子树影婆娑,花正香,风正柔,一切好似五年前的那个上元节。萧柏之心里一动,忽然记起那天晚上的事来。
那晚的月色也是这般朗朗如泓。萧柏之从浴室出来,披着一头湿漉漉的乌发回了房间。一进门,便看见樱柠趴在窗台上望月,巴掌大的小脸蛋上若有所思。
萧柏之轻轻咳了一声,道:“小丫头,想什么呢?”
樱柠没有应声,微微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仍是仰头观月,眼神迷离堪比院中月色。
萧柏之扯了条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凑了过去,“瞧你这模样,莫不是思春了?”
樱柠懒洋洋地瞟了他一眼,还是没有作声。
如此古怪的反应,萧柏之心下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想起方才带着孙琥和樱柠出门游灯赏月,满大街都是卿卿我我手拉手肩并肩的情侣,从那时起樱柠就好像有点不对劲了。难道这小妮子看上哪个青年才俊了?
可看樱柠脸上,又全然没有坠入爱河的那种甜蜜与忐忑,倒是有一缕淡淡的忧伤与怅然,与她那张稚气未除的脸蛋极不相称。
一个念头像流星一般,倏忽划过萧柏之的脑海。他觑着樱柠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樱柠,你是不是想你以前的男朋友了?”
那时樱柠穿到这个世界不过两年,若是前世已有恋情,旧情未忘也极有可能。而萧柏之彼时青春期的荷尔蒙也还未分泌,尚未对樱柠动心,问这句话纯粹是出于好奇。
却见樱柠幽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想又如何?如今跟他也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了。”
这话无异于承认。萧柏之来了兴趣,干脆拉了张杌子,坐在樱柠旁边,道:“诶,跟我说说你前世的事。他长得帅不帅?”语气里有着隐隐的兴奋。
樱柠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一个男的,也这么八卦?又不见得你跟我说你以前的事。”
萧柏之嘿嘿笑着,“你先说。你说完了我就把我的故事也告诉你。”
许是夜色撩人,也许是被今晚满大街成双成对的俪影给刺激到了,在樱柠心里堆积了两年的心事仿佛火山底下沸腾的熔岩,急切地欲寻一个出口喷薄而出。难得有一个听众送上门来,樱柠也就顺水推舟,将下巴搁在手臂上,望着头顶的一轮皓月,将心事汩汩倾诉而出。
“他是我们系的系草,比我高一届,人长得又高又帅,舞跳得也极好,还弹得一手好吉他。我读大一那一年,他在五一的晚会上有一个双人舞表演,可四月底的时候,他的舞伴却崴到脚了。那时离五一已不到一星期了,他急得抓狂,四处找人顶替。刚好我曾学过那支舞。有人向他推荐了我,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五一的晚会上,我们配合得很默契,演出很成功。五一过后,我们也成了恋人。他一直对我很好,也经常会搞出些浪漫的小花样来哄我开心。我们一直没吵过架,除了……”樱柠的语气黯淡了下来。
“除了什么?”萧柏之问道。
“除了那最后一个月。”樱柠叹息般说道,眼睛像蒙尘的宝石般黯然无光,“那时他已经大四,面临毕业。他想去上海发展,那个月一直都在上海找工作面试。可能一直不顺利吧,那一个月他跟我通电话时语气一直很不耐烦,脾气也暴躁,说不了两句就要吵架。我还想着等他从上海回来跟他好好谈一下,毕竟他那时压力很大,我也理解,可是……”
樱柠停顿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他从上海回来那天,我们又大吵了一架。”
萧柏之愕然,“不是说要好好谈一下的么?怎么又吵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樱柠苦笑,“那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有个莫名其妙的四眼男老跟着我。那天他回来,我去机场接机,那四眼男又跟在我后面,结果被他发现了。我跟他说我不认识那四眼男,他却不肯相信,发脾气说我脚踏两条船,我们就又吵起来了。”
“在的士上吵了一路。后来到校门口了,他一下车,一眼就看到那四眼男正从我们后面的一辆的士下来。他一下子就火了,行李也不拿,直接就过马路回学校了。我急了,拖着行李去追他,结果没看见路上有辆车过来……”樱柠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啊?你就是这样出的车祸啊!”
“我后来才明白,这或许是冥冥中就注定了的。”樱柠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怎么讲?”萧柏之乌黑的眼睛里尽是好奇。
樱柠叹道:“我被车撞飞的那一瞬间,听到有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喊着‘樱柠’。那时我还奇怪,不是应该喊‘李箐’的吗?难道被撞的不止我一人?后来我就昏迷过去了。醒来了,每个人都喊我‘樱柠’。我这才知道,敢情前世听到的那最后一声‘樱柠’,就是来索命的。”
“咦?这么玄乎?那我穿之前怎么没听到有人喊‘萧柏之’?”萧柏之讶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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