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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夫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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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她一进屋,就看见一地狼藉。她平日在萧柏之房里用的那套被褥被人胡乱地丢在地上,昨儿刚做好的新枕头上面甚至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这一套被褥本是放在萧柏之房里外间软榻下的一个箱笼里的。以前丫鬟轮流守夜时,轮到谁守夜谁便把被褥放那里面,省得搬来搬去的麻烦。后来固定樱柠守夜了,那箱笼便成了她的独家专用,樱柠便也往里头放了一些她的私人用品,比如她特制的癸水巾。
眼下这些杂物随同被褥,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染得遍体尘埃。
樱柠顿时火冒三丈,见杜鹃正蹲在地上帮她收拾东西,一把便将她抓了起来,问了个清楚。
一问之下才知道,云起轩新来了一个婢女秋菊,据说是萧夫人指定放在萧柏之房里的,以后就由她来守夜,用不着樱柠了。故而秋菊就将樱柠的东西给“送”了回来。
樱柠听得头冒青烟,顾不得换衣裳,怒气腾腾地跑去正屋找秋菊算账。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可萧柏之却不知这其中原委,见樱柠生气,还以为她是因为秋菊而吃醋,心下窃喜。
☆、第五章
却说朱嬷嬷见樱柠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轻叱道:“樱柠,怎么这么没规矩!”
“我没规矩?”樱柠顶道,“她有规矩她把别人的东西乱扔?”
方才樱柠打量秋菊的同时,秋菊其实也在暗暗审度着樱柠。她原来是在萧夫人身边做事的,因着容貌姣好又体态妖娆,被萧夫人选中送来了云起轩。
来云起轩之前,她就已经把萧柏之的喜好及云起轩里的各式人等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别的倒也没什么出奇的,只是樱柠这个不像丫鬟的丫鬟,实在是个奇葩般的存在。对于樱柠,她只闻过其名,却从未见过,原以为这樱柠该有多天香国色,才能叫萧柏之宠得无法无天,没想到今日一见,却不过是个没长开的青涩丫头。
她比樱柠要高出一个头,仗着身高的优势,望向樱柠的眼里便隐隐有了些居高临下的轻视。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樱柠姑娘了。秋菊初来乍到,还请樱柠姑娘多多包涵。萧夫人交代过秋菊,一定要照顾好大公子;怕樱柠姑娘这个年纪最是贪睡,夜里睡得太沉误了事,这才叫秋菊顶替下这个差事。秋菊并非有意抢樱柠姑娘的差事,还请樱柠姑娘莫要介怀。”
一番话软中带硬,偷天换日,一下子把矛盾从乱扔樱柠的物品粉饰成丫鬟抢差事的纠纷,更把萧夫人抬出来,隐隐暗示了萧夫人对樱柠的不满。
樱柠听得恼火。她自是知道自己差事做得不好,可萧柏之这个老板都没意见,又哪里轮得到秋菊来指手画脚?于是,她反驳道:“你夜里又没有在我旁边守着,怎知我当差当得好不好?我做得好不好,大公子才有资格评论。”说着,转头望向萧柏之,“你说,你是要这朵小菊花还是要我?”
萧柏之一愣,没想到樱柠突然把问题抛给了他。可随之心里却是一喜,这二女争吵的场面,像不像是争风吃醋?
樱柠虽说得宠,可与云起轩里的一众奴婢却一向关系融洽,极少与人争吵,像今日这样对一个新来的婢女无缘无故地大光其火,实在是前所未有。萧柏之思来想去,只能把这归结为樱柠吃醋了。
他在心里暗喜,果然是要有点刺激,才能让这丫头意识到她自己的心意啊!于是,他转了转眼珠,答道:“既然我娘都把人都送过来了,退回去也不大好,就……就让她留下吧。”
此话一出,不仅樱柠,连朱嬷嬷都瞪大了眼睛。秋菊更是喜出望外,深以为大公子到底还是抗拒不了她的美貌,脸上的微笑便带上了几丝得意。
樱柠看看萧柏之,又转头瞧瞧秋菊,视线在两人之间轮流转移。目光灼灼,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萧柏之招架不住,赧然垂首。
秋菊却是欣喜中又掺杂了几分羞涩,一双桃花眼秋水连波,似喜还嗔,似要勾人魂魄。樱柠这才注意到,这个新来的婢女居然姿色不俗,而且不仅容颜出挑,身段更是没得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玲珑有致。站在那里,就好像春日里斜伸出墙的红杏,挡也挡不住的春意。
再掉头看萧柏之,却见他低垂的脸上有些可疑的红色,脖子上的喉结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上上下下微微地蠕动。只是眼角眉梢,却流露出压也压抑不住的欢喜。
樱柠刹那间恍然大悟。原来是萧柏之的春天到了。她心里泛起一股奇怪的滋味,有点酸有点涩,颇像以前跟萧柏之去偷摘的那些还没成熟的李子味道。
她平日虽然嚣张,可到底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仰仗萧柏之在后面撑腰。如今……她知道她该让路了。瞅了瞅院子里的景色,她喃喃说了一句:“谁说已经入夏了,春天分明还没走嘛。”拍了拍手,她转身离开了。
院子里,草木葳蕤,繁花绣锦。几只蜂蝶在花丛里追逐戏舞,给宁静的园子平添了几分生气。
樱柠脚步渐缓,终至驻足。她茫然远眺,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萧柏之不过是一个哥们,他有了心上人,自己就算不能替他高兴,也不应该有这种酸不溜秋的惆怅吧?不是早就告诫过自己吗,萧柏之跟自己不合适。
伫立着默默地想了一瞬,她只能把自己的这种情绪归结为失落,因为有人分享了萧柏之的宽容放纵而失落。她深吸了一口气,振作起精神,故作轻快地回屋去了。屋子里,还有一堆弄脏的被褥等着她去拆去洗。
樱柠不知道的是,她在院子里的落寞身影,被萧柏之尽收眼底。那小子心头一阵狂喜,觉得秋菊真不失为一着好棋,一下子就试出这小妮子的心意来。
×××××
许是洗了一大堆的被套把樱柠累坏了,当天晚上换了床铺也没让她觉得不适应,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樱柠睡得香甜,萧柏之那边却是碾转难眠。如同每一个坠入情网的人一样,他反复揣测樱柠的心意,一再琢磨该如何利用秋菊来试探樱柠,以至于夜深难寐。
入睡得晚,翌日自然也就起得晚了些。秋菊不敢唤醒他,只候在外间,支愣着耳朵听内室里的动静。直到巳时已过,才听得里面传来窸窣的细响。知道大公子已醒,秋菊急忙忙打开房门叫了杜鹃打水,自己一拧身入了内室去服侍萧柏之更衣。
入得内室,便见萧柏之身着白绸单衣,披头散发,正赤脚站在榻前穿外袍。她赶紧挨上前去。
这些年来,樱柠白担了个贴身婢女的名,却从未行过婢女之责。是以萧柏之向来都是自己更衣梳发,从不假手他人。此际秋菊贸贸然凑上来动手动脚,直把他吓了一跳,本能地便伸手去推她,“不用你!我自己来就好。”
秋菊昨夜空等一夜,此刻才有了亲近萧柏之的机会,又怎肯轻易放弃?当下娇声说道:“服侍公子更衣,是奴婢的本分。公子若是推辞,回头夫人该骂奴婢没有伺候好公子了。公子难道忍心奴婢挨骂?”一边说着,一边将柔若无骨的身子往萧柏之身上贴。
萧柏之避之唯恐不及,把身子拼命往后仰去。却不料秋菊一再逼进,他一仰再仰,终于坚持不住,猛地一下摔在床榻之上。秋菊一时收势不及,一声娇呼也跌在了他身上。
却说樱柠一早起来,等着萧柏之一起用早膳——她向来都是在萧柏之房里与他一同用膳的,谁知左等右等,萧柏之还不起床。她饿得肚子咕咕叫,跑去厨房偷吃,却运气不好被朱嬷嬷撞了个正着,给赶了出来。
刚转回萧柏之房外,就碰见杜鹃一手拎着水壶,一手端着洗漱用具从走廊另一头过来了。樱柠一看便知,这肯定是萧柏之起床了,当下乐得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对杜鹃说道:“杜鹃姐姐,我来帮你开门。”
她与萧柏之一向熟不拘礼,当下也没想太多,伸手便推。
于是,凌乱的床榻,松散的衣裳,纠缠成一团的男女——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便这么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两个小丫头面前。
杜鹃呀的一声,赶紧背过身退了出去。
樱柠却还立在门口,目光复杂地盯了萧柏之一会,方折身退出。
萧柏之张嘴想喊住她,可声音却最终哑在了喉咙里。这种事,又如何能够解释?只会是越描越黑。更何况,这不正是个试探樱柠的好机会吗?
见樱柠已出去,他用力推开秋菊,“你出去准备早膳。这里不需要你。”
秋菊经此一闹,面上也有些羞赧,于是轻轻颔首,顺从地出去了。
刚一来到外间,便看到冬梅已拎来了食盒,正把膳食一盘盘地端出来,摆放在大理石八仙桌上。而樱柠,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两根筷子互相击敲,一副百无聊赖等吃等喝的样子。
秋菊登时沉了脸。她知道樱柠受宠,可再受宠也还是一丫鬟,怎么可以这样不讲规矩?上前一步,她厉声呵斥道:“谁让你坐在这里的?不懂规矩么?这位置也是你可以坐的?!”
樱柠抬眸,冷冷地睨着她,正欲反唇相讥,冬梅已轻声答道:“樱柠一向都是与大公子同桌用膳的。秋菊姐姐刚来,对情况还不熟悉罢。”
秋菊闻言更是惊怒。看来她昨日还是低估了这小丫头。她忿忿然朝樱柠望去,正巧撞上樱柠睥睨而来的目光,两人的眼光在空中对接,无声无色的电闪雷鸣,火光激溅。
不过须臾,秋菊讪讪然败下阵来。她移开了目光,一转头便看见冬梅正把一碟香菇焖笋放到桌面上,一股怒气霎时全发作到冬梅身上。“你这死丫头,在云起轩当了这么久的差,还不知道大公子是不吃竹笋的吗?”
冬梅冷不防莫名其妙被骂,委屈得瘪了嘴,正要辩解,却见樱柠施施然把那碟香菇焖笋挪到她自己面前,用懒洋洋的调子说道:“大公子不吃,我吃。”说着,挑衅似的用筷子夹了一块丢进自己嘴里,嚼得咯吱咯吱响。
冬梅这才嗫嗫解释道:“樱柠喜欢吃笋。大公子交代了,让厨房每天都给她单独做一份。”
秋菊的一腔怒火仿佛全力出击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全然找不到受力点,可一股邪火偏又烧得旺盛,遂另寻了个借口斥道:“大公子还没出来,你倒先吃上了!敢情你才是这云起轩的主子?”
樱柠冷冷回道:“大公子都没怪罪,哪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话间,萧柏之已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从内室出来了。见她们两个针尖对麦芒,忙洒水降温,“干什么呢!一大清早的吵嘴,嚷得我在里面都听见了。”又拧头对秋菊说,“你先退下,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秋菊虽仍愤愤不平,但也碍着萧柏之,仍屈膝行了一礼,同冬梅、杜鹃一齐退下了。
萧柏之坐到桌旁,自己动手盛了一碗粥,喝了两口才道:“大清早的发什么脾气?你以前也不是这种性子的,做什么和一个新来的婢女过不去?”
樱柠气还未消,听到萧柏之如此说法,哈的一声怪笑,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以前只听说过距离女人的心最近的通道是阴/道,没想到对男人来说也一样。不过一个晚上,就这样维护她了?”
萧柏之涨红了脸,“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没有……”支吾了几下,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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