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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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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今日打扮地格外好看。”她们由衷赞叹道。
  傅念君又对她们笑了笑,瞧了瞧自己的衣物,只说:“得了空还是得再做几身。”
  仪兰小声和芳竹说:“娘子这样笑真好看,若再对我笑几下,怕是我便受不住了。”
  芳竹轻声骂她:“没出息。”
  可心里却也同意了。
  傅念君对镜子照了照,镜中鹅蛋脸的美人正微微睇着她笑。
  原主偏爱艳丽的颜色,衣料虽好,一旦搭配不当,穿来难免叫衣裳压住了人。
  这样就很恰到好处。
  她赶去书房见傅琨。
  那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傅相公啊,她竟一时有些忐忑。
  小厮只说,相公入内净面了,请她稍坐坐。
  她便安心地坐下,看见傅琨书案上正摆了一本书,正是《汉书》,再看看左侧桐木立柜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古书典籍,傅念君一时神往,便不由走近详看。
  国朝以文人治天下,朝中权臣们都是文采风流的俊彦,如傅琨之流,自然藏书皆非凡品。
  “念君,你来了。”
  傅念君回头,看到了一个瘦削清俊的中年文士,带着一顶青色软角幞头,穿着一身圆领宽袖的皂色常服,腰垂鱼袋。下颔蓄长须,眼睛却是极秀丽的长目,正看着傅念君露出微微的笑意。
  既儒雅又冷清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那个傅琨啊……
  他的声音也极悦耳,有一种慢条斯理的优雅,“怎么了,这么看着爹爹?不认识了吗?”
  傅念君垂下眼睛,向他行了个礼。
  傅琨有些愕然,他只说:“爹爹从宫里带了一笼青壳蟹给你,看见了吗?你素来爱吃这个,那是官家赏赐的。”
  傅念君心里突然有些难言的柔软,同样是做丞相,她的父亲,从来就没有记得过女儿爱吃什么。
  她道:“我急着来见爹爹,还未见到螃蟹。”
  傅琨笑了,踱步到书案后,却看见她的脸上的红肿,“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了你?”
  傅念君听他的语音骤然急促,心里又是一紧。
  她缓声说:“没有的事,爹爹多虑了。”
  傅琨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恐怕是因为这些年中这样的事发生的也多了,知道她若是真受了委屈,必然会找他哭诉,不会是现在这模样。
  “念君,你来帮爹爹研磨吧。”
  她应了。
  婺源墨在歙砚中缓缓打着圈儿,逐渐流出墨香芬芳来,傅念君一截雪白纤细的皓腕没有戴任何首饰,不急不缓,划出优美的弧度,这次都不用傅琨亲自执掌砚滴,她就磨出了十分合他意的墨来。
  她一直爱戴金器的。傅琨想着。
  可今日这样素净,却别有韵致。
  傅琨道:“你近来长近了,从前爹爹要这么磨你的性子,你早喊着手酸撂下了。”
  傅念君笑了笑,其实她磨过的墨,写完的墨,早已不知有多少了。
  傅琨挑了一支净羊毫的笔,饱蘸了浓墨,不急着写,反而问傅念君:“你猜爹爹要写什么?”
  傅念君看着那笔道:“爹爹想写行书吧,所以用净羊毫。”
  傅琨顿了顿,“这次叫你给蒙对了。”
  傅念君没有反驳,只安静地观摩他落笔。
  能有这样的机会见识傅琨的笔墨,她在梦中也没想过,若不是后期他的名声一落千丈,就是他的一幅字,在三十年后,也是世面上有价无市的珍品了。
  她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等到傅琨写完,他拿开镇纸吹了吹,“念君,来看看爹爹写得如何?”
  只是愣了一下,他又兀自笑道:“罢了,你这孩子又要胡说一通。”
  话中不显责备,尽是满满的宠溺,傅念君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文采风流的人,他竟时时与草包般的女儿对牛弹琴,可见确实宠爱傅饶华。


第7章 父亲
  傅念君细细端详了纸上的字。
  虽说都是行书,可是每个人的风格都是大不相同的。
  她柔柔的声音响起:“爹爹是不是近日有烦心之事?”
  她微微蹙眉:“行书讲究血脉相连,筋骨老健,风神洒落,爹爹素擅飞白,得颜公之酣畅纯厚,只是稍有几字,横斜曲直,钩环盘纡,无峰却有势,便入草章之法,爹爹大约是心有所想,下笔便随着心意动了。”
  她竟能看出自己有几个字不知不觉用了草章笔法!
  傅琨惊异地望着她。
  “是女儿说错了?”傅念君也回望着他,心里怪自己多嘴,班门弄斧了。
  “不,好孩子,爹爹只是太震惊了……”
  她震惊于爱女怎么一夜之间从浑浊的鱼目就成了通透的明珠。
  她从前可是半点都看不懂的,且极没耐心,对写字念书很是厌恶。
  “爹爹,”傅念君叹道:“我从前荒唐,让您担心了这么久,我也是该长大了。”
  这就是她要来说的话,不得不向傅琨说的话。
  傅琨搁下笔,情绪有些激动,“好,好……只是你何时又学会赏字了?”
  傅念君反而笑道:“姜公《续书谱》中皆有言。”
  她指指他的书架上,正有这本书呢。
  她竟真的开始看书了!她小时候连背《千字文》都坐不住……
  傅琨只感到大慰平生,他的女儿,终于要开窍了吗?
  他觉得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阿君,你看到了吧?
  你的女儿,果真是像你的啊。
  他想到亡妻,再看看如今的傅念君,不仅仅是秀丽的相貌,浑身的气派,更是如出一辙。
  腹有诗书气自华。
  他第一次觉得这句话,也能用来形容这个不驯的长女。
  “爹爹。”傅念君见招数管用,又乘胜追击凑上去捏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带了两分撒娇道:“朝中的事是没有能忙完的一天的,你既然回到了家中,便不要再去想琐事烦心了。”
  傅琨大为受用,问她道:“你又是如何看出来我在朝中不顺心的?”
  他侧头看着与亡妻八分相似的女儿,她正捂着嘴娇憨地笑,说不尽的烂漫天真。
  傅念君半侧着头含笑望着傅琨,话音如珍珠落玉盘,清脆又明快:
  “爹爹这阙词,是苏子美的《水调歌头》,是他贬谪江南之时所作。‘方念陶朱张翰’,苏子美将自己比作范蠡遨游太湖,比作张翰因思念故乡莼羹鲈鱼而归隐,固然是有两分文人风骨在里头的。可爹爹不同,您贵为宰辅,高居庙堂,要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自然做不得那闲云野鹤。我瞧爹爹不是与他有共鸣,只怕是想到了苏子美的归隐,有所感怀罢了。”
  傅琨摸了摸下颔的胡须,继续看着她。
  傅念君又指了指书案那头的《汉书》,“苏子美素爱汉书,曾有‘汉书下酒’的典故流传,读《汉书张良传》而抚掌长叹,击节高歌,说读《汉书》就是一斗酒也能喝,他曾经也是个慨然的有志之士。”
  她看见傅琨的唇角微微上扬,心下松了松,继续道:
  “爹爹感叹他时运不济,最后不得已收起满腔报复,远走江南,您心中对他起了怜惜,只怕是因为同样今日在朝,遇到了相同的事,才会这样有感而发吧。”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听着让人十分舒心。
  傅琨望着自己写的字,也长叹了一声。
  傅念君敛衽垂首:“是我鲁莽了,言辞无状,爹爹莫要生气。”
  她在这方面的感觉一直很敏锐,知道猜不中十分,也该有七八分。
  “你说的很对。”傅琨道:“我确实与参知政事王相公政见不合,因此心中生了些退隐之意,只不过是写了一阙词,就叫你这孩子猜出来八分,念君,你真的长大了。”
  傅琨抬手拾起那本《汉书》,微笑道:“你竟开始读汉书了,来,念君,你和爹爹说说,有何见解?”
  这样的话,以前的傅琨是从来不会问女儿的,只是今日,她实在表现地太灵慧了,让他忍不住想考考她。
  傅念君露齿笑了笑,“我和苏子美,和爹爹一样,爱《汉书》胜于《史记》。”
  傅琨见她说得调皮,又笑起来,“你又胡猜,爹爹一样喜爱《史记》。”
  傅念君接道:“女儿读史尚且粗浅,更不能说有什么见解,只不过是作为闺帷女儿,仰慕《汉书》之中大汉盛世的烈烈雄风罢了。”
  她神色中有些向往:“女儿觉得,班固在燕然山勒石封功,随着窦宪出塞三千里,带回的不止是卓著功勋,还有形诸笔墨的慷慨豪情,太史公笔法固然‘言有序而有物’,却不如班固笔下那般‘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气势令人折服,先人大作,女儿自不能窥其万一,不敢说想以史为镜,望今时兴替,不过是瞻仰大汉豪情罢了。”
  她一番话毕,傅琨只深深望着她,“念君,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傅念君摇摇头,“无人教授。”
  她只是真的那么认为而已。
  大宋受西夏契丹蒙古环伺,燕云十六州尚未收复,朝廷在军事和外交上疲惫无力,百姓在民族气节上也深感屈辱,昔日汉人击退匈奴的雷霆之势早已无存,她读书这么多年,也同许多士人一样,不仅仅囿于风花雪月,偶尔也会惜古思今,追忆下汉家陵阙。
  只是这点子文墨,她也不敢在傅琨眼前卖弄,自然说了几句就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傅琨却闭了闭眼,对着女儿长叹一声,仿佛寻到了知音:“何以下酒,惟《汉书》耳!”
  她竟把他的心事也说中了。
  他今日在朝堂上与参知政事王永澄政见不合之处,就是针对西夏的对策,自西夏脱宋自立不过数年,就敢屡犯边境,朝廷却如当年不敢立刻出兵讨伐一般,左右踟蹰,拖累地军心涣散。
  是战是和,不断商议,文武百官,竟一个都没有强汉之时的慨然大勇,再出不了一个千里纵横,驰骋大漠,至封狼居胥而还的霍去病。
  怎不叫人扼腕。


第8章 蟹酿橙
  “爹爹。”傅琨感到女儿又在拉他的袖子,一双明眸正闪亮亮地盯着他,“是我说错话了。”
  “好孩子,你没有说错话。”傅琨抬起脸,带着骄傲的语气:“你不愧是我傅氏女儿!”
  她才十四岁,竟然有这样的气魄和见识,与他一脉相承,真比两个儿子都出色!傅琨心中激荡,先前的愁苦也轻减了不少。
  他问她:“你现在还跟着张先生读书吗?”
  傅念君不知道张先生是谁,只好说:“少些了,我在屋里自己读。”
  没想到傅琨却点点头,“这是好的,只与小娘子们一起读那些诗词,格局未免太小,改日爹爹再帮你留意,替你寻个好老师。”
  傅念君弯了弯嘴角,心里也放下了。
  她乘胜追击,“爹爹,你不要觉得忧心,你给我带了青壳蟹,礼尚往来,女儿烹了它们博爹爹一笑吧。”
  傅琨好笑道:“你何时还学会烹蟹了?”
  她软声说:“就是因为不会,才要学啊,爹爹便勉为其难,权当一试吧。”
  看着她娇俏的神情,傅琨心里一阵柔软,从前的傅念君,从来不会这样体恤自己,她只是嘟着嘴唇纠着眉毛,埋怨自己不够关心她,埋怨他看重四姐和六哥胜过她,哪里有这样灵动慧黠的时候。
  他怎么可能不看重她呢?
  她是他和亡妻最喜爱的孩子,她出生的时候,傅琨甚至抱着她不愿松手。
  后来妻子过世,长子又与自己疏远,是这个小女儿的存在,抚慰了他失去发妻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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