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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贼-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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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大盆了。”

  随同的军官很多轻笑出来,许人、李靖讪讪的,方补真重重咳嗽一声。邓舍道:“乱嚼甚么舌根,速速前去,给本将开了牢门。”

  郑三宝污言秽口,骂个不休,下到陈虎、上到邓舍,无不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正骂在兴头上,蓦然瞧见邓舍来到,出乎了他的意料,怔了一怔,嗓门落低。

  邓舍忙抓住机会,一拱到底,道:“将军受苦了。”

  郑三宝反应过来,眼见方补真、许人、李靖,一边儿胆气一壮,一边儿深觉丢人,破口大骂:“受你娘!”

  许人心头,咯噔一跳,急忙偷眼观看邓舍。邓舍神情不变,拉住动怒的陈虎,笑道:“此中原委,本将已听陈将军道过,是有陈将军的不对。将军大人有大量,看在本将的薄面上,就原谅他一遭罢。”

  “谅你娘!”郑三宝指天画地,骂声不绝。

  他一个粗人,骂人的话不似方补真,粗俗不堪,听的人人眼皮乱跳。许人生怕邓舍受不得,到那时候,他区区一点人马,万万救不了郑三宝的。他赶上前两步,拉住郑三宝的手,道:“郑帅,莫怒了!”

  “滚!”郑三宝甩手要将他赶开。

  许人忙不迭,提醒他道:“邓将军由关平章亲任的东路军主帅,有便宜行事之权;郑帅你不服军令,是你有错在先啊。”身为主帅,又可便宜行事,杀个半部属,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不在话下?

  郑三宝暴怒,道:“先你娘!老子有平章大人,……”方补真得了咳嗽病似的,大声咳嗽不止。郑三宝猛然惊醒,有些话,做的,说不得。他面红脖子粗,张着嘴,下半截话顺不下去了。

  他瞪了方补真一眼。关铎的密令,专下给他二人,一句话:看住邓舍,看住陈虎;无有军令,禁止妄动。

  “好嘛,你方补真不尊令则罢,还亲自配合,随了邓舍来往盖州,是何道理?”他瞪眼的意思,便在此了。

  方补真一清二楚,苦笑,给郑三宝回个眼神:“辽阳生变,谁知道纳哈出诡计多端。满盘死棋,不用邓舍,坐看平章大人陷入危局么?”

  这个道理,郑三宝不是不知;然他受了牢狱之灾,心中愤懑难平,两眼上翻,意思在说:“老子无愧职守,你姓方的做的事,你改日自己去向平章大人解释罢!”

  方补真朝许人努努嘴,意思在说:“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面子挣足,老兄你暂且忍口气罢!别真成了许人说的,惹恼了小邓,你人头难保。”

  郑三宝重重喘了口气,两眼凶光,望向陈虎:“不出了这口气,以后怎么再有脸面,去带兵打仗?”堂堂元帅,被个万户扣押,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待了好几天。话传出去,军中上下谁还看得起他?

  他们眉来眼去,邓舍心知肚明,面上装作糊涂,招呼亲兵,道:“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的,点亮烛火,请郑将军出来。”

  郑三宝一屁股坐到地上,红着眼,道:“双城小邓,你的肚量,老子服了。看你的面上,老子忍口气、吞了声也成,可关平章大人的面子,谁给?”他大力拍着地面,“打狗你还得看主人!”

  他抬出关铎,事儿就难办。邓舍皱了眉头,沉吟,道:“这,……将军讲的也对,嗯,……这么着,本将出去,就给关平章写信,我邓舍御下不严,请他老人家任意处罚,你看行么?”

  郑三宝不是傻子,邓舍言下之意,要替陈虎背黑锅,他如今地位重要,关铎岂会因此真的责罚于他?

  “想用句漂亮话,就哄了老子低头?”他嗤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与你小邓无关!哼哼,陈将军,陈大将军,杀老子的亲兵、扣老子在地牢,你威风啊,……你的威风呢?现在哪儿去了!是条汉子,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就饶你这狗才一遭。”

  陈虎何等样人?马贼多少年,流血不流泪,响当当的上马贼八当家;面子看的比山重,他会肯磕头?他冷冰冰道:“末将的爷爷,早死了。”

  郑三宝蹭地跳起来:“你!”

  邓舍面色一沉,他不满郑三宝的要求,陈虎是他叔叔,他要做陈虎的爷爷,辱人太甚。他喝道:“陈虎休得无礼!来人,……”毕千牛迈步应诺,邓舍道,“藐视上官,军法何议?”

  “斩!”

  邓舍握紧了手,指尖攥的发白:“拖出去,砍了。”

  一言既出,在场诸人无不色变。河光秀、杨万虎诸人扑倒求情,邓舍不为所动,只眼角略瞟了瞟许人、李靖、方补真。方补真愕然过后,随即冷笑,眼看着陈虎昂首转身,由毕千牛押着就要带出地牢,李靖跪倒求情,道:“将、将、将军息怒,临战盖州,阵前斩将,不、不、不好!一、一,……”

  许人照例帮他补足,也跪了下来,道:“一点纷争,何必如此?不如给陈将军一个机会,戴罪立功。”

  邓舍面色转和:“方大人以为呢?”

  总不能真叫邓舍杀了陈虎,方补真瞄了郑三宝眼:“不到翻脸时候。”道:“卑职以为,正该如此。”

  “郑将军以为呢?”

  “哼!”

  “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拉下去,军棍十七。”

  ……

  邓舍请出了郑三宝,陈虎拿来给自己接风的酒宴,变成赔礼的宴席。酒宴上,陈虎没有出席,双城诸将个个面色不欢。宴席罢后,邓舍转回帅府,毕千牛鼓足勇气,趁他洗漱的空儿,道:“将军,小人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

  邓舍丢下毛巾:“是说的陈将军么?”

  “陈将军并无大错,即便有错,也是一心为将军、为双城。将军今日举动,不怕伤了陈将军之心,不怕伤了满军将士之心么?”

  邓舍摊开手,手心处指甲刺破的伤口,血迹犹存。他道:“东牟山潘美之死,你知道叫我想起了什么?”

  “什么?”

  “弃子。”

  邓舍不敢肯定关铎与纳哈出有没有私下联系,但连日来想的清楚,潘美百分百成了关铎的一个弃子:“为不分裂辽东,我孤身而入辽阳;困我、架空我,我毫无意见;遣我双城军马,要我去支援潘美,我一一照做。辽阳上下,即便许人、李靖,谁不看的分明?

  “我的做为,够了吧?谁知道,我虽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关平章竟猜忌我如此,防我双城如此。早早晚晚,你、我、双城,也就一弃子的命。”

  “那将军?”

  “陈将军不会怪我的,……”邓舍微微一笑,才入婆娑巡检司,陈虎的一句密语,浮上心头,陈虎道:“今我若得盖州,关铎必要。怎么不给,将军可曾想过么?”

  “正为此事烦恼。”

  “他有大义名分,主公之圣旨可调将军入辽阳,主公之圣旨也可要将军放盖州,沙刘二可就等着盖州去救主公呢。就目前推测,只要我军拿捏得当,混战下来,他诸人必然两败俱伤,我可独得大利。但名分在此,将军可要慎重考虑,万不能落了天下英雄话柄。”

  “叔叔的意见?”

  “将军不妨做回周瑜,末将不妨做回黄盖。”

  ……

  陈虎人虽严厉,却能征善战,对部下又极其护短,军中素有深望,平白挨了十七军棍,不久,传遍大营。

  “知道么?陈将军挨棍了。”

  “为什么?”

  “嗐,别说了。辽阳危急,邓将军为救关平章,尽起我平壤军马,千里赴援。谁料那郑三宝,偏来与陈将军争权夺利,点着邓将军的鼻子骂娘,你说,能忍么?”

  “姓郑的仗势欺人,可恨!可惜了邓将军一片忠心,不容易。”

  “说到忠心,小道消息,有人说,关平章其实……”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低,听众们的表情惊愕震撼。

  弱者总容易得到人的同情和信任,在有心人的传播下,这消息,如暗潮涌动,不但传遍了双城军营,甚至连许人、李靖所部也传的绘声绘色。


  第三十四章 变局(一)

  辽东处长城以北、重关之外,境内山环水绕,负山河之险,临大海之濒,可谓一方形胜。若细细区分,又可分为三个小的部分。

  其一,张居敬、世家宝所在的辽西沿海岸走向的狭长通道,背山临海,形势险要,是沟通华北与东北的咽喉要道,历来为兵家兵争之地。沙刘二与之鏖战多日,两方至今势均力敌。

  其二,辽、沈等地,西瞰上都,东望高丽,北连蒙古诸部,南通辽西、辽左,诚可谓辽东之心腹所在。谁得此地,单纯以辽东而言,谁就占了上风。

  其三,便是金、复、盖诸州所在的辽左。此地山海环峙,控扼海岛更兼且土地肥沃,有渔盐之利。蒙元在辽阳行省设有屯田万户府数处,其中一处就在金、复州。至于盖州,后人有论者,称其“翼带镇城,井邑骈列,称为殷阜”,以之为辽东根柢,战略地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更妙的是,相比辽西的偏远、辽沈的重镇林立战乱不休,辽左一则近、二则割据势力不多。打下来,守住它,有平壤、山东的呼应,压力也不大。

  这是守;进一步而言:打下辽左,往大里看,就走出了高丽,从而有了争锋辽沈、染指辽西的基础。因此对邓舍来言,若得辽左,不啻如虎添翼、如龙飞渊。

  这也是为什么,在正式开打盖州之前,他就先要与陈虎定计,不惜周瑜打黄盖,也要争取舆论的原因所在了。既然要打,他就没打算再去放手。

  幼时读书私塾,先生有句话,他一直记忆犹新。先生说:“读书学习,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初时不解其意,后来一次得了表扬,骄傲怠慢,紧接着第二次就挨了打手心,印象深刻。

  回忆往事,他微笑对毕千牛道:“人的耳朵,都长在背上;挨了打,才会记得清楚。”放眼现在,乱世求生,不也正是这个道理?关铎处处猜忌,双城处在夹缝,自己再不努力,死路就在眼前。

  邓舍说话时,面上微笑,眼中忧虑。

  毕千牛素知其每日来殚精竭虑、开心的日子不多,心中早已不忍,此时为讨他开心,岔开话题,笑道:“将军说的,叫小人想起个笑话。”

  “噢?”

  “文将军为平壤留守,有一天,一个高丽的降官,办了错事,文将军勃然大怒,就叫打。当时正在堂会,在场不少官吏,有一个就上前劝解。文将军的脾气,将军是知道的,……”

  “嗯。”邓舍点了点头,文华国的脾气,虽有时暴躁,但分得清好坏,多能听得谏言的。邓舍问道:“既然有人阻谏,料来那高丽官儿,这顿打,就没挨了吧?”

  “将军错了。文将军不但没听,反叫人拉下了那劝解的官儿,陪那高丽官儿一起,当场扒了裤子,一人揍了二十鞭子。”

  当庭杖、笞为蒙人陋习,有元一代,皇帝可以杖责大臣,大臣可以杖责下属。朝堂上挨板子的官儿多不胜数,即便丞相也是如此。打完了,又坐在一起议事,挨了打的,不觉得有辱斯文;打人的,也不觉得有错。毕千牛、邓舍两人早已习惯,因而一人说,一人听,都没有对此大惊小怪。

  毕千牛道:“后来,散了堂会,赵过赵将军就问他:‘那高丽官儿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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