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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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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拿出正常的生活态度,观望吧。

我抱着“乐观”的态度,骑个车子奔市郊坟串子去的,想把小鼎拿回来。

我埋鼎的时间不久,尤其还是大晚上的,没人偷。可等我赶到指定地点一看,愣了,有一个意外出现了。

鼎是静静的放在那个坑了,但在坑外,围了好几只大蜈蚣。我用小手电照着,最大那头,估摸着得有二十厘米长,还肥乎乎的。

它们不是静止的,暴躁一般的绕圈乱爬,似乎想冲到坑里去。我可不想让它们这么做,不然怎么取鼎?

我穿的是厚底皮鞋,管那个?突然跑过去,对着这些毒虫一顿猛踩。用鞋底将它们瞬间压成肉饼。

这些蜈蚣死后都流出“水”来,估计是毒液,我也不想碰到,就用鞋底扫了一些土,把它们埋上了,之后我蹲在坑旁,对着小鼎照照。

小鼎上没毒虫,我暗自松了口气,又伸手过去,想把它捧出来。

不能怪我马虎,就在捧鼎期间,突然地有个小蜈蚣从鼎里爬出来了,它速度真快,嗖嗖的,绕着鼎口转悠一圈,又缩回去了。

我这时用嘴咬着手电呢,借着照亮。我看的清清楚楚,这蜈蚣浑身黑紫色,跟鼎内部颜色差不多,它刚才一定是缩在角落里,伪装的骗过我的眼睛。

我被吓了一大跳,这么一激动,差点把手电吞进去,但我也明白,这种与众不同的蜈蚣,一定很毒,之前那几个大蜈蚣不敢进来,就是怕它呢。它是没咬我,我却条件反射般的松了手,让小鼎又落回坑里。

我头疼上了,有这黑紫蜈蚣在,不敢冒然捧鼎了。我想来想去有个笨招,把袜子脱下来一只;揉成个团,猛地塞到鼎口上了,这样那个黑紫蜈蚣算被困在里面了。

我又迅速把鼎走人,把它放到自行车的车筐里,就这么带着它回家了。

这一路上,我也有个很大胆的猜测,是关于锡纸的。我家也正好留有一些锡纸,是有次跟同事吃野外烧烤时,没用完的。

我上楼后,就用锡纸把小鼎外面足足裹了两圈,又找了些土、小石块和落叶,扑在养过蚕的玻璃缸里,把小鼎半埋在其中。

因为我知道,蜈蚣这种毒虫,喜欢这种环境,我打算通过这个方式,先观察紫蜈蚣和小鼎一段时间再说。当然了,我趁空也把袜子拽出来了,不然总堵在小鼎上,黑紫蜈蚣保准被闷死。

收拾完这些,我回卧室睡觉去了。这一觉睡得很不好,一方面想着孙佳的死,另一方面,我偶尔会爬起来,跑到玻璃缸前看看。

我发现有锡纸裹着,这鼎竟然失去了引虫子的能力,我家也没出现那些蟑螂了。

这让我有些不明白,为何锡纸会有这种离奇的用途,不过我也相信,答案早晚会清楚。

第二天我没上班,在家养身子。其实所谓的养,很简单,就是闲待着,趁空看看电视啥的。等到了晚上,小凡找我来了,还带着打包的饭菜。

我俩当然不客套,就在客厅随意吃喝起来。小凡跟我说了今天的一些事。

这次我不在,刘哥也死了,法医严重缺人,张队跟省里打报告了,上午赶来一名姓李的法医,对孙佳尸体做了检查。

小凡负责记录的,从尸检结果来看,在孙佳胃里发现大量酒精和少许安定片的成分,体表没啥致命伤,结合这些征象,李法医下结论,孙佳是中毒身亡的,另外因药物刺激,她死前也精神失常了。

要在平时,我肯定会这个结论不满意,因为自己也见过孙佳死前的状况,但现在的我没啥表示了,只是对小凡嗯一声,示意知道了。

小凡肯把孙佳的事说出来,其实也是有点想法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反问,“冷哥,你就没啥想说的?”

我摇摇头,岔开话题聊起别的来。

小凡又说了一个事,其实他是真没把它当啥重要事,权当讲笑话一样。他说今天警局里好几个同事,包括他、张队和寅寅在内,都收到一个古怪的电话,没来显,接通后对方亲了一下就撩了。

我心里震惊的不得了,也突然觉得这电话不一般了。

当然了,这顿饭除了谈这两件事之外,其他时间我跟小凡闲扯的还是挺开心的。之后小凡安慰几句,都是让我看开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我又好好睡了一晚上,醒来后用“正常”状态上班去了。

接下来一个月,李法医没走,跟我搭起班子,一起负责乌州市的法医工作。这期间也没啥怪案子了,我心里压着那些事,也在慢慢淡化。

工作上,我看似是回到以往的轨迹上了,家里却变化不小。

我捉住那个黑紫蜈蚣,没想到是个母的,本来就带着卵呢,它可真行,就在小鼎里把卵孵化了,让玻璃缸里多了一堆蜈蚣崽子。

我以前就是被师父影响的,瞎养养山蚕,虽然跟专业养虫的比起来,是个门外汉,但也知道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我记得蜈蚣从产卵到孵化,得用一个半月的时间,怎么在小鼎里,黑紫蜈蚣也就用一个月,就把这些崽子全弄出来了呢?

另外,崽蜈蚣应该是乳白色的,长得跟蛀虫一样。眼前这些崽蜈蚣,有几只竟然带着别的颜色,又纯黑的,也有赤红的。

我冒出一种念头,这些崽蜈蚣变异了,而能刺激并辅助它们变异的,就该是这个小鼎。

这才多久,我就发现小鼎这两个用途了。师父是指名让我多研究研究小鼎。我本来有种应付的感觉,现在却来瘾了。

这小鼎有名字,叫x。我觉得太难听,索性改口,把它叫魔鼎了。

我记得师父在乌州也有房子,还在郊区,我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钥匙借我,也明说了,想用他的房子方便逮虫子和养虫子,毕竟离野外近。

师父是一口应了下来,还说找一个叫铁驴的人,把他家钥匙给我。

我本以为不认识铁驴呢,有一天晚上,铁驴敲我家门,把钥匙送来时,我发现铁驴就是保护我爹的武把子。

我俩是第二次见面了,师父也一定跟他说啥了,他对我客气多了,还笑了笑。

人家大老远送东西,我也不能收到东西就哄人家走,又问他要不要进来喝点东西。铁驴摇摇头,说要马上回去,这一阵可能不太平。

这句不太平让我敏感了,以为我爹有事呢。但他让我放心,又比划出一套古怪的手势。

他好像在摆阵,用手指头当旗这类的。

我看不明白他啥意思,他不具体解释啥,留下这个谜团后,扭头离开了。

第二十五章矛盾

我没太较真铁驴的手势,毕竟太复杂,想也想不明白。既然拿到钥匙了,我趁空去了师父家一趟。

我以前来过这个农家大院,当时纯是客人的角度,这次带着主人入住的想法,我惊喜的发现,这院子真好。又敞亮又安静,没有市区那种噪音。

我很快把魔鼎和黑紫蜈蚣转移了,另外也拿过去一套行李。我给虫子专门腾出一个房间,自己住了另一间。一有机会,就带着魔鼎去郊外乱跑。

我发现在不同的地方,用鼎能收集到不同类型的虫子,很快我家里的成员多了很多,蜘蛛、蝎子和蛐蛐之类的,它们也都是精品,要么个头大,要么颜色怪异,估计都是某一区域里的“一哥”吧。

不过我也有逗比的时候,有一次心血来潮,骑个自行车去了较远的山区,钻到一片老林里想试试运气。我事先也没踩点,谁知道这里有马蜂窝?当听到密集的嗡嗡声传来后,我吓得揣着鼎就跑,那速度,当时是没有秒表来测,不过绝不比赛车的百米运动员差到哪去。最后鞋都跑丢一只,才勉强没被蜇。

从这事上我明白一个道理,自己主业是法医,养虫子就是个兴趣爱好,没必要拼死拼活的,我也就变得老老实实,专门养现有这些虫子了。

这天晚上我回家后就去了“虫室”,给这些虫宝宝喂食,我发现久而久之,它们把我当主人了,尤其黑紫蜈蚣,还让我摸它。我逗它们挺长时间。

等出来时,正巧有人砰砰敲门。自打搬到农家院,还没有过客人呢,我挺纳闷,来的会是谁。

我急忙跑去开门,吃惊的发现,外面站的是张队。

他挺轻松,本来正打量这个农家院呢,门一开他就先进来了。可我心里只犯懵,心说这可是领导大驾光临,老话说,我这农家院不都得沾光般的蓬荜生辉了?

张队还塞给我一条烟,说是他朋友从国外送来的,他觉得不错,就转送给我了。

我更紧张了,因为逢年过节啥的,都是下属给领导送礼,咋今晚上邪门,领导给我送礼了呢?

我本来不敢要,但张队硬塞过来,我要不接着,那不掉地上了么?没法子,我把烟拿到手,又看张队摸了摸喉咙,咳嗽一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我觉得要弄点啥喝的。我紧忙让张队坐,又屁颠屁颠跑厨房去了。

家里没啥饮料,就有点很一般的茶,我把茶和暖壶拿出来,当着张队的面沏起来。

张队挺有兴趣,看着我沏茶,还凑近闻一闻,只是他反应很大,突然皱了皱鼻子,说他还不渴。

我看张队盯着我手一直看着,我也把手举起来闻一闻。上面有种很浓的腥腥、涩涩的味道,说白了是虫子味。

我寻思解释一下,就指着虫室说,“张队,我刚才……。”

没等我说完,张队急忙摆手把我拦住了,嘿嘿笑了,说他都懂,年轻人又没女友,这不很正常么?随后又跟我说,他在市里认识一些小丫头,要是我真寂寞了,找他,他帮我联系几个去。

我也不笨,一下知道张队误会了,本来还想在解释解释,但张队后面话一说出来,我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张头儿对我这个下属咋出奇的热情呢?

我不想找啥话题了,就光听他说。这样“聊”了几句,张队谈上正事了,说今天得到消息,我要被调到省厅去,他代表市局,问问我有啥想法没?

这说白了就是升职前的领导谈话了,但我很纳闷,因为去省厅当法医,跟在我们乌州市当法医绝不是一个概念。

我们乌州市太小,跟县城差不到哪去,我也才干不到两年的法医,要不是我师父升到省里,我到现在还可能干法医助理呢,经验方面几乎就那么一丢丢。这种大跨度的升职,估计别的市的法医听到,也会不敢相信的。

我都忍不住挠头了,跟张队说我这么调过去不妥吧?

张队说怎么可能?还一顿鼓励。我发现汉语言真是一门学问,张队想捧我,就算我火候不足,他也能找到恰当的用词,把我吹上天。

最后我都被他说得有点飘了,但也懂了,心说弄不好是姜绍炎和我师父有动作了。

我听得出来,这次调岗是几乎板上钉钉的事了,我想推也没用,另外张队只是个传话的,他也做不了别的主。

我索性拿出开心的样子,跟张队说,去省里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也借机捧了张队几句臭脚。

张队很欣慰,甚至都忘了我手“脏”的事了,拿起茶喝了一口,又叹气道,“咱们乌州市警局的人才真多,细算算从我工作以来,有多少去省里的了,小冷,你还是最年轻的一位,但你看看,同样这个年龄,卫寅寅就不行,天天跟吃了火药似的,啥事也干不好。”

我倒有所耳闻,下午那会儿,寅寅又跟张队在办公室吵起来了,而且听说张队都拍桌子了,吓得其他当刑警的同事,一下午全忐忑着。

既然张队当我面提起寅寅了,我想了想,跟张队说寅寅这人口直心快的,有时候说话不走大脑,让张队担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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